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爷摆烂后攻了残疾大佬 第107章

这回轮到傅云峥喉结微动了。

余鹤有样学样,仰着下巴说:“在一块儿都两年了,看个挑眉也能咽口水,出息呢。”

傅云峥说:“对你没这玩意,过来我亲一下。”

余鹤很矜傲地凑过去,和傅云峥浅浅亲了个嘴。

一触即分,谁也不敢多留,都很怕擦枪走火。

余鹤看过傅云峥的刀口,也躺回床上闭目养神:“梁冉说咱俩黏糊,你说别人谈恋爱谈两年也这样吗?”

傅云峥很诚实:“不清楚,没关注过那些。”

理论上来讲,爱情给人带来的感觉是由多巴胺、苯乙胺和后叶催产素组成,时间长了,人体自然会对这三种物质产生抗体,爱情的新鲜感也就随之衰退。

余鹤客观分析:“两年还是太短,十年后再看吧。”

傅云峥也阅读过这个理论,他说:“这种论述太过片面,我对此持有保留意见,也许有的感情像天花病毒,得过一场就会终身免疫,可我似乎对你并非如此。”

余鹤第一回 听有人把爱情比作病毒,他撑起手臂问:“那是什么样呢?”

傅云峥看向余鹤:

“如果一定要用病毒来形容......”

*你是我一场避无可避的重型流感,

注定要头痛发热,心悸身寒,

我因你沸沸扬扬,仍不悔衣带渐宽。

此后的每一次相遇,都永无例外,

你不需宣判,我没有赦免。*

傅云峥没有继续往下说。

他眉眼不动,神色沉稳。

所以余鹤无从得知傅云峥心中的答案。

傅云峥没有告诉余鹤,他针对余鹤的抗体这辈子大概合成不出来了。

单向感染是一场灾难,傅云峥的世界因为余鹤打乱重组,单方面的一往情深很容易成为两个人的天灾。

值得庆幸的是,傅云峥也很清楚余鹤对自己也没有抵抗力。

所以非常幸运,这是一场无法避免的双向感染。

第78章

余鹤回到书房, 取出傅云峥三年间拍摄过的所有核磁共振影像,从车祸后第一份影像报告开始,逐一分析病情的好转与变化。

灯箱上插着昨天刚刚拍摄的片子。

余鹤打开直播。

刚获得思邈杯冠军奖杯时, 很多人质疑他的专业能力,也有人来围观学了两个月就能三冠的天才,直播间又乱了很长一段时间。

余鹤索性打开直播, 正面回应网上那些言论。

“首先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天才。”余鹤在直播中说:“另外,就算有那么点天赋,我也是认真学了背了的,你们不要看我每天直播除了玩就是炫富就以为天天24小时都干这些, 我学习的时候你们没看见。”

【弹幕:天才,能不能让我看看你咋学习的。】

余鹤说行。

然后就开始用学习看书凑直播时长。

他现在已经习惯在学习和分析时开直播,还会在直播时回答一些弹幕中有关中医药知识的问题。

有次一个问题余鹤答不上来,正巧沈涵在家里给傅云峥施针,余鹤就顺便问了沈涵教授。

从那天开始,余鹤的直播间简直就成了专家号分诊台, 很多人都知道在余鹤直播间留言有一定概率获得【沈涵教授看诊直通车】。

这件事越穿越邪乎。

这份邪乎在李斯贤工作室关注了余鹤账号的那一刻达到顶峰。

现在很多中医学生都会看余鹤的直播。

直播中,余鹤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听网课或是查询脊髓神经恢复的相关案例, 很少和弹幕探讨互动。

只有在余鹤想不明白的时候,会把弹幕当成场外求助的首要途径, 弹幕能解答的跟着弹幕就学了, 弹幕不会的就打电话问沈涵、问李斯贤。

余鹤把镜头对准灯箱:“两块脊椎之间的恢复状态良好, 可病人为什么还是没有显示好转呢?”

弹幕陆陆续续出现了一些相关的回复, 但弹幕考虑到的点余鹤也都考虑到了。

他坐在书桌前,一边和沈涵通话一边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用一下午的时间制定了一套新的锻炼方法。

然后下了直播。

最后一条弹幕是。

【弹幕:这帅哥直播越来越敷衍了,我还从头看到尾。】

很多余鹤的颜值粉表示赞同。

【评论:他认真的样子真的好帅啊。】

【评论:我是土狗我爱看这个。】

【评论:现在连互动都没了, 可真的好好看啊,这才是女娲精心捏制的建模脸吧。】

【评论:凭什么他能又帅又有钱,还他妈的聪明又认真!】

【评论:真恃才放旷,面对质疑,转头退学重考证明自己,妈的A爆了。】

*

进入十一月,一场秋雨过后,冷空气从北到南席卷到云苏,枯黄的梧桐叶一夕之间零落大半。

随着天气转寒,傅云峥对双腿恢复的期望也大幅下降,恹恹地靠坐在轮椅上,嘱咐章杉把别墅里的地暖烧起来。

地暖去年冬天就装了起来,地暖施工的那段时间,余鹤和傅云峥就住在奉大旁边的小洋房里,那房子虽小,住惯了倒也自在,后来地暖装好也懒得搬家,直到临近过年才回到傅宅。

而今才十一月,奉城那边还没有供暖,现在就烧地暖会不会早了点?

余鹤侧头看了眼傅云峥,问:“你冷?”

傅云峥摇头,看不出情绪,语气也很平淡的陈述 :“温暖的环境有利于脊髓神经恢复。”

余鹤撸猫的手微微一顿。

手底下的猫仰起脖子,很不满意地喵呜一声。

余鹤动动手指,轻轻挠着挠猫咪的下巴:“暖气也很难骗过身体的内循环吧。”

傅云峥盯着猫咪弧度不自然的前爪:“随便吧。”

从傅云峥口中听到随便二字可不容易,毕竟傅云峥性格强势,对每一件是都有着步步为营,有着符合自己节奏的规划,这样放任自流的态度很不寻常。

余鹤无情赶走腿上的小野猫,拍了拍明腿上的猫毛:“好吧,那就烧上暖气,见暖总比见寒强。”

地暖烧热有一个过程,刚烧起来的前两天觉不出温度有多大提升。

第三天夜里,温度完全烧了上来,早上起来,外面气温寒风瑟瑟,山雾弥漫,屋里却足有26摄氏度。

厚被子早就踢到了脚下,余鹤穿卫衣都嫌热,从衣柜里拽了件短袖T恤充当睡衣,也不穿裤子,就光着两条长腿,躺在床上晾肚皮。

从燥热中醒过来,就难免想喝点冰的解渴。

余鹤想喝冰可乐,又懒得下楼去拿。

他很轻浮地踢了踢傅云峥,大摇大摆地招呼:“我要喝可乐,冰的。”

天底下敢这么使唤傅云峥的,余鹤是头一个。

余鹤没心没肺,一点也不为自己的懒惰羞愧,明明有手有脚却使唤行动不便的人替他拿东西,搁在外面让别人看到脊梁骨都得给他戳断。

可傅云峥也真是纵他,闻言就坐起身,真准备去给余鹤拿可乐。

只是傅云峥才从床上坐起来,还没碰到轮椅,鼻血先就流了下来。

傅云峥感觉到口鼻间一阵湿凉,下意识用手掌按住,鲜红的血瞬间淌了满手。

傅云峥仰起头,叫了声:“小鹤。”

余鹤慢吞吞地扭过头,瞧见傅云峥手上脸上全是血登时吓了一跳,鲤鱼打挺似的从床上弹起来。他动作极快,右手抽出纸巾擦血,左手按在傅云峥迎香、曲池、太冲几个穴位上。

余鹤:“别抬头,血倒流回气管会呛到。”

傅云峥便低下头。

一低头血淌得更凶,哗啦啦跟水龙头似的,没几秒就打透了纸巾,余鹤转身跑去浴室取来毛巾,用冷水浸湿后掩在傅云峥口鼻间。

滴滴答答的血渐渐止住,毛巾都染红了。

余鹤皱起眉,拿开湿毛巾:“怎么一入冬就流鼻血,去年也是这样,上火吗?”

傅云峥用湿毛巾擦着手上的血,没说话。

余鹤抓过傅云峥的手给他诊脉,没听出什么问题来。

排除了内因,就只能从外因上入手,余鹤低头琢磨了一会儿,恍然大悟:“是不是烧了暖气以后屋里温度高又干燥,鼻腔内黏膜湿度降低,血管干裂了?”

傅云峥放下毛巾:“可能吧。”

余鹤又拿了条干净毛巾,轻轻擦拭傅云峥脸上的血:“你这鼻血流的也忒邪乎,怎么哔哗的流啊。”

余鹤力气很大,傅云峥坐在床边,被余鹤擦的直往后靠,余鹤单手扣住傅云峥后脑勺,轻斥了一句:“别躲。”

“轻点,”傅云峥头动不了,又扭开脸避开余鹤的手:“搓澡都没这么大劲儿。”

余鹤只好放轻动作:“赶紧让人把地暖停了,这一早上起来血淋淋的,€€得慌。”

傅云峥推开余鹤的手:“别擦了,我去洗脸。”

“先别洗了,一沾水又要流血。”余鹤终于反应过来:“合着你去年冬天流鼻血也因为这个,难怪呢,前年没装地暖的时候你就没事,就这还烧什么地暖,这不是给自已找罪受呢吗?”

傅云峥对自己不争气的血管没脾气,又不耐烦听余鹤训他,冷嗤一声:“嗬,不是你冻得流鼻涕的时候了。”

对了,傅云峥装地暖是因为余鹤怕冷。

余鹤心头微颤,倏忽回忆起傅云峥前年提出装地暖时的情形,不由抿了下唇,心里有种丝丝缕缕的甘甜荡漾开,感觉全身都轻飘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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