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后悔了但我不要了 第56章

接下来他要做的,才是明晃晃地暗示。

“……宝贝。”岳或睫毛被淋浴全部打湿。他眨掉水珠,漂亮的眼睛因为攀染水雾而增添一分朦胧的引诱感。

林是非耳根仿佛是被热水灼烫到了,肉眼可见地变红,他回应:“Darling。”

“嗯。”岳或清清嗓子,说道,“你帮我搓澡吧。”

林是非顿时看他:“好。”

岳或又道:“从上到下,从大体……到细节。”

林是非伸手想去流理台旁的墙壁置物架拿澡巾和沐浴露,闻言动作顿住,侧眸直勾勾地盯着岳或。

头脑似是在仔细分辨自己听到的话。

岳或抬手捏耳垂,说:“但你给我搓澡的时候,我就那样站着,没事情做,会很闲。”

林是非下意识应:“嗯。”

岳或喉结滚动,语气平静却莫名带着股视死如归:“我会闲得蛋疼。”

林是非垂眸看。

岳或抬眼,看进林是非的眼睛,说:“……要揉揉。”

林是非猝然抬眸。

顷刻间,他眼神危险得便犹如海上已酝酿成功的遽烈风暴。

林是非咬合肌轻动,而后还是无法冷静,舌尖重重抵住后槽牙的尖端,试图用疼痛清醒。

但完全没用。

岳或就这么坦诚相见地站在他面前,竟然还敢这样说话。

林是非突然觉得岳或就像个妖精,这个小妖精总有一天要把他逼疯,把他逼死。

岳或等半天没等来林是非的动静,也没等来任何回应,心里便觉一凉。

心道完了,他决定的“慢慢来”好像太快了。

他下意识就要往回找补,唇瓣欲动还未开口,岳或就只觉腰间猛地一紧。

还不待反应,他整个人就被林是非双手掐着腰大力举起,随后他便被林是非丝毫说不上温柔地放在流理台边,让他坐好。

岳或双腿悬空,裸露的后背触到流理台后的墙镜,被凉得一激灵,下意识前倾身体,双手扒住林是非的肩膀。

“宝……宝贝?”岳或盯着地面的热水,水汽蒸腾,缭绕模糊了人的眉眼。

林是非一手捏着岳或的下巴让他只能看着自己,一手搭在岳或悬空的腿弯处,意有所指,强势命令:“打开。”

“主动。”

第37章

卧室里的手机在浴室雨水般的淅淅沥沥的声音中响起, 铃声很不真切,令人无法分辨清楚。

等第二通电话紧随其后,似乎是等不到主人接听对面的人就会锲而不舍地打下去, 岳或才迷蒙隐忍地睁开被水染湿的睫毛。

他双手攀着林是非肩头, 额头抵住他因用力被牵连而绷紧的锁骨窝,弧度线条优越,不用眼睛看就能感受到力量的迸发。

林是非单手牢牢地掌住岳或的腰身,上半身重量借出去,让岳或能够半拥住他, 防止他会从流理台上滑下去。

岳或很乖, 顺从又乖巧地将自己的身心打开。

“Darling, ”林是非微微侧首,唇瞬时擦过岳或伏在他肩头而完美裸露的颈侧, 道,“有人找你。”

卧室中不知名人士打给岳或的第二通电话也已经由于长时间无人接听而自行挂掉, 随后第三通又毫不间断地响起。

在缭绕的白雾蒸气中, 林是非旖旎的眉眼,不自觉地沾染戾气。

哪个不长眼的在晚上十点多这样的时间还要来打扰?不接电话就没想过兴许是主人已经睡了吗?

一点礼貌都没有。

林是非心里有思量, 也猜测到了找岳或的是谁,但他仍然生不出任何尊敬长辈的情感。

果然, 闻言岳或轻眨掉眼中的水雾, 哑着音色小声说:“可能是……”

他身体微抖, 续话:“是我妈。”

不用可能, 打来电话的就是沈婉。在迟迟得不到岳或接电话后,她在陈家的客厅里急得脸色发白, 手指都无法抑制地颤抖。

下午谭谌号啕大哭着给陈谭渊打电话, 说他要死了, 说他要被岳或打死了。

知晓这件事后沈婉便觉脑子一嗡,下意识心道:

怎么又要来一次?怎么今年岳或又要不听话给她惹祸?!

但岳或没在家,她无法质问事情经过。当时当务之急又是赶紧找到谭谌查看他的情况,所以陈家也懒得在第一时间找岳或让他回来认错了。

陈谭渊开车去海城高中,找到那条小巷以及死胡同,把谭谌带去医院。

检查结果大牙掉了一颗,还有一颗严重松动,不可能再完好无损地长回去,为防止发炎必须拔掉,等后续可以填补新牙。

左手手腕骨折,其中三根手指由于和墙面发生剧烈撞击也骨折了。

除此之外,他口腔内部的两边软肉还有被尖锐物体划开的伤痕,是林是非往他嘴里塞砖头弄出来的。

伤口在时间的缓冲下,疼痛蔓延扩散,等见到陈谭渊后,因为一张嘴就疼,谭谌除了哭什么都说不出来。

哭都还是闭着嘴巴哭,就怕牵扯出更多痛苦。

见到谭谌惨状的那刻,沈婉更是觉得眼前微黑,内心慌乱轻声细问他现在感觉怎么样。

看见她,谭谌直接用完好的那只手怒摔医院病房里给病人准备的备用杯子。

玻璃碎了一地,沈婉后退一步的同时,也觉得这次真的不能再饶过岳或。

她甚至都没确认地问一句到底是不是真是岳或打的。

等给谭谌处理好伤口,打完石膏绷带,沈婉带着满胸腔的怒火给岳或打电话。

但岳或把她的电话挂了。

根本没想过岳或会不接她电话的沈婉听着手机里的忙音,首次感到了巨大的迷惘。

为什么……为什么岳或敢挂她的电话?

他舍得吗?

他舍得挂妈妈的电话吗?

紧接着便是陈谭渊成功地和岳或联系,但电话里回答住址的却是另一个人的声音。

沈婉听出来了,也知道,那事林是非。

大半个小时后……陈谭渊也进了医院。

他两个膝盖骨都被外物击打错位,短时间无法直立行走,而他的右手就远没有那么幸运,比谭谌的还要严重些。

见多识广的医生对着陈谭渊膝盖骨的 X 光片告诉他,动手的那人没下死力气,很明显在收敛力度,不然肯定得骨裂。

在家里输液的谭谌见他哥坐着轮椅被推回来,惊讶愤怒地瞪大眼睛,忍着嘴疼口齿不清地发脾气大喊:“报警€€€€!玛德报警!!!”

陈铭川冷着脸色,确实打算这么做,给冯管家使了个眼色。

冯管家心里还记着上次冯呈被林是非暴打的事情,这次冯呈倒是没挨太多教训,但察觉到陈铭川的示意,他心里仍然有一股即将要报仇的快感。

当即转身就要去报警。

只有沈婉脸色发白,忙去拽陈铭川的胳膊,说:“铭川,我知道这次肯定又是年年不对,但他还小……报了警他,他就会被警察带走备案的,他还小啊不能在档案上留下这样的污点,我们可以和他好好说,我现在就让他回来给小谌和小渊道歉……”

她话还没说完整,就被陈谭渊因疼痛而虚弱的音色打断了:

“别报警。”

陈铭川顿时看他,道:“怎么?”

陈谭渊脸色难看,半晌才憋出句:“……是我先私闯民宅。”

言罢他又漠然道:“这件事可以就这么算了,但也不能就这么过去。沈阿姨现在给年年打电话吧,让他回来,并且以后别再让他离开了。他的那个朋友迟早要把他带上歧途,我不能看着年年这样被带坏。”

想起上次在陈家,林是非看岳或的眼神,沈婉就想要浑身打哆嗦。

年年确实不可以和这样的人待在一起,他会被带坏的。

岳或已经够不好了,不可以再学的更坏。

第四通电话踩着第三通电话灭下去的铃声而响起,接连不断地打,像催命一样。

可浴室里的两个人,谁也没说去接听。

岳或仍然乖巧地分开,悬空的小腿忍不住微微用力,脚趾轻蜷,绷出优美的肌理线条。

沾染热水的指腹触着两个圆丸,林是非故意问岳或:“星星还疼吗?”

他说他闲得……疼,所以……

岳或耳根烧得厉害,听不下去了,把脸重新埋进林是非的肩窝装隐形人。

可他的眼睛又忍不住在这么隐蔽的空间内睁开条缝隙,窥视林是非的手……

“还偷看。”林是非垂眸看他,眼底的珍惜与愉悦根本无法隐藏,低声说道,“看我是怎么完星星的小星球吗?那我刚才让你睁开眼睛你为什么还打我。”

“Darling,你怎么还有两幅小面孔呢。”

岳或一巴掌拍在林是非的后背,咬牙:“你……闭嘴。”

打完人,后颈的白腻皮肤都先红了一小截。

林是非低笑出声,音色悦耳又宠溺:“好吧。”

情感到达深处自浓郁,他的吻在没有询问的前提下,便没忍住落在岳或的头顶:“星星,你好可爱。”

哪有说男生可爱的?但林是非好像还经常这么说。

……烦人。

岳或不想理他,但林是非说不可以不跟他说话,不可以不回答他。

思来想去,他说道:“……知道了。”

没有得到拒绝,林是非第二道吻落在岳或湿润的发顶以及光洁的额头。他手指微动,身体前倾能够相触,纤长的指节张扬同时握住他与岳或,无比亲密。

林是非喉结滚动,垂眸观察自己与岳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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