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好样儿的!陆东南,你可真是好样儿的!”
廖春江气气哼哼地撑伞走了。
至于陆影帝刚才的那一声“嗯”,嫌弃的人是还是伞,只怕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了。
季清好奇,“您真的下很大的雨,都不打伞的么?宁愿就那么淋着?从小到大,没撑过一回伞?”
“不至于,廖导夸大其词了。”
季清觉得挺神奇。
还真有人宁可淋雨,也不打伞的?
“您上学那会儿就没追过女生?没在图书馆啊,教学楼啊什么的制造偶遇情节,下雨天,自己喜欢的女生没带伞,低调撑伞出现,然后把人女生惊艳一把什么的?”
“我那时候忙着拍戏,真正在学校里的时间不多。听起来,你用这招追求过小女生?成功了么?”
季清不愧是理论上的巨人,“没吃过猪肉,还不许我见过猪跑呢?小可传授我的。他说哪天我要是遇上喜欢的姑娘了,就用这招,一准脱单。小可传授了我可多脱单的经验。什么要是跟女生在有月亮的夜里约会,就夸今晚的月色真美,趁机告白了。
冬天女生要是冻彤红了手,把女生的手拿到嘴边呵气了。饭桌上,给女孩子剥虾了。
可惜了,我一回都还没实践过。”
小直男花样还挺多。
“是一直没喜欢过人,还是有喜欢的人,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实践?”
“不怕您笑话。我现在不是跟我哥住一起呢么?就总是他跟南哥两人喂狗粮。我有时候也挺想找个人谈一场恋爱的。你是不知道,他俩只要眼神对上,我在边上就成空气了!啊,我也好想找个人,当着我哥跟南哥的面撒一回狗粮!”
南哥?
所以,那天小朋友口中的南哥,出现在小朋友VLOG的那段舒朗笑声的人,是小朋友哥哥的恋人?
也是。
小朋友压根就没开窍,只怕连喜欢是什么都不知道,哪里会有暗恋的人。
说话的功夫,西院到了。
厨房跟餐厅都在这儿。
应该是廖春江提前打过招呼,季清收了伞,放在门口的水桶里,跟着陆东南一起进屋的时候,屋内的人并没有任何的惊讶。
就连位置都特意给他俩空出来了。
一桌子的人,季清也就跟陆东南熟一些,也就挨着陆东南坐下了。
今天不用开工,廖春江就让工作人员买了点酒。
廖春江让大家把酒给满上。
第一个,敬的就是季清,“来,小季,我得特意跟你敬一杯。我得好好谢谢你,谢谢你选择了任小宇,选择了咱们这部戏!我干了,你随意,啊。”
已经谈妥了角色,又被魏少宁跟他的团队给放了个鸽子,对于临危受命,接下任小宇这个角色的季清,廖春江是是真的感激。
这个圈子就这么大,季清这阵子多少也听说了关于魏少宁的事,心里头也替廖春江觉得挺不容易的。
不过也幸好魏少宁放弃了任小宇这个角色,要不然,也不会有他跟任小宇的“相遇。”
“我也敬您!”
仰头,一口干了。
小朋友太实诚,这喝酒的姿势太利索,陆东南有心要拦,都没能拦住。
“咳,咳咳咳€€€€”
被酒给呛了喉,咳嗽得厉害。
季清呛得脸跟脖子都红了,廖春江给吓一跳,“小季,还好吧?我不是说了我干杯,让你随意就好了么,你怎么,怎么……”
怎么也干了!
季清张着嘴,“这什么酒啊?怎,怎么这么烧喉?”
陆东南皱着眉头,把刚刚才倒的开水给他递过去,“是符城当地的烧酒,酒精度数高,你刚才喝得太急了。先别说话,先喝口水。”
季清难受呢,就着陆东南的手,就一连喝了好几口。
陆东南是出了名的不喜欢跟人肢体接触,一桌子的人视线全在季清覆在陆东南手背的那只手上,都以为陆东南会把手给抽出来。
哪曾想,一直到季清喝够了水,陆东南也没收给抽回。
甚至,也没像以前那样,被人碰了手,就要拿热毛巾或者是湿巾擦手。
廖春江倒是没注意到这个细节。
心里头正过意不去呢,“对不起啊,怪我。小季,我刚刚应该提醒你的。”
“不,不怪您,您不是说了么,让我随意,是我自己太虎了。”
“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还知道自己虎呢。
陆东南这一句声音不大,别的人都没听见,就季清听见了。
季清酒量不行。
喝个啤酒都能醉得拨打错视频,连人都辨不出的人,这么一杯烧酒喝下去,不醉才怪。
他清醒的时候吧,记着人是娱乐圈前辈,又是大佬,还没敢太放肆。
这会儿喝了一杯烧酒,胆子就壮了。
手指头戳着陆东南的腰身,脸凑近陆东南,跟他咬耳朵,“您别以为我没听见,您刚刚编排我坏话呢。”
说话的时候,温热的酒气拂过陆东南的耳廓。
陆东南把腰间戳他的那只手给握住了,包裹进了手心。
作者有话要说:
仗着人家小清宝啥都不懂,把话都给套完了。
就开始出手了。
啧啧啧。
…
我最近都晚上才有时间码字,小可爱们的留言就没能及时回复。
为啥昨天那章留言忽然就少了?
是我不配得到你们的爱了么?
哭唧唧。
第34章 招人疼
陆东南仗着有桌子的遮掩, 不但把人手给握住了,还放在手心里捏了捏。
也就是一会儿的功夫,就松开了。
一屋子的人, 谁都没察觉。
季清对这种事情一向迟钝,更别说他现在喝了酒, 一点也没觉着自己被占了便宜。
他这会儿胃里头火烧火燎的,就夹了点菜,胃里那种灼烧的感觉才下去了一些。
这酒也太上头了。
季清吃到中途,只觉身体浑身热得厉害。
他把羽绒服的拉链给拉开了一些, 露出里头毛茸茸的卡通针织毛衣,能够隐约瞥见熊猫的轮廓,以及那双黑色的耳朵。
“热了?”
陆东南喝过符州烈酒,知道这酒酒性烈,余光瞥见季清去拉羽绒服的拉链,就猜到应该是酒劲上来了。
季清含糊地“唔”了一声, 拧着眉,喊热。
显然是有点醉了。
动手去脱身上的羽绒服。
脱的时候, 一只胳膊被衣袖给卡住了,喝了酒, 动作就比平时要迟钝, 脱了好半天, 没成功。
陆东南就替他把羽绒服给脱了。
就算是走的时候, 季清这个当事人都把他的羽绒服给忘了,陆东南记着,不但把羽绒服给拿上了,还亲手给穿上了。
一屋子的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他们当中除了廖春江, 谁也没跟陆东南合作过,也都没瞧见过陆东南私底下的样子,但是就他们接触过得几回而言,这位绝对不是什么热心肠的人。
这瞧着……
怎么好像对后辈还挺照顾?
€€
一顿饭吃完,外头雨还在下着。
季清去拿放在门口水里头的伞。
猫在水桶边上,仔细努力地辨认他的雨伞。
眼神对焦了好半天,看什么都是重影的。
每一把都像是他的伞,又好像都不是他的伞。
陆东南这人多坏啊,也不帮忙,拿着个手机,站在那里录着。
几个副导演、摄像走的都瞧见了。
心说,果然照顾后辈什么的,都是错觉。
你陆老师,还是老师。
季清一看就是喝多了,陆老师也没想过要帮忙照顾着点,还在那儿录人家出糗的视频。
廖春江的助理来接他了,临走前,对陆东南道,“差不多得了啊,别太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