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性omega大多脸小又五官精致,这几年在屏幕上很吃香。
左寒眉头一压,“怎么黑我,就是取笑我的账号名是智障哈哈哈吗?”
阮老板也不开玩笑了,“我估计这就是人家明星的粉丝不清楚情况,以为你截胡了自家哥哥的资源,所以心里有气。”
“Clayten的工作室应该不可能明着和明星撕起来,照这个势头,肯定会有人扒你的黑料,给你安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搞些有的没的。”
“怎么说呢,你让你家那位提前做点准备吧,找个靠谱的公关什么的,我也不懂。”
“毕竟咱现在是名人了对吧。”
阮文超是真的在操心,也是真的很想串掇左寒去娱乐圈靠脸吃饭并且分他这位新锐摄影师一杯羹。
左寒也是真的开始烦了。
一想到自己又要被一群陌生人审视围观,他就浑身不自在,甚至有点呼吸不畅。
他的黑料还需要挖么,他的过往就没几处白的。
破杂志,破商摄,每次都没好事,再也不拍了。
吃晚饭时,左寒面上恹恹,又开始一点点往嘴里塞,半天没嚼完一口饭,明显没什么食欲。
姚琛泽自然不会以为这位祖宗还在为自己偷偷找园丁帮忙种花的事生气。
他有隐蔽又靠谱的作弊手段,知道左寒每天在为什么发愁,根本不会走弯路。
在阮文超刚提到社交媒体上有对左寒不好的言论时,姚琛泽就已经找人去清理网上的恶评了。
现在全网除了对左寒美貌的夸赞以外,其他一句没有。
五月底Clayten又约了左寒一回,这次被拒了。
虽然被黑的风波还没起来就被摆平了,左寒还是不想再出镜。
评论和通稿确实被清理了,然而公共领域的讨论被压制后,愤怒全都转移到了他的私信箱里,不堪入目的话不少。
很久没被人追着骂了。
他未曾料到自己动了别人的蛋糕,也不想卷进这些是非里。
赚快钱就是要付出代价,左寒看得开也拎得清。
早在春日刊发售当天,Clayten的工作室就圈了左寒的社交账号互动,zzhhh的主页浏览量飙升,合作推广的服装店铺营业额也更着飙升,左寒按回扣赚了不少佣金。
这骂挨得不亏,不去点私信看,就是血赚。
这心态许喻平听了都直夸好。
其实左寒只是在把钱看得很重要的同时,把自己看得很低罢了。
还是受了点影响的,不然也不会拒绝Clayten的第二次邀约。
结果隔日Clayten的工作室旧事重提,把换封面模特的始末发了出来,原本涌上来骂左寒的粉丝很快转去围攻工作室账号,又是好一出热闹。
“是我考虑不周,忽略了你是圈外人,不适应这种腥风血雨的舆论环境。”Clayten接电话时应该正在抽烟,对工作室账号下的留言毫不在意。
左寒问他:“怎么突然想起来发这些。”
事情都过去几个月了,怎么早不说晚不说,非是在他和许喻平聊过天之后?
Clayten有问有答,也不遮掩,“你们家保镖提的,还骂了我一顿。”
果然。
可恶的姚琛泽,什么都要管!
左寒根本没往被监听上去想,只当许喻平是个没有职业道德的坏医生。
左寒打定主意再也不和许医生聊自己的真实想法了。
最近没什么大事,姚琛泽半年一次的易感期在六月底,按照这些年的惯例,大少爷得去观星楼关上个十天半个月的禁闭。
“你不陪我去吗?”
姚琛泽最近很忙,天天早出晚归,都是为了易感期的那十天假调整日程。
左寒巴不得他不在家,自然不乐意跟着去。又因为怀疑自己和许医生的对话全都被听了去,越看姚琛泽越不顺眼。
姚琛泽也没坚持,毕竟在他看来观星楼不是个什么好地方。
“你会来看我吗?”他又问。
左寒很干脆地拒绝道:“不会。”
“那我出来的时候你会来接我吗?”姚琛泽不依不饶,一步步放宽要求,显得颇为可怜。
这回左寒没搭话,自顾自忙着手里的事。
€€€€
次日交接完工作,向后勤部打完报告后,姚琛泽走出行政楼,不小心和姚青打了个罩面。
“你不觉得自己掉价吗,把那个破烂东西当宝贝。”姚青今日格外不友好。
父子俩之间的气氛一向诡异,明明都恨不得至对方于死地,明面上却维持着最基本的和平。
姚琛泽退远了两步,没让姚青凑上来。
谁知道姚青身上还有没有会让他易感期提前的ACS基因药。
第59章 不要你那个臭嘴亲亲
夏天快来了,夜里睡出了一身虚汗,早上起来时喉咙却不太舒服,牙龈也有些肿痛,似乎是夜里踢了被子着了凉。
左寒光脚踩到地板上,看着楼下玻璃房里各色名贵的花,有些无聊。
姚琛泽去观星楼关禁闭了,大清早不需要去躲那个薄荷味的吻之后,他一点赖床的困意都没有。
半夜又总醒,睡得并不踏实。
观星楼坐落在老城区,与位于城中心的军政处办公楼群不同,位置略显偏僻,一条宽阔的单行道越走越幽静,路边无人走动。
主楼是联盟最高的建筑,老远就能看到一个白色的尖顶。
郁郁葱葱间,一个熟悉的身影大跨步从主楼后侧的台阶跑下。
“姚琛泽,姚琛泽,你等等!”有人叠声在后面追。
林娴慈跑得气喘吁吁,姚琛泽像在被鬼撵一般,脚下没停。
车门拉开,左寒歪坐在车后座,凉凉地瞪过来一眼。
眼尾带钩子似的,无端带着点不悦的意味。
他身上穿着件淡青色的宽松衬衫,衬得耳廓白皙,面上热出了点粉意。
自从拍了春日刊之后,姚琛泽就颇爱给左寒买鲜亮颜色的衣服。
一早就知道左寒来接他了,姚琛泽不禁咧嘴一笑,连日被关在狭小空间里的烦闷感顿时烟消云散。
没等他说话,刚起步的车一个急刹。
不依不饶的林大小姐张开胳膊挡在车前,嘴里喋喋不休地质问着什么,车窗隔音效果不错,只能看到她满脸委屈,夹杂着被忽视的愤怒。
“操。”姚琛泽顿时沉下脸来,每个肢体语言都写满了耐烦。
“刹车干什么,直接开过去啊。”姚琛泽敢这么指挥,司机可不敢踩油门。
主楼后侧这处是单行道,也没法掉头。
僵持不下,姚琛泽深吸一口气,不得不下车。
“等我一下。”他不知道怎么想的,凑过来先咬了左寒一口,咬在一侧脸颊上,留了点黏乎乎的湿意。
“我后天十八岁的成人礼,跟你说了几次了,你到底来不来?”车门开着,林娴慈的语气里带着点习惯性的骄横。
“不来,你听不懂吗?”姚琛泽一手撑在车门上,只能看到腰侧下一双修长的腿。
“你反正还在休假,又没事干。”
“你有病没病,我休不休假跟你有什么关系?”
大小姐一身名牌,包裹着从小富养到大的矜贵劲儿,配合着稍稍飞扬的眉眼,看起来恰到好处。
十八岁,可真年轻。
两人吵得有来有回,左寒很快移开了目光。
这是惹了什么情债了。
他忽然想起姚琛泽易感期之前,姚青评价他的那句“破烂东西”。
彼时他也是这样坐在车里静静等着。
发了个呆的功夫,姚琛泽架已经吵完了。
车门重新关上,林娴慈终于避让开,娇小的身影很快被甩到了后面。
“那是林邱的女儿,我以前在这边……”姚琛泽想解释一下两人的关系,但左寒并不想听,也毫不在意。
“感觉许久不见陈医生了。”他打断了姚琛泽的话,甚至主动关心起了别人。
说的是陈斯奕,确实有好几年没见了。
姚琛泽不知怎么的,心里憋了股气,蹙着眉不想说话。
就算不会吃醋,也应该好奇一下吧?
也就安静了两秒,他开口道:“哦,陈斯奕去年就申请离开观星楼了,最近和爱人一起在北部联盟吧,那边年后出了战乱,他俩做国际医生去了。”
“应该快回来了吧。”
左寒转头看着车玻璃外城市渐起的霓虹灯,好像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把姚琛泽的回答听进去。
他一向爱发呆,姚琛泽没在意,只觉得和左寒呆在一起的这一刻,不上不下的心脏终于归位。紧绷的精神一松下来,疲惫感如乌云蔽日,沉沉压了过来。
他索性将脑袋靠过去,也沉沉压在左寒肩上。
姚琛泽最近几年的易感期都是在观星楼度过的,这回他配合着注射了最新研制的高浓度抑制剂,这段时间精神力一直被维持在可控范围内,没有出现任何异常。
主要是希望以后的易感期可以不用再来这个破地方度过。
又被那个不苟言笑的主理研究员抽去了一大管腺液做研究,此时的姚琛泽只觉得身心俱疲。
易感期的十天假还剩三天,终于可以回家抱着左寒美美睡大觉了,想到这里,原先的那点不快立即消失。
忽然听身侧的人轻声自言自语,“真优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