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心动罪名 第12章

辛时川悄悄用拇指摸了摸,被一种可以称之为幸福的感觉包裹。

周家不是第一次来,上次宴会人多他没细看,这次没什么人,他也没功夫细看。

金泽安从下车起一路过来都牵着他的手,两人手上的戒指偶尔摩擦。男人配合着他的步子放缓脚步,“不愿意的事情直接拒绝,你要恃宠而骄,懂吗?”

“恃宠而骄,我懂。”辛时川注意力始终在两人牵着的手上,这是继上次接吻后第一次这么亲昵的动作。逢场作戏也好,他很期待也很喜欢。

金泽安偶尔看他一眼,进门起就一副乖巧懂事样。过眉的头发兴许是睡乱的,保持了一定弧度,不说话的时候也一副很温顺的模样,天生勾人不自知。

他忘了当初选辛时川的原因,身世简单占大部分,还有别的,大概是他生得不错,至少第一眼看过去觉得很舒服。

周蕾早知道他们今天会来,矜持的没等在大门口,穿上了蓝色小洋裙,站二楼阳台趴着看。

“哥!”女孩招招手,又道:“川哥,你今天有点特别!”

辛时川眉宇间常挂着淡淡愁色,周蕾第一次见以为是他不高兴,次数多了以为是习惯问题,这次不一样,川哥心情看起来不错,愁色消失了。

辛时川生怕大小姐说出什么惊人的话让身旁人误会,先解释说:“我不知道,不知道她的意思。”

“你今天确实特别。”金泽安点头。

话听不出好坏,辛时川使劲儿琢磨也悟不出来,不过两人的手还牵着,证明金泽安没有生气,没有误会。

吃过饭,周絮由和金泽安正说话,周蕾跃跃欲试想和辛时川出去散步,提了好几次对方都摇头。

金泽安没表态,辛时川就不能自作主张,但周小姐他也惹不起,于是坐到金泽安身边,靠着他一副黏人精的模样,蹭了蹭。

他小声喊,“老公。”

“怎么了?”金泽安抬手摸摸他的脸,“宝贝想做什么?”

辛时川不说话,委屈地接着蹭。

周蕾从那边挪过来,抱着靠枕,央求道:“川哥,你和哥整天都可以黏在一起,陪我玩会儿怎么了,我还想给你看我养的那只狗,巴掌大,很可爱。”

金泽安把决定权交给辛时川自己。但对方深知是陷阱,看一眼周蕾还是摇头,伸手抱住金泽安的腰,“老公,我有一点困了。”

抉择不易,他就走。

周絮由一直看着,都是小辈,辛时川读书早,即便休学半年也和周蕾差不多大,他当自家孩子疼得。况且辛时川内敛非常,反观周蕾,活宝话多得很,怕是会吓着他。

周絮由含笑收回视线,主动道:“确实不早了,明天要起早。泽安,你带小川上去睡吧,缺什么和潘潘阿姨说,她给你们拿。”

辛时川:“谢谢周叔叔。”

周蕾眼巴巴看着辛时川跟着他哥上楼,挨着他爸坐着,“爸,川哥长得真好。”

“怎么,喜欢?”周絮由斜她一眼。

周蕾不摇头也不点头,“我以前就和你说非我哥不嫁的,这下好了他先结婚了,如果我现在告诉您,我喜欢我嫂子了,你会不会打我?”

周絮由一口茶没咽下去差点吐出来,“鬼丫头,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周蕾果真又说一遍,解释说:“川哥不是现在这样的,哥不在的时候他好man啊,为什么他要和哥结婚!”

周絮由不想听了,轰她去睡觉。

此时,辛时川坐在床边,听着浴室一阵又一阵的水声出神。

房间是金泽安以前在周家住的地方。床头柜有他儿时六七岁的照片,那时候周蕾还是个奶娃娃。

辛时川过去偷偷拍了一张,放大了看。这人从小就生了一张不爱笑却英俊逼人的脸。

为什么拍照的时候小眉头是皱起的?

浴室门响,辛时川连忙收了手机,扭头看到仅有一条浴巾遮挡的金泽安,瞬间收回视线,耳尖发烫,心跳声震耳。

金泽安擦着头发过来,“去洗吧。”

辛时川觉得尴尬,原本不想洗,怕金泽安有洁癖,硬着头皮进去了。再出来房间里没人,这才舒了一口气。

他没带睡衣,不可能裹着浴袍睡。就算一定要裹着也不能跟金泽安同一个被窝。他环顾一圈,寻思着打一个地铺睡也不是不行。

“在想什么?”金泽安回来,手上多了一杯水。

辛时川有一丝紧张,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睡觉对他来说是多么私密的一件事,突然要和一个陌生人一起,他一点也不习惯。

辛时川:“今晚一定要睡一个房间吗?”

作者有话说:

周蕾小朋友真的没心眼,是个好孩子。以后会是川哥的小棉袄。

第13章 谢谢你。

金泽安并没有针对他这句话,回答一定还是不一定,而是直接搬出了合同,没带任何感情地阐述。

“我记得合同上有说必要的时候做出的牺牲是可以赔偿的,你那里有一份,没事的时候翻出来看看。”

他把这称作牺牲……

辛时川多余的话全梗在嗓子眼,他确实没认真看合同。对他来说这个合同没有看的必要,他身上没有可图的地方。反而金泽安付出了大量的金钱,包括后期为他准备的一部电影。

金泽安似乎看出了他的疑虑,解释道:“不要觉得我在做亏本买卖,从你答应拍那部电影起就是我回本的开始,我是商人,无利不图。”

金泽安眼里,他如同一件商品,一个能获得利润的商品。后来,辛时川不在意到底是不是两个人要睡在一个房间,也没有介意是不是穿着浴袍,关了自己这边的灯躺在另一侧,甚至没说一句话便闭上了眼睛。

他一晚上都没睡着,包括第二天周蕾来敲房间门时,他先睁开眼,可他不能起,这一切都得让金泽安自己来面对。

“哥,川哥,该起了。”周蕾清透悦耳的声音透过隔音的门变得闷闷的。

起初辛时川还担心金泽安听不到,挣扎着要不要起身,身旁人骤然有了动作。他连忙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等听见没穿鞋,噔噔得的脚步声走到门口,开了门他也跟着舒了一口气。

兄妹俩说了几句,没几分钟金泽安返回,开了他那边的台灯就这么默默地等了三四分钟。

辛时川觉得这个时候自己该有动作了,于是翻了个身,睡眼朦胧地瞟了他一眼,跟着坐起来。

这些动作都是他提前编排在脑子里想好的,现在做出来还有那么一丝拘谨。

“起来了,下去吃早餐吧。”

金泽安并没有在等他醒,停的三四分钟在扣他衬衫的扣子,辛时川看清了,垂眸淡淡地笑了笑,笑带着自嘲,他还以为对方是怕吵到他……

辛时川起来,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没开窗也能感受到外边的空气很不错,绿植造景非常棒,有种鸟语花香的错觉。

他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过身慢慢吞吞地穿自己的衣服。

他故意把动作放慢,有些不想和金泽安一起下去。在酒吧唱歌昼夜颠倒习惯了,没吃早餐的习惯,起早了甚至有种想吐的感觉。

最终,金泽安不知为什么,耐心地等辛时川穿上衣服和鞋,洗漱完毕,牵着手一起下楼。

周蕾手里捏着一个绿色的包子,等在楼梯口,左右两个腮帮子都塞满了,看她大力咀嚼的样子就知道非常想说话,就是腾不出嘴。

周絮由老样子坐在餐桌前,手上滑动着平板。金泽安过去问了一声早在他旁边坐下,辛时川有样学样,坐在金泽安旁边。

原本想喝一碗豆浆大概就饱了,但金泽安并没有看出他不想吃早餐,盛了一碗粥,一个吐司,还有一杯牛奶推到他的面前。

“骑马是个体力活,你得现在吃饱再消化一下,到地点刚刚好。”他的声音温温柔柔的,早起透着一股低沉的磁性,仅是两三言两语,就让外人觉得他很在乎这个人。

“小川以前骑过马吗?”周絮由按黑平板,看样子吃得差不多了,陪着谈天。

“没骑过,还是第一次。以前泽安也提过说带我去玩,可我比较害怕,就一直没去。”辛时川边回答,喝了一口牛奶,那股想吐得劲儿直逼嗓子眼。

他快速扯了吐司塞进嘴里,把那感觉硬生生咽了下去。

周蕾已经穿上了骑马服,头发尽数盘在头顶。精神不少,乍一看有种英姿飒爽的气概。

她好不容易把嘴巴里的包子全都咽下去,兴奋地坐到辛时川的左边,趴在桌上。

“川哥,你不会骑马我教你啊,我那匹白马可温顺了,一点不可怕。”

周蕾的话并没有什么,但因为金泽安可能介意,辛时川就不能表现出过多的兴趣,礼貌地说了一声谢谢!

这声谢谢旁人听来也没有刻意疏离的意思,大概可以理解为,没见过几次,而辛时川正好内敛,就显得话不多。

“你别吓他了,他是真害怕。一会儿我带他骑吧。”

刚睡醒的缘故,辛时川有些精神不济,能理解,毕竟小夫妻刚结婚,好些事情不说都懂。

周絮由倒是有点不太懂自己的女儿,明明前些年追着他哥怎么都不肯放手,还以为他哥忽然结婚,这丫头要闹个几个月,甚至半年以上,没想到这么快就释怀了,还跟辛时川如此熟络,不一般,太不一般。

现在这个结果他还挺满意的,至少有种家和万事兴的兆头在里面了。

这是私人马场,据说是周絮由朋友的,里面养了一廊宝马,价格都不低。除却几匹烈点的,周絮由任由辛时川挑一匹,送给他。

他哪里懂得马,简直一窍不通。

他不挑,金泽安就帮着挑了一匹相对温顺的。但今天他不能骑自己的,得和金泽安同骑一匹,毕竟第一次,一个人还是太危险了。

这个地方占地面积非常大,也就是说,马可以跑出去,在人工铺出的辽阔草原上肆意奔跑。

周絮由和周蕾都策马奔腾出去的同时,辛时川捏着帽子轻轻地摇头,“金总,我还是决定不骑,在这边等你们回来吧。”

“带上帽子,我带你骑,慢一点就不害怕了。”金泽安先扣上自己的帽子,见他不动便走到他面前,提过他的帽子松了松,扣在头上拉紧带子,先扶他上马。

辛时川还想拒绝,张开了口,背后一沉,他感受到了对方的体温,彼此挨得太近了。

这个距离是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就能让他脸红心跳加速不止。

大概是心虚吧,他喜欢金泽安啊,喜欢得都快忘了是在做戏,忘了这份爱只有一年的限期。

金泽安骑得不快,缰绳握在两个人手中,平野上的风很大,即便骑得不快,耳边呼啸风声大得震耳。辛时川试探叫了一声金泽安的名字,察觉对方听不到以后,胆子稍微大了起来。

“金泽安,谢谢你。”

风却把他的声音尽数传到的金泽安耳朵里,虽然非常疑惑这人突如其来的感谢,也在愣了几秒钟后回了一句。

“不用谢。”

作者有话说:

我来晚了,下次还晚,略略略!

第14章 他得恃宠而骄。

辛时川有了一匹属于自己的马,取名时迟迟开不了口,憋得鼻尖冒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他站在马棚底下,黑色贴身裤子配长靴,裹着匀称修长的腿,白衬衫外套了一层黑色防护服,腰两侧的绷带拉得紧,勾勒细窄的腰线,衬托挺翘的臀部比,他静静站着不动,就足够让人赏心悦目。

“哥,你盯着川哥做什么?”周蕾手里捏着甜筒,另一只手抱着防护帽,风大,将她盘起的头发都吹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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