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见。”
“......给闻先生操。”
肖宁:“......”
这真的是他可以听的吗?
听筒一阵€€€€€€€€,有东西摔落的声音,好像还有......水声?
肖宁紧张地脚趾扣地,脑门直冒汗。
他又试探地问:“老板,还去接您吗?”
并没有人回应,再一看手机,已经挂掉了电话。
肖宁呼了口气,拿过手帕擦了擦额头。
不知道跟老板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谁,希望人没事。
第4章 没良心的
闻€€行还算仁慈,没把人折腾得太惨。
他从烟盒摸了支烟,靠在床上抽烟。
阮迎眼还没睁开,眉毛皱了皱,嗓子有些哑,“不喜欢烟味。”
“毛病。”
闻€€行掐灭了烟,扔进了垃圾桶。关了床头灯,躺下后从背后搂住了阮迎,下巴抵在他的肩颈上。
恍惚间,他想起件事。
闻€€行眼神深了些,雪松香渐渐充盈房间,浓烈的Alpha信息素逼得阮迎皱紧了眉,疑惑道:“......闻先生?”
闻€€行靠近他的脖颈间嗅了嗅。
从第一次与阮迎做爱,他就察觉到了€€€€他没闻到阮迎的信息素。
闻€€行看着阮迎瓷白的脸,问:“你信息素是什么味儿的?”
阮迎却久久没有回应,久到闻€€行以为他是睡着了。
正要再问,只听见阮迎声音清冷:“我是劣质Omega,没有发情期,信息素也没有任何味道。”
他转过身,在昏暗中看着闻€€行。
窗外的月亮太亮,衬得他眼睛黯淡,轻声:“对不起,没事先告诉你。如果闻先生介意的话,我......”
后面的话,阮迎没能说出口,便被闻€€行重新搂入怀中,脸贴着他坚实的胸膛。
“没发情期正好。”闻€€行声音压得很低,说话时胸腔骨头在动,震得阮迎耳边酥酥麻麻的。
“我可没那么闲,每个月有时间专门来伺候你。”
气氛依旧很安静,阮迎没说话。
闻€€行又说:“虽然信息素没味道是有点扫兴,但也比那些呛人的味儿强。而且我最讨厌花香类的信息素,闻了头疼。”
他可不是看阮迎以为自己不要他的这幅可怜劲儿,说些违心话安慰他,而是自己本就这么想。
但阮迎这么喜欢自己,估计听了他的这些话,肯定又要自作多情。
闻€€行正等着阮迎腆着张小脸巴结自己,而身边的人迟迟没有动静。
他半起身,借着月光看到一张熟睡恬静的脸,呼吸平稳。
“......”
闻€€行突然心里升了股无名的怒,将人从怀里推了出去。
被打扰到睡觉的阮迎皱起眉,在枕头上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又睡着了,眼睛都没睁开一下。
半晌,一只大手又把阮迎捞了回去。
闻€€行低头咬了下他的唇,“没良心的。”
翌日清晨。
枕边手机上的闹钟只响了一秒,便被阮迎关上了。
搭在他腰间的胳膊又沉又重,好不容易移开。阮迎还没起身,又被拽了回他怀里。
新生的胡茬蹭着他的颈窝,闻€€行声音低哑,带着没睡醒的磁性,“再睡会儿。”
“我得去上课,要迟到了。”
“辞了。”闻€€行皱着眉,半睁着眼,“挣那几千块钱干什么,又不是养不起你。”
阮迎没说话,侧过脸在他下巴上讨好似的亲了亲。
闻€€行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毫不疼惜地推开怀里的人,翻过身继续睡了。
阮迎伸手掖了掖他身上的被子,下床去卫生间洗漱。
脚一着地一双腿都是颤的,站了好一会儿才稍稍缓解。
脖子上的齿痕更是惨目忍睹,青青紫紫,有的牙印渗着红血丝。
闻€€行总是爱用“标记他”这种话逗他,每次齿尖已经硌到腺体。
不等他说话,又重重地咬在别处,告诉他不要痴心妄想。
阮迎叹了口气,只得找件高领打底衫遮上。
收拾完整,他去厨房做了三明治,留了闻€€行的一份,吃完之后就去了画室。
上完课程,阮迎中午没回去,叫了份外卖吃过后,用电脑做起客户要的彩塑金蟾的模型。
正改着图,门被突兀的敲响。阮迎手一抖,模型的线条歪出去一截。
阮迎下意识地皱起眉,看向门口,见到宋时维站在那里。
“宋先生?”
宋时维笑了笑,“抱歉,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没关系。”阮迎放下手中的笔,站起身,“宋先生有什么事情吗?”
“我送雨晴来上课,想着好长时间没见你了,过来看看。”宋时维看起来有些憔悴,“你最近怎么样?”
“还好。”
宋时维犹豫了下,看向他,“你和€€哥在一起了?”
这个问题问得阮迎一愣。
他和闻€€行只是情人,并非正常的情侣关系。
但这样也算是在一起了吧?
阮迎慢吞吞地点了点头,“算是吧。”
“你怎么能......”宋时维嘴张开又合上,半晌挤出来句:“阮迎,他能和你好,并不是因为喜欢你。”
阮迎垂眸,语气轻淡,“我知道的。”
“你既然知道,你还......你很喜欢他吗?”
“宋先生。”阮迎眉眼间添了几分冷漠,声音冷淡:“这是我的私事,我并不想和外人谈论。”
一个“外人”彻底让宋时维没了话,他嘴角扯出抹苦笑,“对不起,是我冒犯了......那就不打扰了。”
宋时维走到走廊,又回过头往里看了一眼。
阮迎侧脸柔和,正专注地看着电脑屏幕。
他对阮迎是一见钟情,他来送宋雨晴上课,见到阮迎第一眼时,就对他心生爱慕了。
宋时维有些后悔请阮迎来自己的生日会,让他与闻€€行相见。
仔细想想,那时候阮迎见到闻€€行的神情,就好像......
就好像很久之前,就喜欢他了。
宋时维走后,阮迎继续做着手头上的工作。
直到天黑,才总算是完成了样本图,给客户发了过去。
客户很快回了消息,说很满意,让按照这个做。
阮迎松了口气,像小猫似的伸了个懒腰,收拾东西回了家。
从网上买的可塑性泥土已经到了,足足四大包,摞在了门口。
阮迎开了门,把泥土搬到玄关处,等搬到最后一包的时候,眼前出现一双修长的腿。
他一愣,抬头看到了穿着居家服,头发凌乱的闻€€行。
眼皮稍稍有些肿,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闻€€行抬了抬下颌,“这什么?”
“泥土,做彩塑用的。”
阮迎站起身来,抹了抹额头上的汗。
他脸热得透红,衬的眼睛很黑,像只小鹿似的,笑道:“闻先生,你没走啊。”
闻€€行双手插兜,靠在墙上,喉结攒动,“赶我啊?”
“不是的。”怕他误会,阮迎语气急了些,“只是没想到闻先生还会留在这里。”
闻€€行的头发没用发胶固定,几缕松松散散地搭在额前,柔和了硬朗的脸部轮廓,眉眼间温柔许多。
看得阮迎瞳孔微颤,脸愈发地红,情不自禁地伸手抱住了闻€€行。
“闻先生,为什么没走?”
闻€€行心里直痒,抱起他来放在了玄关处的置物柜上,手撑着桌面,一双凤眼盯着他。
“走不动了。”闻€€行声音发哑,“谁让你昨天晚上太浪,把我都榨干了。”
阮迎微微怔了下,表情有些微妙。
他记得昨天晚上只做了两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