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风低声说:“什么都干。”
路辞张着嘴,傻了。
他没理解错吧?季时风是那个意思吗?
路辞忽然口干舌燥,眼神有些慌乱:“季时风,其实我也做过梦来着,就是那种……你知道吧?”
季时风微微眯了眯眼,嘴角一勾,笑得又痞又坏:“路大富,你做什么梦?”
“你对着我的照片干什么,”路辞低着头,“我就做什么梦呗。”
季时风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说道:“这样啊……你在梦里也骂我倒霉蛋,揪我小辫儿,掐我脸了?”
“嗯……”路辞点点头,害臊死了,然后一个激灵,猛地抬起头,“你对着我照片骂我倒霉蛋?揪我小辫儿?掐我脸?你就干这些啊?”
季时风耸耸肩:“不然呢?”
“……我掐死你!”
路辞张牙舞爪地扑到季时风身上,季时风搂着他的腰,发出低沉的笑声:“别闹,除了这些,还有别的。”
“什么?”路辞满脸警惕,肯定又是揍他骂他,他可不会上当了。
季时风垂头,在路辞耳边低声说:“少儿不宜的一些事情,想听啊?”
扑通€€€€
路辞心脏漏跳了一拍,抬起头看着季时风,屏住呼吸,好紧张:“牧牧不在,季时风,我们接吻吧。”
“我感冒了,”季时风亲亲他的额头,“下次。”
路辞皱眉:“你怎么感冒了呀?”
“有个倒霉蛋,昨晚上穿走了我的外套。”季时风说。
离得近了,确实能听出些鼻音来。
路辞搂着季时风脖子:“我不怕传染。”
“不行。”季时风说。
“行!”路辞耍赖。
“不行,等会儿传染了又要哼哼唧唧,我可受不了。”
“我不哼哼唧唧,谁哼哼唧唧。”
“不是你是谁?”
俩人正拌着嘴,“吱呀”一声,房间门开了。
“没冰糖了,你赶紧去买€€€€”马一阳愣住了。
路辞赶忙松开抱着季时风的手,脸颊一片通红。
“那什么,”马一阳看看天又看看地,一脸尴尬,“厨房没冰糖了,做糖醋排骨得用。”
季时风说:“我去买。”
“哎,你,别看了,”路辞清了清嗓子,冲马一阳挥挥手,“转过去一下。”
马一阳和上了发条似的,扭过了头。
路辞迅速踮起脚,在季时风嘴唇上亲了一下,接着跑出了房间,笑着说:“爷爷,你给我做糖醋排骨了呀,闻见香味儿啦,我去买冰糖!”
季时风抿了抿嘴唇,低下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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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心大富o(* ̄€€ ̄*)ブ
第65章 我想看着你走
吃完午饭,爷去睡午觉了,路辞躺在摇椅上晒太阳,路毛趴在他脚边打呼噜。
正昏昏欲睡呢,路辞忽然想起今天的恩爱还没秀,于是赶紧拍照发了条朋友圈€€€€大年初一我来拜年,欢欢喜喜收压岁钱!
配图是季博文给他的那个红包。
他在班群里发了个微信红包,号召大家快去评论他最新一条朋友圈,评论得好重重有赏。
同学们抢了红包,一窝蜂去给路辞点赞,在底下乱吹各种彩虹屁。
路辞瞅着人数挺多了,发了条评论:统一回复,红包是季时风爷爷给的,来季时风家里拜年了。
收起手机,路辞舒服了,拍拍圆滚滚的肚皮,小秀一下,心情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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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时风拿了一个橘子从屋里出来,见他眯着眼傻乐,踢了踢他的脚丫子:“吃撑了?”
路辞躺在摇椅上,身体轻轻晃动,特别深情地说:“季时风,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躺在摇椅上慢慢摇。”
季时风坐在小木桌上剥橘子,轻嗤一声:“一张摇椅躺不下两个人。”
“……鸟人一个,真没情调!”路辞撇嘴,侧过身子躺着,“那我自己变老吧,我要在这儿摇到八十岁。”
季时风淡淡道:“你换张椅子摇,爷睡醒了没地方坐了。”
路辞真是憋屈,蹬腿踹季时风:“滚滚滚,见到你就心烦。”
季时风把橘子肉在他面前晃晃:“不吃了?”
路辞冷哼一声:“谁要吃你剥的橘子。”
季时风说:“那我给马一阳。”
路辞连忙拽住他,张开嘴:“啊€€€€”
嘴里被塞进一瓣橘子,牙齿一咬下去,酸酸甜甜的汁水瞬间充盈了整个口腔,特别清爽。
路辞接着张嘴:“再来一瓣。”
季时风把剩下的橘子丢进自己嘴里:“没了。”
“你怎么这样啊,”路辞心都凉了,一脸绝望地看着季时风,同时开始触类旁通,“一个橘子,我吃十分之一,你吃十分之九。这就意味着,往后你有十块钱,你只给我花一块钱,你自己花九块……靠!季时风,你不会是这种铁垃圾吧?”
季时风没听明白:“什么铁垃圾?”
“我和牧牧起的名字,”路辞振振有词,“一毛不拔的叫铁公鸡,只拔一毛的叫铁垃圾,比铁公鸡还拉胯。”
“你和你小弟成天在家研究些什么玩意儿,”季时风弹他脑门,“你俩凑一起就是铁拉逼,比傻逼还拉胯。”
“你恼羞成怒了吧你,”路辞哼哼,没吃够橘子就要死要活的,“多来点橘子,我还能原谅你。”
季时风不惯着他:“洗碗池上放着,自己去拿。”
路辞装模做样地叹气:“这恋爱谈了和没谈一样啊,没谈恋爱的时候我自己剥橘子,怎么谈了恋爱还是自己剥橘子呢?”
季时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表示赞同:“我也有这感觉,没谈恋爱的时候我自己剥橘子自己吃,谈了恋爱还要剥橘子给你吃,我这恋爱怎么谈得这么亏呢?”
路辞一个激灵从摇椅上跳了起来:“不亏不亏!我去给你剥橘子!”
说完撒腿就往屋里跑。
季时风笑了:“慢点儿,小心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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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辞拎着一兜橘子出来,说道:“季时风,你这恋爱谈得可赚啦,有十八岁招人疼招人爱的大男孩给你剥橘子€€€€你怎么占我位置啊?”
季时风躺在了摇椅上,两条长腿翘着木桌,微微眯着眼,模样要多慵懒有多慵懒。
阳光透过树叶,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点,明暗错落之间,衬得他眉眼愈发英挺。
路辞咽了口唾沫,季时风这长相、这肩膀、这腰、这腿,好他妈的帅啊,好想扑到季时风身上。
最后路辞还是忍住了,爷还在屋里呢,多少得矜持点儿。
躺椅没了,小木桌被拿去翘脚了,路辞抱着橘子:“我坐哪儿啊?”
“你不是要和我一起躺摇椅上慢慢摇吗?”季时风说。
路辞剥了个橘子,拿橘子皮砸他:“你不是说两个人躺不下吗?”
“一张摇椅只能坐一个人。”季时风说。
路辞瘪嘴,转身要走:“不给你剥橘子了,讨厌死你了。”
“我身上也能坐一个人。”季时风带着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路辞脚步一顿,心怦怦直跳。
“没有人的话,”季时风伸了个懒腰,作势要抱起小路毛,“小狗也行。”
“有人!有人的!”路辞连忙扑到季时风身上,一脑门扎进季时风怀里,“那就是我呀!”
摇椅被他撞得往后一倾,季时风担心跌倒,连忙揽住路辞的腰,打趣道:“路大富,你中午吃多少排骨了,怎么这么重,都抱不动了。”
“我吃很少的,”路辞坐在季时风腿上,还有些紧张,“季时风,会不会被看见呀?”
“不会,院门锁了,”季时风说,“爷没有一小时不会醒,马一阳不用管,我让他在屋里别出来了。”
“哦,”路辞下巴抵着季时风肩窝,点点头,“季时风,我像羽毛一样轻的,你多抱抱我。”
他喜欢被季时风抱着,喜欢贴着季时风,喜欢闻季时风身上肥皂混杂着淡淡烟草的味道。
季时风笑话他:“一百多斤了还羽毛呢,路大富,要不要脸?”
路辞脸红极了,一个劲儿往季时风身上蹭:“也有一百多斤的羽毛的。”
季时风喉结重重一滚,在路辞后腰轻轻拍了一下:“别瞎蹭!”
“又不让亲又不让蹭的,”路辞撇撇嘴,不太满意,“季时风,你怎么这么保守呢,二十一世纪这是奔放的时代。”
季时风托着路辞屁股,把路辞往上托了托,让路辞坐到他的小腹上,接着泄愤似地在路辞耳垂上咬了一口。
“哎哟!”路辞吃痛,在季时风胸膛上推了一把,这么一推,他整个人往下滑了点儿,“你怎么咬人呢,小路毛都不咬€€€€”
话没说完,愣住了。
屁股底下好像抵着个什么东西,梆硬。
“噌€€€€”
一股火瞬间从脚底心烧上了脑门,路辞这回不用季时风托了,双手攀着季时风肩膀,自动往上挪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