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佬回到豪门之后 第6章

程总弱化一步,待会儿谈判,不至于对方一上来就如临大敌,气场全开。

以后可以给程总打枚玫瑰胸针备着。

程铭礼微微昂首,骄矜自得。

他摸摸玫瑰花,没有说话。

那边,解鸣谦手中没了玫瑰,拎起花篮准备回去。

二表哥缩手缩脚地坐在小板凳上,玩手机玩了一上午,还是没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遭这么一重罪。

十月虽是秋天,但阳光依旧炽烈,晒了一上午,晒得他头晕眼花。

他为什么不去旁边的商场喝喝咖啡吹吹空调?为什么不回家舒舒服服躺着?

为什么要在这样,坐着不舒服,傻乎乎的晒太阳?

他望着解鸣谦,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处处瞧不顺眼。

若不是他,他何至于受此罪?

见解鸣谦不理会他,他更是难受。

他收起手机,拎着板凳跟在解鸣谦身后,咧咧道:“等回去,我要将你在街头行骗的事告知姑姑和姑父。”

“咱们这样的人家,虽然不在意后辈有没有多大出息,但绝不能违法犯罪。你要是被人以封建迷信为由抓进橘子,整个解家的脸面都得被你丢光。”

“你听到了没有?”

二表哥来回说些车轱辘话,解鸣谦不理会他,他说着也没意思。

像是拳头打在棉花里,想发作都没由头,想推推解鸣谦,又怕解鸣谦抓得他手腕疼。

山里来的就是山里来的,粗鲁。

回到解家,二表哥率先下车,先冲进房间。

解鸣谦将空荡荡的花篮和小杌子递给管家时,瞧见二表哥站在解母身边说话,一边说一边望着刚进来的解鸣谦,面上满是幸灾乐祸,一看就知道在说解鸣谦坏话。

解母拍拍二表哥,嗔怪道:“你这孩子,鸣谦是道士,上了道碟的,这是宗教行为,哪有什么封建迷信。不许再这么说你表弟,没事干就多读点书。”

二表哥被解母说多读点书,满心抑郁。

他气呼呼地坐在椅子上,盯着解鸣谦。

这个刚回来的大表弟心计好深啊,才回来一天,姑父姑姑都站在他这边,连说他一句都不行。

小表弟年纪有些小,他要替小表弟看着。

此时已经下午一点,解母已经吃过饭,饭菜端上来时,只有二表哥和解鸣谦吃。

二表哥瞧见菜样,精神一振,他嘴角一勾,露出邪魅一笑,持着筷子对解鸣谦洋洋得意指指点点,“这是小阳国和牛肉,清晨空运过来的,肉质新鲜,口感上佳,你以前没吃过吧,多吃点,别在外边露怯。”

“这是佛跳墙,只在书上见识过吧,鲍鱼、鱼翅、海参……”

解鸣谦将佛跳墙、和牛肉塞到二表哥那边,将距离二表哥位置最远的鱼汤扯到自己这边,后仰靠在椅背上,不悦地开口:“说话别对着饭菜,口沫乱飞的,很没礼貌。”

“轰€€€€”

二表哥感觉一道霹雳当头击中他的天灵盖,所有血液都往脸上冲,一张脸红得像火龙果。

啊啊啊,我杀解鸣谦!

居然说他没礼貌?!

他打小学习上层社会诸多礼仪,怎么会没礼貌?

可是解鸣谦的话,他又辩驳不了。

二表哥抓着筷子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面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他很想硬气得将碗一推,筷子一丢,大吼一声“我不吃了”,但是,他若是敢这么做,绝对会获得父母哥哥三重打。

他含泪啃着白米饭,默默记下这教训。

解鸣谦果然心计深沉,不好对付。

解鸣谦就着鱼汤吃完饭,临走前,好心告诉二表哥,“还有,那不是和牛肉,是猪肉。”

牛乃忠义之辈,他和他师父都不吃,厨师不至于在他吃饭时,端牛肉上桌。

二表哥低头,夹起‘和牛肉’夹在嘴里,越吃,脸颊越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呜呜呜,好丢脸,让他死吧,他没脸见人了。

二表哥呆坐在椅子上,许久才缓过神,他腾地起身,像后边有凶手追般跑回家。

解鸣谦他对付不来,他要找他哥哥当外援。

二表哥那漫长的心理历程,解鸣谦不知道,也不关心,他去了三楼静室。

静室通风空旷,光线上佳,透过阳台能瞧见玫瑰花群,以及更后边的绿树青山,青山之上,有白云如盖,更有匹练穿行其中,好似九天之水倾泻而下。

美景不胜收。

他张开手,有风从打开的阳台穿过来,吹在身上凉习习。

解鸣谦露出个浅笑,对这个新家,有些些许归属感。

他走出静室,回到房间,推算良辰吉日。

该请南极长生大帝神和他师父牌位进门了。

*

下午四点。

解钰涵坐上司机的车,急冲冲往家里赶。

要不是昨天有九十节课,他昨晚就该回一下家。

他问司机,“赵哥,我哥你见过吧,人怎么样?”

虽然解母一个劲地夸他大哥脾气好,性子好相处,但是妈妈的话,是最不可信的。

再恶劣的孩子,在母亲眼里,都能美化一百倍。

小赵应道:“大少爷挺好相处。”

解钰涵放心了,解母说他哥很好相处,那可能是母亲滤镜,但赵哥说很好相处,那就是好相处了。

毕竟,若赵哥不想得罪他哥,完全可以换其他的词夸。

刚进院子,还没走出车库,见他二表哥鬼鬼祟祟地守在车库入口,边往大门方向瞅朝边他招招手。

解钰涵好奇,走了过去,“二表哥,你这是在做什么?”

二表哥拉着解钰涵躲到庭院花廊偏僻处,低声道:“表弟,你要小心你哥哥。”

解钰涵疑惑,“我哥哪里得罪你了?”

二表哥生气,“你怎么这么说,我是这样的人嘛?”

解钰涵告饶,“我的错我的错,那,是我哥有哪做得不对?”

二表哥虽然不着调,但人还算正派,不至于无缘无故说这些挑拨之语。

“你哥城府有些深,我斗不过他。”二表哥想起中午发生的事,羞耻感依旧爆表,他含含糊糊将早上他几次发难对方轻描淡写应对的事告诉解钰涵,强调道,“你哥绝对不简单。”

怕解钰涵不听,他又补充一句,“我哥评价的。”

相较二表哥,大表哥的话更值得相信。

解钰涵挑眉,“这不挺好的?”

他倒是对这个哥哥起了不少好感,“以后进圈子,不会被人欺负。”

二表哥气,“我是这个意思嘛?我是让你小心点。他刚认回来,谁知道是什么脾性?要是他秉性好,那无所谓,你也有个亲兄弟可依靠;要是他冷酷无情,夺走公司后将你还有姑姑姑父赶出去,到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

“我说二表哥,你考虑这个也太早了,我爸五十不到,离退休都还有十多年,这十多年,还不够看清一个人?倒是你,急冲冲地朝我哥发难,做得有些过。得亏我哥不是个懦弱敏-感的,不然还不知道怎么自卑阴郁。”

“当然,我没说你不好的意思,你也都是为了我。但真没必要,我哥他,挺不容易的。”

解鸣谦想起之前调查出的那份资料,心生怜惜。

从小身体不好,病恹恹的,到了十岁那年才健壮起来;小学读书,每天要走两个小时到学校,为了省钱,跳了两次级;今年年初,收养他的老道士逝世,唯一亲人没了;要不是他爸妈找过去,他哥还一个人守在山上,好凄凉的。

“行行行,你们兄弟情深,是我枉做小人了。”二表哥脸色涨得通红,又有些生气。

他甩手就走,刚走出花墙拐角,对上坐在回廊椅子上看道经的解鸣谦,解鸣谦抬头,朝他微微一笑。

二表哥:“……”

二表哥心生绝望。

他和解鸣谦风水不和吧,什么都撞他手里了。

就解鸣谦坐的地方,和他讲小话的地方,相隔不足两米,他说得话,解鸣谦绝对听得一清二楚。

当着人说小话,和背着人说小话还被人抓住,羞耻感是不一样的,二表哥脸顿时红成一个番茄。

他嘴唇颤动片刻,什么都没说,捂着脸跑走了。

呜呜呜,以后有解鸣谦在场,他绝对、一定、肯定,退避三舍!

第6章 保养得真好

解钰涵追了出来,瞧见解鸣谦,脚步顿住。

他望着解鸣谦,有些踌躇。

这就是他哥吧,长得真好看。

落日残晖斜斜打在他身上,映照得一张脸温润若玉,粲然生辉。

他的手随意搭在书脊上,闲适意舒的氛围从他身边浸润,倒衬得他这个忽然闯入的陌生人格格不入。

他张嘴想喊“哥”,又想起之前他和二表哥躲在那处说他小话,又尴尬得想逃离。

他无措得抓抓耳朵,暗道,二表哥怎么回事,他哥长得这般光风霁月,庸庸君子的,就不太可能心怀鬼魅啊。

解鸣谦将道经合起,笑道:“你就是钰涵吧,你好,我是解鸣谦。”

解钰涵小声喊道:“哥。”

解鸣谦拍拍身边位置,解钰涵小碎步走了过来,拘谨的坐下。

解鸣谦偏头望着他,笑道:“不必在意,二表哥说得不算错,‘防人之心不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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