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弓:可惜我当时不在,不然一定要记录下这历史性的一幕
泽:话说你前男友居然是神经外科的主治医生,大有前途的好青年呀,难怪你看不上隔壁宿舍的林霖之
男生寝室,现在对GAY这件事情看得很开了,他们宿舍楼还有几对比较出名的。
只不过谷泽平时把性向掩饰得很好,不是关系近的人一般发现不了。
林霖之就是关系近的其中之一,一个导师,宿舍离得很近,近水楼台,自然也知道谷泽的取向,追过他但没成功。
长弓:我看你跟前男友似乎很有希望,分手那么久还主动来照顾你
长弓:他是不是还对你有意思,你俩如果郎有情郎有意,那就直接原地在一起吧,也别折腾了
谷泽嘴里挺苦的,对章长弓说:我觉得没戏
柏时言那么高傲的人,怎么可能吃他这颗回头草,更何况他分手时还说了那么绝情的话。
但他对章长弓说的却是:都说好马不吃回头草,跟前任在一起,就像是把吐出去的东西再吃下去一样
泽:我这么聪明的人,肯定不会做这种事情
长弓:既然你这么坚持……那就算了
长弓:希望你别打脸
谷泽虽然心虚,但还是努力装作自己很强硬:那肯定不会打脸
他肯定不会再跟柏时言在一起的……吧。
*
作者有话要说:
N久后,谷泽:对不起,我打脸了
真香
第8章 镜子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更隔壁文的,结果不小心更错了,只能替换一个正式章节了
呜呜呜,我的存稿……
*
一晃眼就是周末,谷泽一大早就接到运营商的短信提醒,说他流量不足。
想想他不那么充足的余额,硬着头皮给柏时言发消息:那个,问一下,你家WIFI密码是多少?
现在是早上八点多,按照平时的作息柏时言应该是醒了,但万一对方觉得平时太忙,周末需要补眠,也有可能一直不看消息。
就在他纠结要不要买个流量包时,听到了隔壁卧室开门的声音。
片刻后,他的房间门被敲响了。
他穿着拖鞋去开门,看到柏时言站在门口,先是给他报了一串数字,之后又说:“等等跟我一起去医院。”
谷泽:“……为什么?”
“昨晚上药时发现伤口红肿,去医院检查。”
他感觉不太妙,“怎么检查,今天门诊应该不上班吧。”
“指检,肛-门镜。”柏时言淡淡道:“去我办公室。”
谷泽硬着头皮问:“能不做么?”
柏时言没说能不能做,只说:“快点,我今天要去查房,还要写论文。”
谷泽想起他上次跟柏时言起争执差点耽误对方手术的事情,忽然有种人命关天的压迫感,顿时气短,不敢再争执。
吃了早饭,他跟柏时言一起出门。
电梯里的时候,他在金属的电梯墙壁上略照了一下今天的样子。
卡其色的T恤,紧身牛仔裤,再配上他因为疼痛而经常皱眉的样子,有种文艺青年的忧郁,如果不说,没人能发现他其实是个有痣青年。
然而到了停车场,柏时言却说:“手术后不要穿紧身裤。”
谷泽:“……哦。”
周末医院里的人比平时少很多,没有来来往往看门诊的病人,只有值班的医生护士和住院的病人。
他跟着柏时言,在安静的门诊楼里七拐八弯,走到了医生办公室区域。
柏时言用钥匙打开办公室门,他跟着走进去,看到里面有两张办公桌一张床,他看到柏时言在床上铺了一层医用被单,让他趴上去。
他看了看柏时言空空如也的手,忍不住问:“你不是要做肛-门镜吗,东西呢?”
“等等会送来。”
柏时言指挥他趴在床上后,自己坐在工位上,似乎在写东西。
……姿势很奇怪。
他趴在床上,柏时言背对着他坐着,他像是等待被临幸的人。
为了分散注意力,他拿出手机开始搜这个肛-门镜。
他之前好像是做过,但没什么印象了。
结果一搜之下,查出来的都是什么检查前4小时禁食水,全麻……
他吓了一跳,立刻问柏时言:“这个肛-门镜要全麻?”
他怎么记得自己好像没全麻,难道腰麻也能做?
片刻后,他听到了柏时言似乎是有点无奈的声音,“全麻的是肛-肠-镜。”
“……哦。”
有丢丢尴尬。
柏时言似乎是站起来,走到他躺着的床边,叹息了下,问:“你什么时候能不这么迷糊?”
他们之间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从前没分手的时候,柏时言经常觉得他很迷糊,做事莽撞,经常无奈地问他什么时候能学得精明点。
他自称这叫呆萌,一般人学不来。
谷泽张了张口,没说话。
门口传来敲门声,柏时言走过去开门,他看到那个之前帮过他几次的男护士递了几样东西给柏时言,柏时言低声道谢,随后关上门。
谷泽有点绝望,“要不然你还是让肛-肠科的护士给我做吧,我相信这是个基本操作,他们应该会的。”
让柏时言做总感觉很奇怪,这会让他想起从前的事情,从前柏时言就给他做过,咳咳,那个啥,指检。
柏时言仿佛没听到,径自带上一次性手套,之后是给手套和器械消毒。
谷泽放弃挣扎,只低声说:“我手术那个地方还挺疼的,不知道为什么确实比前几天更疼了,拜托你轻点。”
痔-疮手术就是这么没有道理,术后越来越疼。
虽然他看起来恢复了一个正常人,勉强能走路,但掩盖在衣服下面的刀口真的越来越疼。
柏时言拿着肛-门镜靠近他,低头观察视野,忽然跟谷泽说:“手术后三到四天,新的肌肉和神经开始生长,会更疼。”
随着柏时言说话的声音,谷泽明显感觉到异物。
肛-门镜……
要不是出门的时候吃了一片止疼片,他估计疼得想哭了。
现在任何通过肛-门的东西对他而言都是难以言喻的创伤和疼痛。
“你,你,轻点……”他颤抖着声音,“好疼呀。”
柏时言没有说话,他隐约感觉到肛-门镜好像旋转了一下,这简直就像是在肉里面打电钻,非一般的可怕。
好不容易挨到肛-门镜结束,他又经历了一轮指检的创伤和折磨,等所有都完事,他只剩下躺在床上气喘吁吁忍痛的力气。
“伤口恢复尚可。”柏时言似乎是在说医嘱,“但有些肿,我会让人送来消肿的药物。”
谷泽勉强提好裤子,有气无力道:“知道了。”
“你在这里呆着。”柏时言说,“别乱走动,我查完房会回来。”
谷泽忍不住吐槽:“搞得好像我现在走得动一样。”
他现在的状况是上完厕所都得躺在床上缓个把小时才能继续走路。
柏时言一边将用过的一次性手套扔在垃圾桶里,一边说:“新生的肌肉和神经组织通常会在一个月内长好,从前痔-疮手术的住院时间在15天左右,现在因为床位紧张缩短到三天,而患者的恢复期通常是一个月。”
谷泽:“……”
他还要忍受敌人长达二十五天的残-酷折磨。
柏时言很快就拿着记事板离开,他躺在床上缓着。
因为是周末,上班的医生不多,医生办公室的区域很安静。
明媚的阳光从窗户处照到屋子里,灰尘在光线下飞舞,谷泽躺在床上,有点困了。
一阵敲门声忽然惊醒他,他听到门外有个女生问:“柏医生你在么,论文上有件事情想问你。”
谷泽身份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了想只好扬声说:“他不在,应该是去查房了。”
门外的女生有些疑惑,“你是谁?”
“……他朋友。”
“请问我可以进来么?”
谷泽也不知道能不能,迅速发消息给柏时言,有个女生找你,说是论文上的事情,能进办公室么?
几秒内没得到回应,他只好说:“抱歉我不能决定,要不然你等他查完房再来吧。”
“哦。”
他听到一阵远去的脚步声,女生很快就离开了。
谷泽晒着太阳,又陷入那种昏昏欲睡的状态,但刚享受没几秒,又有人来敲门了。
“柏医生,请问你在么,我是你之前带过的规培生刘仲文,有几个问题想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