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宝贝太娇气 第153章

甚至从来没有人敢在祠堂里面大声说话,更别说,居然把祖宗的祠堂给砸了。

其他人赶到的时候,看到满地的狼藉,都被吓得大气也不敢喘,等待着江老爷子来主事。

毕竟犯事的人是江寒,除了江老爷子,也没有人能管得了他。

江与薇瞧见江寒满身沉寂的站在祠堂角落,眼尾猩红,着急不已的跑过去劝说。

“哥哥,要不你现在快点跑吧!等会爷爷来了,肯定会处罚你的,这里没有人敢拦着你,你快点先逃跑再说!”

但是话刚说完,江老爷子的身影就出现在了祠堂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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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更晚了呜呜呜

第140章 老婆丢了,跟肚子里的孩子一起丢了

江老爷子一出现,祠堂里顿时安静的连一根针掉落的声音都能听得见。

江修过去,想把江与薇拉回来。

江寒的事情不是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能够插手的,万一爷爷生气,把怒气也撒到了江与薇身上就不好了。

但是江与薇一把挥开了江修的手,跑到了江老爷子面前去。

“爷爷,”江与薇声音哽咽了一下,“您不要处罚大哥了,好不好?大哥他也不是故意要弄坏祠堂的,您了解大哥的,他做什么事情都是有自己的原因的,爷爷您不要生气……”

江老爷子早就已经怒不可遏了,横眉看着江与薇,“你懂什么?他有自己的原因?什么原因能干出来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荒唐!荒唐的很!”

江老爷子用手里的拐杖远远的指了江寒一下,“这些日子我没多管你的事,你现在可倒好,连祖宗的祠堂和牌位都敢砸了?!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不敢做的?你是不是想把我气死?等我死了,你敢不敢直接掀我的棺材板!”

江老爷子手里的拐杖朝着江寒的方向扔过来,江寒站着没躲。

那根红木制的拐杖不偏不倚的砸中了江寒的额角,鲜血几乎是瞬间就涌了出来,顺着冷峻的侧脸缓缓下滑。

鲜红刺目,腥甜粘稠,像是一道蜿蜒的血蛇,吐着阴鸷冷冽的毒信子,滑落进敞开的黑色衬衫领口内。

江与薇被吓了一跳,看着江寒脸上的血,嘴唇都被吓白了。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爷爷发过这么大的火气,像是狠心的要直接把江寒打死一样。

“哥……”

江与薇想要回到江寒身边,但是却被江修拦住了,不准她再插入其中。

除了江与薇,满祠堂站着的人,全都是冷眼的看着江寒,并没有人想要上前来帮他说句话。

江老爷子见江寒沉默不语,更加火气中烧,“你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会做出这种荒唐事来?!你就不怕惊扰了祠堂里的各位祖宗们,这是对先辈们的大不敬!”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江寒。

江寒抬手,慢慢的擦了一下流到了下巴上的血。

粘腻腻的,把他的手都弄脏了。

“我,”江寒道,“没什么好说的。”

“你€€€€”

江老爷子差点被他轻飘飘的一句话气的背过去,“好,你没什么好说的,很好,那就直接家法伺候!”

众人惊讶不已,江家的家法已经很久没有用来处罚过江家人了,顶多下面的仆人们犯了错,会挨上几鞭子。

江与薇一下子就哭了出来,求着自己哥哥江修,去替江寒求求情。

江修面色凝重,“薇薇,你还小,你不懂,这不是我求情就能够解决的事情,别人求情,只会让爷爷更加生气而已,爷爷就是想要大哥认个错,低个头,但是大哥的性格,是绝对不可能做到的,所以这顿家法是免不了的。”

“那,那怎么办啊,呜呜呜……”江与薇担心道,“大哥,不会真的被爷爷打死吧……”

“说什么胡话呢,大哥是爷爷最看重的孙子,当然管教也最为严格了,虎毒不食子,爷爷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别太担心了。”

江寒被几个江老爷子身边的仆人按着,跪在了祠堂正中间。

江老爷子要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亲自处罚江寒。

犯了这么严重的错误,最少也要挨上二十鞭子。

跟处罚仆人的鞭子还有所不同,这种软骨鞭打起人来更痛。

江寒跪着,不发一言。

江老爷子亲自动手,鞭子狠狠的抽了上去。

皮肉顿时绽开,鲜血从破开的皮肉之间流了出来。

但是江寒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因此就算是流了血,也是看不出来的。

“我今天,就要好好管教一下你这个不孝子孙!”

江老爷子气的牙根痒,又是狠狠的一鞭子抽了上去。

江寒身子晃了下,手撑地,擦了下唇边的血,又跪了回去,腰背挺直。

江老爷子到底是年老了,体力不支,不过打了五鞭子下去,就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了。

旁边的仆人接替了老爷子的鞭子,继续一鞭一鞭的,要把剩余次数打完。

祠堂外忽然又有人进来了,是姗姗来迟的江夫人。

她之前被江老爷子的人挡在了外面,好不容易闯进来之后,看到的就是江寒在众目睽睽之下受罚的画面。

“爸,您别再打了,别打了!”

江夫人哭着跑了过来,从背后挡住了江寒的身子,不让江老爷子继续下手。

“爸,您看看,他流了好多血,再打下去他就要被您打死在这里了,您发发善心,饶过他吧,他是您的亲孙子啊,您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啊!”

江夫人不过是抱了江寒一下,满手就都蹭上了他后背上的血。

触目惊心的,不知道江寒的后背上还有多少血。

江老爷子板着脸,沉声命令道,“你让开,他今天胆敢来砸祠堂,明天还不知道能干出什么更加不可饶恕的事情来!我今天必须要好好教教他规矩!”

江夫人泣不成声,“爸,江寒,是大房唯一的子嗣了,您真要把我的命也一起拿走吗?今天这件事情,都怪我,都是我的错,是我给那个小结巴弄了个牌位,我不该多管这件事,不然江寒也不会一时之间失去理智干出这样的事情来的……”

江老爷子扬声问,“牌位?什么牌位?”

江夫人回答道,“就是,之前的那个仆人,说话结巴的那个,一直住在大房的别墅里的那个。”

江老爷子瞬间明白过来,“是苒苒说的,掉下了断崖死了的那个吧?人死了,立个牌位无可厚非,这不是你的错。既然人死不能复生,如果非要在江家给他个位置的话,跟其他的仆人们的牌位放在一起,倒是也合规矩,毕竟也算是江家的仆人。”

提到了已故之人,江老爷子的语气似乎缓和了些。

毕竟是老一辈的人,对于死人总是还会有些敬畏之心在的。

江寒听了,却身形一晃,站了起来。

回过身,看了江老爷子一眼,“不用,牌位。”

江寒冷冰冰的问道,“谁说,他死了。”

祠堂内的其他人都有些愣住了。

在江寒跟温苒订婚的那天,有个仆人掉进了海岛的断崖里死掉了,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甚至,订婚仪式都没有继续下去。

说是因为当天死了人,所以不吉利,要再挑选良辰吉日举行订婚仪式。

但是,人死不能复生,为什么江寒会说出这种话来?

江朝一直站在人群外,抱着手臂,冷眼旁观着祠堂里发生的这一切。

他没想到,到了今天,江寒居然还是不相信林画眠已经死了的事实。

还是说,江寒真的已经疯了。

“咚”的一声,原本就已经失血过多的江寒,晕了过去。

……

江寒做了个梦。

梦见了林画眠,怀里抱着一个奶呼呼的小奶娃,喊林画眠爸比。

江寒想,那一定是他们两个的孩子,没想到林画眠自己偷偷的把孩子生了下来。

但是他伸手,想要触碰一下近在咫尺的一大一小两个人时,林画眠和那个小奶娃却忽地都消失不见了。

江寒的面前,只有一片冰冷漆黑的大海。

“别,走……”

江寒睁开了眼睛,喘息有些急促。

他胸口闷疼的难受,不知道是因为趴的久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这里是他的房间,他生生的挨了二十鞭子之后,便晕倒了过去,被人送了回来。

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没有大海。

没有林画眠。

也没有小孩子。

后背上的鞭伤看来已经被包扎好了,但是因为伤的太重了,动一动就是撕心裂肺的疼。

江寒没顾及后背的伤会不会撕裂,自己用力撑着,从床上下来。

来到了浴室里,洗了把脸,照了下镜子。

镜子里的人面色苍白无血色,额前的发丝垂落下来,遮住了凌厉的眉眼,也遮住了额前包裹的纱布。

江寒抬手,不小心扯动了背后的伤,他只是顿了下,便继续抬手,五指把碎发梳了上去。

那双眼睛冷的几乎没有什么人情味,眼底有淡淡的乌青色,眼球上还有红血丝,眼尾眯起来看着镜子的时候,透露出一股狠厉疯狂的可怖偏执。

慢慢的,江寒透过镜子,好像能够看得到另一个小小的软软的身影。

红着眼睛,承受不住的趴在他肩上哭。

娇里娇气的喘着,喊他,“江先生……”

这个卧室,这个浴室,这个镜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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