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喜欢我的钱 第13章

倒霉蛋的头发和他想的一样,特别软,在指缝里溜来溜去,调皮捣蛋这点也随了主人。

小辫儿扎着,季时风忽然想到了昨晚那个梦,哧了声问道:“梳小辫子,你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啧,你这话说的就肤浅了。”路辞双手叉腰,“去年我们班出去露营,班里男生找了个小树林比谁尿的远,我裤子一脱,大伙儿就和看到了灾难片似的。”

皮筋绕一圈,季时风问:“什么意思。”

路辞哼唧两声,得意洋洋:“巨蟒之灾。”

季时风手一抖,路辞得意不动了:“疼疼疼€€€€你别拽啊!我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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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有什么了不起

季时风扎的小辫儿不松也不紧,路辞很满意。

早读课,别人都在背课文,路辞把英语课本立在桌子上,拿着面小镜子偷偷臭美。

哎,这小辫儿怎么有点歪啊?

他扭过身子对季时风说:“你扎歪了!”

季时风周末打工去了,作业一个字没写,正在争分夺秒补作业,头也没抬:“没歪。”

“怎么没歪啊,”路辞晃晃脑袋,“明明是往左边歪了,我都感觉左脑比右脑重了。”

“那是你发育问题,”季时风说,“怪不着我。”

路辞撇撇嘴,不高兴地咕哝:“真能推卸责任。”

小倒霉蛋唧唧歪歪的,季时风思路一下被打断,用错了一个公式,真耽误事。

季时风把公式涂了,往路辞椅子腿上踢了两下:“写作业,别吵我。”

“那我小辫儿怎么办啊,”路辞双手捧着脸,往刘海的方向吹了一口气,“也太影响颜值了,等下我还要和悠悠商量啦啦队的事儿呢。”

季时风笔尖一顿,这才掀起眼皮瞥了瞥路辞,他脑袋上那小揪揪好像是扎歪了点儿,软趴趴地往一边倒。

“你喜欢悠悠?”季时风表情冷淡,继续低头写题,漫不经心地问。

“喜欢啊,悠悠是全班人女神,会唱歌会跳舞的。”路辞有点儿小害羞,模样特陶醉,“去年校园歌手比赛,我做代表上台给悠悠送花,悠悠还对我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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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时风脸上面无表情波澜不惊,笔下又涂掉一个公式,操,又用错了。

悠悠?谁来着?是不是那个文艺委员?

头发挺长挺黑,个子特高,没觉着特别好看,比不上这倒霉蛋好看。

路辞还在自顾自发春:“高三有个学长在追悠悠,体委也对悠悠有意思,不过我觉得我和悠悠也是挺配的……”

“别痴心妄想了,”季时风心里烦,泼冷水道,“人家比你还高,看不上你。”

“……那怎么了,我还能长长,指不定明年我就一米八了!”路辞气得用指甲挠桌子,挠了两下就蔫儿巴了,认命了,“我和悠悠估计没戏,悠悠喜欢高个儿,连朋友圈都只给高的点赞。”

说完,他幽怨地瞟了季时风一眼。

季时风心情忽然又好了,解题思路无比清晰。

他翘起腿,悠悠闲闲写完一道题,卷子翻到下一面:“别放弃。”

路辞来精神了:“你也觉得我能长到一米八?”

“你这小辫儿再养养,”季时风转了转笔,“扎个朝天髻,突破两米都有希望。”

“滚滚滚,”路辞暴躁了,双手直晃桌子,“你才朝天髻!”

季时风伸出一只手,准确地攥住路辞正在捣乱的手腕,头也不抬地说:“别闹,快写完了。”

那只手骨节分明,手指很长,指甲修剪的特别干净,手背上能看见根根分明的青筋。

路辞视线沿着青色筋络一路往上,流畅结实的手臂肌肉隐没在深灰色T恤袖子里。

“……哦。”路辞耳根忽然一烫,下意识吞了口唾沫,就和被小猫爪子挠了两下似的,有点儿坐立不安了,“那我小辫儿怎么办啊?”

季时风头也没抬,笔头在路辞光洁的额头上轻敲一下:“安静点儿,等我做完给你重新弄。”

路辞憋着嘴,说来说去还是嫌我吵呗。

“那你多久做完啊?”路辞瞄了眼季时风在做的卷子,还剩半张呢,怎么也要一个小时吧,“要不你抄我的吧。”

季时风估了下题量:“我自己做十五分钟,抄你的要半小时。”

“怎么可能?!”路辞说,“我抄陈放的,五分钟就抄完了。”

季时风声音里染着点笑:“要是抄你的,我会忍不住帮你算一遍分数。”

“……没见过你这么烦人的。”路辞气得哼了两声,转过身从抽屉里摸了包咪咪虾条,躲在课本后面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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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的作业都是基础题型,季时风做得很快,赶在早读下课前赶完上交了。

路辞吃虾条被李平书当场抓包,拎到走廊训了一顿,回来的时候整个人萎靡不振,头上的小辫儿更歪了。

“咋了路儿,要死不活的。”陈放问。

“老李说我要是再在教室吃零食,就不给我当主理人了。”路辞叹了一口气,“以后我要忌口了。”

“以后吃零食注意点儿,别被抓到了。”陈放说。

“靠,老李还是人吗!”体委凑上来关心路辞,没等路辞感动,他接着说,“小路,那你抽屉里的零嘴给我继承吧?”

“滚蛋!”路辞一巴掌糊他脸上。

体委摸了一包虾片,大笑着跑了。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路辞感慨道,“身居高位,就要放弃一些肤浅的口腹之欲。”

季时风从洗手间回来,听了这话眉梢一挑,倒霉蛋这话说的挺有哲理,难得啊。

路辞接着感慨:“鲁迅先生说得真好。”

“……”季时风脚尖勾了勾椅子坐下,“是鲁迅说的吗?”

路辞辩驳:“那你怎么知道鲁迅没说过?”

季时风耸耸肩膀:“鲁迅说没说过我不知道,反正路大富说过。”

路辞火冒三丈,张牙舞爪地要去捂季时风的嘴:“你再喊我原名儿,我就€€€€”

季时风一只手按住路辞脑袋:“老实点,还扎不扎小辫儿了,还要不要和悠悠商量啦啦队了。”

路辞瞬间熄火了,双腿并拢,坐得端端正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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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时风发现自己对扎小辫儿还挺有天赋,这就上手了。

皮筋束紧,路辞在挎包里翻出来一个天蓝色的云朵发卡,和蓝色校服是一个颜色,递给季时风:“今天戴这个。”

“你别个发卡干嘛。”季时风把云朵给路辞扣上。

“好看呗,”路辞对着镜子臭美,“大师说了,扎小辫不够,头上还要有点色彩,财运才会来。”

小辫儿端正了,发卡戴上了,路辞觉得自己又是天下第一酷了。

“对了,你要不要做我的财产继承人啊?”路辞问季时风。

季时风翘着二郎腿,懒洋洋地问:“怎么?大师还让你十八岁之前必须找好继承人?”

“我说的是这个,”路辞拍拍自己桌子,向季时风炫耀他那一抽屉的零嘴,豪气地说,“我这个地位吃零食不合适,你也没什么官职在身上,就继承给你吧。”

季时风想笑,憋住了,做出不耐烦的样子,摆摆手:“找你的悠悠去。”

路辞在抽屉里翻了翻,找出一袋草莓夹心糖:“悠悠!”

悠悠从位置上起身:“干嘛,我去厕所。”

“你拉不拉啊?”路辞拎着草莓糖跑过去,“你拉吧!”

季时风正在喝水,“噗”一下,笑喷了。

悠悠脸色比锅底还黑:“我去厕所,你说我拉不拉。”

“呸呸呸!”路辞连忙解释,“我是说啦啦队!啦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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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黑着脸,气呼呼地走了,路辞拎着糖追在后边一个劲儿道歉。

这倒霉孩子,太脑残了。

季时风笑着摇摇头,想到刚才路辞和陈放聊天,路辞说早上在家里和他爸吵架,气得他没吃饭,胃都疼了。

大清早的不吃饭,光吃零嘴了,不难受才怪。

季时风把从家带来的糖饼扔到路辞桌上,扔完了又有些忐忑。

倒霉蛋娇生惯养的,不晓得吃不吃得来路边摊的两块一个的油糖饼。

万一他不吃呢?万一他嫌弃呢?

糖油饼压在路辞的水笔身上,路辞就连笔都用的是牌子货,一支就要二十几块。

这么一对比,白色塑料袋里的糖油饼就显得有些滑稽了。

算了,他多半是看不上的。

季时风抿了抿嘴唇,喉头有些发堵,刚想起身把糖油饼拿回来,学委抱着一个本子往这边走:“李林龚,你习题册的钱还没交。”

“交交交,我妈给我四百,能找零吧?”

“能,找你二十。”学委在本子上“李林龚”的名字后面划了一个钩。

季时风从背包内侧的拉链袋里拿出四张百元大钞,学委收完李林龚的钱,点了点人数,没再继续往后排走。

“我还没交。”季时风叫住她。

“季时风?”学委转过身,疑惑道,“你交了啊。”

季时风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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