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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重点】重圆剧情就到这里了,执手的上卷也到此为止了。
下卷内容还有许多,会有一段细水长流的时光,也会讲几个病例,讲讲他们的理想和初心,也会讲讲周远清俞泽平两位老人,讲讲赵东和苏晏的纠葛,柴羽和霍骁的后续也会交代,然后是最重要的大学破镜那部分,再就是大结局…
就还有大概40章,可能还会到50章,捂脸.jpg
抱歉呀,情节细纲都有,但我手速慢又比较€€嗦,所以字数章节一直超预期,尴尬ing
宝们觉得追连载辛苦,可以断在这里,等后面完结了再看也可以,都没关系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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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唠唠叨叨】公司最近在搞二十大宣讲和季度总结,明天开始连开三天大会,手上还有一堆事儿,容我休息两三天,最晚周四(争取周三)开始,我们正式进入下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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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爱情
得亏陈放有先见之明,拎着球服过来,不然打完球他们还得回去换身衣服。
匆匆在体育馆淋浴间冲了个澡,四人直奔岁月间。
开学后,西院这片儿又恢复了以往的热闹,六点多又是用餐高峰期,岁月间一楼大厅早就坐满了,就连二楼整排包间也灯火通明。
他们几个人刚到门口,腿都还没迈进去,屋里熙攘嘈杂的声音便直往耳朵里钻。
陈放不禁咂舌感慨:“还好提前定了包间,就这火爆程度,十多年了还真是一点没变。”
徐暮接电话去了,服务员领着他们仨人先去二楼。
木质旋转楼梯,俞锐走在最前面,刚拐过弯,迎面正好有人下来。
过道狭窄,他俩左右两边各让了一下都没让开,俞锐抬眸一看,发现眼前人居然是岁月间的老板。
“寻哥?”俞锐看着他有些惊讶,尤其他那身黑衣黑裤,还穿的马丁靴,从头到尾看着就是一酷酷的帅哥。
纪寻指间晃着车钥匙,也是刚从楼上下来,老远就见他们三个走进大堂,于是故意挡了俞锐的去路。
这会儿他歪靠在栏杆上,笑着招呼:“好久不见啊,弟弟。”
“还真是好久不见了。”俞锐也笑了声。
纪寻平时就神出鬼没的,岁月间他们十次来九次都碰不上,俞锐都记不清上次遇上他是什么时候了。
“哟€€€€,还能在这里碰着你,可真是稀罕,”陈放瞧见他,忍不住揶揄,“你这是微服私访呢?”
“过来看看,这会儿就走。”纪寻笑着抬手,冲顾翌安也打了声招呼。
“着什么急啊,好不容易遇上了,一起喝两杯呗?”陈放把人给拦住,“正好今天翌安和老徐都在。”
“不急的话,就一起吧?”顾翌安也说。
“还真不是我不愿意,”纪寻无奈摇头,“流年那边出了点事儿,我得赶紧去一趟,这样吧,今天你们想吃什么随便点,账算我头上。”
流年是纪寻开在大学城的另一家酒吧,取自‘流年往复,似雨如烟’的流年。
跟岁月间一样,流年也开了很多年了,从顾翌安他们进大学那会儿就在,一直很受这片儿大学生喜欢。
不过酒吧人多嘴杂,尤其年轻人火气旺,时不时就容易生出点儿事端,纪寻刚接到电话,说是那边有人打架闹事,还把警察都给招来了,他现在得立刻赶过去解决麻烦。
他们聊天这会儿,就站在楼梯角,楼上楼下往来都是客人,纪寻又急着要走,于是打了声招呼,很快就散了。
楼梯上去,沿着长廊往前走,还没到包房,俞锐先去了趟卫生间。
陈放跟过来守在门口,等俞锐洗完手出来,他胳膊一抬,手卡住门框,截住俞锐不让走。
“放哥找我有事?”俞锐挑了下眉,顺便将擦过手的纸巾丢进垃圾桶。
陈放没什么表情,就看着他,上下扫了好几眼,有人要进去,陈放拿开手,俞锐也侧身出来。
洗手间旁边有一小块阳台,是专门留给客人抽烟的,俩人移步到阳台说话。
夜风吹着挺舒服,陈放正好烟瘾犯了,从兜里摸出烟盒跟打火机,点了根烟咬在嘴里。
俞锐站他旁边,两只手都插在西裤口袋里,就静站着不出声,等陈放开口。
沉沉地吐出一口烟圈,陈放挥掉眼前的烟雾,反身背靠栏杆,瞥眼俞锐说:“你跟翌安,这回是真好了?”
俞锐点头,回得也干脆利落:“好了。”
陈放又吸了一口,继续问:“以前那些事儿呢,都聊明白了?”
“差不多吧。”这句俞锐答得含糊,还心虚地将手从裤兜里抽出来,偏头扯了下耳朵。
认识都十几二十年了,就这点小动作,陈放一眼就看穿他。
“不单翌安手伤的事儿,”他盯着俞锐,刨根究底,“还有别的,都聊明白了?”
俞锐笑了声,没接他话,还故意开玩笑打岔:“别的还能有什么事儿,你就不能盼我点儿好?”
“少跟我装糊涂,”陈放看他这样,瞬间又上头了。
扭头瞅眼走廊那头,确定没什么人,陈放用夹烟的手指着俞锐,嗓门儿压低了说他:“你俩多大了?三十多了师弟,闹着玩儿呢?”
“三十二,”俞锐顺着他话说,“行了,我知道,你就放心吧。”
“你知道个屁你知道,”陈放瞪他半天,猛吸口烟,将烟头按掉,“来,你先告诉你知道什么,说来我听听。”
俞锐失笑一声,伸手去搭陈放肩膀:“你要这么正儿八经地问,那我还真不知道了。”
“少来!”烟都没压住火,陈放推开他手,来气了。
陈放旁观十几年,是真着急了,这俩人既是他的兄弟,又都是他的亲师弟。
他骨子里很传统,年纪大了就更不喜欢折腾,只想要平静安稳的生活,尤其他还是唯一知道内情的人,就不可能不操心。
但有些事,陈放也清楚,在俞锐这里根本就说不通,甚至提都不能提。
僵持半晌,卫生间这头又老有人进出,陈放也不可能再说什么。
默然叹下一口气,陈放说:“你昨天烧得不省人事,我让小猴子去杏林苑拷材料,临走的时候,翌安问他要了你这几年全部的体检报告。”
听到这话,原本一言不发的人,忽然扭头盯着他,不仅表情阴沉严肃,连目光都变得冷硬锐利起来。
不管是谁,被俞锐这种眼神盯久了,心里多少都会有些发憷。
陈放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别这么看我,我什么都没说。”
俞锐怔了一下,眼神渐渐收敛。
的确,真要说了什么,顾翌安不可能毫无反应,只是听到的瞬间,俞锐脑子一空,下意识就慌神了。
表情也放松下来,俞锐“嗯”了声,说:“多谢放哥。”
“打住€€€€,别跟我说谢!”陈放一抬手,“我要真说了什么,你是不又得掐我脖子,立马抡我上墙?”
“我错了,”俞锐自知理亏,赶紧求饶,“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计较。”
陈放鼻子里“哼”出一声:“别怪我没提醒你,你那事儿就是个雷,早晚都得炸,回头要真炸了,就算你不把我抡墙上,翌安他也不会放过我。”
每回只要一想到这里,陈放就血压飙升。
俞锐拍他肩膀:“放哥操心了。”
“放个屁,”陈放狠狠瞪他一眼,“你叫放爹都没用。”
“那就放爹操心了,”俞锐笑着接他话,陈放揉着太阳穴,最后咬牙道:“我特么早晚被你俩给玩儿死!”
出来这么半天没回去,徐暮过来捞人。
仨人在卫生间门口碰上,徐暮挑了下眉:“我还以为你俩掉坑里了,原来是站这儿呼吸新鲜空气呢?”
“去你的,”陈放笑着指他,“你这嘴就不能不这么欠?”
徐暮拍开他手:“行了,菜都上齐了,赶紧回去吧。”
上楼之前,菜都没点,陈放就先招呼服务员上了两瓶红酒,这会儿人都没坐下,他拿着酒瓶绕桌挨个倒酒。
到俞锐面前时,顾翌安抬手覆上高脚杯杯口,没让他倒:“他感冒还没好,晚上回去还得吃药,不喝酒。”
俞锐就坐顾翌安旁边,陈放看眼顾翌安,站着没动,又把目光转向俞锐。
被管的死死地,俞锐还笑得挺开心,老实给自己倒了杯茶,还晃着杯子跟陈放说:“以茶代酒也一样。”
“啧€€€€,”陈放一阵白眼,拿着酒瓶又坐回去,“我也真是服了你俩,闹起来不嫌折腾,好起来又不嫌腻人。”
他们这几个人里,陈放年龄是最大的。
眼看马上奔着四十就去了,还能跟十多年前最好的兄弟同桌吃饭喝酒,要说一点感慨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没喝两杯,陈放就已经开始飘了,他握着杯子,脸都是红的:“咱上次一张桌子吃饭,得有十多年了吧?”
顾翌安想都没想说:“十二年。”
陈放早两年毕业,刚开始那几年,他被小师妹拒绝,受了情伤自己跑去外地三甲医院,中途连半天都没回来过。
“我调回北城那会儿,师弟都毕业了,徐暮也回了南方。”他转着酒杯,视线逐渐朦胧。
轻嗤一声,陈放抬眼看向顾翌安,伸手指他:“翌安最狠,一走就十年,连我结婚都没回来。”
顾翌安没说话,俞锐也没出声,徐暮淡淡剥着花生米,看不出在想什么。
片刻沉默,陈放摇晃着起身,一把抓过酒瓶,又重新拿了只高脚杯,灌满整整一杯酒,将杯子放回圆桌,猛地一转。
酒杯稳稳停在顾翌安面前,陈放说:“这杯酒是你欠我的。”
顾翌安点了点头,毫不犹豫举杯喝完。
徐暮嚼着几颗花生米,玩笑着说了句:“翌安要在的话,你确定新娘还愿意嫁给你?”
新娘是周思蕊,既是周远清的女儿,也是他们的小师妹,陈放苦苦追求了好几年,还追到了欧洲,最后总算是抱得美人归。
不过大学那会儿,所有人都知道周思蕊对顾翌安很有好感,还一度有人把俩人凑成对儿,连医大贴吧都垒了好几万的评论跟回帖。
可那都八百年前的事了,尤其陈放和俞锐还在。
俞锐笑着喝茶,胳膊搭在顾翌安身后的椅背上,没说话。
但顾翌安皱了皱眉,觑眼徐暮说:“你这嘴能不能别欠?”
“就是,吃都堵不上你的嘴。”陈放顺手抓过一包餐巾纸,砸徐暮身上。
闹完一场,陈放又转向俞锐。
他举着杯子,嘴巴动半天,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直到顾翌安渐渐挑眉,陈放赶紧摆了下手:“别的我也不多说,你俩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