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后悔了但我不要了 第55章

“没有其他的吗?”

闻言,岳或呼吸微窒,垂着的眼眸都不敢再眨动了。

被……被发现了吗?不会吧?

他才刚刚发现自己对林是非心思不单纯,怎么可能就会被这么快发现?

而且林是非的语气怎么听起来那么正经啊,好像下一刻如果他听到岳或确定自己不堪的感情后,就会马上推开他让他走。

岳或不要这样。

岳或强自镇定道:“还有什么吗?”

“没有。”林是非努力压住自己的情绪,心道没关系,没有关系。

星星已经和他接吻了,那做爱还会远吗?不会。

他要冷静,要潜伏,要蓄势待发。

“没什么。”林是非又重复了一遍,突然问,“那以后我还可以继续亲吻星星的嘴巴吗?”

岳或手指蜷缩,回答:“……可以。”

林是非愉悦:“好。谢谢星星。”

岳或放松下来,道:“那我们回……唔!”

所有的话都被林是非强势落下的第二次热吻而狠狠堵回去,岳或瞬时瞪大双眼,脑子再次迅速地一片空白。

而这次林是非已经非常熟悉岳或的唇,手捏着他下巴,异常轻易地撬开他整齐的贝齿,引出对方的舌尖纠缠。

不让岳或退却分毫。

岳或根本没想过林是非说的这个“以后”会来得这么快。

刚刚才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心情此时恨不得要跳出胸腔,完全控制不住。

€€

十几分钟后,岳或终于被放过了。

他脸色爆红,以一种最为乖巧的姿势蹲在地上,双手搭在膝盖上方,懵然地盯着黑暗的地面思考人生。

两片唇被吮吸厮磨的又痛又痒,舌根都在发麻,现在唇齿间似乎都还残留着独属于林是非的气息。

片刻后,终于且彻底回过味的岳或突然把脸埋进膝盖,狠装鸵鸟。

露出的两只耳朵跟红玛瑙似的,似要滴出鲜红的血液。

林是非没好到哪儿去,冷白的脖颈都红了一片。但第二次亲到了星星,什么害羞,什么不好意思,他完全可以忽略。

林是非怕岳或被欺负两次而不想再理自己,同样俯身曲腿在岳或身边蹲下、蹲好,没装鸵鸟装蘑菇:“Darling。”

岳或:“……”

他为什么还能像没事人一样喊自己啊?烦人!

林是非伸手轻拨岳或的耳朵尖,说:“不准不理我。星星要跟我说话,回答我。”

岳或:“……嗯。”

听到岳或声音的林是非松了口气,说道:“不要害羞,只是好朋友间的亲吻。”

岳或闷声:“……噢。”

林是非舔了舔唇,唇瓣上似乎还全是亲吻岳或时的柔软。

方才的害羞直接荡然无存消失无踪,他只觉得幸福。

“谢谢星星哄我。”林是非轻笑了声,道,“我很开心。”

仍然把脸埋在膝盖的岳或闻言,唇角跟着悄悄卷起抹愉悦的小弧度。

“你开心,”他声音很轻地表达满足,“我就也开心。”

*

由于他们回去的太晚,到别墅已经是晚上九点€€€€都等那么久了,岳或唇上被吮出的艳色才堪堪消褪。

白绾盈与林城就真的当岳或是家里的孩子,根本没给他任何特殊对待,他们不回来也不会特意等。

家庭阿姨见两个少年身影终于姗姗来迟,笑着说道:“老先生跟夫人看你们一直不回来,已经先去休息了。”

“上楼时老夫人还说‘我们年纪大了,可没那个身体素质再跟着你们一起熬夜’。”

在这家里待的久,和白绾盈他们相处的时间肯定也久,阿姨学起白绾盈语气来都特别像,连脸颊眉眼处的浅浅纹路似乎都能对得上。

岳或觉得神奇,心里安定又舒服。

阿姨道:“我重新给你们做了夜宵,吃完就也上楼吧。”

“好。”林是非道,“谢谢吴姨。”

白绾盈与林城先上楼休息让岳或更加放松了不少,一路上他都在下意识做抿唇的动作,现在脸颊两边都有点酸。

就怕回来后见到白绾盈时会露馅儿。

不然他刚来第一天,不但打架惹事,还亲了人家亲孙子的嘴巴,怎么看怎么放肆。

不讨喜。

可是岳或现在就是喜欢林是非啊,他……不可能一辈子都不表露心意吧?

林是非那么好,还优秀。

他家世好,长得好,学习成绩好,是很多人穷极一生都追寻不上的,也是很多人努力一生都望尘莫及的,可这个人现在就在自己身边。

还陪了自己那么久。

岳或知道自己……配不上林是非,可他只要想到以后林是非身边的爱人站的不是自己,而是别的什么人,他就特别难过。

心口沉闷得近乎窒息。

所以,怎么都得试试吧?

岳或虽然从小就知道自己不讨喜,但他不是会退缩的性格。

不然也不会在被欺负、又明确知道自己没人撑腰时,却仍然要扬起拳头狠地狠打回去。

那该怎么让林是非也喜欢自己呢?

这是个技术活,要慢慢来。

而且最重要的是,刚才问能不能亲嘴的明明是自己,怎么最后掌握主导权的反而变成了林是非?

不应该是他把林是非给按在树上让他欲罢不能吗?

思及到此,岳或就有点生自己的气。

怎么这么没出息啊!他应该抱着人上去就是啃啊!

反正都有“好朋友间什么都可以干”的理由做掩护。

怕什么?怂什么?

岳或心想,一会儿他得找个机会强势、占据一把主导权。

“€€€€Darling。”林是非不善的语气在旁边响起。

岳或猝然微惊忙抬眸,迷惘应声:“嗯……啊?”

两人方才简单吃完夜宵便并肩上楼,林是非当然不会让岳或去住客房。

他必须得和自己一间。

可自从进到房间后,岳或就一直在发呆,表情还一脸认真,明显是在思索且决定接下来会做什么事。

林是非眼眸微眯:“星星在想什么?我喊了你两次你都没有理我。”

“在想什么人吗?”

“嗯?”岳或惊讶,心道他竟然那么入神吗,嘴里却当即半真半假地说,“我没有。”

“我只是在想你有没有多余的睡衣,如果没有的话,那我就只能裸睡了。”

话音落地,林是非微怔,而后眼神便瞬间变了味道。

他灼热的视线从上到下打量岳或没正形似的躺在他的床上。

他不在家的时候,阿姨仍然都会每天过来打扫他的房间。

当然,不可以触碰、毁坏除能够打扫以外的任何东西,不然林是非会生气。

岳或躺在平常只有林是非会睡的床上,还好玩儿似的毫无危机感地蹭着床单摆动手臂。

那句“裸睡”一经出口钻入林是非的耳朵,他的脑子就已经全是把岳或扒光,而后将他狠狠地按在这张床上,打开他让他的双腿只能缠在自己腰间,承受他的进……

林是非阖眸,及时打住,哑声应:“没有新的睡衣。只有我穿过的,洗得很干净。”

“星星穿我的就好。”

镶嵌在整面墙壁间的衣柜深处角落,当然有准备的还未拆开的新睡衣,可林是非根本没打算把新的给岳或。

他要看星星只能穿上他的衣服,在他怀里入睡。

衣服是他的,人更是他的。

岳或没异议:“好。”

林是非道:“过来。一起去洗澡,然后睡觉。”

温度适中的热水自头顶的花洒涌出,水线浇在两道挨得极近的青春年少的身体上。

岳或半垂的眼眸似故意又似不小心地瞥到林是非的……顿时让他头脑一热,又一懵。

确定自己感情不纯后,好像干什么都变了味道,岳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

这时,不知为何,岳或突然想到陈谭渊首次对他表达出兴趣时,对岳或说是他在露出腰线在表达暗示。

当时岳或不懂,陈谭渊又是个成年人,所以他说出的话好像就会莫名带上说服力。

那段时间岳或真的在惶恐自己的“所作所为”,害怕真的是自己在浪荡在暗示,哪怕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所以第一次被林是非亲额头而哄他时,岳或的第一反应都是不会是自己做出了什么具有暗示性的举动吧?

今晚得到“喜欢”情感的岳或再想到陈谭渊的话却只觉得可笑,还觉得陈谭渊可真是个大傻逼。

他心道,去特么的暗示,那叫什么傻缺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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