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喜欢我的钱 第37章

路辞愣了愣,这是他纸条上的原话没错,但他是写给悠悠的呀!

操!路辞一拍脑门,反应过来了€€€€

送错纸条了!

但他怎么记得,他好像在纸条上写了“悠悠”两个字的。

“是我写的,”路辞有点慌,眼睛不知道该放哪里好,委婉地问,“那个……我没写收件人吗?”

“没有。”季时风又往里走了一步,影子覆盖住路辞,“找我什么事。”

假山里空间本来挺宽裕的,但不知怎么的,路辞觉得季时风一进来,瞬间就变逼仄了,就连空气都变得稀薄。

季时风站在他身前两步远的位置,路辞紧紧攥着挎包带,那种奇怪的热又来了,烧得他晕晕乎乎。

“没事没事,”路辞指了指外面,“我们去训练吧,你第一天加入球队,我请你吃好吃的,哈哈不用客气。”

他说着就往外边走,他往左,季时风就往左跨一步;他往右,季时风也接着往右迈一步,把本来就狭小的道堵了个严严实实。

“你干嘛呀?”路辞朝他踢了一块小石子。

季时风低着头,乌黑的发梢垂落,他紧紧盯着路辞,嗓音低沉:“路大富,你耍我?”

路辞心头惴惴,季时风怎么用这种眼神看他,就好像……就好像要把他吃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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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耍你了?”路辞咬了咬嘴唇,硬着头皮反问。

“你把我叫过来,”季时风语速很慢,缓缓说道,“又不说什么事,你故意的。”

其实他这波纯属无理取闹,但季时风从清早到现在已经忍了一天,几乎是极限了。

倒霉蛋不搭理他,不在他耳边叽叽喳喳,他浑身不对劲,心里像压了千斤重的大石头一样憋闷。

谁都可以喜欢悠悠,但面前这个倒霉蛋不行,季时风不准。

路辞也憋屈坏了,脾气瞬间上来了,也不管什么心跳加速呼吸困难了,在季时风胸膛上重重推了一把,吼道:“我就是故意的,就是耍你玩儿,怎么着!我烦死你了,你一整天都拉张脸,你还不和我说话,你和放儿勾肩搭背,我都瞧见了!”

季时风皱起眉头,脱口而出:“你为什么不等我。”

这话一出口,假山里的两个人都怔住了。

季时风懊恼不已,他怎么和个闹脾气的小屁孩一样,非要和这倒霉蛋争个高低。

路辞张了张嘴,没想到季时风原来是介意这个,不就是早晨没让季时风扎小辫,自己先来班里了吗?

“我给你留字条了啊,”路辞讷讷道,“我贴树上了。”

“……”季时风额角一跳,这谁他妈能看见!

其实他在意的根本就不是路辞早晨没等他,而是路辞要悠悠抱他、路辞约悠悠单独见面。

但这话季时风绝不可能说出口,他鹰隼般的眼神紧锁在路辞脸上:“路大富,是你要我给你扎小辫的,你就得等我,少一天都不行。”

路辞觉得他好不讲道理、好蛮横:“你成天迟到,我才不想迟到!”

季时风沉声道:“是你非要招我,好坏你都得受着。”

这话说完,他莫名有些紧张,倒霉蛋能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吗?

路辞可太委屈了:“那难不成刮台风我也得等你,我这么瘦,我就被吹跑了!”

“……”季时风神情一滞,接着低笑出声。

这倒霉孩子,指望他能听懂,比指望他考年级第一还不靠谱。

“再大的风你也得等着,把你吹跑了我再给你抓回来,”季时风伸手掐着路辞两边脸蛋,笑得又痞又坏,“听见没?”

路辞被他掐着脸颊,嘴唇鼓了起来,含混不清地说:“你神经病啊?”

季时风俯下身,几乎和路辞鼻尖擦着鼻尖:“听没听见?”

路辞耳朵里“嗡”一声,就和昨晚被他拔了插头的电视机一样,整个人陷入停滞、不再运转了。

季时风那张冷峻的脸猝不及防地压了下来,两个人的鼻息缠绕在一起,狭小的空间迅速升温,路辞觉得自己要烧起来了。

胸膛里有面小鼓在咚咚响,吵死了吵死了,震得他整颗心脏都在扑通乱跳。

季时风手腕左右动了两下,掐着路辞的脸蛋摇了摇,放缓了语气:“你听话。”

路辞彻底懵了,还有点儿晕眩。

季时风怎么这样啊,刚才那么坏,现在又这么温柔,季时风是不是吃错药了?

路辞大脑已经宕机了,几乎是凭着本能在回话:“听见了。”

季时风点了下头,松开手,缓缓直起身子。

强烈的压迫感终于撤离,路辞一个激灵,和被烧了尾巴的兔子似的,推开季时风,“噌”一下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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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时风,闷骚腹黑€€有手段€€聪明又霸道€€强势又温柔€€把路大富拿捏死死的小哥哥一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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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富表白进度条:60%

第35章 迷死我了

从假山落荒而逃后,路辞的心率就没慢下来过。

篮球场边,他蹲在地上,眼神不知不觉就往季时风身上黏。

季时风运球,好帅。

季时风传球,好酷。

季时风投球,好迷人。

季时风双手撑着膝盖喘气,妈的,性感死了。

路辞光是这么远远看着,都能把自己看得面红耳赤心跳加速,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他甩了甩脑袋,觉得不能再这么盯着季时风看,太像个变态了,于是强迫自己把视线转移到陈放身上,高喊道:“放儿!太牛了!太帅了!你就是樱木花放!迷死我了!”

陈放大受鼓舞,绕过两个人,带球到了篮下,结果被季时风来了个结结实实的盖帽。

“……废物点心!”路辞咬咬牙,又把目光转移到正在练习带球过人的体委那边,“卓儿,你这姿势太完美了!行云流水都没你行,迷死我了!”

体委斗志昂扬,一个优美的胯下运球,结果被季时风一个假动作,轻轻松松给截断。

“……没用东西!”路辞挥着拳头骂了句,接着又去对下一个人吹彩虹屁,一口气送出十多个“迷死我了”。

然而甭管路辞对谁说“迷死我了”,季时风保准要出来捣乱。

路辞气得牙痒痒,他算是看出来了,季时风就是故意和他作对,讨厌死了!

他瞅见外场正在练腿做深蹲的王芳,心说这回季时风总不能捣蛋了吧,于是双手做成喇叭放在嘴边,喊道:“芳儿!你无敌了!你这少林金刚腿马上练出来了,一个打十个,杀遍天下无敌手,迷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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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季时风倒是没去找王芳的茬,他径直走到了路辞面前,站定了。

眼前冷不丁出现了一双长腿,白球鞋、黑色运动裤,将路辞的视线挡了个严严实实。

路辞蹲在地上,仰起头,心跳乱成一锅粥了,还要装镇定:“干嘛呀?”

他装淡定的功夫不到家,神情肉眼可见的慌乱,眼珠子也滴溜溜转悠,就是不敢定在季时风脸上。

季时风心里了然,不急不徐地说:“我也是球队成员。”

“啊,是啊,”路辞心里越慌,讲话就越大声,“怎么了!”

“你是主理人,”季时风低头看着他,“是不是该公平点。”

“我怎么不公平了,”路辞撇嘴,冤枉死了,掰着手指头一样样地数,“护具早就给你买好了,球衣也给你定制了,你嫌丑自己不乐意穿,鞋子也买了,所有人的都在路上,明天才能到……放儿他们有的你都有,你还没加入球队呢,我就给你准备齐了。”

“还有呢?”季时风下巴一扬。

路辞皱眉想了想:“还有?还有什么?”

“你夸他们所有人,”季时风双手环抱在胸前,面无表情地说,“唯独漏了我。”

路辞心里“咯噔”一下,季时风看着挺酷一人,一八几的高个子,怎么心眼这么小,真爱攀比!

“那我又没看你,”路辞撇开头,心虚地咕哝,“我一眼都没看你,我怎么夸你啊。”

“哦,”季时风也不着急不上火,看着路辞通红的耳廓笑了笑,漫不经心地说,“那你都看谁了?”

路辞说:“放儿、卓儿、大卫他们呗。”

季时风问:“陈放技术不错,就是意识还差点。”

路辞不懂装懂:“我也这么觉得。”

季时风接着问:“晚上作业记了没?”

“没记,”路辞托着下巴,“我又不写。”

季时风又问:“我刚才进了几个球?”

“六个吧,三个三分,嗖嗖的!”路辞嘴快,一溜烟全秃噜出来了。

季时风勾起唇角,轻轻一笑。

路辞连忙拿手捂着嘴,听见季时风低低的笑声,恼羞成怒:“你玩儿我!”

季时风双手插着兜,微微俯下身:“路主理人,都是你的队员,只夸他们不夸我,不能这么厚此薄彼吧?”

不患寡而患不均,当个领导真他妈的难!

路辞眼一闭心一横:“你牛逼,你技术高超,你意识无敌,你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你球球进筐把把都赢,行了没?”

“嗯,”季时风沉吟片刻,“还有呢?”

路辞眨眨眼,忽然一团火“噌”地从脚底心烧到了脑门,季时风不会是要他说那四个字吧?

这他怎么说得出口呀!

“没了。”路辞有点儿慌。

“这就没了?”季时风上半身又往下压了点儿。

季时风俯身站在他面前,路辞有种被季时风的气息牢牢包裹的错觉,他抬头看着季时风微微汗湿的鬓角,瞬间浑身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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