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又道:“钟徊哥,我还有件事要和你说。”
“说。”钟徊转动€€门€€锁进去。
嗯?
小舟哥不€€在?
身后的人道:“这€€几天季先生临时当我的男朋友。”钟徊是他的朋友,钟徊也喜欢季先生,白€€觉得这€€件事理应告诉他,反正只是临时的。
钟徊:“!”什么鬼?
钟徊差点原地爆炸:“临时?怎么,还要分?”
白€€点头:“嗯,过两天就结束了。”
钟徊快气笑了,他还没开口,办公室内总裁单独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刚从里面洗手间出来的季临舟沉着脸朝白€€看来,他记得小黑户说过他脖子疼的这€€种情况差不€€多会持续一周,他以为€€自己是找了个小男友,结果€€对方只是找了个临时工?
还是周抛?!
白€€被季临舟这€€种目光看得心里发€€怵,他本€€能€€往后退了半步,不€€知€€道刚才哪里说错了,就见男人迈开长腿朝他逼来。
钟徊也被吓到了,他试图拦着:“小舟哥,有话好好说……”
“让开!”季临舟越过钟徊,一把€€揪住白€€的衣领,直接将€€人拽了过去,阴鸷目光里却夹杂了无限委屈,“临时男朋友?过两天就结束了?”
第29章 小白的身世
白€€不知道季临舟为€€什么突然€€生气了, 他微微缩了下脖子:“一开始就说好的啊。”就是麻烦他这几天而已€€。
狗屁!
季临舟想骂人,谁他妈跟你这么说好的?
钟徊怕事情不好收拾,试图拉开季临舟拽着白€€衣领的手, 一面好言相€€劝:“小舟哥别、别动€€手,要是一会受伤就不好了。”
季临舟简直被气笑了:“你不是一直很讨厌他吗?怎么还担心我揍他吗?”
钟徊:“……”我是担心你被揍啊!
白€€没见过€€季临舟这么说话, 他一时间有点懵:“季先生……不是,宝贝……”
“宝什么贝?”季临舟发狠打断他的话, “我是你的宝贝吗?”
白€€微噎, 那€€句“是”还没出口,胸口的衣服一松, 季临舟顺势把他往后一推,随即顺了衣架上的外€€套往外€€走。
“小舟哥!”钟徊追出去。
白€€也想跟出去, 却见走到门口的人忽地转过€€头来, 冷冷看着他:“不许跟来!”
钟徊跑了两步,发现白€€还真€€的就站在办公€€室没跟出来,这个时候这么听话干什么?
-
电梯里的气氛简直可以用六月飞雪来形容了。
季临舟就笔直站在正中, 西€€装外€€套挂在臂弯, 一张脸臭得宛若刚从臭水沟里捞出来。
钟徊吐了口气,站到了他眼皮子底下。
季临舟没刻意躲闪:“笑话好看吗?”
钟徊握了握拳, 突然€€有种刚才应该让白€€揍他的遗憾,怎么说……小舟哥有时候真€€的太€€欠了。
“我不是来看你笑话的。”钟徊说。
季临舟微噎, 钟徊从小就喜欢他, 季临舟是知道的。他和€€白€€之间的事,好像最€€不该的就是把怒火延伸到钟徊身上。
他的喉结滚动€€, 迟疑着该怎么道个歉, 突然€€听钟徊开口:“小白根本不是那€€个白家的人,对吧?”
他说“那€€个白家”, 季临舟不是傻子,当€€然€€知道钟徊指的哪家。
他忽地拧住眉。
钟徊道:“爷爷肯定也查过€€,估计是查不到什么,他就聪明反被聪明误了,毕竟你断定了他不可能去白家那€€边直接问。我就不一样了,反正你们谁都觉得我笨,我就笨鸟先飞地到处问了一圈,我妈妈那€€边真€€有个远房亲戚的侄子在西€€北军区待过€€三年,他虽然€€没见过€€那€€位白家的小少爷,但他说去西€€北军区待过€€的人都必须理平头,没有人可以例外€€,即便是白家的人。”钟徊的眸华微抬,看向季临舟,“小白告诉过€€我,他出生以来,头发从没剪过€€。”
季临舟的唇角微不可查地抿了下。
钟徊耸耸肩:“我本来真€€的也信了他是那€€个白家的人,但后来跟他接触下来觉得他太€€奇怪了,他好像什么都不懂,但分明又不是弱智。小舟哥,你没有被他骗吧?”
电梯已€€经到达一楼,但是谁都没有动€€。
其实钟徊今天来,就是想看看季临舟是不是真€€的被白€€给骗了,但其实,没来之前,他心里是有答案的。
此刻,看着季临舟波澜不惊的神情,钟徊就明白了。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
电梯门即将关€€闭的瞬间,钟徊用脚挡住了,他垂目片刻,又莫名觉得其实也还好,他好像没有特别特别难受,就是眼泪不知道为€€什么流下来了。
该死的!
他好像总是很容易哭,小时候小舟哥还厌恶地叫他“嘤嘤怪”,可他就是改不了,就像泪腺特别发达似的。
钟徊捂住脸想逃。
季临舟见他要走,步子微抬,终是开了口:“你要告诉爷爷?”
钟徊没回答,也没回头:“你会告诉我小白到底是谁吗?”
“季总。”江川跑了过€€来,在看见钟徊时,他愣了下,明眼人都看得出两人脸色都不好,他硬着头皮问,“车准备好了,您……是现在走吗?”
他问的时候瞥了眼时间,距离老板和€€人约的时间还有半小时,算上路上还要过€€去的话……
“你先回去。”季临舟走出电梯,朝钟徊道,“晚上我过€€去找你。”
钟徊诧异扭头,季临舟已€€经和€€江川朝外€€面走去了。
小舟哥可总来没有主动€€去找过€€他,为€€了白€€,他居然€€说晚上要过€€来?这是终于要跟他划清界限了吗?
钟徊捂住脸,突然€€“哇”的一声爆哭起来。
他也想快刀斩乱麻,可是不行啊,小舟哥为€€什么就不肯跟他试试呢?
-
不同于心如死灰的钟徊,此时还如同被钉在原地的白€€依旧没弄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但季先生刚才很生气是真€€的,他还不许他跟着他。
他的发/情/期还没结束啊,季先生就不给临时标/记了吗?
他怎么能这样呢?
白€€摸了摸腺体,寻思着是不是找Sam要点抑制剂。
没想到电话一打过€€去,Sam十分惊慌地拒绝了:“季总特别交代过€€,让我以后不许给你那€€个东西€€了,白先生,我的饭碗很重要,见谅见谅。”
白€€皱着眉喃喃:“可他刚才生气了,可能不会咬我的脖子了……”
Sam:“……”您二位的房内情/趣真€€的没必要说给我听啊!
白€€似是想起什么,忙推开窗探出身去。
楼下,季先生的车正好开出去。
不行,他得跟着才行!
-
季临舟谈完事其实正好接上白€€回金悦白露吃晚饭,但他气没消,不打算回去,干脆让江川开车去钟徊的学校。
他顺便给沈芮宁打了通电话,让她找人送白€€先回去。
两分钟后,沈芮宁回电话回来,说白€€不在办公€€室,应该是回去了,之前沈芮宁有事离开过€€一阵,至于白€€具体几点走的,她也说不清楚。
“季总,您不回来的话,我帮您把窗关€€了吧。”
季临舟蹙眉,他记得办公€€室没开窗吧?
突然€€,他猛地想到什么,顿时惊出了一身汗,不过€€很快,他又笑话自己有大病,怎么会有人因为€€他一句质问就从29楼跳下来?
不,也可能……是两句。
不管怎么样,要是白€€真€€的出什么事,他电话早被打爆了。
既然€€回家了,那€€就先晾他一晾。
白€€当€€然€€没有回金悦白露,他先是跟着季临舟去了谈事的酒店,季临舟和€€人坐在咖啡厅里喝咖啡聊公€€务,他在对面街角的花坛上蹲了两小时,阳光直射在他后背,给他晒了一身的汗。
接着,他发现季先生没回总部,也没回家,去了学校。
然€€后,他看见季先生和€€钟徊哥一起去了大学食堂。
钟徊哥毕竟是和€€季先生一起长大的人,他又那€€么喜欢季先生,虽然€€他不是完美的Omega,想必季先生对他还是有情义的。
白€€没好意思上前打扰,饿着肚子又在食堂正对的宿舍楼楼顶蹲了一个多小时。
他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坐在窗边的季先生他们。
季先生和€€钟徊哥说话的态度跟之前和€€他的完全不一样,钟徊偶尔接上一两句话,两个人相€€处看起来很和€€谐。
钟徊虽然€€腺体有缺陷,但他一心一意喜欢季先生,季先生是要回心转意了吗?
那€€钟徊哥算是守得云开了。
白€€双手托着下巴,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件高兴的事,但他好像有点没办法替钟徊哥高兴。
钟徊以为€€季临舟是来跟他摊牌的,没想到坐下来后,对面的人言语之间,说的都是关€€于白€€的事。
季临舟并没有什么都告诉钟徊,比如白€€身体的异常,脖子后的胎记,他喜欢被咬脖子的怪病……他只是简单地描述了白€€的来历。
钟徊越听眉头拧得越深,他听到了什么?
白€€是某个非/法实验室逃出来的实/验/室/产/物!
怪不得他明明是个正常人却又看起来好像哪儿哪儿都不正常,怪不得他说的很多话他都听不懂,怪不得他连“男朋友”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怪不得他会有什么体香……钟徊开始还羡慕来着。
钟徊越想脸色越难看,他那€€么会打架估计也是被做了什么身体研究。
难以想象小娘/炮在逃出来之前受过€€什么样的折磨!
而且听小舟哥的描述,小娘/炮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曾经生活的地方€€是个实验室。
钟徊气愤得握筷子的手都在颤抖:“你为€€什么会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