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青回,我嗑的cp成真了 第9章

见傅星徽没说话,宋琦又半带试探地补了一句,“其实……你现在要是想走,挺多人都乐意跟你走的。汤总过去对你再大的恩,这么多年也该还完了,路朔他们都走了,你何必还留在这儿。”

傅星徽知道宋琦想要什么,宋琦这人很精明,从几年前傅星徽拿过一次影帝之后,宋琦就开始明里暗里表示想跟他出去单干了,只是傅星徽一直没回应。

眼瞅着这次傅星徽也不打算给他个准话,宋琦也不再多话,而岔开话题又聊回了纪朗。

“我总觉得这小子心思挺多的,你要小心。”

傅星徽给宋琦空下来的水杯重新掺上水,“他能有什么心思。”

宋琦说:“这次节目说是有保密协议,但具体有没有别的猫腻,咱们谁也不知道,还有当年,他急吼吼地接那档和你同台的节目,搞不好也是真的想蹭热度,毕竟那时候你已经挺有名气了,他可是除了和你那部《盛年》什么也没有,他想借你炒作也是情理之中。”

傅星徽摇了摇头,“纪朗不是这样的人。”

“这样的事儿我见多了,都是演员,谁不会演戏,”宋琦说:“当年贾导都夸他有灵气。”

“我认识他的时候他才十六岁。”

傅星徽的声音很淡,他摘下食指上花纹繁复的戒指放在桌上,眼尾缀着一点没什么温度的笑。

“十六岁也不小了,你当年出道的时候也就十六岁,你别把他想得太单纯,他考了那么好的大学,听说还申到了国外的研究生,你说他放着那么好的书不读,却跑回娱乐圈€€浑水,到底是图什么?为了什么?”

“人活着不就是为了名气和钱吗,我看他野心大着呢。”宋琦评价道:“你这人重感情,就容易被别人利用,汤总不就是靠这个让你心甘情愿给他打了这么多年工吗,人心隔肚皮,谁知道纪朗心里想的是什么?”

宋琦说着说着才猛地发现傅星徽的脸色不大好,傅星徽脾气一贯很好,这还是头一回在他面前露出这种神色。

大概是邀请傅星徽出去单干一而再再而三的碰壁,今天宋琦心里头也不大舒坦,说话一没留神就过了些,察觉到傅星徽的情绪变化,他忙顿住话音,改口道:“算了,当我没说。”

席间一时变得有些尴尬,宋琦扒拉了几口菜,两人都好一会儿没说话,最后还是一只小猫打破了沉闷的气氛。

大概是闻见他们吃饭时候的鱼味儿了,小猫趴在傅星徽膝头,眼巴巴地看着他。

傅星徽夹出几块清淡的鱼肉放进一次性碟子里,摆到它面前,那小猫刁了块鱼肉就跑出去了,宋琦在一旁好奇道:“老板,你这儿什么时候养了猫啊?”

盛捷的员工平时经常来这家吃饭,都跟老板混的很熟,那老板从一旁探出头来看了一眼,“这不是我养的,€€……说来话长。”

这会儿人不多,她也不太忙,索性走到两人身边解释道:“我听旁边那店子里的人说,这猫是前不久有个男的开车过来丢在这儿的,估计是谁家养的宠物猫,不想要了,后来这猫也一直没走,就在这一小片儿晃悠,我们有时候有多的吃的就给它一点。”

她指了指外边,带着几分心酸道:“它每次稍微吃点东西,就又去那个路口守着,估计想等它主人来接它吧。我那天给你们盛捷的保安说了一声,让他帮着问问那猫是谁扔的,我说这真是丧良心了,这么大个娱乐公司的员工,还养不起只猫吗?”

傅星徽顺着指的方向站起来走过去看了两眼,那应该是只家养的宠物猫,鼻尖儿红红的,一双蓝眼睛玻璃珠儿似的澄澈漂亮,就是原本白色的毛色因为这段时日的流浪生涯显得有些脏了。

它蹲守在灰扑扑的街道旁,望着过往的车辆,眼里显得有些忧郁。

也不知道怎么的,傅星徽忽然就想起了昨晚纪朗看他的眼神。

他往前走了几步,蹲到那只小猫面前,轻轻摸了摸它的毛。

“跟我走好不好?”

“你要养猫?”宋琦在一边问他。

与此同时,纠结了好一会儿的小猫突然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傅星徽的手指。

“一直在这儿等着也不是事儿,我有个朋友家里养了不少流浪猫,我先带它去检查一下,再送到我朋友那儿养两天,它指甲是新剪的,打理得也很干净,这么细心的主人,应该不会随便把它遗弃,估计是被家里人偷偷丢了。”

他说完又对店老板嘱咐道:“如果以后有人来找它,麻烦您联系我,我再给送过来。”

傅星徽动作轻缓地把那只小猫抱了起来,看着它的目光很柔和,“开心点,咱们搬新家了。”

也不知道那只小猫听懂了没有,又舔了舔他的手指,躺在傅星徽怀里,显得很乖。

“你哪个朋友有时间在家养一堆流浪猫?”宋琦说完,像是突然开窍似的问:“还是说……你谈恋爱了?”

“没,素人朋友。”

“其实没事儿的星徽,现在不是以前了,”宋琦说:“你想谈恋爱想公开都行,我去跟汤总说。”

傅星徽是唱跳偶像出身,八岁刚来公司连谈恋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公司的教习老师就开始告诉他们这是明令禁止的。

普通的青春期学生在学校接触生理卫生教育的时候,教习老师正在冷着脸挨个儿翻他们的手机。

舞室最角落有把凳子,是专门用来罚站的,光是手机里翻出一张漂亮姑娘的照片,就得去站上一天,还得没收手机。

后来娱乐圈的大环境好了很多,谈恋爱对艺人来说也并不算是灭顶之灾了,加上傅星徽转型后的资源渐渐稳定,拿过一次影帝之后更是有了不少话语权,别的和他差不多大的艺人也有不少官宣恋情和结婚的。

宋琦也跟傅星徽有意无意提过,公司的禁令只针对于年纪小的爱豆,他现在已经转型了,也不用那么拘束自己。

“其实现在的粉丝们都挺宽容的。”宋琦说。

“不用说了宋哥,你放心,我没有要谈恋爱的打算,”傅星徽让前台挂了账,瞥了一眼怀里的小猫对宋琦道:“我还带它去宠物医院做个检查,得先走了。”

他人高腿长,走得很快,人走远了,宋琦才反应过来,一拍脑门儿道:“哎!咱俩还没谈退出节目的事儿呢!”

第11章 热闹

拎着炸鸡和啤酒的男人推开家门,一堆五颜六色的小猫跟涨潮似的涌过来扑向了他的腿。

“哎哎哎,这你们可不能吃。”男人忙把手举高,让炸鸡离得远了些。

客厅里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手里抱着只干净的小白猫,闻声问了句,“回来了?”

紧跟着他身边的傅星徽站起来,跟来人问了声好,“贾哥。”

“哎,”《盛年》的导演贾乐成晃了晃手里的啤酒,“我看了热搜,就知道你今天肯定要来,特意给你买的。”

“别自恋了,人家不是来找你的,是给我送猫来的。”坐着的男人给小猫喂着猫粮,给贾乐成说了说关于流浪猫的事。

贾乐成听完,把炸鸡和啤酒往桌上一放,插着腰骂了句娘,又吐槽道:“这他妈都什么人啊。”

“贾乐成€€€€”

“知道了,”贾导登时打断并且抢了男人的台词道歉道:“我错了姜禾,我不该说脏话,会给你的猫造成不好的语言习惯,我下次一定不会了。”

他的话把姜禾和傅星徽都逗笑了,见傅星徽笑,贾导闷闷怼道:“你笑什么。”

“那我不笑了,”傅星徽弯着眼角,作势要告别,“二位请便,我走了。”

贾导愣了,“啊?”

“说了不是来找你的,”姜禾在一边道:“你少自作多情。”

“真不是来找我的?”贾导盯着傅星徽道:“星徽,你可别骗我啊。”

“真不是,”傅星徽推开门,探头对里面招呼道:“那我走了啊姜哥,回见,贾哥。”

“等等€€€€”贾导挡住门,睨了傅星徽一眼道,跟特务接头似的,压低声音道:“你见到纪朗了?”

“见到了。”

“然后呢?”

傅星徽笑道:“他好像变了些,又好像没怎么变。”

贾导用手摸了摸下巴,忽然凑近了傅星徽的脸道:“星徽啊,我觉得你现在都不可爱了。什么心里话都不爱说了,说出来的都是些场面话。”

他嘟囔着道:“而且你现在演技越来越好,日常也开始演了,演得我都看不出来你心里在想什么了。”

“还是你十九岁的时候比较可爱,”他评价道:“什么都写在脸上。”

“贾乐成,人家小傅忙着呢,你别骚扰人家不让走了,”姜禾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带着几分指责道:“小傅说了下回有空再来陪我,有什么你下回说不就行了?”

听到姜禾开口,贾导刚刚还一副审犯人的表情瞬间怂下来,挥手赶人道:“算了你走吧走吧。”

“行,那我先走了。”傅星徽往后退了一步刚要把门关上,贾导突然又拉住门把手道:“你真没什么想和我聊聊的?”

傅星徽望着他神色顿了顿,贾导立马把他往里拉,“我就说你心里藏着事儿,我今天还专门买了酒,你要是想聊聊,我可以陪你,不醉不归。”

“贾哥,”傅星徽拦住他的手,“真没藏事儿,而且酒我也戒了。”

贾导撇了撇嘴,“那你现在这么急着走,是去节目组?”

傅星徽没说话。

“还是回家?”

“回家吧。”

贾导双手抱着拳,注视着他的眼睛,“你又要解约啊?”

“贾哥,”傅星徽避开他的目光,望着他家门口的对联说了句,“没有人永远十九岁的。”

贾导拧着眉,似乎还想说点什么,身后的姜禾挪着轮椅过来,把人往后一拽,“说了让你别耽误人家时间。”

贾导一个趔趄,忙告饶道:“错了错了。”

姜禾没理他,而是隔着门望向傅星徽道:“小傅啊,你别听你贾哥胡说八道,也别受别人的影响,虽然不知道贾哥想跟你聊什么,但是做事情要跟着自己的心走。”

“哎,记住了。”傅星徽冲姜禾点了点头,礼貌地带上门,里面登时传来了贾导嘟嘟囔囔的声音。

他无奈地笑了笑,按了电梯往下走。

像贾导和姜禾这样的同性情侣在圈子里并不少见,双性恋者更是多如牛毛,备受关注的明星们可能会收敛一些,但幕后工作者就全无顾忌了。

大概是因为搞艺术创作的都感性,心动上头的时候根本想不起来什么性不性别的问题,只顾着坠入爱河,在爱到顶峰的时刻疯狂燃烧,把浪漫谱写得波澜又壮阔。

但是燃尽时,又会变得相看两厌,说变就变。

所以像贾导和姜禾这样长情的,在娱乐圈其实格外难得。

姜禾腿脚不便,所以他有空时会常来看看他,一方面是为照顾恩师的爱人,另一方面……他很喜欢他们家的氛围,听着两人偶尔拌嘴,总觉得解压又宁静。

从小区出来,月亮已经悬在了头顶。

因为没有停车位,他的车停在小区外面,然而这还没多久,就有人停在了他的车后头,彻底卡死了出去的渠道。

A市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停车问题永远是老大难,傅星徽拨通了车主放在前车窗后面的电话号码牌,请他来挪一下车,那人先是一通道歉,又有些为难地问他着不着急,能不能稍微等等,说是孩子正哭闹着,家里没别人,一时走不开。

傅星徽好脾气地让对方半小时之后来挪车,收获了对面混着孩子哭声的一连串“谢谢”,他揉了揉耳朵挂断电话,望着身后的小区高楼,忽然不知道就该去哪儿了。

再回贾导家多少显得有些打扰,但他今天开车的时间太长,多少有点腻了,也不想再去车里坐着。

奔波成了常态,这忙里偷闲赚出来半个小时显得格外漫长。他想了想,索性带上口罩和帽子,漫无目的地散起步来。

小区附近有所中学,这会儿正是下了晚自习放学的时候,学校一辆接一辆的三轮车小摊摆的花里胡哨,炕土豆炸臭豆腐烤火腿肠应有尽有,热腾腾的香气在冬夜里简直写满了诱惑。

傅星徽已经很久没见过这样的小地摊了,对市容市貌的管理严格起来后,A市大多数的地摊都销声匿迹了,大概唯一能让小摊贩们冒着被抓的风险还出来摆摊的地方,也只有深夜的校门口了。

辛苦了一天的学生们基本没人能不对着这些垃圾食品食指大动,男孩子们勾肩搭背,女孩子们三五成群的凑在一起,一边吃一边嘻嘻哈哈聊着各种趣事,充满了感染人的青春活力。

距离傅星徽最近的几个男孩正在高谈阔论,明亮的声音简直像是打机关枪似的往人耳朵里钻。

“你们有没有听过一种说法,其实2012年世界末日的时候我们都死了,只是时间重置了。”

“啊?你有什么证据吗?”

“网上说,在好多人的记忆里同一件事都发生了两次,比如曼德拉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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