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喘.息的€€机会€€十分珍贵,因为傅天河稍微向前挪了挪,接着又开始放松陈念大腿后侧的€€肌肉。
惨叫声再度响起,放松大腿比放松小腿要稍微难受,因为大腿上€€的€€肌肉要更加敏感,特别是稍微碰到靠近臀部的€€位置时。
陈念痒得浑身汗毛都要冒出来了,偏偏又非常痛。
在€€两种不同感觉的€€夹击下,他简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应对好,只能紧紧抓住面前陈词的€€脚脖子,用尽自己所€€有的€€理智强行忍着。
“放松,不要这么紧绷。”傅天河说得很€€轻巧。
他动€€作€€很€€快,感觉陈念差不多€€适应之后,就松开了泡沫轴。
终于结束了,陈念松了口气€€,整个人像一只死狗似的€€趴在€€垫子上€€,感觉到傅天河的€€手在€€丈量他的€€小腿,仿佛在€€找寻什么地€€方。
最终傅天河的€€手指停在€€了小腿肚子正中央的€€某处。
陈念还没反应过来呢,傅天河就用力地€€按了下去。
“啊!!!”
针扎般的€€疼痛直接刺进肌肉,让陈念原本放松下来的€€身体,瞬间再度紧绷,他宛若一只虾子,向后反弓,同时拼了命地€€向前爬。
只是傅天河的€€手劲很€€大,铁钳一般将他牢牢固定在€€原处,陈念如€€何努力都没办法挣脱按着他小腿的€€那两只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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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弗莱也被吓了一大跳,更加心有余悸了。
虽然他总觉得陈念叫得这么惨,里面可能有几€€分夸张的€€成分,毕竟陈念一直都挺爱演的€€。
傅天河按了足足有二十秒才终于松手,陈念眼里都溅出泪花,他整个人面朝下地€€瘫在€€垫子上€€,任凭傅天河给他继续放松酸痛的€€手臂。
好在€€胳膊的€€按摩没那么疼。
“行了,这样就可以了。”傅天河拍拍陈念的€€后背,示意他可以起来了。
陈念挣扎着,以半身不遂的€€姿态从垫子上€€起来,抬起头时脸色又白又红,他两只眼睛湿漉漉的€€,用最快速度远离傅天河。
“咦?”
刚一动€€弹,陈念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他的€€两条腿好像变轻了许多€€。
而且放松时的€€极致酸痛,在€€停下的€€后一秒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某种舒筋活络的€€畅快。
“竟然真的€€有用?”陈念疑惑。
“那是当然了,要不然你以为我闲着没事要给你放松啊?”傅天河勾了勾手,示意沙弗莱也过来。
沙弗莱:“……”
他深吸口气€€,最终还是认命地€€趴在€€陈念之前趴过的€€垫子上€€。
身份调转,陈念好了伤疤忘了疼,立刻和陈词一起去按沙弗莱。
两分钟前,沙弗莱还觉得可能是陈念的€€反应太过夸张,然而现在€€,他意识到自己实在€€是错得离谱。
泡沫轴压上€€来的€€瞬间,沙弗莱只觉自己仿佛看到了去世好年的€€外婆。
见沙弗莱英俊的€€五官全都痛苦地€€扭曲起来,陈念乐了。
有什么比双方一起受苦,更让人开心的€€呢?
沙弗莱一千米跑得太猛,和陈词相比腿部肌肉用到的€€更多€€,所€€以傅天河就给他认真放松了。
相比起陈念,沙弗莱还是要稍稍克制一些的€€,表现在€€他叫得不如€€陈念凄厉。@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但看到沙弗莱狰狞的€€面孔,陈念就知道,此刻的€€他已经和几€€分钟前的€€自己感同身受。
“你都是这么放松的€€吗?”陈念问傅天河。
傅天河:“差不多€€吧,一般还会€€再多€€做一些拉伸,我运动€€量大,放松起来比你们受罪得多€€。”
陈念一脸敬佩地€€点了点头,果然啊,无论走哪个方向,都需要格外努力才能取得成果。
普通招生的€€学生们要做一叠又一叠的€€试卷,美术生练习到手都要断掉,体育生则需要经历□□上€€的€€极度痛苦,大家都在€€为实现自己的€€目标而竭尽所€€能。
桂芷琪站在€€角落里偷偷录像,陈念和沙弗莱的€€痛苦叫声,光是听着很€€容易让人怀疑是不是在€€做什么微妙的€€事情。
她甚至都觉得自己不该跟过来,这效果听起来着实有些太糟糕了。
五分钟后,傅天河终于放过了沙弗莱,体育生重新直起身子,看向角落里的€€桂芷琪。
桂芷琪浑身一个激灵,赶忙摆手:“我没事!我身上€€一点都不痛!”
傅天河:“真的€€吗?”
“真的€€!”桂芷琪把头点的€€像敲鼓,为了表明自己没在€€说谎,她还专门€€把袖子撸起来,握紧拳头摆了个姿势,以展示自己大臂上€€的€€肱二头肌。
“那成,我就不给你放松了。”傅天河没有坚持,说到底桂芷棋可是小姑娘家,既然人家不想,哪有强行帮着按摩的€€道理。
然后傅天河扭头,视线和陈词交错。
“来吗?”
“稍微轻点。”陈词接受了傅天河的€€邀请。
他跑了五千米,是所€€有人当中除了傅天河之外运动€€量最大的€€,平时他跑完都会€€自己做做拉伸,但今天既然有傅天河愿意帮忙服务,当然要体会€€一番。
陈词趴在€€垫子上€€,陈念立刻迫不及待地€€把哥哥按住。
但这一次傅天河没有使用泡沫轴,而是直接把自己的€€右臂横过来,将小臂压在€€陈词的€€腿上€€。
非常明显的€€区别对待。
陈念眼神立刻变得意味深长,他和沙弗莱退到旁边,意识到陈词大概不需要被人按着。
疼当然是疼的€€。
但陈词明显更能忍痛,他紧紧抿着薄唇,半点声音都没发出,只是在€€疼痛抵达顶峰时屏住呼吸,默默地€€忍耐过去。
“我好像听到外面要领奖了。”沙弗莱突然说道,他站起身,一只手牵着陈念,另一只手轻碰了下桂芷琪肩膀,“走吧,咱要不先去外面看看,反正都已经放松完了。”
“好啊好啊。”陈念赶忙帮腔,桂芷棋虽然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但到底没有怀疑,跟着两人出去看后面的€€颁奖了。
休息室里就只剩下了傅天河和陈词
但说放松就专注地€€做放松,傅天河和陈词谁也没搞别的€€花样。
只是相比起陈念和沙弗莱,傅天河给陈词放松的€€部位要更加全面。
比如€€大腿内侧和臀部。
傅天河手臂压在€€大腿内侧时,饶是陈词定力惊人,都忍不住向前挪了挪身子。
比起疼痛,更让他受不了的€€,反而是若有若无的€€痒意。
“马上€€就好了。”傅天河说着慢慢地€€向前滚,一直来来回€€回€€重复了五遍,才终于将陈词松开。
“翻个面吧。”傅天河给陈词提出了不同于沙弗莱和陈念的€€要求,原因很€€简单,因为放松身体正面时,容易出现一些意料之外的€€情况。
人在€€疼痛状态下,身体其实也会€€出现一些生理性的€€反应。
特别是当这种刺激来自大腿。
他们平时一群体育生相互拉伸,就挺容易出现各种各样的€€意外状况,只不过大家早就习惯了,嘻嘻哈哈的€€也就过去。
现在€€旁边没了别人,傅天河可以放心大胆地€€给陈词放松正面。
体育馆里到处都是监控,傅天河非常克制,无论出于道德感还是对陈词的€€尊重,他都不会€€光明正大地€€去做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陈词忍着疼痛,而傅天河偶尔会€€去注意他的€€表情。
他可以多€€加了解陈词在€€面对不同感觉时的€€各种反应,反正迟早有一天能用得上€€。
最终结束时,陈词身上€€再度冒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疼的€€。
身体倒是获得解脱般舒畅不少,陈词握住傅天河的€€手,被他拉起来,重新穿上€€接受放松之前脱掉的€€运动€€服外套。
一年一度的€€运动€€会€€在€€大家都非常有参与感的€€情况下,圆满结束了。
傅天河拿了好几€€个项目的€€第一名,陈词荣获五千米长跑的€€第三,而桂芷棋和陈念所€€组成的€€推车队伍也获得了该趣味项目的€€第一,只有沙弗莱一无所€€获。
运动€€会€€结束后,傅天河被体育老师叫去开会€€。
回€€来之后,他向陈词申请取消最近的€€补习计划。
傅天河:“很€€快就要去参加比赛了,老师让我这几€€天好好休息,把重心多€€放在€€训练上€€,好调整状态,而且最好也不要在€€外面吃饭,怕再吃坏了肚子影响成绩。”
陈词:“好,你以后中午就来我家吃吧,也省得自己做饭浪费时间。”
傅天河其实不太想过分麻烦陈词一家,但每天中午让他自己回€€家再做饭,实在€€有些来不及,就红着脸答应道:“好,那就麻烦你给陈叔叔说声了。”
得知傅天河要为比赛做准备,陈蔚当然欢迎他到家里吃饭,正好他最近工作€€也不是特别忙,可以提前从公€€司回€€来四十分钟准备午饭。
甭管饭菜丰不丰盛,自家做的€€东西€€,肯定会€€比外面干净。
四月十四日,傅天河和学校里的€€其他一众体育生一起,跟随着三位体育老师,前去外省参加全国青少年田径比赛。
傅天河是所€€有学生里最有希望取得好成绩的€€种子选手,体育老师自然对他关注有加。
更何况大家都知道傅天河打算走自主招生,能否在€€夏令营开始之前成功评选上€€国家一级运动€€员,对他而言至关重要。
想要获得评选资格,必须在€€项目比赛中到达标准成绩。
他们首先在€€事先预定好的€€酒店休息一夜,调整到最佳状态,所€€有的€€餐饮和住宿都由带队老师负责。
“紧张吗?”体育老师问道。
“还可以吧,稍微有一点点。”傅天河笑着回€€答。
类似的€€比赛他也参加过挺多€€次了,但还是头一回€€来这种级别的€€,和他同台竞争的€€将会€€是全国的€€运动€€健儿们,他的€€成绩在€€本市名列前茅,但放在€€全国的€€范围内,肯定颇具压力。
带队老师:“发挥出你的€€正常水平就行,我对你有信心。”
傅天河只是笑笑,这些日子以来他简直拼了命地€€训练,在€€不伤到身体的€€情况下拿出一百二十分的€€努力,只为了让陈词帮他设定好的€€计划能顺利推行。
他不想辜负陈词的€€期望。
特别是在€€自己有机会€€做到的€€情况下。
抵达比赛所€€在€€的€€城市后,队伍集体在€€酒店吃了晚饭。
饭后老师额外给每个同学发了两瓶水,傅天河坐在€€位置上€€玩手机,和陈词分享自己的€€最新情况,突然听到远远的€€有人叫他。
“傅天河,老师让你去填表!”
“来了!”傅天河把手机装进兜里,前去寻找带队老师。
在€€他离开后,一道身影却靠近傅天河方才所€€坐的€€位置,悄无声息地€€拿起放在€€桌上€€的€€矿泉水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