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爷摆烂后攻了残疾大佬 第12章

王务川掏出打火机,亲自把火给余鹤点上:“收收你那少爷脾气,少遭点罪。”

余鹤把烟吸进肺里,缓缓吐出来。

烟雾中的尼古丁迅速被肺静脉吸收,随着血液循环进入大脑,刺激着多巴胺的释放。

这口烟雾吐进后,余鹤感觉整个世界都平静下来,花园内鸟雀的嘈杂也变得不再让他烦躁。

什么事情都无所谓了。

感谢尼古丁,余鹤与这个美好的世界重新链接。

正在这时,一辆白色的宾利添越停在余鹤身边,车牌尾号是三个8。

果然是大佬的风格,余鹤又吸了一口烟,拉开后排车门。

看到了大佬。

那一刻,余鹤不由怀疑是不是自己打开车门的方式不对。

“咳咳咳......”余鹤一口烟卡在喉间,很惊讶地瞪圆那双桃花眼:“傅先生?”

“上来抽。”傅云峥说。

正准备把烟掐灭的余鹤:“......”

话音未落,司机诧异地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傅云峥。

傅先生最不喜烟味儿,全公司上下没人敢当他面抽烟,连审计署的官员来总公司审计,傅先生都会面不改色示意他们看墙上禁止吸烟的标识。

傅先生为什么会让余鹤在车上抽烟啊!!!

司机三观都崩塌了,对余鹤的重视程度不由进一步提升。

傅云峥朝余鹤伸出手。

秋高气爽,站在阳光下的余鹤下意识地牵住傅云峥的手,傅云峥微微施力,余鹤便顺着傅云峥的力道坐在车上。

手上还燃着一只烟。

烟味很快在车厢内空间扩散开,余鹤心中揣揣,总觉得傅云峥对他好的不正常:“要不我还是把烟掐了吧。”

傅云峥把余鹤食指与中指间夹着的烟拿下来,放唇边吸了一口,再吐出来。

淡蓝色的烟雾衬得傅云峥眉眼模糊,他对司机说:“小张,给余鹤拿盒烟。”

小张:“!!!”

司机小张内心疯狂震颤:章管家,你猜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傅先生抽烟!!!

余鹤心跳的很快,他感觉傅云峥在撩自己,但又不太确实。

那可是傅云峥啊,他勾勾手指,多少漂亮的男男女女趋之若鹜,为什么要撩自己啊。

不确定,再观察看看。

余鹤接过司机递给他的烟,看了一眼:“这烟太柔,我抽不惯,我喜欢辣的。”

闻言,傅云峥剑眉微挑,把含过的烟又递回余鹤唇边。

傅云峥就是在撩自己。

余鹤确定了,他低头,含住了那截潮湿的滤嘴。

算不得隐秘的暧昧在小小的车厢中氤氲,伴随着淡蓝的烟雾,连辛辣刺鼻的烟草味都酿成一种异样的馨香。

傅云峥双指微松,将手收了回去,顺手打开车载烟灰缸,继而不动如山,安安稳稳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戛然而止,余鹤被撩的心急火燎。

他深吸一口烟,冷静了一下。

司机启动汽车,性能优越的SUV平稳地开出庄园,在观云山风景区车行道上缓缓穿行,正值用餐时间,路上的游客较少,那只香烟燃尽前,车辆顺利拐上了主路。

车窗降下去,打开一条缝通气,微风卷进车厢,车内的烟味很快散去。余鹤轻轻嗅了嗅,座椅上罩着柔软的座椅套,几乎没有皮革的味道。

余鹤喜欢风扫过皮肤的触感,这令他感到轻松和自由。

他往窗外瞥了一眼,发现一辆黑色七座奔驰GLS,从出景区开始就跟在他们的车后面。

余鹤在心中脑补了一出‘傅家掌权人出门竟遭跟踪’的大戏。

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奉城一直有关于傅云峥车祸的传闻,说车祸的原因很蹊跷。然而表面上看起来就是一起意外,检察机关调查了许久,最终只起诉了肇事的货车司机。

但豪门中的恩怨本就容易隐引人津津乐道,关于此事可谓是众说纷纭,具体情况余鹤之前也没了解过。

傅云峥太离他遥远了,他从没想象过有一天会和傅云峥坐在同一辆车里,更别说躺在一张床上。

余鹤隐约记得,关于那场车祸,有说是竞争对手干的,也有说是傅家人内部争权......

他忍不住提醒傅云峥一句:“傅先生,后面有辆GLS,跟了咱们两条街了。”

傅云峥礼节性侧头看了一眼,对余鹤解释道:“是保镖。”

余鹤:“......”

一时间,余鹤觉得自己是电视剧看得太多,什么伪造车祸、跟踪绑架、索要赎金之类的场景在现实生活中应该不常见,可那一车保镖€€€€

姑且算作一车吧,那辆商务车的车窗膜很深,余鹤也看不见里面具体有几个人,但如果要是三两个人......也没必要开七座的车。

毕竟现在开发商为了多划出几个车位,车位规划的特别小,七座车停车可不容易,而且自动门开门很慢,真出了什么事也没有普通车门方便下车。

后来,余鹤非常倒霉的有幸见过那一车保镖紧急下车。

事实证明他肤浅了,真遇见什么事时,保镖们也没几个是从车门下来的。

不过这也侧面也证明余鹤没说错,自动门开关是真的慢。

此刻,余鹤又回过头,通过后挡风玻璃看了一眼那辆GLS,心说,既然出门就带保镖,那是不是说明那些电视剧中的场景,在傅云峥身边出现的几率也没那么低。

傅云峥想知道余鹤在想什么似的,主动出言道:“是雇佣的安保公司,一般只要是我的车驶离庄园,他们都会派人跟的。”

余鹤这才想起来,司机去锦瑟台接他那天,似乎也有辆车一直跟在后面,只是他没当回事。

有钱人的世界真是太复杂了。

第12章

高速口前,司机汇报:“傅先生,这个时间道路通畅,大概两个小时能抵达目的地锦瑟台。”

傅云峥嘱咐了句开稳点,又对余鹤说:“容易晕车就睡会儿。”

余鹤这个人骨头就跟借来的似的,用起来可谓十分爱惜,那是能不用就不用。

听傅云峥这样说,余鹤倒头就靠到了傅云峥的肩膀,硬直的发丝也没什么分寸,直接蹭在傅云峥脸上。

他又闻到了傅云峥身上沐浴乳的味道,很清淡、很好闻。

傅云峥用手掌隔开余鹤的头发。

“你的头发很扎脸。”说完,傅云峥掀开腿上盖着的羊绒毯,拍拍自己的大腿,给余鹤找了个地方犯懒:“躺这儿吧。”

司机从后视镜看到这一幕,顾不得开车,忍不住回头瞥了一眼。

傅云峥冷冷看向司机,司机赶忙转过头,将隔板升了起来。

随着隔板升起的嗡嗡声,后排形成一个相对独立的空间。

余鹤搭在傅云峥肩膀的头略微上扬,从这个角度,他看不见傅云峥的表情,只能看见一条极为上镜的下颌线。

他把手放在傅云峥腿上,按了两下:“可以吗?”

“嗯,”傅云峥应了一声:“反正也没什么用,不如给你当枕头。”

傅云峥表现的很释然,但余鹤知道,傅云峥内心定然远没有表现出的这样轻松,他想问问傅云峥腿到底伤成什么样子,可傅云峥就算对他说了他也听不懂,反而惹人烦心。

对于别人身上发生的不幸,宽泛的关心显得很虚伪。

傅云峥不需要同情,他是一个伟岸成熟的男人,即便身患残疾,也有着独立的人格和生活习惯,从不需要谁去刻意照顾他的生活或者心情。

于是余鹤欣然接受傅云峥的提议,侧身躺倒,枕在傅云峥的大腿上。

傅云峥把毯子盖在余鹤肩上,手指插在余鹤粗硬的发丝里,无意识地按住那些不太听话的头发。

“我的头沉吗?”余鹤转了个身,后背平躺在座椅上,仰脸看到了傅云峥的下巴。

傅云峥低下头和余鹤对视,英俊的眉眼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很平静地陈述:“我的腿没有知觉。”

余鹤一窒,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大都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哪怕傅云峥这样的人,也逃不了命途中的劫难,在英年岁月中被苦难困在轮椅上。

余鹤峻峭的眉不自觉地皱起,双眸中情感复杂,像是惋惜,又像是遗憾。

傅云峥在得到诊断结果时,已经从太多人脸上看见过类似神情。

可奇怪的是,旁人露出这般神情,傅云峥心中烦闷恼怒,而余鹤脸上露出这样的神情,傅云峥却觉得很可爱。

小仙鹤在心疼他。

傅云峥宽大的手掌盖在余鹤眼睛上,故意说:“用不着你可怜我。”

小仙鹤的心很软,一定听不得这样的话。

果然,余鹤立即伸手握住傅云峥的手,把他的手拉下来,放在唇边亲了一口,双臂环住傅云峥的腰,把脸埋在傅云峥腹部,生硬地转移话题:“晕车了。”

傅云峥薄唇轻抿,藏住双眸中浅淡笑意,给余鹤掖了掖羊绒毯:“睡吧。”

余鹤本来就入睡困难,车厢又太过安静,他刚趴着睡了一上午,正应该是辗转难眠的时候。

可他靠在傅云峥怀里,吐息间全是傅云峥身上好闻的味道。

除了皂角香,还有一种淡淡的苦味,像是鸽子汤里的老参,又像是其他的名贵中药。

傅云峥总是大把大把的吃药,红的绿的白的混在一起,一口气咽下去,瞧的余鹤心惊。

这些药不会在体内发生什么奇怪的化学反应吗?

除了西药,傅云峥每晚入睡前还要喝一碗黑浓黑浓的中药。

哦,对了,是余鹤到傅宅前时每晚都喝。

和余鹤同房那晚傅云峥没喝中药,被章伯发现后,每晚给傅云峥端药的任务就落到了余鹤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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