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琛气得手都在发抖:“俞点,你真是次次都出乎我的意料!我还以为你现在满心想着怎么跟林蔚然双宿双飞,没想到你下一秒就跟秦时温钻厨房玩情趣,胆子真大啊,外面还有两个大活人呢,就不怕被撞见吗?”
“你能不能别添乱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乱搞了?连衣服都没脱……”
我不敢看段尧的脸色,只敢和钟琛对线。
心里慌得不得了,今天先出了林蔚然的事,现在又扯上一个秦时温,段尧肯定很生气。
“是我强迫他的。”
秦时温说着,过来牵住我的手,有种要跟我共进退的意思。
“你还好意思说!”
我哪敢再跟秦时温有接触,立刻甩开他的手,跟他保持距离:“我不跟你一般见识的,这次算了,你回去吧。以后别再来了。”
秦时温没有动,也没有看我,面无表情地和段尧对视。
我真怕他们打起来,连忙拽着秦时温的衣袖让他出去,顺带着把一直骂人的钟琛也推了出去,重重甩上门。
钟琛在外面踹门:“俞点,你真是没良心的白眼狼!我这段时间把通告全都推掉了,天天过来给你当牛做马,你就这样对我?”
我没搭理他,用背抵住门板,回头正要和段尧说话,就被他抱了起来。
他的手臂上全是紧绷的肌肉,把我抱进浴室,又把我按在浴缸里,我根本动弹不得,被他完全压制住。然后就看见他单手解开了衬衫的纽扣,脸色却冷到了极点。
我害怕了:“尧哥,我真没想跟秦时温怎么样,是他发疯,突然亲我抱我。”
“我知道。”他继续解扣子,头顶的灯光泄下来,性感的锁骨、结实的胸膛全都展现无遗。
他说:“我只是突然想操你。”
“从你刚才因为林蔚然跟我发脾气的时候,我就想这样对你了。”
浴缸里放满了水,段尧让我坐在他的腿上,往上顶着腰,因为动作太激烈,水珠溅了一地。
我搂着他的肩膀,身体被颠动着,连话都说得断断续续:“尧、尧哥,慢一点,慢一点。”
段尧握着我的腰,从后腰一路摸到脊背,连每一环脊椎都细细抚过,抚摸中带着狎玩的意味。
我认怂地跟他求饶:“尧哥,我错了,我不该为了林蔚然跟你发脾气,更不该说你们都盼着他死。前段时间林蔚然出事,我太混乱了,说的话做的事都没过脑子,其实我心里知道的,你根本不是那样的人……”
段尧捏着我的下巴,深吻了一会儿,然后说:“专心。”
我有苦难言,承受着段尧比平时激烈得多的顶撞,下巴上的水珠在摇晃中坠落下去,落在水面上,荡起了一圈圈涟漪。
而且水下段尧的动作一直没有停过,搅动得水面没有宁静的时候。
不知道他这次怎么那么狠,我的臀部被撞得发麻,快感却一阵阵攀上来,脑子里炸开了无数团烟花一样,爽到眼前发黑。
在我第三次被段尧操到射出来之后,我抵着段尧的胸膛,一边大口喘息,一边说:“尧哥,我真的不行了,你这就是蓄意报复,我怎么可能受得了,你饶了我吧。”
段尧居然跟我说:“习惯就好了。”
“不行不行,真的不行,再这样下去我要精尽人亡了。”
爽是真的很爽,但也太刺激了,我的腿已经合不拢了,抖得像筛糠一样。我可不想成为第一个玩浴室play把自己玩死的人。
我用最后的力气从浴缸里爬出去,赤脚跑进衣帽间,想换上干净的衣服。刚碰到一件衬衫,段尧的手臂就从后面伸过来,横在我的腰间。
我心里一紧,不小心把衣服全都扯了下来,段尧把我压在衣服堆里,就用那样的姿势进入了我。
小猫不知什么时候跑了过来,好奇地歪着脑袋看我们。
我看到了小猫那双圆溜溜的眼睛,像蓝宝石一样漂亮,忽然有些不好意思,把脸埋在衣服里,压抑着呻吟。
段尧一直把我压榨到射不出来,才勉强放过我。
我躺在满是白色液体的衣服堆里,半阖着眼睛喘息,心里痛骂自己:俞点啊俞点,你真是太堕落了,太堕落了。
身后某处忽然收缩了几下,段尧灌进去的东西流了出来,股间湿漉漉的。
我涨红了脸。
接连几天,段尧都在家里拉着我上床,窗帘紧紧拉着,屋里透不进半点光。我连白天黑夜都不知道,沉溺在情事里。
我的手机响了很多次,段尧不许我接,门铃也响了无数回,门却一次都没有开过。
猜也能猜到来的是谁,除了秦时温、钟琛、林蔚然这几个,还能有谁呢?
其实我很想亲眼看看林蔚然的身体状况,那天只是匆匆见了一面,看他精神尚可,只是不知道最近如何?
那天打发他回去,说过几日去看他的。
本来想和段尧提一提,跟他一起去,刚说了“林蔚然”三个字,他冷淡的目光就落在我身上:“你刚才说什么?”
我立刻改口:“没什么,我说我要去公司上班。”
“你还有力气吗?”
段尧合上电脑,起身朝我走过来,我连忙往反方向跑:“等等,你又想干什么?我没力气了啊,你等我去上班缓缓!”
幸好段尧还没到丧心病狂,要把我关小黑屋的程度。
我坚持要去上班,他就开车送我去了,我像个妻管严一样,可怜地问:“尧哥,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段尧把我的手机丢给我:“晚上几点回来?”
“九点。”
“我知道了。”他看了我一眼:“点点,专心上班,不要想别的事。”
我连连点头,其实根本没听见他在说什么,忍着屁股疼,像螃蟹一样一步一步挪进公司,被同事笑话了半天。
晚上七点的时候,我就收拾东西从公司开溜,打车去了林蔚然家里。本来想在水果店买个果篮给林蔚然带上去,后来看这个林蔚然喜欢吃,那个对病情恢复有好处,没忍住买了许多。
拎着十几袋水果上楼,然后按响门铃。
很快就有人开门,我堆起笑抬头,却猝不及防对上了段尧的脸。
我的笑容凝固了。
一定是我打开门的方式不对!
段尧从上到下打量了我一眼:“你不是在公司上班吗?”
“对啊,我,我不是在公司上班吗?”
我下意识把水果都藏在身后,眼睛顺着门缝往里面溜,寻找林蔚然的身影。
忽然瞥见里面一地狼籍,到处都是打碎的玻璃碎片,我心里一震,连忙丢下手里的水果跑进去。
林蔚然坐在沙发里,原本面无表情,看见我进来,立刻紧张地站了起来,眼里也有了些微弱的光亮。
“点点,你来看我了?”
他本来想让我坐下,但屋里根本没处下脚,他说:“我们出去找个地方吧,屋里太乱……”
“不用,我们现在就回去。”段尧打断了他的话,拉着我离开。
我知道回去肯定要被段尧算账,扒着门框不肯走。
段尧道:“今晚我轻一点。”
他话里的暗示任谁都能听出来,林蔚然自然也明白是什么意思,他的脸上立刻浮现出鲜明的怒意,手指也紧紧攥了起来。
“放开他!”林蔚然死死盯着段尧,一字一顿地道:“段尧,你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点点只是不好意思立刻甩掉你,你就以为他是你的了?”
我怕段尧把林蔚然的话当真,连忙和他解释:“这可不是我跟他说的啊,我没要把你甩掉。”
林蔚然攥住我的手腕,把我拉到他面前,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点点,你什么意思?不甩掉他难道要跟他过一辈子吗?”
我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说。
这个问题实在没法回答,谁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
我每次谈恋爱都是奔着一辈子去的,可惜没有一次能如愿。有时候是我犯的错,有时候是对方犯的错,但无论是谁犯的错,分开就是分开了。
段尧道:“当初是你主动找到我,让我照顾他一辈子的。”
林蔚然怔了怔,似乎有一瞬间的恍惚,攥着我的手也渐渐松开,但他很快反应过来,简短地说:“我后悔了。”
他抱住我,像是溺水之人抓住唯一的浮木,用力到指尖泛白:“我后悔了。之前我生病,没办法照顾点点,才把他让给你。但现在不一样了。”
段尧道:“点点不是你让给我的。即使没有你,我也能追到他,因为我足够有耐心,可以等他慢慢喜欢上我。”
他冷冷看着林蔚然抱着我的手:“还有一件事,我觉得你一直没明白。你以为你是因为生病,才错过了点点,但事实恰好相反。点点不知道你生病的时候,已经打算跟我定下来了,是你生病的事让他心乱了。”
林蔚然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但他不愿意承认段尧的话,勉强说:“不可能,点点怎么可能跟你定下来?我们分手才多久,他不可能这么快就把我忘掉。”
他看着我,握住我的肩膀,焦急地想要得到肯定:“点点,你只是跟他逢场作戏的吧。你没有真的要跟他定下来,结婚过一辈子,是不是?”
久久等不到我的回答,林蔚然的眼角开始泛红:“你真的那么快就忘了我?”
我被他逼急了,只能说:“我那时候不知道你生病的事!我只知道我给你打电话想见面,结果你拒绝了,说没必要见面……”
我以为是他先变心了。
我还能怎么办,难道一直等下去,等他回心转意?那样太苦了,我是个胆小鬼,我受不了那样的煎熬。
林蔚然眼里已经如同死灰,颓然松开了握着我肩膀的手。
段尧继续道:“林蔚然,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如果点点不知道你生病的事,他根本不会对你有任何留恋,更不会像现在这样,出现在你家门口。”
“好了,尧哥,别再说了。”我忍不住打断了段尧的话。
最后看了林蔚然一眼,只看见他被泪水浸湿的睫羽。
我有些不自在,干巴巴地说:“给你买了点水果,放在门口了。我先走了。”
林蔚然抬起湿漉漉的睫羽,喃喃道:“买了这么多……”
隐秘的心思忽然被戳破,我连忙说:“水果店做活动,很划算,所以多买了一点。你要是不想吃就扔掉吧。”
林蔚然却像是抓住了最后的希望,追问我:“点点,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如果你只是心疼我生病,那现在我病好了,你肯定不会对我好的。”
我有些头疼:“买点打折的水果而已,这算对你好吗?”
我还想再说几句,段尧就拉着我进了电梯。
林蔚然想追过来,但电梯门已经关上了,我看见他似乎掉了一滴眼泪,晶莹的泪珠摇摇欲坠,挂在腮边。
我叹了口气:“傻瓜。”
所有人都是傻瓜,我也是。
段尧回去之后也没忘了跟我算账。他几乎不和我吵架,每次我做错了事,他就在床上惩罚回来,让我长记性。
这次我被他干到哭出来,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哭了很丢脸,就用手臂遮住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