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喜欢我的钱 第18章

季时风说:“不。”

“为什么啊,你篮球打那么好,你就不想为我们这个团结友爱的班集体争取荣誉吗?”路辞叭叭。

“没时间。”季时风还是这三个字。

“又没时间,不就是要打工吗,打工打工,你就伺候你的熊孩子去吧,你一辈子伺候熊孩子!”路辞郁闷道,“那你明天还能给我扎小辫儿吗,你扎得比我哥还好。”

早读课已经开始十分钟了,季时风还是慢悠悠地走:“没时间。”

“又没时间!”路辞怒了,“你就不能早点来学校!”

季时风说:“你又不叫我哥,我为什么要给你扎小辫?”

路辞冲着他的背影一顿拳打脚踢。

快到教室门口了,季时风忽然停下脚步,转过头:“明天早上,校门口等我。”

“等你干嘛?”路辞嚣张地抬下巴。

季时风抬手,给了路辞一个脑瓜崩:“你就这么喜欢在国旗下扎小辫是吧?”

路辞反应过来了:“你要在校门口给我扎啊?那多晒啊,还没个地方坐着。”

“爱扎不扎。”季时风说。

路辞心里有点儿小得意:“你刚才不是说不叫你哥就不给扎吗?”

“没办法,不是你说的吗,”季时风笑了一下,“我就是伺候熊孩子的命。”

路辞因为这个笑愣了两秒,等回过神,季时风已经进班级了。

“你才熊孩子!”路辞嚷嚷,“你这叫污蔑€€€€老师好!”

李平书抱着书走过来,皱眉道:“迟到了还大喊大叫,像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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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路辞到了学校,心想傻逼才在校门口等季时风。

一只脚才踏进校门,又收回来了。

路辞吸了吸鼻子,校门口就校门口吧,为了拥有完美的发型,付出一些也是必要的。

他在校门边找了棵树,乖乖在树荫底下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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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路易在学校里揪住了陈放:“你们班里最近是不是有人和路辞不对付?”

陈放想了想:“哦!就季时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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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大富预言:季时风这辈子都要伺候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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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免路大富破产后过得太惨,各位姐姐阿姨妈妈们提前给咱大富攒点海星吧!

第17章 仇富要不得

“天天迟到,天天迟到,天天迟到……”

路辞嘟囔个不停,在树荫底下左等右等,总算等来了季时风。

季时风今天穿了一件深蓝色连帽卫衣,宽大的兜帽罩在头上,兜帽边沿在双颊投下阴影,衬得本就轮廓分明的下颌线条更加锋利。

他骑着自行车从远处过来,模样别提有多潇洒了。

路辞咂咂嘴,原来戴上帽子这么酷啊。

恰好他今天也穿了件明黄色的带帽卫衣,路辞有样学样,也把兜帽往头上一戴。

撩到头顶上的刘海被这么一压,“啪唧”一下,严严实实地捂在了脸上,瞬间什么也看不到了。

老天爷真不公平,同样是戴帽子,怎么季时风戴就能变酷,他戴就变瞎呢!

路辞愤愤不平,两手拽了下帽绳,差点没把自个儿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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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时风把车停在路边,见着一颗黄色脑袋在树底下晃,忍不住发笑。

这倒霉蛋,就没有一天安分的。

他提着包走过去,冲那颗黄色脑袋吹了声口哨。

路辞揭下帽子,不高兴地咕哝:“你怎么又迟到啊,我差点儿就被晒死了。”

季时风耸了下肩膀,反问道:“我让你等我了吗?”

“……”路辞接不上这话,只好哼哼两声,哼完把脑袋凑到季时风身前,递上去一根小皮筋,“喏。”

季时风接过皮筋,随手往兜里一揣,也不给路辞扎小辫儿,反倒转头往边上走。

“靠!你不会是忽悠我,不给我扎了吧!”路辞赶紧跟上,“我可等了你足足二十分钟呢,这风吹日晒的,我可真是受罪。”

季时风走到早点摊前边停下:“两个花卷,一个水煮蛋,再要个无糖豆浆。”

季博文一大早就去隔壁胡同看象棋了,没做早饭,季时风起得也晚,干脆来学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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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辞还在他身后边叨叨个不停:“你是不是仇富呀,就盼着我们家财运断了是吧?歹毒,实在太歹毒了!”

摊主看着季时风的眼神有点怪异,季时风扫码结了帐,一只手拎过早餐袋子,另一只手捏住路辞的两边脸蛋:“安静点儿,买个早饭再帮你扎。”

路辞嘴巴被捏得撅了起来,眨两下眼,表情悻悻,含混道:“里枣嗦啊。”

季时风把早餐袋子递给路辞,路辞很自然地接过,同时把脑袋往前伸了点儿。

季时风用手指给他顺毛:“你给我机会说话了吗?”

倒霉孩子一通连珠炮似的噗噗个不停,他一个字都插不进去。

路辞吸了两下鼻子,很不服气:“那你不能先给我扎小辫儿,扎完再买早饭吗?”

季时风说:“人这个点儿收摊了。”

学生都进学校了,也没什么人买早点了,摊主把煤炉子熄了,踩着小三轮走了。

路辞又说:“你早点来不就成了吗,,你这属于是时间管理有问题。”

“时间管理”是路辞新学的词儿,早上他爸在饭桌上开电话会,就是这么批评员工的。

路辞觉得这词汇说出来特高级,显得自己倍儿有文化,于是趾高气昂地问:“你知道什么是时间管理吗?”

季时风懒得搭理他,下巴一抬:“皮筋。”

刚才不是给过季时风一根皮筋了吗?

路辞也没细想,又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皮筋:“时间管理就是管理时间。”

他完全没觉着自己说了句废话,说完了还得意,一脸“我牛逼吧”的表情。

季时风给他把辫子扎好,在发尾轻轻弹了一下:“我只知道残富管理。”

“哦哦哦,财富管理啊,”路辞将装逼进行到底,“就是管理财富,我也是懂的。”

“不对,我指的是€€€€”季时风挑眉,哼笑一声,从路辞手里拿过早餐袋子,挂在手指头上晃了两圈,“管理脑残路大富。”

他说完迈开腿就走,路辞追在他后边磨牙:“我发现你这人心态很不端正,你就是仇富!”

季时风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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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教学楼的路上要经过一条上坡,他们还在坡上,早读的上课铃声就打响了。

路辞跟在季时风身边嘟囔个不停,季时风压根没有搭理他,他自个儿也能说的特起劲。

“你这种仇富的想法是不对的,”路辞义正词严,边比划边说,“你要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嘛,政治课本上都说了,先富带动后富,我带动你,高薪聘请你来篮球队当队长,你又不乐意。你说你是不是有病,又要拒绝致富的机会,又要仇富,老老实实来篮球队不得了吗……”

入秋了,连麻雀都偃旗息鼓不再叽叽喳喳了,这倒霉蛋比麻雀还能嚷嚷。

季时风看着地上路辞的影子,脑门上一个小揪揪在晃,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

影子是黑的,季时风却觉得这倒霉孩子连影子都带着亮色调。

转学过来将近一个月了,季时风每次上这条坡都匆匆忙忙,他第一次产生了一种“走慢一点也没关系,迟到了也无所谓”的感觉。

“那你加不加入篮球队啊?”路辞把自己说得口干舌燥,问道。

季时风瞥了他一眼,这才慢悠悠地说:“不。”

“那你还是仇富,你思想有问题。”路辞一脸严肃,这就给季时风定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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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教室,还好老师没在,路辞坐下,从桌子底下的竹篓里随便摸出一本书翻开装样子。

季时风一边吃花卷 ,一边补昨天晚上的作业。

路辞扭头看他一眼,好想抄季时风的作业啊,体会一把当学霸是什么感觉。

没到一分钟,路辞又扭头看他一眼,觉着花卷还挺香,怎么感觉季时风的花卷特别好吃呢?

又隔了不到一分钟,路辞再次扭头看季时风,季时风有两个大花卷,他吃得完吗?

“……”季时风受不了了,放下笔抬起头,“干什么?”

路辞吧唧吧唧嘴:“我早上没吃饱,花卷分我一个。”

季时风靠着椅背,姿态放松,神情慵懒,指尖点了点桌面:“你找我要东西,就这态度啊?”

路辞理直气壮:“前天你还把我桌上一个饼扔掉了呢,别以为我不知道。”

“饼?”

季时风没想到路辞会知道糖油饼的事,忽然觉得有些不自在,正在琢磨怎么解释,就听路辞说:“那可是陈放给我买的饼,被你擅自扔掉了,你得补偿我一个花卷€€€€要是你不够吃,分我半个就行。”

明明是他往倒霉蛋桌上放的糖油饼,什么时候成了陈放的了?

季时风眉心不易察觉地一皱。

路辞还在嘟囔:“抠门,一个花卷都不给。还是放儿好,饼被你扔了,他还给我买了茶叶蛋和肉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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