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心动罪名 第44章

躺回床上金泽安慢慢进,俯身亲吻满头是汗的人,哄着问:“宝贝告诉我,你和乐瑾逸怎么认识的?什么关系?”。

“怎么,介意了?”辛时川轻喘几声,腾口气,故意漫不经心地说:“我攀上的另一个高枝。”

金泽安气了,咬紧后槽牙保持温柔,“你不了解他,走太近对你来说不是好事。”

“没有比现在情况更糟糕的了,饮鸩止渴也没关系。”辛时川抱紧他,蹙着眉头央求他快点。

金泽安不如他的意,钻了牛角尖,和乐瑾逸这个名字过不去了。蛮不讲理说:“小川,陪在我身边,我想你自愿…”

“不自愿的话金总难道要把我绑了?”

“你试试看。”

反反复复一晚上,辛时川翻身时三点整,全身如同散架重接一般的酸疼。

“不要了,好累…”辛时川抓着被金泽安的手臂嗓子都哑了。

金泽安执着说:“别再见乐瑾逸,别再和他接触,打电话也不行,你点头我就停。”

“凭什么你可以我就不行…”辛时川没力气,软绵绵地一拳砸在他身上,“姜知非不也横在中间吗?我不过多干预你,也请金总别管着我。”

“辛时川!”

辛时川凶道:“你做梦!”

于是再闭眼四点多,清理完被金泽安紧紧搂在怀里,迷糊之时辛时川有点想时间就定格在此时。

他骗不了自己的心,他爱金泽安,很爱很爱。

金泽安没这么好说话,第二天起来辛时川发现自己手腕上多了手铐。金泽安这个疯子把他铐家里了!

手机不在身边,辛时川没穿衣服,勉强裹了毯子起来,试图把这破手铐解开。大门一开一关,金泽安回来了。

面色如常打包了早餐,“这么早就醒了,饿不饿?”

辛时川晃晃手腕,“解开,我还要拍戏。还有,手机还我。”

金泽安不接他的话,抱着他去洗漱:“买了灌汤包,味道还不错,你不喜欢的话还有粥和三明治,或者别的再叫人送过来。”

“金泽安,你到底什么意思?”

金泽安捧着他的脸,爱惜地亲了亲,“怕你被乐瑾逸骗了,索性锁在身边,有问题吗?”

“当然有!”辛时川有点生气,“我有自己的工作,而且你这样我什么都做不了,赶紧给我解开。”

金泽安选择性沉默,亲手帮他洗漱,小心翼翼地伺候再抱来餐桌前吃早餐。昨晚金泽安太好奇他没来前俩人到底发生了什么,连夜调了监控。

看到画面时当场吓出冷汗,辛时川情况不对,他竟然想跳下去,如果没有乐瑾逸的及时制止,金泽安不敢想湍急的河流会把辛时川带到什么地方……

乐瑾逸只是个幌子,金泽安怕了,实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唯有像这样,人时刻在眼前他才能安心。

辛时川餐桌下的腿踹了他一脚:“你听到没有?”

“听不到。”金泽安见他不肯吃灌汤包,舀一碗瘦肉粥,吹了吹喂到嘴边。

辛时川别开脸,起身回房间反锁了门,窝被窝里一动不动。

金泽安有钥匙,打开了去哄人,“小川,你只要答应陪在我身边我就给你解开,不然一直锁着,你自己选。”

“我要去工作。”

“我打电话和张赢请了假,这几天你可以不去。”

“金泽安,你滚出去。”辛时川骂完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来,手腕摩擦着手铐,红了一圈。

金泽安不忍心,摸钥匙解开帮他揉了揉,“小川,我希望你能快乐点,对自己好点。”

“离开你我就快乐了,”辛时川忍着眼泪,“看到你我一分钟也开心不起来,最好一辈子也别见,金泽安你别假惺惺地对我好,有本事放我走……”

金泽安知道这一切都是他带给辛时川的,可真放手又舍不得。他太自私了。

辛时川发了脾气,吃完早饭又累得睡了,窝在金泽安怀里蹙眉梦呓,说什么听不清,轻轻拍着背就好一些。

金泽安在想他说的话,他舍不得辛时川,这辈子都不可能放他走,辛时川也必须得在他身边。

辛时川以为金泽安不会这么小孩子心性,不料真把他锁家里断绝了外界联系。每天晚出早归陪着他,仿佛前段时间那个说很忙的人不是他。

第四天,辛时川忍不了了,但比起发脾气服软更有效。等金泽安下午回来,他蹲在客厅画了两幅水彩,画工不行,但色彩搭配得很漂亮。

听到门响,辛时川回头看来人,又转回去,整理好画笔金泽安也过来了。

他起身抱着金泽安,脸在他颈间蹭,“金泽安,你今天怎么这么晚。”

“公司有个会,耽搁了。”金泽安揉着他的背,柔声问:“是不是饿了?”

“有点。”辛时川攀到他身上,“想吃环桥路的黑椒牛排。”

金泽安答应着,哄着问:“再想想还有什么想吃的?”

“嗯……”辛时川粘着他,“疯狂星期四,我想吃肯德基。”

金泽安笑了两声,吻着他的唇,“好,都好。”

第55章 你怎么来了?

金泽安吃软不吃硬,辛时川吃准他这一点,每天乖巧待在公寓,没再说想出去之类的话。

一个星期后金泽安终于肯放人,让人重新回到工作岗位。

用生病请的假,张赢见到辛时川第一句就问身体养得怎么样。南浩不同,抓着他问东问西,埋怨说:“怎么跟人间蒸发了一样,生病规定不能玩手机吗?”

“没,就是想病好了直接来见你。”

辛时川不想他为自己的破烂事担心,转移话题糊弄过去了。

金泽安这几天没事就陪着他,吃饭顿顿不落下,把人养得很好。南浩实在找不出他被虐待过的痕迹,勉强放宽心。

但金泽安跟姜知非订婚的消息被营销号说烂了,再怎么断网的人,不认识这俩也知道这件事。

“你和金总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南浩小心翼翼地问,尽量保持表情自然。殊不知越是这样辛时川越能看出他的怪异。

“就那样,走合同的关系。”

“还有多久?”

“两三个月吧…”辛时川轻描淡写,无所谓道:“也可能会提前,这对我来说是好事。”

“你能这样想我很开心。”南浩心里堵得慌,当事人不在意,他也没理由怎么着。本能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要换拍摄场地了,川儿,你收拾点东西下午的飞机。”南浩把辛时川先前留在剧组的东西收拾在一个包里拎过来,边说:“早几天就通知了,联系不上你就没说。但张导和金总说了。”

“没事,我拿点生活用品就行。”

南浩说:“我上网查了,那地方属于热带地区,靠海,咱们这个季节过去相当于度假了!”

义城入冬冷得很,辛时川拍摄再多也只能穿秋装,太单薄,每次开机白天勉强能挨,一到下午就冷得小脸发白。

“对了,上午你没过来,上次不小心撞着咱们的那个乐先生来组找你来着。”

“乐先生?”辛时川心不在焉地问。

“乐瑾逸先生,上回追尾那个,你忘了?”南浩形容道:“当时太忙就给了张名片,咱们的车没什么事就没给他打电话,没想到他还记得。”

“是他啊,”辛时川记得,“他找我有什么事?”

“没说,但他知道咱们要去三亚,有的时候说下次见。”南浩笑道:“川儿,长得漂亮真好,这都第几个了,我羡慕死了!”

辛时川失笑:“你想多了,没什么羡慕,我还羡慕你呢。”

“那我也不羡慕了,反正有你我很知足!”南浩抱着辛时川一只胳膊蹭,“我想明白了,爱情嘛,顺其自然,遇到了就谈一谈,遇不到就算了。”

“有时候,掉钱眼子里没什么不对。”

“赞成!”

……

金泽安会在饭点给辛时川打电话,每次通话辛时川的话都不多,沉默着沉默着就挂了电话。他把这种手段称为冷暴力。

不管金泽安是真的爱还是逢场作戏,减少联络和交流,能尽快地在没必要的感情里脱身。

飞机下午三点多到,辛时川比剧组来得晚,落地直接去了拍摄场地。暖和的地方唯一的缺点就是,每次连着拍完几场稍微累点就犯困。

辛时川爬桌上眯了分钟被电话铃吵醒。这几天最常打电话给他的就是金泽安,这会儿他也以为是,瞄一眼来电显示是‘中介’。

他接了电话慢悠悠往海滩走。

“辛先生,您上次看的那几套房有满意的吗?没有我这边还有几套,您什么时候有空再来看看?”

“这段时间有点忙忘了联系您,我挑好了,就要滨府那套。”

中介心中一喜,笑道:“辛先生眼光真好,这套房子不论采光朝向还是地理位置都一级棒,要不是原主人出国闲置了,肯定舍不得卖。”

辛时川嗯了一声,“过两天我有空了再和您谈合同的事。”

他不知想到什么事,沉默三,四分钟,听筒里中介的声音一直在响。辛时川一个字没听进去,等对方说完,问道:“对了,您有没有推荐的装修公司,房子的风格我想换一换。”

“有,当然有。我给辛先生推荐几个靠谱的,你自己在里面挑挑。”

“好,多谢。”

挂了电话没几分钟,中介给他微信推了好几个名片,辛时川全部加上约了晚上拍摄结束的时间详聊。

太阳就要下山,潮水倒回大海,湿漉漉的沙滩裸露,偶尔能见到几个贝壳躺在沙子上,在夕阳的照拂下,反着彩色的光。

辛时川弯腰捡了几个,这种又小又可爱的东西让他想起一个人。

做什么都认认真真的明扬,他一定很喜欢这种东西。于是给他打了个电话。

海风阵阵吹来,拂面而过像温热的刀子,辛时川头发被吹乱了,换了好几个方向才找到迎风口。

电话接通,辛时川笑着问:“小明扬,最近在做什么,有没有想川哥?”

“最近在玩贪吃蛇,看电视,现在在玩飞行棋。有想川哥。”

辛时川听着慢吞吞声音就能想象出对应的画面,说:“你的生活还真是与世无争…对了,我在海边拍戏,这一片有许多贝壳海螺,看着很漂亮,我一看就想到你,给你捡了一堆,等我带回来统统送给你。”

“哇,谢谢川哥,我也会给你准备一堆礼物做交换。”明扬很期待,回答得郑重其事。

“不谢不谢。我跟你说,海螺没什么稀奇,稀奇的是我辛时川捡的。”

明扬认真道:“那我去海边,也亲手给川哥捡一堆!”

明扬有一种很神奇的力量,刚才还情绪低落的人这会儿心情被渲染得也好了起来。直到收工回酒店,辛时川记挂着那堆贝壳,洗澡前先把它们清理干净放在飘窗底下晾干。

九点才和设计师对接,对方发了几个样片过来,看着图片是要比文字有感觉,一连三四天都秘密讨论装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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