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延被他这样的动作搞得头皮发麻,一手将衣服盖在了他的头上,放快了步子赶快走到隔间。
现在几乎每个公共场所都配有隔离房,以应对这样突发的事件,这样的装置能巧妙地躲避被信息素引诱到丧失理智的Alpha。
隔离间里有准备的抑制剂,江延单只手把人托着,撕开了包装袋,“冒犯了……”
说着他一横心,掀起Omega后颈的衣服,一个已经红肿凸起像是熟透了“果实”的腺体露出来,江延不由得一惊,那是他第一次见到O的腺体,心里出现别样的怪异,他不敢多看,直接一针直接注射了上去。
直到救护车赶来之前,那个O仍然抱着江延不愿意松开,在他身上蹭动着闻来闻去,还发出发出呜咽的声音。
江延僵着身子不敢动,但又不敢全然放手,怕神志不清的Omega栽倒在地。
一直到医生把人拉走,江延才松了口气,后知后觉才想明白€€€€是他身上有留有陈尹年信息素!
怪不得那个O会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再一想到陈尹年,就止不住打了个寒颤。
江延吓呆了,他该如何回去跟陈尹年交代……
第18章 是嫂子啊€€€€
发生了这件插曲,江延还呆呆愣在原地,路过的人看见他道,“小江,愣着干嘛啊,快去把身上的味道处理处理啊,这Omega信息素的他妈薰衣草味的,够呛!”
江延这才反应过来,把自己关到厕所里,拼命洗手,并且往自己身上喷阻隔剂,想要把味道驱赶走。
薰衣草……但是他一点也闻不见……
如果要是被陈尹年知晓,不管情况如何,他都不知道对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江延想起安德烈,他有些后怕,撩起水就往自己脸上冲。
一直到前襟几乎湿透,江延薅起自己的衣服使劲闻了一下,还是什么味道都闻不见,他没敢再穿上那个外套。
等他从卫生间走出来,也该下班了。
江延瘫倒在工位上,偌大的办公区现在只有他一个人,他看着天花板神游着,如果可以,他情愿住在公司……
突然,电话铃声打破了寂静。
江延再也无法逃避,慢吞吞地拿起手机,对面的声音传来,“延延,你还在公司吗?”
听着陈尹年的声音,他的喉咙有些发紧,吞咽了一下回答:
“……嗯”
前些天,他是不想回去,而今天他是害怕。
“延延每天都在加班。”陈尹年的声音再次传来,语气好像还带着嗔怪,好像是在埋怨丈夫不回家的妇人,“每次回家都空荡荡的€€€€”
听到这里江延心下一惊,忙不迭抱住手机解释,证明自己,生怕丢了这仅存的工作,“是,是我自己愿意的!”
话落,对面没有声音。
好久,那边才传来,“没有怪你,那延延想我了吗?”
“想,想了……”江延心惊胆战,抿了抿嘴,磕磕碰碰回答。
那边传来低沉的笑声,带着Alpha独有的声音,十分蛊惑,“等着,我去接你。”
在陈尹年过来的时间里,江延又把阻隔剂在身上喷了一遍,如果时间来得及,他几乎都想去洗浴中心洗个澡了。
由于他无法闻见信息素,站在公司大门口等待时,也一直惴惴不安。
没多时,一辆颇为低调的黑色长车,停在了不远处。
江延抑制住想要逃离的脚步,朝那边走去。
车门被打开,露出陈尹年那张颇为张扬的脸,看见他没有穿着外套,一把就将他拽到了车上,“怎么站在风口,还不穿外套€€€€”
江延正要张口解释,就见陈尹年拧着眉,“什么味道?”
说着还朝他肩颈附近嗅着。
江延的心脏都停了,反应过来后,忙不迭把人推开,“是,是同事买的花……薰衣草……”
“是吗?”陈尹年眯起眼,瞅着他。
“是,是的!”江延说谎有些心虚,不禁放大声调来给自己壮胆。
陈尹年又不顾反对,拽着他顺着他的衣服,一直闻到他的后颈,最后停留在那里,仿佛那里存在腺体一般,流连忘返。
这个举动,瞬间让江延想起白天那个发情Omega的腺体,肿胀而又魅红,如同一个跳动的桃心。但是江延作为一个Beta,这样的腺体早已退化殆尽,跟他毫无干系。
但陈尹年却像中了蛊一般,唯独对他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Beta情有独钟。
“我还是更喜欢延延的味道。”陈尹年早已撕开他后颈的抑制贴,用唇去触碰上面的咬痕。
江延被他弄得有些痒痒,但是又不敢动,只能缩头耸肩,小声反驳他,“我,我没有味道……”
他只是一个Beta。
“延延有。”陈尹年忽然抬手,掰正了江延的脸,与他对视,一字一句€€€€
“我的信息素就是延延的。”
他话锋一转催促着司机快些开,皱起眉,捏着江延的手也开始发力,“但是延延现在是臭的,要洗干净。”
一直到回家,江延被推到浴室,从头到脚被搓了一遍,他感觉自己的皮都有被去掉一层,但同时也在庆幸,还好陈尹年信了。
临睡前,陈尹年还是像往常一样,手脚并用把江延揽在怀里,只要他们中间出现一丝缝隙,他都会重新调整睡姿,再次拥紧江延。
对于此江延早已习惯,他被折腾得已经没有力气,在睡意昏沉之中,他听见耳边的话,“延延,要乖。”
第二天,江延早早地收拾起来,陈尹年也没有做出出格的动作,一直到早饭完毕都和往常一样,最后江延拿着公文包要推门出去,他想了想,对身后的人说了句,“我去上班了……”
说罢,他想撒腿就跑。
没想到,一出去,门口已经停了一辆车,紧接着陈尹年慢条斯理地走上前。
“去,去哪?”
江延不可思议地回头。
“一个惊喜。”
看着陈尹年脸上那抹淡淡的笑意,知觉告诉他,不会有好事发生,他下意识后退几步,“我,我还要上班。”
“今天不去了,我已经替你请假了。”
话落,不由分说地拽住了江延的胳膊,将他带到了车上。
当车稳稳停在一个偌大的庄园门口。
江延眼睛都瞪大了,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景物,他都说不出话来,自己从小到大都在为日子抗争,而有人却住着这样大的房子。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陈尹年已经一把将他从车上拽了下来,一改以往的装作出来的温柔面具。
江延垂下眼,他早已经习惯了,这人的阴晴不定。
他被陈尹年挟着肩膀,一路带到了庄园里面,周围的仆人见到陈尹年,就会停下手下的工作,“大少爷。”
陈尹年把江延带到一处别墅,迎面走来一个人,穿着西装革履,老远瞧见陈尹年,“哥!”
谁知陈尹年连看都没看他,“滚。”
江延站在陈尹年身后,他有些近视,但还是认出来了,两年前曾经见过一次,这就是陈尹年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陈尹年他爸在他妈刚死那年,就把小三和私生子接回了家。
陈旭善于识别眼色,也没恼,看见陈尹年身后的人,恍然大悟,“是嫂子啊€€€€”
第19章 “我的爱人,江延”
江延被那打量的目光看得一缩,刚想往后站一站,就被陈尹年拉走了。
他径直被带到二楼的一个房间,一只手把他推了进去。
“看紧他。”
江延被推得趔趄两下,刚回过身,门就要被关上。
他情急慌乱之下,一把扑上去抓住了陈尹年的衣角,“你,你要去哪?”
他怕陈尹年就把他丢在这里关起来。
谁知,陈尹年只是微微侧眼睨了他一下,就收回了目光,旁边的保镖收到指示,直接走上前,托着他的肩膀将他往后拽。
“砰”得一声,门彻底被关上。
江延怔怔跌坐在原地。
直到声音走远,他才后知后觉,揉着酸胀的眼睛,发现这个房间应该是一个卧室,而外边正在举行一场宴会。
整体跟这栋别墅一般,偏向古典复古,但是从摆件就能看出来,这好像是陈尹年之前的房间。
他不知道陈尹年带他来这里做什么,是要将他换一个地方囚禁,还是……
思及此,江延的心重重跳了两下,收回了目光,再也不敢乱看。
坐在门边的角落,把自己藏了起来。
而另一边的陈尹年,在出门之后,对看守门边的人,“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不许进去。”
黑衣人立马颔首。
陈尹年回身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内心的烦躁不决涌上心头,他刚想抬手粗暴地将勒人的领带松开。
然后他忽然听到一阵声音,本来非常烦躁,但瞬间阴云消散。
只见楼下,安父带着家属,以及仍然坐在轮椅上€€€€安德烈,正从门口走进来。
而他爹陈锦赋携着他后妈许茹立马上前招待,笑脸相迎。
而仍然坐在轮椅上的安德烈,若有所思地在屋内扫视,目光向上,两个男人的目光恰好交汇。
陈尹年嗤笑一声,松开了手,款款走下阶梯。
“你怎么才来,刚刚还让你弟去找你。”陈锦赋看见姗姗来迟的混账儿子不悦道。
一旁的许茹带着笑意边向陈尹年问好,边拉着身边的丈夫。
“安叔近来可好?”
只见陈尹年好像视若无睹一般,面带笑意对着安父道。
“……”
被打进医院的儿子此刻就在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