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爷摆烂后攻了残疾大佬 第123章

见余鹤还站在门口,裘洋站起身说:“我现在送你回云苏。”

余鹤闭了闭眼,把心一横,咬牙道:“裘总,我是学医的。”

这句话一说出来,卧室内轻松的气氛陡然凝固。

裘洋的眼神瞬间变了,沉声重复道:“余鹤,我现在送你回云苏,你回不回?”

余鹤攥紧拳头,这须臾间,他必须做出选择。

裘洋狠狠吸了一口烟,再次退让:“你老老实实回去,以后见到你和傅云峥,我姓裘地绕着你们走。”

这几乎是明示要余鹤装傻,不要再追问那个小男孩的下落。

可裘洋此刻让步越大,余鹤就越是心惊。

那个男孩还活着吗?

冷汗从余鹤额角划下来,心底一个声音不停地告诉余鹤,转身走就行了,回去和傅云峥从长计议,事过留痕,总不会让裘洋逍遥法外。

现在跟裘洋挑明,你自己能活着回去吗?

这不是你能管的事。

余鹤,走啊。

余鹤僵硬地转过身。

男孩怯生生的样子在余鹤脑海中迅速闪回。

操。

余鹤倏地回过身:“我是医学生,裘总。让我救他,我保证不会和任何人说,我发誓。”

第92章

裘洋骂了句脏话, 一把将嘴上叼着的烟摔到地上,反身一脚踹在床头柜上,恶狠狠地瞪着余鹤。

余鹤一动不动, 平静地和裘洋对视。

“厕所。”裘洋指了指房间内的另一扇门:“他在厕所。”

余鹤快步冲向那扇门。

推开磨砂门,地上倒着一个人。

青涩的身躯赤裸着,白嫩的皮肤上布满淤痕。

余鹤半蹲下来, 把倒伏在地上的男孩翻过来。

男孩的额角有一处明显外伤,口鼻间有淌着鲜血。

脖子上也有道掐出的淤青。

死了一样,一动不动。

余鹤俯下身,中食二指按在男孩颈动脉上, 耳朵贴在男孩胸口听心跳呼吸。

男孩身上还是温热的,胸口的起伏接近于无,好在还有心跳。

余鹤脱下外套盖在男孩身上,跪在地上取来毛巾按在男孩额头上止血。

他不是外科医生,面对外伤能够采取的急救措施有限,男孩口鼻出血, 余鹤无法确定颅内是否出血,不敢贸然挪动, 能做的也就是止血、保暖、叫救护车。

余鹤起身去外面去棉被,刚站起来就感觉到一只手拽住了自己的裤脚。

余鹤立即蹲了下来:“你怎么样?”

男孩睫毛微微抖动, 很努力地睁开眼, 看到余鹤的瞬间, 男孩涣散的眼眸微微凝聚, 轻轻叫了一声:“哥哥。”

余鹤应了一声,拍拍男孩的脸:“别睡, 冷不冷,我去给你拿被子。”

男孩虚弱地点点头, 痛苦地发出细弱的哀鸣。

余鹤双手捧住男孩的脸:“坚持一下。”

男孩声音细如蚊呐:“我叫白沐,如果我死了......”

余鹤俯身抱住白沐,在他耳边说:“你不会死,白沐,我会救你,我保证。”

走回房间内,裘洋坐在椅子上,又点了一根烟:“还没死?”

余鹤深吸一口气:“打120。”

裘洋皱起眉,很费解地感慨:“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余鹤走到床边弯腰抱被子:“他就一高中生,做什么了你要他命?”

“他什么也没做,很乖。”裘洋微微探身,问余鹤:“你没有过那种时候吗?手很痒,一定要掐住什么,看弱小的生命在你手下挣扎,你会觉得自己,是神。”

余鹤用看疯子的眼神看向裘洋。

他抱起被子往卫生间走:“你现在手不痒了,可以叫救护车了吗?你总不会真想弄出人命吧。”

裘洋耸耸肩,掏出手机。

余鹤快步走向卫生间,他抱着被子,在用手肘按亮浴霸暖灯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汗腥味。

是裘洋!

余鹤猛一转身,举起手臂挡住裘洋手中挥过来的台灯。

好痛!

好在用余鹤手里抱着棉被,棉被的减震作用下泄去了大半力气,否则那一下砸过来他手臂肯定会骨裂!

“你疯了?”余鹤狂吼一句。

余鹤还没有移开手臂,裘洋就狠狠一推,把余鹤推倒在地,余鹤整个上半身霎时间被盖在棉被下,裘洋就隔着被子,举起台灯狠命地砸在余鹤身上。

“我草你大爷!”余鹤疯狂挣扎:“你他妈想弄死我?”

冬天的棉被很厚,裘洋砸了几下发现这样造不成致命伤害,反而被余鹤蹬了好几脚。

裘洋随手扔掉台灯,忽然掀开被子,猛地一巴掌抽到余鹤脸上。

余鹤瞬息间一阵耳鸣,头晕目眩。

裘洋打架经验太丰富了,非常清楚怎么样能快速令对手失去战斗力。

裘洋露出冷笑,他一手掐住余鹤脖颈,另一只手拇指抹去余鹤唇角的血,将拇指含在口中,鲜血的滋味在他舌尖荡开的刹那,他很想低头咬穿余鹤的喉咙。

嗜血的欲望在心间不断激荡。

裘洋拽着余鹤的头发,俯身细细端详余鹤美丽的脸,目光如有实质,黏腻地舔在余鹤灵魂上。

裘洋哑声道:“小东西,我第一眼见你就想操你,这一天我放过了你多少次,你怎么这么不识趣,非要来找死。”

余鹤勾了勾唇,不屑一笑。

裘洋看着余鹤肿起的唇角,很心疼地摸了摸,又猛然狠狠一按,如愿听到余鹤的闷哼:“回云苏不好吗?傅云峥没教过你该装瞎的时候就装瞎吗?”

余鹤瞪着裘洋,面无表情:“傅云峥不会装瞎,也从没教过我怯懦两个字怎么写。”

“他不知道吗?我看他很知道,他把你看的比傅氏的声誉还重……”裘洋双手扣到余鹤脖子上,缓缓收紧双手,喟叹道:“可惜你不惜命啊”

裘洋的手劲非常大,两只手狠命掐在余鹤脖颈上,余鹤的第一感觉不是呼吸困难,而是疼。

尤其是拇指按住的位置,痛感剧烈,沿着脖颈脸颊耳朵一直往上蔓延。

颈动脉被压迫,大脑供血切断,脑供氧不足。

余鹤额角很快爆出青筋。

看着余鹤痛苦的脸,裘洋感慨:“真可惜,没时间操一次了。”

余鹤掰着裘洋的手,艰难地说:“你......一次......那么......那么快,三秒......的工夫就够。”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被接受说‘快’。

裘洋简直气笑了,他微微松开手,狞笑着说:“余鹤啊,你真的很欠折磨。”

血液迅速流通,涌入大脑。

余鹤脑袋里一阵发热,同时大量的氧气灌入肺里带来刀割般的痛。

余鹤眼眶通红,不住呛咳。

然而呛咳还没结束,裘洋就又收紧了双手。

那双大手紧紧掐在余鹤喉间,不住灌入身体的空气戛然而止。

胸肺间的疼痛消失了,更大的痛苦却接踵而来。

缺氧使余鹤眩晕,眼前慢慢变得模糊,直到一片漆黑,就在他以为自己快死了的时候,脖子上的那双手又松开了,他下意识仰起脖颈,大口大口呼吸。

可裘洋的手却覆在了余鹤口鼻间,像按住砧板上的鱼,冷眼看余鹤在他手下挣扎。

裘洋欣赏着余鹤绝望的表情。

当余鹤的挣动逐渐变缓时,裘洋又松开手€€€€

又掐紧€€€€

松开,掐紧,松开,掐紧。

反复几次过后,裘洋只要一抬手,余鹤就下意识颤抖。

裘洋很满意地笑了起来:“人果然都是贱皮子,我对你客客气气你不珍惜,现在学乖了?”

余鹤抬眸看向裘洋,他额头全是汗,发梢粘在额角,眼尾一片嫣红,脸色却是惨白,眼眸里全是生理性的眼泪,脆弱得如同一朵被雨雪摧折、挂着霜痕的花。

“我......”长时间被掐住脖颈,余鹤的声带受到了损伤,声音极哑极轻。

裘洋俯身去听。

余鹤哑声说:“我从小就被我爸......按着打,从有记忆开始,到十四岁。”

裘洋皱了皱眉,一时间不明白余鹤为什么说起这个。

很快,他就明白了。

裘洋瞳孔缩紧,耳侧突如其来的风声在向他示警。

危险!

然而余鹤速度很快,电光火石之间裘洋来不及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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