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的哲人还说过,如果上一条实在办不到,那就试图让自己忙起来。
赞同的点点头,觉得陈洲,陈大哲人说的很在理,为数不多的爱好里,他此刻作为一个残疾人员,貌似融入也不容易,思考了一会儿,邴辰才拿起电话,给陈洲拨了过去。
“上次说的那个酒吧,还要不要驻唱了?”邴辰开门见山,问的还没起床的陈洲一愣。
话不等说,只听那边“啊”的一声,电话就陷入一阵忙音,邴辰对着电话眯了眯眼,好一会儿,陈洲才打了视频过来。
“给你看看爷的盛世美颜,”陈洲对着电话,撇了撇嘴,眉心处一片红,跟让虫子咬了似的。
“让谁揍了?”邴辰看着上半身不着一片遮掩的陈洲露出邪笑,“该不是昨晚的伴儿见天亮就不认人了吧?”
“滚滚滚!我这是刚刚接你电话被手机砸脸了,”陈洲边说边将手机屏幕定格在一览无余的胸肌前,顺势凹了个痞帅的造型,“卧槽!我好像又帅了呢!”
“说正事,”邴辰完全无视陈洲每天早晨的风骚环节,将手机甩在床上开始找换洗衣服,“上次酒吧驻唱的事儿,你给我问问。”
“什么?”陈洲皱了皱眉,“你抽风啊?”
这事怪不得陈洲惊讶,毕竟前不久,邴辰刚刚因为时间串不开,调整了自己在英才培训的课表,转过头没几天,这家伙竟然主动提出要去酒吧驻唱,如果不是抽风了,那只能说明是耐不住寂寞,想去撩骚勾引个新伴儿了。
“别用你那肮脏、龌龊的思想衡量我,”邴辰说:“我就是,不想闲着。”
陈洲半天没说话,轻扬了下眉眼,点了点头,要是这么说的话,那他就理解了。
“行,等我消息吧,我给你找个高端的场子。”
“是个酒吧就行,干净就得,”邴辰边说边走进了卫生间,手机被扣放在置物柜上,将换下的衣物丢进洗衣机,一丝不挂的迈到花洒下。
“行了,你等我信儿吧,”陈洲说完就挂了视频,在水要砸下来的前一秒,邴辰猛的睁大眼睛,一下跳出了半米远,还是没睡醒啊,差点忘了自己的“病爪”了。
对着镜子,打量了自己半天,肌肉还是很紧实、肤色还是算瓷白,偏偏胳膊上缝完针没多久,手上就又添新针。
如果不把这一切归结为婚礼后的失控状况,他只能怀疑自己是碰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轻叹了口气,邴辰拽过浴袍,去厨房拿了保鲜膜,回到浴室将自己的手一顿缠,确保渗不进水了,才再一次站到了花洒下。
尽管邴辰已经尽最大努力去除了丁捷在这房子里的痕迹,但很多生活用品还是俩人之前买的,就比如说沐浴液、洗发露,安慰自己钱是无辜的,可每天熟悉的味道划过鼻息的时候,邴辰还是心神跌宕起伏,他也说不好,这种行为,算不算是对自己出格的宠溺。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邴辰没有开车,破天荒的挤了一回地铁,这手伤的说严重不严重,可开车还是差点意思,到学校的时候,第一堂课已经上一半了,邴辰算了算时间,打算空着肚子去食堂找口吃的,等吃完正好去上课。
第23章 初来seven
“嘿!邴帅!”任苏予吃过饭往食堂外走的时候,正好迎上刚刚进来的邴辰,龇着标志性的大牙,抬手就将胳膊搭在了他肩上,“你来吃饭吗?”
“不!我来上厕所的!”邴辰没什么情绪的看了任苏予一眼,这问题问的,摆明就是没话搭话,来食堂不吃饭还能干嘛!
“我去!邴帅你怎么又负伤了?”声音不自觉拔高了几分,邴辰抖了抖肩膀,脱离了任苏予的“怀抱”,随后又斜了他一眼。
“小点声,”邴辰边说边看了眼周围,“一会儿全校的都听见了。”
“你最近是得罪什么人了不?”任苏予又往邴辰身前靠了几分,眼神里透着神秘,声音确实是小了不少,再小一点,估计连邴辰都听不见了。
“起开起开,”邴辰用唯一的好手往外推了推任苏予,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不把自己当外人,“大清早的,你跟我这儿玩耳鬓厮磨呢!”
“你吃了没?”邴辰边环顾着食堂找吃的边问了句。
“我,昂,我吃过了,刚吃完,”任苏予乐呵呵的说。
“那吃完你走吧,”邴辰摆摆手,不想跟他浪费吐沫星子,“有课没课啊?有课麻溜上课去。”
“昂,没事儿,你不一个人嘛,我陪陪你,要不我再吃点也行。”任苏予完全没在意邴辰的嫌弃,跟在他身后没有一丝要走的意思。
邴辰叹了口气,走到早餐档口前,要了一笼屉的小笼包,一碗白粥,又给任苏予要了个糖糕。
“哥,我不爱吃这个,”任苏予看着邴辰推向自己的糖糕有点嫌弃,“我爱吃咸口的。”
“吃吧,这个适合你,”邴辰低头垂眸,边吃边说。
“嗯?”任苏予不理解这个适合二字,这种甜兮兮的东西,一般不都是女孩子才爱吃嘛。
“邴帅,我有个事儿要问,”任苏予边说边从对面作为挪到了邴辰旁边,不用他开口,邴辰都知道这货要问啥。
“我听说你的课上,有个帅小伙去找辛伊茗了,”任苏予边说边扬了扬下颌,带着点不服的架势。
“嗯!”邴辰点点头,塞了个小笼包放进嘴里。
“那人谁啊?”任苏予的声音有些劈叉,明晃晃的不忿,“我听说那人是你朋友???”
“你小子,手里间谍不少啊?”邴辰斜了他一眼,没稀罕回答他的问题,继续喝着粥。
“不是啊哥!”任苏予有点急,大脸盘子又往邴辰耳边挪了挪,还不等说话,就让邴辰推了一把。
“我不聋,你离我远点!”邴辰嫌弃的说,“叫老师!什么哥!哥!哥!的”
“哎呀,我不管!你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啊!我就是你弟!!!”任苏予本来就慌,看邴辰这个态度不大有管自己的意思,屁股配合着自己的情绪弹起又落下,活像个幼儿班的娃子!
“你要死啊!”邴辰嘴里还咬着半个包子,瞪着的眼睛里冒着火,真想揍面前这个玩儿一顿,“你在这儿跟我撒娇呢啊!”
“哥!你得帮我啊,你不能眼睁睁看你弟妹被别人抢走啊!”任苏予佯装着可怜兮兮的样儿,大老爷们嘟着个嘴,邴辰瞅他一眼就立马回过了头,只要再看一眼,他就能把刚刚吃的东西都呕出来!
“那你去追啊,”邴辰烦的够呛,“你追个姑娘,老缠着我干啥啊,我也不是你情敌!”
“那你把那小伙啥情况告诉我,”任苏予立马来了精神,“我这知己知彼,方便下一步战斗。”
“那我不知道,”邴辰拽过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嘴。
“你看你,你这见死不救啊!”任苏予没控制,声调又大了起来,“咋地!合着那人是你哥们儿,我就不是了呗!”
“哎!”邴辰叹了口气,感慨生活怎么这么难啊,别人的学生都对老师尊敬的不得了,他倒好,还要在这里受学生的气。
“你跟我这儿耍无赖呢,是不?”邴辰没好气的斜了任苏予一眼。
“嘿嘿嘿!”任苏予贱次次的乐,“那这样,我不让你当坏人,你那个,你的课我去蹭蹭总行吧,我也去和辛伊......”
“你自己英语课都总旷呢,你去蹭我的?”邴辰蹙了蹙眉,“你少给我惹事!这事肯定不行!”
“哎呀!”任苏予没了办法,扭动着身子刚想说话,邴辰一脚踹了上去,“扭个屁啊你!像个蛆似的,就你这德行,谁家姑娘也瞧不上你!”
任苏予还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邴辰已经走出了老远,撇着嘴怎么想这事儿怎么闹心。
原本要开拍的节目据说因为一位明星的档期有冲突,使得时间又推迟了,台长打来电话和邴辰一顿道歉,邴辰倒是心里挺乐呵,既然这事儿躲不过,那就能延一天是一天,没准哪天就真熬黄了也说不一定。
要说陈洲是真靠谱,邴辰没想到,自家哥们给他找的驻唱酒吧竟然是“seven”。
要论名气,seven敌不过星夜,但要说论资排辈,那seven称第二,全城没人敢称第一。
初来乍到的人总会将seven看成是一个清吧,这家店的老板很有个性,使得这家店有其独树一帜的规矩,不管你是有钱还是有权,想在seven玩,前提是你要懂规矩。
店面每天晚上6点开门 ,前一个小时是自助式,原因很明确,刚刚开店,没人有空搭理顾客。7点开始会有驻唱歌手在台上唱歌,老板一般会多给勤工俭学的大学生或者流浪歌手机会,总体而言,格调算清新范儿。
等过了11点,服务人员就会开始清人,不了解或者初次来的人都会觉得这酒吧有病,毕竟这种夜里光临的场所,无论如何也不该11点就关门。
每到这个时候,知悉内部情况的人就会走向二楼,爬上楼梯,会看到一条透着迷幻色彩的摇桥,而这摇桥的尽头,才是club的入口,也是夜里的狂欢圣地,清吧不过是这癫狂夜店的引子,一如生活,想玩的人要耐得住时间的磋磨,也要知晓生活的规矩。
第24章 走向释然
曲风从小清新变为摇滚及重金属,前来的客人从一潭死水的状态摇身一变,瞬间性感且妖媚,打下的灯光貌似都勾着人,来到这里的朋友,要么为宣泄,要么为逃离,简而言之,生活给不了的,这里,或许可以。
震耳的音乐声总能神奇的击碎白日里的苦难,勾肩搭背、惹火撩人、花前月下、耳鬓厮磨,只要你不过火的破坏结构,这里,就可以容纳你的伤悲、你的苦楚、你不可示人的伤痕。
邴辰来到这儿的时候,感受到的除了奔放的氛围以及狂躁的音乐外,最大的感受是刺激!
那种与自身环境格格不入的状态死命冲击着他的神经,让他抗拒却又欲罢不能。
他到的时候刚过11点半,正是场子暖起来的时候,服务人员走到他旁边,询问他是不是邴先生。
随着服务人员,邴辰从侧面的楼梯上了四楼,意外的是,摇桥由迷幻的色彩变成了彩虹色,思绪打在脑子里,这一幕,貌似见过。
不知道自己想的对不对,疑惑伴着惊诧无声的袭向心底最柔软的部分,没有答案,却又无法回避。
瞬间给陈洲点了180个赞,这家伙,果然是四通八达,没有不走的路!自己下不去的狠手,他通通能帮自己了断。
“老板,邴先生来了,”服务人员引着他进了另外一侧的办公室,和老板打过招呼之后,又退了出去。
“齐总,”邴辰伸出手去,浅笑挂在唇边,魂不守舍写在脸上。
“坐,”齐总挥了挥手,示意邴辰随便坐,这人看着也就30多岁的年纪,乌黑深邃的瞳孔释放着迷人的气质,立体的五官却又衬出些许薄凉,长相是难得一见的出众。
“果然如陈洲说的,一表人才啊,”齐总站起身来,倒了两杯威士忌在原本就放好了冰块的杯中。
邴辰接过,抿了一口,礼貌性的扯了下唇角。
“第一次来吧?”齐总顺着邴辰的视线,透过窗户看了看外面的彩虹桥。
“齐总这地儿,是楼外有楼啊!”邴辰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向后靠在椅背上。
“我和陈洲关系没的说,你想来玩,我随时欢迎。”
邴辰垂眸嗤笑一声,好一会儿,才开口道:“陈洲真是,用心良苦啊......”
齐总挑起一侧眉梢,打量的视线扫过邴辰全身,随后从位置上站起来,笑了笑,拖了把椅子,坐到了邴辰面前。
“不好吗?”掏出烟盒,齐总自己咬了一根在唇角,随后将烟盒递给了邴辰,对方不客气的掏了一根,利落咬在唇角,一呼一吸间暴露着情绪的坍塌,“还是你,并不想知道?”
邴辰呼出一阵烟,貌似将心里杂七杂八的碎片也跟着喷了出来,起身将烟头捻灭在烟灰缸里,随后又掏出一根烟点燃,拿出手机,对着这彩虹桥拍了张照片,发给了陈洲。
将手机揣回兜里,邴辰不客气的拿起齐总的威士忌,又倒了一杯,定了定神才想起扭头问齐总:“还要吗?”
“要,”齐总点点头,往前送了送自己的杯,“谢谢!”
“你这店,开了......多久了?”邴辰倒好酒后,就一直站立在玻璃窗前,盯着外面的彩虹桥。
问题出口的时候有明晃晃的迟疑,心里已然清清楚楚,偏偏行为还在帮着欺瞒自己。
齐总笑了笑,没有回答,随后站起来,走到了邴辰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年轻人,看清事情的本相,是好事,陈洲,也帮你出过手了,过去就过去了。”
邴辰愣了愣,随后扭头盯着面前的齐总,好半天才挤出了几个字:“看来,我们也不算刚刚认识!”
齐总笑了笑,再次伸出了手,“重新介绍下吧,我叫齐彬,你喊我齐哥、彬哥都行,虽然没见过,但总能听陈洲提起你。”
邴辰苦笑下,也再次伸出了手,“以这种方式让你认识,我还真是,很不舒服!”
齐彬开怀的笑了笑,随后摆了摆手道:“谁没被绿过,都正常。”
邴辰耸耸肩,叹了口气道:“难怪陈洲那孙子,今天不跟我来,合着是躲事儿呢!”
“原谅他吧,”齐彬再次拍了拍邴辰的肩膀,开怀一笑,“他憋到现在,也不容易。”
“我就说之前那段日子,这小子怎么总劝我来驻唱呢,”邴辰苦笑一声,无奈摇了摇头,“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欠他钱还不上,追着我抓紧赚钱呢!”
“那你这人民教师,职业光荣,铁定是瞧不上我这种场子,”齐彬耸耸肩,带点遗憾的说,“不然还真想请你过来玩玩,就你这颜值,往台上一站,小姑娘啥的,都得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