你这个直男,保直吗? 第229章

知花裕树好奇:“你在里面是什么位置……唔,我感觉起码得是行动组组长,二把手才对。对了,你们组织工资高吗?其实我最近想跳槽来着。”

“不,”松田阵平终于跟上他的脑回路,“我就是普通的警察。”

知花裕树不相信,“那你为什么要自首?”

气氛和想象中似乎有一点偏差。

松田阵平垂头丧气地解释:“我昨晚强迫了你。”

知花裕树等着他大喘气后的后半句,半天没等到。

“没了吗?你强迫我什么了?”他抱起手臂,眯了眯眼,“我最讨厌说话说一半的人了。”

松田阵平不得不说得更清楚,他怀疑小树可能因为创伤而在刻意逃避。

“我昨晚……强迫占有了你。对不起,我不知道为什么没能控制住自己,像是疯了一样,当然这不能成为伤害你的理由,我……”

松田阵平说不下去了,陷入深深的自厌,脸色白得吓人。

你不知道为什么,我可知道,知花裕树心虚地想。

“其实不算是强迫啦,我也挺舒服的。没事啦!”他用很夸张的动作拍松田阵平的肩膀。

两人一下子拉进了距离,那张极漂亮的脸倏然放大。

松田阵平瞬间回想起昨天晚上这双美丽的眼睛在月色下溢满泪水的模样。

一整晚都是面对面的姿势,他甚至不许他偏头。因为想要一直看着他。

违背对方意愿,把人逼到哭也不肯停下,这不是强迫是什么。松田阵平知道知花裕树心软,为了照顾他的心情,连这种事也可以装作不在意。

但怎么可能真的不在意,曾经相处的种种细节……他分明是在意的。

知花裕树叹气,跪坐在松田阵平面前,抓住他的手,与他四目相对,“真的没有强迫……”

脸颊一点点弥漫红晕,他小声说:“我不是回答你了吗?我也很满足。”

第160章

松田阵平因为知花裕树的话回忆起更多细节。

他一只手箍住他两只手腕举过头顶,问他:“你呢?”

那时候,银发青年已经被他弄了个透,额头沁满薄汗,像是即将化掉的雪水,红肿的唇瓣微微张开,露出一点湿漉漉的舌尖。

这副模样胜过世间一切美景。

松田阵平停住了动作,等待答案。

——你也会和我一样,感到满足吗?

这个回答于他而言,至关重要。

知花裕树与他四目相对,又缓缓抬起手臂挡住眼睛。

于是他丁页了下,轻轻咬他的耳朵,“回答我?”

“……满足。我很喜欢。”

对知花裕树而言,要回答这个问题也并非易事。因为曾经经历的种种,他一度非常排斥这样的事情;后来逐渐的变化,也不过觉得似乎也没有那么可怕。

而到了这个时候,他才真正确信,怀着爱意的x事原来真的能带来满足感。

知花裕树不确定自己对松田阵平怀抱着怎样的感情,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意外的叠加,他不会这样顺从地和对方滚到一张床上。

一开始也只是抱着解决掉debuff就好的心态。

可过程却舒服得令他忍不住溢出泪水。

嘴巴可以狡辩,身体的反应却不会骗人,床单上成片的湿意更不会骗人。

——他和松田阵平一样感到满足。

于是松田阵平也从回忆里他雪白手臂下露出的嫣红脸颊得到证据:他没有说谎。

灰败的卷毛警察再度有了色彩。

这不是一场单方面的强迫,虽然他们之间还远算不上两情相悦(按照松田阵平的原计划,这种事是要等他和小树两情相悦才能做的),但喜欢上他的身体也是不错的开始。

有很多小说都这样写,先喜欢上身体,再喜欢上人。由do到爱。

知花裕树看见松田阵平脸上的表情,眼睛微微亮着,唇角淡淡勾起,一种势在必得的气势。

因为气势太强甚至看起来有点吓人了,知花裕树往后挪了两下,心里很为松田警官想得到的那个东西感到胆战心惊。

好在人已经没事了,看起来不会再钻奇怪的牛角尖了。

知花裕树去浴室洗漱,他们待会儿还要去萩原家看望萩原的爸爸。

松田的公寓有两个浴室,一个在知花裕树的卧室,一个在起居室旁的卫生间。

知花裕树洗刷完,披着浴袍拉开卧室门。松田阵平也刚洗完。清晨的暖阳穿过树叶的间隙,形成了明显的丁达尔效应。

窗间树影下,黑卷发男人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皮肤干净清透,水珠在古希腊雕塑般完美的肌肉上蜿蜒,没入浴巾。

男人半逆着光回眸,问他:“要再靠近点儿看吗?”

世界最黑暗组织的邪恶hr经理莱蒙大人岂是轻易会被大胸肌动摇的男人?

“抱歉,昨晚一直压着你的手腕,今天不会了,你可以随便摸。”

他是。看得真准。

大清早的本来就容易精神。

一开始只是想摸几下的,真的就只是想摸几下。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一起又进了浴室……后背抵着瓷砖,热水从头淋下来,必须要紧紧盘着腰才不会滑下去。

两人的手机铃声交替响了两次也无暇顾及。

结束后还得重新吹头发。

知花裕树痛定思痛,反思道:自己这种对大胸肌没有抵抗力的人是不是有点奇怪?

他知道自己的精神一直不能说很正常,没准儿这也是种精神疾病。

早发现早治疗早康复。

松田阵平一边穿白衬衫,一边单手给刚刚打电话的萩原研二回消息:[我们马上过去。]

于是比原定时间晚了两个小时,两人终于收拾妥当出门了。

车子停在萩原家门口,准备下车的时候,知花裕树拉着安全带满脸纠结。

松田阵平问他怎么了。

“不,松田你没有那种感觉吗……好像我们两个背着萩偷情了,现在还要上门挑衅。”

松田阵平沉默了下。

“……咳,别被萩发现就好。”

知花裕树挤眉弄眼。

“你怎么了?”

“什么别被我发现?”萩原研二把手臂搭在敞开的驾驶座窗户上,歪着脑袋笑。

松田阵平:“……没什么。”

萩原研二看了他们一会儿,没有深究,“进来吧,妈妈已经等你们很久了。”

萩原健一郎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操作失误不小心切到了手,现在一只手包成了木乃伊,动作不太方便。

萩原研二在工作室帮爸爸做完接下来的工序。

知花裕树也兴冲冲地搬了把椅子坐在旁边看。

下了小雨,淅淅沥沥的雨水打在窗台上,潮湿的空气里混着泥土的味道。

萩原研二忽然问:“要来试试吗?”

“要!”

知花裕树的手不如两个拆弹的警察灵活,但也学得很快,精致的工艺品在手下逐渐成型。

“做得很棒,小树。”

是很平常的夸赞,站在银发青年身后指导的萩原研二却注意到对方变得绯红的侧脸和耳根。

以及更早之前,在见面时就被他注意到的,锁骨下被衣物遮挡得若隐若现的吻痕。

……只是一晚上没看住而已,小阵平还真是可怕。

到后面操作变得复杂,萩原研二开始手把手地教,从背后覆上来,将人完全裹在怀里。他的身高比松田阵平还高一点,下巴能抵着知花裕树的太阳穴蹭。

知花裕树后知后觉地感到气氛不对。

教学需要贴得这么近吗?

一条腿甚至强制性地分开了他的膝弯。

“萩、萩……”知花裕树红着脸质疑,“太近了。”

萩原研二意味不明地笑了下。

“好过分啊小知花。小阵平可以,我就不行吗?”

他捏了捏知花裕树残留着吻痕的皮肤,低声道:“偷吃可是坏孩子才会做的事情。”

不是,这家伙怎么这么会捏?

知花裕树两腿发软,被萩原研二捞住腰,翻了个身,面对着他。

萩原研二平素一贯体贴入微,几乎从没有咄咄逼人的时刻。哪怕是现在,也是眼含着笑意。

淡淡的一弯月,被拽下来扯成嘴角的弧度。

他捧起他的脸,“小知花是好孩子,绝对不会厚此薄彼的,对吧?”

晕乎乎地点头。

黑发男人将此视同允许,低头吻下来。唇瓣贴着唇瓣,雨声逐渐变大。

萩原研二承认,自己出于嫉妒哄着知花裕树放松警惕,张开了嘴。短暂的停顿后,有微弱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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