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其琛只感觉自己心又砰砰跳起来,他怕郎峰跟他胸膛紧紧贴着,能感觉到他心跳,所以下意识地,手就摸上郎峰的性器,然后手攥紧成圈,熟练地帮他套弄着。最开始皮肤与皮肤之间太干涩,周其琛就把手抬起来用舌头舔舐了自己的手掌,然后才恢复了动作。
郎峰被他弄得立刻又硬了€€€€周其琛看着他完全勃起的家伙呆了半秒,刚刚没正面注意看,这家伙还挺粗挺大。然后他问:“我帮你弄出来?”
郎峰嗯了一声。周其琛笑他说:“想要的话得说啊。”
他本来随意调侃一句,但郎峰还挺当真,跟他一字一句地说:“我想要。”
周其琛有点受触动,他也不顾别的,就着又冷又硬的木地板跪下来,熟练地将郎峰的性器含入口中。口活儿这事简单,熟能生巧,他嘴唇包着牙齿,把嘴巴里面抽真空,上下动作着,手里面轻轻揉着他大腿内侧和囊袋,舌尖不时舔过敏感的龟头,紧着前端的皱褶那里舔舐、吸吮和摩擦。过了一会儿,他感觉到郎峰忍不住了,揪着他的头发操进他的喉咙。从头到尾,他没抬起来头过。
他知道,郎峰看得到他头顶,还有落地窗后面的万家灯火,还有京城的夜景。而他想给他最好的,因为比这再少的都配不上他。
郎峰不是没被人口交过,但是没有一次这么爽过,他几乎没有精力想任何其他的,他只是努力看着周其琛的脸,虽然这个姿势,他看不见他的脸,甚至也看不太到他眼睛。大部分时候只能看到他头顶,还有他肩膀,后背和锁骨上两道长长的看起来像手术刀口一样的缝合疤。
他的努力显然奏效,郎峰之前已经被他搞得很有感觉,深喉几次便悉数交待在他嘴里。他射之前想抽出来,周其琛看到了,反而扣紧他双臀,没让。
他被呛着咳了两声,郎峰立刻蹲了下来,还是被他摆摆手说没事。
郎峰只是给他伸出一只手让他站起来,说地板太硬这样难受。
确实,他跪了快十分钟,膝盖也已经红了。不过周其琛的主要精力不在那儿,他一向也擅长忍疼。
做完一场,周其琛觉得浑身舒爽了,他和郎峰轮流去洗了个澡,等他披着浴巾出来的时候,郎峰目光直白地看着他身体。
周其琛被他看笑了:“看什么看。”
郎峰一向不吝啬赞美,他大方地说:“你好看。”其实郎峰身高一米八,在荷航算矮的,但是放在国内飞行员里面算挺高的了,他也有健身的习惯,觉得自己除了稍微白了点,没啥缺点。周其琛个子可能比他矮了三四公分,但他的肩膀、腰、屁股和腿都是线条流畅的肌肉,衣服一脱,从头到脚就写着健美两个字,还有一些莫名奇妙的伤疤伤痕,是健美又性感。郎峰之前的交往对象里面,也不乏条件好的,他的前前任恨不得一天泡四个小时健身房,严格生酮饮食,浑身上下没一块赘肉。可是在郎峰眼里他们的身材只是标准地好。周其琛的身体有故事,他想继续开发,想找到所有让他兴奋的敏感地方,他也想看着这个男人在自己身下失控,高潮,射精,快乐甚至哭泣。
只可惜他们说好了一人一次,自己只能等到下次了。
郎峰去洗澡的时候,周其琛在他酒店房间里面多看了看。他看起来是常住这里,墙上也贴了一副他喜欢的乐队的海报,房间角落有个便携式小书架,上面都是外文书,角落最破旧有年代的一本绛红色书皮,周其琛猜那是圣经。他书桌上摊着航空杂志、iPad、kindle和电脑,还有印着KLM的笔记本,桌面上都摆了和家人的合照。
照片里面,郎峰看起来和现在样貌差不多,他旁边是个女孩,染了一头粉色头发,眉眼看着和郎峰很像。
郎峰出来之后,周其琛没忍住,就问他:“你有个妹妹?”
郎峰顺着他目光一看,也看到了照片,他不顾浑身水汽,走过去捏起来相框:“哦,看到了这个呀。是五年前我们全家在科隆照的。”背景确实是科隆教堂,尖塔高耸入云,很好辨认。
“小你几岁?”周其琛问。
“我妹啊,郎逸,你可以叫Ivy。”
“艺术的艺?”
“飘逸的逸。她小我五岁,今年二十四。在法国读研究生呢,研究中世纪史的,这两年念叨着要读博,不知道毕业了没有,她说毕不了业就读一辈子。”郎峰看着照片说。
他妹妹朗逸,父母起了个英气逼人的名字,不过家里人都叫她Ivy。和身边一些有弟弟妹妹的人不一样,郎峰自打朗逸出生就没有嫉妒过她,小时候从没抢过她的玩具,心里也没有不平衡过。他俩的关系一直挺好,他也一直很以她为骄傲,本来对方就是问了一句,他开口说起来Ivy的事情还没完没了了。
周其琛倒是喜欢听他说,他也笑了笑,问郎峰:“那你很护着她吧。”
郎峰想了想,挺认真地说:“那倒没有。从小到大她都很独立,我倒觉得我们是互相依赖,她属于创意性思维的人缺少常性和耐心,我是学工程又是做飞行的,我缺少点子,所以算是我帮助她,她也开导我,就是……”他停下来,似乎是在寻找一个形容词,然后说:“就是很平等的关系。”
郎峰见他问,就说道:“你也有兄弟姐妹?”
周其琛说:“嗯,也有个妹妹。”
郎峰继续问他:“哦,展开说说?”
周其琛着实是想了半分钟,最后似乎是还是敷衍说:“算了。我们很久没联系了。”
郎峰也是意识到他可能触碰到了雷区,沉默了半晌,只好提了个别的话题:“一起吃点夜宵吗?”
可周其琛在那个问题之后,好像就走神了,他礼貌地笑笑说不饿,然后就跟郎峰告辞了。
他当然也看出来郎峰不讨厌自己,甚至说得上喜欢。他对郎峰,当然也是动心的。
第4章 - Past
可喜欢对于周其琛来说,是个奢侈的词。
他初恋是在十五岁。那时候,他家在沈阳旁边的一个小县城,班上有个叫徐苏苏的扎着双马尾的姑娘主动亲了他。徐苏苏也算个班花,有不少死心塌地的追求者,其中一个同校的男孩叫陈腾,也是个暴脾气,听说了以后就过来跟要周其琛打一架。沈阳的冬天很冷,五六个男生围观着,他们打得脱掉了棉衣也脱掉了毛衣在水泥地上滚,他只记得自己身体和喘息都很热。陈腾其实大了他一岁,青春期的男孩子一年就长出去一截儿,周其琛没他个子高也没他壮,但他打架凭着一股子狠劲儿,愣是把陈腾压在身体底下动不了。他记得他的睫毛很长,比徐苏苏的还长,红着脸在自己身体底下扑闪。十几年过去了,他不记得徐苏苏的具体样貌,也不记得那个吻的感觉了,但他记得陈腾跳动的眼睫毛。“欲望”是个看不见摸不着的词,那是周其琛第一次给这词画上具象。
那天晚上,十五岁的周其琛学到了好几件事情。和陈腾在学校打架的事情被他爸知道,他爸周成海下岗又酗酒,气得扇了他十五个耳光,他说每一个就对应你惹事儿的一岁。他知道了他在这个家的存在,是不受欢迎的。那会儿,他妹妹周其瑞刚满一岁,好不容易停止哭泣在里屋睡着了。他本来要跟他爸闹得鸡飞狗跳,可为了不吵着他妹,他硬生生挨了他十五个巴掌。他学会了生活里有个妹妹是什么意思。当天,一起玩儿的朋友看到了问他脸上怎么回事,他说摔了个狗啃泥摔的。他也学会了为了脸面撒谎。
但是最重要的一件,大概是他在被窝里,想起他们打的那一架,觉得燥热难耐,然后他本能地摸着自己,想着陈腾在他胯底下红着脸喘粗气的样子第一次给自己手淫。他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他被姑娘亲了也不会兴奋,为什么他对着徐苏苏漂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也没感觉。他意识到他喜欢男孩子。
十八岁的时候,改变他一生的第一件事发生了。沈阳空军军区来招兵,他想都没想,就被招走了。那时候,家里面靠着周成海下岗后微薄补贴和他妈妈纺织厂的工资,加上周其瑞,确实是三天两头揭不开锅。周其琛学习也不怎么好,在学校属于老师都按不住的孩子王,但是因为体育好,参军这个选择太顺理成章了。至于对男孩子有感觉这件事,十五岁之后每年每月,每时每刻的压抑迫使他几乎从心理上成功无视了这件事的存在€€€€他那时候想法简单而稚嫩,类似乎保险柜里放存折,我有一个秘密,我把他牢牢封进了箱子里面上了锁,放的远远的,方便的时候再拿出来。他想不到,喜欢这种东西是很贴近人的心的,他藏得再牢靠,有朝一日,总会露馅。
两年半以后,他在003型航空母舰致远舰的甲板上,第一次看见白子聿。
大部分LSO都是舰载机飞行员出身,因为只有飞行员最懂飞行员,白子聿也不例外。他年长周其琛两岁,在周其琛从沈阳军区刚刚调过来29军改做海军航空兵的那一年,白子聿是是29军的最优秀的舰载机飞行员。当时他二十一岁生日刚过两天,在致远舰上还是每天晕船吐两回,但是他第一次上甲板,第一次看到歼-15在涛声震天中挂索,就是白子聿从狭窄的机舱里面走出来。
别的新兵蛋子都看见他袖口的两杠一星,看到他笔直的军礼了,想到最高荣誉、热爱和初心。周其琛也想起这些了,可他还想起了点别的。他想起来了十五岁那年陈腾跳动的眼睫毛。
当飞行员的时候,白子聿是他的排长,周其琛是他手底下最聪明也最捣蛋的兵。一年之后,白子聿转做着舰指挥官,每次都指挥周其琛着舰。他从十次里面复飞八次,到十次里面十次成功。后来,致远舰最优秀的航空兵这个头衔也顺理成章给了周其琛。
他当然也知道白子聿是个直男,他也一直掩藏得很好,满足于当对方最好的朋友,最铁的哥们儿。他当时的心态也很奇怪,明明知道是不可能的爱情,每一次着陆,每一次挂索,和白子聿喝的每一杯酒,听他说每一个爱过的姑娘,都好像在落实这种不可能,都在沉默见证他单方面的不求回报的爱。单恋是个死胡同,可他越走越深。
第5章 - Past
2015年4月5日,渤海湾畔,海军航空大学附近,每月一次的军演。
航母也不是时刻都在海上,周其琛他们大部分时候的训练,都是在陆基完成,这次也不意外。他执行一个很普通的巡航训练任务。那天早上,他照常吃了早饭,想跟白子聿和相熟的几个飞行员打个招呼,但是没找见白子聿。另外一个飞行员跟他说白子聿回家探亲去了。周其琛觉得有点奇怪,白子聿昨天晚上还跟他坐一桌吃晚饭,他当时话不多,也没主动提过回家的事。周其琛寻思着,飞完今天的任务要问问他是不是家里面出事了。他知道白子聿他爸身体不太好。其实最近一段时间,他觉得白子聿和自己有点莫名其妙地疏远了。他们不一个宿舍,周其琛不是总能见到他,所以他倒猜想是他家里面有事,所以导致他最近休息时间都没怎么和战友一起聚会喝酒,也没怎么拉着自己聊天。
喝完那一碗粥又休息片刻后,周其琛就去停机坪做飞前检查了。那时候他不知道,即将等待他的是怎样的厄运和惊魂。
二十七分钟后,他操纵着第三代歼-15从渤海基地起飞,结果刚刚爬升到500米,机身极剧烈地抖动了一下,然后两个引擎同时失效。他在陈水县上空,撞了鸟。
战斗机都有弹出装置,到必要时刻可以弃机弹出,这本不是什么难事。可出事那一时刻,他正处于陈水县城正上方。为了躲避居民区,他操作战斗机三十秒内左右三次转弯,期间机舱内不断告警,飞机在地空迅速掉着高度,还有十秒就要坠落。
终于,他抬眼看见一片农田,在72米低空拉闸跳伞。战斗机飞行员跳伞的最低安全要求是80米。低于这个高度,生死全靠天意。弹出去的那一刻,他其实没抱着能活下来的念头。他想,他的人生是有些遗憾。没见过蓝色军装以外的世界,没带周其瑞去迪斯尼玩过。也没好好爱过一个人。可是他也尽力了。
弹射瞬间的巨大推力让他短暂失去知觉,之后他在农田里醒来,全身碎裂般的疼痛让他差点又失去知觉。后来他才知道,他是摔断了五块骨头。
他这一跳,也是创造了记录。整个29军跳伞最低高度的记录。
歼-15坠毁在距他五十米远的地方。ZY2968A1B3,是数字和字母的随机组合,这一串编号本没有任何意义。可对于周其琛来说,那是他29年人生到今天为止的全部意义。他在里面流过血,流过汗,流过眼泪。
因为坠机,他没能拿走战斗机里面任何的东西,只能撕下伞包的名牌号。
那是改变他人生的第二件大事。后来他才意识到,就是那准确的一刻,陈水县上空几百米处,无辜的几只鸟盘旋飞进了他歼-15发动机的那一刻,一个时代结束,而另一个时代开始了。
也许所有幸运的开端都是不幸。后来,他把ZY2968A1B3纹在了自己身体上。
第6章 - Present
郎峰是在第二次跟周其琛上床的时候,才发现他的纹身的。细小的刺青印在他右侧大腿内部的位置,是一串数字编号。那是太阳晒不到的地方,那块皮肤挺白,墨色又浓黑,非常隐蔽,极为性感。民航飞行员要体检,但不至于脱下来内裤,所以这纹身是紧贴着他大腿根部的。
可做爱又不是全身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体检,即使两个人都浑身赤裸了,他也是没发现。第一次周其琛上的他,从背后上的,又给他口交过一次,但从头到尾没分开过自己的腿。而今天他第一次反过来上他,也是背后位,只不过周其琛的一条膝盖跪在床上,手撑着床板,抬起屁股让他操。就这个姿势,他仍是没发现。郎峰的注意力也没在那儿,全在他胸、腰、肩膀和屁股上了。因为有了一人一次的约定,郎峰很珍惜他的这一次,他做爱做的精力充沛又认真。都是男人,做爱的感觉就是一个爽,征服很爽,征服强者更爽。所以郎峰看见周其琛被他顶得叫声发哑,胳膊肩膀的肌肉全都紧到硬邦邦的,底下又那么紧紧咬着他性器,他的投入和放肆和认真,统统让郎峰觉得爽得没边儿了。
周其琛射过了一次以后,他顺势往前面一靠,就躺在床上歇着了,可郎峰自己还没射出来,就把他翻了个儿面对面,扳着他肩膀,底下又操进去。
当时周其琛似乎是含混不清地骂了他一句:“你他妈的……”可是这句话没说出口一半,郎峰就抬起了他的右腿折叠过去。
郎峰只是礼貌请求他:“我快了。”
周其琛没说话,两个人僵持着。也就是这时候,郎峰一低头,看见他大腿内侧那一串数字了。
“进来。”他最后说。语调很慵懒,很散漫。他一直都很舒服,无论是上郎峰,给他口交,还是被他上。郎峰就着这个姿势把性器往里面捅。他换了手的位置,改成就抓住他纹身的大腿根部那里,看他大腿肌肉收缩,绷紧,战栗,然后感知到他后面又放松一点,顶起腰来让自己进入得更深更顺畅。郎峰是找到了他的一个敏感地带。他反复摸着,就用手,过一会儿抽出阴茎来用手指头又操他,在他后穴里面弯起来指节找着他前列腺的位置,另外一只手就抓着他纹身的地方,抓得很用力,手掌拿开的时候红印都出来了。
突然粗大的性器被抽走,换了手指进来,周其琛感觉不太满足,他撑起来上半身挑衅似的问郎峰:“你行不行,不行换我来。”
郎峰专注捣着手指,没理他。后来,郎峰找到地方了,周其琛几乎是呻吟了一声。“嗯……” 然后他催促说:“还干不干了。”
“干。”郎峰这有问有答的,周其琛差点做着做着笑出声,这人怎么这么可爱,可爱得他€€得慌。
说起来也是神奇,郎峰活了二十九年,用中文跟人上床的次数屈指可数。一个是他之前确实偏爱金发碧眼荷兰小帅哥。还有就是,他虽然中文说的溜,可是这对他来说是一种家庭空间内的语言,和父母亲人说一说,偶尔和朋友讲讲。他没见过任何一个男人,黑色头发,黑色眼睛,很松弛的状态,躺在自己床上,双腿大开,用最亲近的母语跟他说:“郎峰,操我。”
他以为自己不感兴趣,不喜欢这一挂,但是在周其琛脱衣服的那一刹那,他脑袋就短路了。郎峰觉得,他人生前二十九年错大发了,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他要赶快找补回来。
过了一会儿,郎峰又找到他的第二个敏感带,就是腰侧。他的腰也好看,紧窄,很有力量,尽管有疤痕,可是不完美的才最好。郎峰一边操他后面一边不断用手去摸。周其琛就鼓励他说:“用点儿力。”
起初,他以为是底下用力,所以松开了手找别的支点要更狠地侵入他。
可周其琛却说:“手上用力。”
他又把手放回了他腰上,捏变成了掐,这才看到对方满意的反应。他享受欲望的样子也很迷人,呻吟声低哑,肌肉绷紧,嘴巴也抿着,浓浓的男性荷尔蒙。
郎峰不太会骂人,也不太会说荤话,只会俯下身含着他耳垂,低声问他:“爽不爽。”
“操,真他妈爽。”周其琛喘着气说。他G点要被戳爆了,郎峰是抱着他的身体以各种角度在攻击那个地方。他刚刚用了手指是为了确定在哪儿,现在确定位置是就差猛干了。周其琛高潮前的一秒还在想,郎峰应该写个效率做爱指南,跟他妈空客的QRH似的,能一分钟内快速检索。
这一次,郎峰也跟着他高潮了,他也终于更加放肆一点,手掌按在周其琛的脸上捂着他眼睛和嘴,捅到最深处,然后全射在套里面。高潮那一刻他低下了身子,拿开了手,周其琛这才睁开眼睛。刚开始他也有点懵,就这样看着郎峰。郎峰一时间没说话,他突然有点想吻他。其实第一次周其琛上他的时候他就想了,可是他全程被按在墙壁上转不过身来,处于心理生理双重劣势位置。可郎峰的脸凑上来的那一刹那,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周其琛侧过了头,然后就撑起手臂,低沉着声音说:“我去洗个澡。”
郎峰没动地方,他就看着他侧脸的线条,他嘴唇挺厚的,丰盈饱满。那天在生日聚会上他吻过,可那时候他喝了很多酒,又是一片黑暗,他又总担心有人会进来撞见他们,此时有些懊恼他并不能回忆起那个吻的温度力度。再吻他一次会是什么样子的呢?郎峰在心里想了想,但他没付诸行动。
他站在他后面,想了半天,最后喊住他说:“可以叫我Evan。”
周其琛起初没明白,后来他想起来,他是在床上叫了他的名字。名字这事,总有人有点癖好。他笑了,圆眼睛变成了弯眼睛,说:“在床上?还是都叫。”
郎峰说:“都可以。”
过了一会儿,郎峰礼尚往来地问他:“你有什么……小名?昵称?想我怎么叫你?”
周其琛逗乐般地说:“床上叫老公。床下你可以叫琛哥,我大你三岁呢。”
郎峰不乐意了:“那不行。”
“那就叫阿琛吧,你想叫的话。”周其琛也就是逗逗他,他也没想让郎峰真叫。
两个人有说有笑走到了浴室,他本来要帮周其琛清理一下,他后面一堆的润滑剂顺着他线条流畅的大腿往下流。可热水开关打开三秒,水流过周其琛的脊背和脸颊和腰间发红的掌印,他就着水洗了一把脸,郎峰就又硬了。
他趁周其琛转过身去,从背后抱着他,帮他撸动着他疲软的性器,后面又抵上他臀缝。
周其琛闷闷地嗯了一声。他也感觉到了。
郎峰甚至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低声开口问道:“阿琛,再做一次吧。”
周其琛心一软,也没说话,但腰微微塌陷下去一点,屁股就这个姿势翘起来。下一秒,郎峰就着湿滑的后穴又操了进去。
周其琛起初觉得自己是亏大发了,自己搞了他一次,他搞了自己三次。话是这么说,可是郎峰做一的技术确实比他做零好的多。周其琛是完全没想到。现在,他后穴火辣又酸麻,可是食髓知味,里面泛着痒,渴望着郎峰粗长的性器伸进来狠狠侵犯他。最后一次,他也最投入,混合着浴室的水声,他浪叫着,性器在郎峰的猛烈抽插下甩动起来,他也又硬了,硬的发烫。没人去管上面还在出水的喷头了,温热的水积攒了半个浴缸, 随着他们的抽送挺动,一池春水荡漾起来。
郎峰吻着他后颈,周其琛开搞之前就跟他说过明天有飞行任务,脖子以上绝对不行,郎峰就瞅准了脖颈下面就只一寸的地方€€€€同样敏感,被他的犬齿叼起来皮肤吻咬撕磨着。
后来,郎峰又把他转了个身,提起他一条腿,两个人面对面地做。这一条腿当然是右腿,他又摸着他那块纹身的皮肤,前面帮周其琛抚摸着他阴茎,冲撞着他,手掌抵着他的手掌抵着冰冷的墙壁。浴室升腾的雾气让周围一派模糊,情欲弥漫到空气里都黏腻,他几乎是瞬间就高潮了,又是在郎峰前面。
他高潮之后浑身都在抖,又只是左腿站着,一个没注意就脚下一滑,然后跟他手掌贴手掌的郎峰也被他带倒了。两个人的体重都压在他身上,而他的后腰正磕在浴缸的放水开关上,发出砰地一声。
“我靠……”周其琛刚刚享受过正毫无防备,这下疼得他眼前一黑。两个人也双双躺倒在浴缸里面,扑腾出半浴缸的水。
郎峰也顾不得自己还是没射出来,抱着他的腰腹有些着急,想看看磕得怎么样了。可这一跤摔的,实在是有点荒唐,又有点尴尬,高潮过后周其琛有些情动又很敏感,他只是微微闭着眼睛,靠着雪白的浴缸壁,一只手挡着脸,挡住有点泛红的眼角和满脸情欲痕迹,哑着嗓子说:“没事儿。让我缓缓。”
郎峰以为他是疼的,很难为情地说:“sorry。我实在太……”他想找到个合适的形容词,怎么说,太投入了?根本没想着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