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阳团宠在偷偷恋爱 第26章

“挺想看看那两株山桃,如果春天到了……”时熠说到一半,停了下来。

他们旁边桌忽然出现了异样,一个大概五岁的小孩扶着自己的喉咙,坐姿僵硬。

在时熠反应过来之前,陆景明迅速起身过去,从那个小孩背后将他拉起,左手虚握拳放在他肚脐往上的腹部,右手紧紧包裹住左手,带着小孩的身体向后上方冲击!

不过几下,小孩便硬生生从喉咙里吐出了一大口饭,他的整张脸都被憋红了。

下一秒,可能是因为太害怕,小孩紧紧捏着拳,不受控制地放声大哭起来,一时间周围的小孩都有些惊慌,受情绪感染都表现出了将哭欲哭的模样。

完全出乎时熠预料,他眼看着陆景明一言不发,将那个噎着的孩子给抱了起来,大手轻放在孩子的背部,拍了两下,见孩子还在哭,他就径直抱着他向外走。

走出十几步陆景明回了头,看了眼时熠,眼神示意他“接着吃,不用管”。

时熠愣了愣,刚舀了一口陆景明给他的番茄蛋进嘴里,森皓和森然就抱着餐盘,不知道从哪里窜到了他面前坐下。

“陆总吃完了?”他们两个正想偷摸将吃不掉的西蓝花放陆景明盘里,心眼坏得很。

“可能……还会回来?”时熠也不确定,眼神时不时瞟向外边。

双胞胎则是看着他,看了有一会儿,同时伸出了手,轻轻捏了捏老幺的脸。

时熠的脸虽然不胖,也没什么赘肉,但是捏起来手感却意外的特别柔软,这个特点在他小时候更为显著,许多时候父母牵他出去玩,他一张小脸经常被奇怪的阿姨们捏得红红的。

“熠熠,你在想什么吗?”森然托着腮问。

时熠将视线收回,说:“没想什么。”

等他很认真地将饭菜全吃了,擦了嘴,自认为很不经意地问:“你们觉得,陆总结婚了吗?”

森皓和森然缓慢地眨了一下眼,森皓先说:“不知道诶。”

“结了,也不奇怪吧?他看上去很成熟稳重,是个适宜结婚的好对象,说不定事业爱情双丰收。”森然不动声色地说。

确实。

陆景明常戴的那枚戒指在时熠脑海里转着圈圈,时熠之前就有想过,陆景明可能已经有了家室。

尤其是刚才看过他照顾小孩的模样,陆景明抱小孩的手法十分娴熟自然,与时熠这种只抱过小猫小狗的大男孩截然不同。

其实挺正常的,美好的婚姻与蒸蒸日上的事业并不冲突。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意识到这一点以后,时熠感觉心脏像是闷闷的,让他一时间说不上话来。

当看见老幺眼里的光显而易见地黯淡下来,森皓和森然顿时就不好意思逗下去了,而是一起为他担心与难过起来。

“熠熠,我觉得不一定。”森皓想了想,手臂一抱,挑挑眉:“这样,我们来打赌,我赌没有。”

森然瞬间会意:“那我就赌有,赌什么?”

他们仨平时就是赌狗,时熠并没有觉察到他们的真正用意。

“赌输了的人,要帮赢的人洗一周碗。”懒鬼森皓说了一个懒鬼森然很喜欢的赌注。

“好极了。”森然猛一拍手,看向时熠:“你参加吗,你觉得是有还是没有?”

时熠闷声思考了一会儿,最后败给了自己的主观意愿:“我赌没有,如果输了……我加一箱吸吸冻。”

“好家伙,你藏吸吸冻了?!”森皓大叫,森然赶紧把他嘴捂死,免得远处的钟文铎和岳晚寒听见。

他们三个就这么敲定了,森皓和森然主动留下收拾空餐盘,时熠独自先出去,试着在福利院内找陆景明。

他其实是有几分惴惴不安的,然而没走出多远,他就在儿童读书角看见了独自一人的陆景明。

陆景明弯下腰,从书架上抽出了一本封面画着小白狗的绘本,翻开了第一页。

窗外的阳光正好洒进来,落在书页上,也落在他好看得像幅画似的侧脸上。

时熠看见他研究儿童读物,感觉到自己的胜算似乎更加渺茫,他一步步走近,努力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那箱吸吸冻上。

但他的心跳还是不可避免地加快了。

尤其当陆景明以修长手指夹住看到的位置,转过脸看向他时。

“陆哥,”时熠开了口,目光落在诸多五彩斑斓的故事书上,“绘本……有意思吗?”

陆景明并没有回答他,而是伸过手来,拿走了沾在时熠头发上的什么。

竟然是一个小红花贴纸,不知道是哪个调皮的孩子偷偷贴上去的,可能是趁着时熠吃饭的时候。

这个举动像是十分亲昵,时熠想起了喝醉酒后,言行举止与他过分亲近的陆景明。

他决定要直奔主题,给自己和那箱吸吸冻一个痛快。

“陆哥,我想问你个问题。”时熠说。

陆景明看着他,他其实真有几分小鹿眼,尤其是光撒进眼眸中的时候,能呈现出温和的暖棕色。

这种眼神竟然与那晚有几分相似,那个时候,陆景明无意识地吻了他,并低声呢喃着“老公”。

“你问吧。”陆景明说。

那句“你有家室吗”在他嘴边颠来倒去,而他耳边正仿佛回荡着那个魔幻至极的字眼。

“你有……”时熠心跳得几乎到了嗓子眼,在混乱中脱口而出:“你有老公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漂亮鹿:你有我就有,你没有我没有(挂着心爱的红围巾.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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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捉虫)

24

时熠甫一问出口,几乎是瞬间就傻了。

就连对面的陆景明,眼睛里也出现了明显困惑与动摇的光,仿佛突然理解不了中文似的。

如果说刚才时熠是心跳快得几乎要爆炸,那他现在的心跳简直就像是停了,世界安静得如同默剧,只有深深的尴尬在爬上时熠的背脊。

“我……”时熠慢了半拍纠错。

而陆景明喉结轻微动了动,先他一步回答道:“没有。”

自从同性可婚以后,有人问出这样的问题其实也是情有可原的,但这其中包含着大前提,也就是说对方得是gay,即便不是,至少性取向为双。

“如果你是想问我有没有结婚的话,我没有。”陆景明继续补充道,语气依旧平静,“我是一个人。”

时熠那颗几近停跳的心又恢复了工作,窗外的阳光逐渐变换角度,有小小的光点落在了时熠的鼻尖上,像是不慎沾上的奶油。

“抱歉,”时熠笑了笑,“我只是有些好奇,因为你有时候会戴戒指。”

不过今天陆景明手上是空的,他什么都没有戴。

陆景明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手,然后说:“那是因为,想问我同样问题的人很多。”

时熠愣了一秒,然后即刻会意了,如果无名指上戴着戒指,想问的人基本就没必要问了。

而时熠还不知道的是,身居高位意味着成为人人渴望攀附的对象,陆景明在工作中戴戒指,能省去七成以上的麻烦。尤其是在重要的客户提出介绍谁谁给他认识时,一枚戒指就能不失礼貌地推掉不必要的来往与饭局。

话是这么说,陆景明却特地告诉了时熠答案,并没有任何被冒犯的意思,态度平和得就好像时熠问他情感状况,他也会和盘托出一般。

“陆哥,你饭还没吃完呢。”时熠说,“待会儿不会饿吗?”

“我平时吃很少。”陆景明说。

时熠心想,难怪陆景明这么瘦。

陆景明见他又伸手进口袋,今早明明看着他口袋里的零食被抢光,结果却似乎出人意料。

“伸手。”时熠将什么包裹在手心里,弯眼笑起来,表情有几分得意。

陆景明下意识将右手摊开,掌心向上。

“这是我最后的存粮。”时熠把什么放了上去。

塑料包装的边角让陆景明掌心发痒,而放置的过程中,他的手指触碰到了时熠手的一部分,暖暖的。

那是一颗绿白包装的薄荷软糖。

“当时被我藏在手心里了。”时熠说,“没草莓夹心那么甜,但是也很好吃。”

陆景明垂下眼,将糖果包裹在掌心,隔了会儿礼貌道:“谢谢。”

……

仁爱福利院的孩子每天中午都要午睡,过了下午两点才会继续活动。

下午是一天中温度最高的时刻,Crush全员就陪孩子们在户外玩雪。

随行的摄影小哥在这期间拍了不少照片,记录下大家追来跑去的开心瞬间。

快四点的时候徐院长走出来,说想找一个人陪她去拿快递,时熠正好被小孩子追着扔雪球扔怕了,赶紧主动举起手报名当苦力。

“需要我一起去帮忙吗?”钟文铎问。

“一个就可以了,东西不多,就是找个伴。”徐院长对也想帮忙的其他人说。

快递站在福利院附近的村里,路途确实有点儿远,要在冰天雪地里走上将近二十分钟。

郊外要比城市温度低得多,时熠这么走一趟回来,给冻得鼻子通红,手脚都又僵又麻。

“今年冬天像是特别冷,幸好有人陪着说说话,不然这路更不好走。”徐院长也给冻得直哆嗦,回到福利院的时候,主动邀请道:“到我办公室喝杯热茶吧。”

时熠正好还有些话想和她聊,于是跟着她上了三楼。

院长办公室十分简陋,只有一套办公桌椅,一张沙发,一个大书柜。

“我在这里工作了三十年啦,从这个福利院建好的时候我就来了。”徐院长解释说,“这个福利院位置这么偏,没想到还会有大明星专程过来。”

时熠笑起来:“我们不是什么大明星,就是普通人。”

“你还真谦虚,我都在电视上看见你们几回了。”徐院长给他倒上暖暖的普洱茶。

时熠这才顺势问起了自己想知道的:“徐院长,陆总是正在资助这家福利院吗?”

“你是说景明?”徐院长笑起来,脸上皱纹都舒展开,“我到现在还不适应,那孩子竟然成了陆总,真是好。”

时熠这才有所觉察,徐院长便直接告诉他:“那孩子是从我们这里出去的。”

果然是这样,时熠垂下眼,注视着杯中深色的茶水。

“我这儿还有他以前的照片。”徐院长起身,打开书柜的玻璃门,取出一个相框给他,“十年前拍的了,不知道你能不能认出他。”

时熠接过,这是一张大合照,年轻了十岁的徐院长站在第一排最中央,笑容灿烂,不同年龄段的孩子则密密麻麻挤在一起,表情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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