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允许你吹就不允许我吹啊?”纪言郗拍了拍手里的土司屑挑了下眉。
贺肖倒是第一次见他哥这副痞帅样,挺新奇,“再吹一声听听。”
“想听自己吹去。”纪言郗边说边走近也准备一起挂灯笼,但被贺肖一把扯了过去。
“再吹一下,我想听。”
“不吹,怕你尿了。”纪言郗转头看了眼门口。
“家里没人你知道吧?不吹我就把你干尿。”
“……”纪言郗:“你是什么话都能口无遮拦不要脸地说出口吗?”
“你知道的,我在你面前不要脸。”
“吹吹吹,你丫给我放开,门外一会儿有人路过看见了。”
“你先吹。”
纪言郗跟哄小孩似的又吹了一次,但没吹完整就被堵了回去。
视线给贺肖的压过来的脸遮挡,纪言郗看不见门口的情况,害怕被发现又隐隐感到刺激,他推了一下贺肖没能推开。
突然,一阵哐哐的声音和叽里咕噜的嘟囔从院墙外传来,纪言郗头皮猛地一麻,手上用力,但却被贺肖抓的紧实,“放……”,喊不出声,推推不动,纪言郗瞪大眼睛用目光绞杀贺肖,后者眼里带着些戏谑,在门口的那声“西内”闯入院门前松开了纪言郗。
贺肖:“土司挺香。”
纪言郗眼里冒着火抬手快速擦过嘴角,贺肖则跟没事人一样舌头顶了下左脸笑着继续手上挂灯笼的活。
“哥€€€€我车烂了!”
纪明川边嚎边哭丧着脸推着他那辆山地走进院子,然后往地上一蹲,苦恼得很。
“哪里烂了?”纪言郗问完抿了下唇又擦了一遍。
“我不知道啊,它就突然骑不动了,但是链子又没见掉下来。”
纪言郗走过去瞧了瞧,没打算上手修,“去买辆新的吧,你这辆也骑挺久的了。”
结果纪明川却咋呼起来:“不,我不要,我骑出感情来了,你帮我修修它。”
纪言郗盯着纪明川这一天一个想法的脑袋瓜,很想掰开看看里面都是些什么,“你跟谁扯呢,还骑出感情来了,你咋不去说书去?”
“哎呀,哥~你帮我修修它。”
纪言郗无语地蹲了下去,纪明川嘿嘿地挪到了一边。
“贺肖哥,你挂得好慢哦。”
贺肖回头瞥了他一眼,说:“挂满一点,能看一出孙姨揍你的戏。”
“呃……你突然又觉得你挂的好快。”
纪言郗捣腾了一下没看出来什么问题,但脚踏被卡住了,“叫个师傅上来帮你修吧,你去骑你贺肖哥那辆。”
“啊,我想骑这辆出去。”纪明川嘟着嘴失落地嘟囔。
纪言郗看着纪明川心觉他就爱作妖,懒得理他,“那你在家挂灯笼吧,或者走路出去玩。”
“我才不走路”纪明川:“贺肖哥,那我去骑你的车了。”
贺肖没回头“嗯”了一声,“小心点,那辆也旧了。”
“好的!谢谢贺肖哥。”
纪明川蹦跳着离开后纪言郗把那辆山地往边上一放,叉着腰回头盯着贺肖。
贺肖浅笑着回头,“别气,下次不会了。”
“你还想有下次?”
“有点想。”
“……”纪言郗:“暑假的那份约法三章还记着不?今天开始重新启用。”
“ok。”贺肖嘴上说着好脸上却不见认真。
纪言郗在心里叹了口气,拿起一个灯笼往树上挂:“贺肖,现在还不是时候,再等等。”
贺肖手里的动作微微一滞,眸光闪了闪,“嗯,我知道。”
纪言郗偏头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
过年的时候两家人都是聚一起过,但房子里在年味的营造上都要一致,所以这一天纪言郗和贺肖给两栋房子挂灯笼愣是挂了一整天,挂完纪言郗家又去挂贺肖家的。纪明川踩着饭点回来的时候纪言郗都后悔开口叫他出去玩了。
年前这段时间基本就开始呆一块吃饭了,今天晚饭在贺肖家吃,吃完纪言郗也没在回家,而纪明川也跟进了贺肖房间。
纪言郗在门关借着角度扫了一眼浴室,发现没有干那事儿用的玩意才走到落地窗边的沙发上坐下。然后目光一扫,就瞥见了一个落在贺肖书桌靠里的套套。
他咽了下口水,看向倒在贺肖床上的纪明川,起身装作自然地走过去把那个套套摸进了口袋里。
贺肖看着他的动作,突然想起来什么忙去看纪明川,“明川起来一下。”
纪言郗和纪明川同时看向他,他很自然地说:“床单太久没换了,我换一套。”
纪明川:“哦哦。”
贺肖:“你去坐沙发那。”
贺肖看了眼站在书桌边的纪言郗,转身从衣柜里拿出了一套新的床单,在他取下床上的那张时,纪言郗看见贺肖的手摸进了枕头底下,他在心里默默“靠”了一声……
纪明川在,贺肖和纪言郗一人一个地坐着。
“哥,好无聊啊,我们来玩游戏吧。”纪明川
纪言郗手指点着桌面,听贺肖说:“不玩。”
纪明川:“啊€€€€我跟你们上来干啥?两个无聊蛋。”
纪言郗抿着唇看贺肖那时不时就投过来的幽怨眼神,心里忍不住乐。
“最近学习怎么样?累不累?”纪言郗问。
“累!我要累死了€€€€”
纪言郗:“浪两年的债,慢慢还。”
“呸,你就知道埋汰我。”纪明川:“哎,我回去了,不和你们玩。”
纪言郗接着就看见贺肖那眼睛明显一亮,要不是抿着唇,估计嘴角就要翘起来了。
纪明川说走就走,临走时问了一句:“哥,你今晚睡这边吗?”
纪言郗还没回答贺肖就替他应了:“嗯,哥睡这边。”
纪言郗:“……”
“行吧,我回去了,晚安。”
“晚安”
“晚安。”
第83章 前奏
纪明川那小灯泡走后,纪言郗起身朝床上的贺肖走了过去:“你丫怎么到处乱丢,肖姨哪天进来看见这些玩意你怎么解释?”
贺肖没怎么放心上,他妈妈进他房间都会问过他才进去,而且一年到都不进来一次,他向纪言郗张开手开玩笑道:“好奇,买来撸一撸。”
虽然知道贺肖只是在他面前贫贫嘴,但纪言郗还是说了一句:“……要点脸。”
纪言郗:“以后别乱丢,我以为你都收好了,结果哪哪都是。”
贺肖:“就书桌、床头,没了。”
纪言郗把兜里的套摸了出来丢进了床头柜的抽屉,白了他一眼,“给我个枕头。”
贺肖眼睛下垂示意自己的胸脯,结果被纪言郗拽走了他头下的枕头。他只好伸手去拿另一个。
纪言郗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下,对贺肖说:“你先去洗澡吧。”
贺肖不作声,只是朝他靠过去,下巴垫在他肩膀上凑上去吻他喉结。纪言郗斜眼睨他,喉结被叼住的时候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去把门反锁。”纪言郗推着逐渐压上来的某人。
贺肖抬起脸看着那扇门忍耐着起身,他把门落了锁返身随手把身上的衣服脱掉,然后走进浴室给浴缸放满水。
纪言郗以为他只是去浴室拿刚刚被他扯床单时带进去的润滑。结果贺肖出来一声不哼地就把他剥光提去了浴室。
……
浴缸里的水,平缓时如春风拂过带起温柔的波痕,猛烈时就飞溅而起,似万马奔腾而过时的江河,或柔和或激烈地起起伏伏拍打在壁上,回荡在浴室里久久不绝。
……
纪言郗到最后被弄得有些难受,那种被榨干了还在使劲榨的感觉很要命。
“贺€€€€贺肖……停……”
好不容易说完整的一句话,听进耳朵里却也只是气音,最后也只换来更猛烈的粗喘和撞击,他想伸手推人,但双手被禁锢在身后不能动弹,双腿已经软得不像话,要不是腰间被人把着,他丝毫不怀疑下一秒他就会跪倒在地。
喉间抑制不住地喘息,接连不断的酥麻从身后一路上涌,使得纪言郗像一条溺死在深海的鱼,沙哑的喉咙护住了外溢的声音,也护住了这一室还不能见光的秘密。
彼时贺妈妈站在贺肖房门外,怎么喊也不见人开门,疑惑之际去拧门把,却发现反锁了。
“睡着了?还是玩游戏带着耳机听不到?”
贺妈妈再次喊了两声后没见回答,只好转身下楼。
……
浴室里的战火还在焚烧,纪言郗双眼迷离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张极度痛苦与极度快乐并存的脸显得十分陌生又熟悉,他以前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露出这种神态,狼狈而放|荡。
身后不断动作着的人如狼的眼里眸色猩红,汹涌的欲望从眼底直扑而来,让纪言郗心惊。
又是一阵猛烈的突袭,毁天灭地的感觉随着体内注入的一股热流再度翻涌了起来。洗手台的水龙头被打开,但却像停水了,只堪堪滴出几滴水珠。
酸与软是纪言郗能用来形容这一场欢爱的最终词汇,浑身上下连头发丝都不想再动弹,只用眼神刀着清理的人。
贺肖自知要得太狠,身心舒畅地乖乖受了这眼刀子。
……
不知道是贺肖乌鸦嘴还是怎么的,纪言郗半夜发起了烧,他迷迷糊糊间感觉自己被扒拉了起来,咯吱窝下伸进来一股冰凉,额头被冰块贴了又贴,挺舒服他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