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延愣愣地跟他对视半晌,终于他清醒过来,不自然地扭过头,躲避眼前人炽热的目光,出声道。
面前的人没有理他,他能听到陈尹年的呼吸声,紧接着他俯下身,贴在他的后颈,说了一句话€€€€
还没等他回应,就已察觉到对方的炽热,这下江延直接吓得身体都僵了,再也呆不住,挣扎着要把人给推开。
“不,不行…还要上班……”
“我知道……”陈尹年摁住人,鼻尖在他颈侧流转。
气息喷薄在江延的颈窝,脑袋里突然浮现昨晚都能画面,让他情不自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狠狠打了一个寒颤。
没等陈尹年咬下去,江延不管身上人的钳制,直接把人给推开了,下床一溜烟就跑到了卫生间。
没过多久,江延正在刷牙的时候,陈尹年光着膀子就走了进来。
卫生间因为上次的事情,房间里就再也没有锁了。
紧接着就是一阵水声,江延情不自禁地红了耳朵,尽管有隔层。
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而又平常,平常地就像他们是已经生活在一起很久的情侣。
这样的假象,却让江延感到窒息,在陈尹年出来之前,就赶忙溜了下去。
楼下厨房做饭的梅姨已经做好了,正把丰盛的早餐端到桌子上,看见他下来,就道:“江先生,早上好。”
江延选择性地无视了她,而是想直接去找昨晚被陈尹年丢得很远公文包,他径直朝沙发那边走去。
但梅姨已经拦在了他的面前,微笑着说:“江先生找什么,我帮您找,饭已经好了,请先吃饭。”
“不,不用了……”
江延摆手道。
说罢直接趴在地上,开始四处找寻。
昨天因为他加班,陈尹年把他接回来的时候,他在车上的时候就已经被那迷迭香的信息素折磨地走不动路。
陈尹年半托着他打开门,直接把手上的公文包扔得老远,然后就把他压在了沙发上。
虽然加班是他主动的,但陈尹年也违反了他们之间的规定€€€€直接到公司来接他。
那天他们从民政局回来之后,江延又病了好几天,病好之后他以为就要迎来暗无天日的被圈禁的时光。
没成想陈尹年却一反常态,递给他一份调职报告,告诉他病好之后就可以去上班。
江延欣喜万分,激动难掩,抬眼对上陈尹年。
就见他勾唇笑了笑,“当然,是有条件的。”
“……”江延燃起的喜悦几乎立刻被扑灭了。
“第一,延延不能拒绝我。”
陈尹年看着他,开始提他的条件。
“第二,我是延延的丈夫。”
“第三,延延要听话。”
“只要这三条,延延就可以回到之前的生活。”
江延有些不可思议,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从陈尹年嘴里说出来的条件,要知道两年前的陈尹年,几乎跟个疯狗一样,只要他往窗户边上站着就能暴怒,更不要说放他去工作。
“真,真的?”
陈尹年眼带笑意,伸手亲昵地捏了捏他的耳朵,神情柔和道,“我什么时候骗过延延?”
当江延被放出去上班的第一天,他还是觉得那么地不可思议,好像是置身云端处于一场骗局一样,陈尹年是不是又在设局骗他,但在工作了一个星期之后,疑虑渐渐打消了……
虽然陈尹年还是会看得他很紧,但是也从未失信,就连他不想被大张旗鼓地来接送上下班,陈尹年都一一遵守了,只有昨晚例外€€€€
江延回到了之前那个从C市被调到A市的岗位,还是做着之前一样的工作,而且周末的时候,江婉甚至会出现在一楼的客厅。
等到江婉背着小书包跟他告别的时候,他恍惚了,难道这一切不就是他想要的生活吗,有一份工作,和妹妹相依为命……
但是这样的念头很快在陈尹年出现之后打消了,他被突然出现的人从后面抱住了,“跟小婉玩得还好吗?”
他们耳朵贴着耳朵,如此地亲密。
不,不是这样的,尽管陈尹年有了如此大的转变,但他仍旧是他,就像是披着狼皮的羊,开始变得伪善,当初把他强制锁了一年的那个人依旧在那个壳子下面。
江延努力克制住自己的身体不再颤抖。
但是陈尹年很快察觉到了,用嘴唇去描摹他的后颈,痴迷道,“延延是想我了吗?”
迷迭香释放,江延被裹挟着。
“能,能不穿吗€€€€”他抗拒着眼前的东西,但是陈尹年已经不由分说地开始扯他的衣服。
他已经被注射过针剂,面色红润,挣扎了几下未果,就被陈尹年套上了。
那套不知道从哪弄来的白纱裙子,裙轻薄如纱,几乎是半透明,Beta不似Omega那般纤细娇弱,但许是江延之前总在外四处打零工锻炼的,手臂和小腹都有一层薄薄的肌肉,穿在Beta的身上有着说不出来的欲涩。
还没等他说下一句话,就已经被Alpha推到在地,欺身而上,卧室情潮翻涌深夜,大股迷迭香倾泻而出,几乎浓到刺鼻……
江延缩在陈尹年的怀里,可怜巴巴的,裙子早已被揉成烂布丢在了一边,整个人如同揉坏了的破布娃娃。
陈尹年抱着怀里汗津津的人,从上至下吻了又吻,最后停留在斑驳的后颈。
上面的咬痕还在,但信息素已经被吸收,他毫不犹豫,再一次咬下去。
Beta没有腺体,没有信息素,即使标记过后很快也会归于无,但他不在乎,只要江延是他的,一次标记不行就两次,直到把人全然归属于自己。
第17章 Omega抱着江延不愿松开
“在找什么?”
陈尹年缓缓从楼梯走下来,好远就看见江延撅着屁股趴在地上寻找东西,样子滑稽又可笑。
梅姨立刻起身,毕恭毕敬道:“江先生一下来就在找,也没说是什么。”
陈尹年走到江延的面前,“延延?”
江延几乎整个身体都贴在地面上,费力地从沙发下面够出了自己昨晚被扔的公文包,他刚想从地上爬起来。
没想到却被人一下子卡住了脖子,他整个人就那么以一个奇怪的姿势跪在地上,不得动弹。
“……陈,陈尹年?”他不知道背后的男人想要做些什么,甚至外人还在,他有些慌了。
身后的人不说话,他努力想挣扎站起来。
但被死死卡住了后颈,他几乎整个人被摁在了地上,江延慌乱之中抓住了他的裤脚。
随后他就听见耳边,“延延,如果下次我再叫你,你不理的话,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还没等江延回应,就被提溜了起来。
他羞于见人,但梅姨却跟没有看见一般,转身回了厨房。
发生了这么一件插曲,江延在陈尹年注视下吃了早餐,他只想快点吃完,赶紧回到公司上班,只有在工作的时候,他才能得到片刻松懈。
江延把一大块面包塞进嘴里,来不及嚼就往肚子里咽,含糊不清地说道:“我吃完了€€€€”
说着拿起公文包,就要夺门而出。
“等一下。”
江延生生止住了脚步,慢吞吞地回头,“还,有什么事吗?”
“过来。”
两年过去,江延更加看不懂陈尹年的表情,此刻的他到底想做些什么,他不得不走回到他的面前,低着头道,“有事€€€€”
话才说一半,他就感觉到,陈尹年站起来身,伸手摸上了他的后颈。
他被掰着肩膀转了半圈,而后他就感觉到,带着薄茧的指腹在他的颈上细细摩挲,像是在抚摸一件珍宝一样,那个地方现在很敏感,他很想想缩回脖子,但却不敢动弹。
陈尹年看着眼前这个Beta的后颈,此刻上面还红肿着,鼓起一个小包,像下面埋藏着一颗腺体一般,上面还有他昨晚咬过的印记,那样的印记不止这一个,而是一个连着一个,形成伤疤,永远的烙印在这个Beta的后颈之上。
他欣赏着战利品,早上的那点不愉快很快过去了,他将抑制贴仔仔细细地贴在伤口之上,最后低头在上面落下一吻,“延延,记得白天也要想我。”
*
“小江,组长要的表记得交啊。”
“哦,好!”江延趴在电脑前面,正聚精会神地工作,听见有人叫他,立马站起来应道。
“小江别听他催,没事等一会送过去就行。”坐在他工位旁的一个资历深的大姐,安慰着他道。
“谢谢……”江延重新坐回工位,讪讪道。
又重新投入到工作中。
他刚来的时候战战兢兢,以为同事都是被陈尹年打过招呼的,因此刚开始他连工作的时候都不踏实。
但是相处几天之后,周围同事对待他并没有任何异样,他才渐渐放下心来。
然后每一天,只有走出那个牢笼一般的别墅,他才觉得松了一口气,在陈尹年身边带着憋得一口气全都投入到工作之中。
脖子低太久,有点酸,他下意识摸向脖子,想活动一下,但是手一碰到后颈,那个如狗皮膏药一般的抑制贴黏在上面€€€€
那是早上陈尹年亲手帮他贴上的,而目的是为了掩盖昨晚过分张扬的咬痕。
江延惊了一下,手立马放了下来,继续盯着电脑。
就这样大半天下来,他头昏脑涨的,眼睛一片模糊,走到厕所想要洗把脸清醒清醒,继续把后续工作干完。
眼睛不仅酸涩,还流眼泪,他能感觉到视力下降,江延揉着眼睛,边往前走。
但是不远处听见一阵吵闹,紧接着就有人大喊,“这里有个O发情了!”
很快就有人拥了上去,江延也没想太多,就冲了上去。虽说公司里Beta不少,但是好巧不巧,这天加班人很少,在场就他一个Beta,剩下的人都胆战心惊地围在边上,捏住了鼻子。
当所有的人都站在一边围观。
江延挣扎了一会,实在没办法在原地袖手旁观,主动站到前去,呼救的人是一个保洁阿姨,但阿姨显然不能把这个o给救起来。
只见地上发情的Omega已经紧紧地夹着腿,卷缩在地上,周围人都捂着鼻子,显然是有很浓的信息素味道。
江延眼睛还是模糊的,看不太真切,再加上他被陈尹年药物注射的原因,作为一个Beta只对高阶Alpha的信息素比较敏感。
他上前把外套脱了盖在那人身上,随后让阿姨赶紧报警,他一靠近,那Omega跟发疯了一般,朝他身上扑,抓住他的衣服不放。
江延愣了一下,但是救人要紧,不然一会引来Alpha很可能会发生骚乱,他使出全身力气,费劲地把人半抱了起来,送到公司另一边专门的隔离间。
此刻怀里的Omega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喘着粗气抱着江延的胳膊蹭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