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铭川,我嫁给你是为了钱吗?”沈婉看着陈铭川,眼泪落得我见犹怜,“你告诉你的儿子,我跟你没有结婚之前就跟你说了,我没有很好的家世,也不会让年年要你们任何的家产……”
听到那句“为了钱”,谭谌的脸色忽地变了。
陈铭川忙凑上去,道:“你当然不是为了钱!阿婉,这件事我会好好查,更会好好处理,你别哭……”
沈婉后退:“别碰我。让我静静。”
“……”
当晚,陈家堪称闹得鸡飞狗跳,半夜都没停息。
但别家的事,不会影响到岳或丝毫。
在林倚白言千黛进客厅的门前,岳或只短暂地想到沈婉说他的学费都是陈铭川在办。
岳或觉得有些不对,他和沈婉的认知似乎有偏差。
他从来都不知道学费上的事是陈铭川在负责。
自己攒学费的时候,陈谭渊好多次都会假惺惺地劝他说,不要惹沈婉不高兴,不然她难过了又要哭,还会不给他学费。
因为沈婉从不管自己,她又是自己妈妈,岳或几乎没怀疑。
但今天听沈婉的意思,她好像并没有因为被岳或惹生气,而让他打零工攒学费?
……不过不重要了,岳或根本不想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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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岳或被林是非弄得脸红脖子红的,根本不敢太早出去。
等恢复得几乎看不出什么异样,他才跟在林是非身后,有些紧张地出了门。
言千黛走在前面,手里提着保温的食盒,听见楼上开门的动静,她顿时抬起眸子。
真如洋娃娃般的眼睛瞬时温柔地看向了岳或。
岳或被看得呼吸微窒。
他心道,怪不得林是非那么好看。
他妈妈真是美得不可方物。
明明早已不是二十岁的小姑娘,可她的脸保养得很好,仪态更是优雅。
头发偏金,眼珠的颜色更加加深了她那张过于精致完美的混血面容。
林倚白在她身后跟着,他果然跟岳或在心里提前假设的差不多,肩宽腿长,面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比较严肃,但他看向言千黛的时候,岳或仍能从他眼睛里找出温柔。
他怀里抱着个猫包,大橘透过中间的透明罩探头、探爪,大眼睛在瞄到岳或的时候,立马张嘴:“喵呜~”
岳或眼睛微亮。
“爸,妈。”林是非替岳或打开开场白,已经和人到了楼下客厅。
岳或紧随其后,些许拘谨地喊道:“叔叔阿姨好。”
林倚白神色柔和地对他微颔首:“嗯。”
同时把猫包递给他:“它找你。”
岳或下意识地道:“谢谢叔叔。”
“没事。”
而言千黛弯眸弯起,喜笑颜开,上前一步,说道:“小宝贝也好。快让我看看。”
她说:“又见面啦。”
“……啊?”岳或刚接过猫包正有些欣喜地想看看大橘,闻言些许懵然。
经此,他忽然忆起,上次和白绾盈见面的时候。
奶奶说的第一句话好像也是类似的句式。
似乎是“小宝又来了啊。”
不过他当时只以为奶奶是多说了一个字,就没在意,可是……
“妈,”林是非瞬时接过话题,道,“你和爸怎么去奶奶家了啊?”
言千黛直言不讳:“因为小宝贝要来咱们家啊,奶奶说他容易紧张,所以我们去取取经,不要吓到他嘛。”
她有些自豪地笑着说:“今天我们就把大橘带过来了,而且以后它都跟我们住。”
岳或被说得很不好意思,怎么好像所有人都在……宠着他啊。
他之前从来没经历过,感觉好不真实,可又直接深陷其中不愿抽身了。
而且,他们家说话都是这么直来直往吗?
怪不得林是非对他表达什么时,总是那么直白。
“谢谢阿姨。”岳或小声礼貌道。
言千黛道:“叫妈妈。”
“啊……啊?”岳或登时抬着眼睑,傻眼了,心慌乱跳的。
“妈,”林是非无奈,“不要逗他,星星容易害羞。”
言千黛笑出声来,道:“好吧。”
她把手里明显是双人份的食盒递给林是非,道:“吴妈做好的晚饭,你跟小宝贝吃吧。我和你爸吃过了,就不跟你们在楼下耗着了哈。”
主要还是怕岳或在他们面前放不开,不然等他们回来一起吃饭就好了。
林是非接过食盒:“嗯。”
“老公,我们上楼吧。”言千黛朝林倚白招招手。
听见这句“老公”称呼的岳或不知忽然想起什么,耳朵根悄悄红了。
等林倚白言千黛上楼回了房间,岳或才松了口气,他立马把猫包打开,将大橘搂入怀里,喊道:“大橘。”
边喊边揉它脑袋跟它贴贴。
林是非等人玩了会儿,才动手拉着岳或走向餐桌。
“好了不要跟它玩了,你都十分钟没看我了,快放开它,过来洗手吃晚饭。”
吃饭时,岳或由衷道:“宝贝,你家的氛围好好啊。”
“不是我家,”林是非给他夹菜,“是我们家。”
话落,岳或胸腔深处突然悸动不止。甚至觉得短暂的“我们家”这几个字,比情话还动人。
动人到等他们吃完饭,洗完澡九点躺在床上,岳或再无任何心理负担地打算实行承诺。
大灯关掉,眼睛适应了好一会儿才渐渐能勉强视物,晦暗的空间中只有两个少年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岳或摆出上次在宿舍同意林是非完塔腿的姿是,位着存捋邀伸下塌,双肘撑着枕面,指节紧张得时不时轻蜷。
头发洗完后没有怎么吹,还半干着,林是非几根纤长的手指缓缓察劲岳或的发丝,温柔地挑起两缕放在鼻翼下轻嗅,不知是说发还是说人:“Darling,你好香啊。”
说着,他晕着温热呼吸的唇瓣极轻地落在岳或有些紧绷的白皙后颈、肩背,岳或身体顿时更加僵硬了,咬牙道:“我们用的一样的沐浴露洗发露……”
林是非的手指端点落于岳或的尾椎骨:“好乖啊,星星。”
岳或阖眸,抿唇不言。但他的身体却越来越紧绷,根本不敢乱动,就怕会引发什么不可磨灭的不可描述。
林是非的胳膊绕过岳或的腰身,手掌紧勒他的邀册,肌理皮肤都被按下去柔软的指印。
“Darling,”他声息有些轻微地不稳,言语亲昵,话却几乎是用逼迫的态度表达出,“说你永远都属于我。”
岳或听清了,但还是下意识地低问:“……什么?”
“快说。”林是非张嘴轻咬他的耳垂,呼吸灼热得发烫,不容置喙,重复强调,“说你永远都属于我。”
“我……”岳或手肘发软,摆烂地趴在枕面,林是非当即握住他的手腕按在脸侧,听他软糯又喑哑的嗓音说道,“我永远都属于你。”
林是非道:“谁永远都属于我?”
又是这样的句式。
太熟悉了。
岳或早已熟记于心,并且这次可以举一反三:“岳或永远……属于林是非,永远属于……星星的宝贝。”
林是非呼吸瞬沉,掰过岳或的下巴就凶狠地夺走他的呼吸。
“努力回应我。”林是非强势地命令,说道,“我要是感受不到星星的主动回应,那我就改变主意,选二。”
闻言岳或整个人都趴了,但他的腰被梏得太紧,推不开林是非,只惊讶又委屈地抬眸看向林是非:“你怎么这样?”
林是非瞧着他在黑暗中染红染泪的眼角,隐忍得马上就要发疯:“我就这样。”
“可、可是你……每次都亲得太凶了,”岳或轻喘着气,试图跟他讲道理,“我根本没有办法回……吻。”
林是非说道:“那这次我轻点亲。”
“现在,”他拇指指腹重重按在岳或唇角,道,“星星要让我张嘴。”
岳或和近在咫尺的面容呼吸纠缠,道:“宝贝……你张嘴。”
林是非唇瓣微启。
岳或身体上倾,咬住林是非的唇,在对方当真轻点亲他的时候,岳或也当真回应得很努力。
热烈且浓郁。
“呜……”
“Darling,”林是非在偶尔唇分的间隙中说道,“说你永远都喜欢我。”
岳或吞咽口水:“岳或……永远都喜欢林是非。”
紧接两人的唇再次紧铁。
不知具体过去多久,岳或刚要伸手去搂林是非的脖颈更深地回应这个吻,他紧闭的眸子便猝然睁开,猛地改变路线按在林是非的要测,指节都含着推拒。不知为何他眼尾更红了,回眸看林是非的模样像是有点怕,所以想哭似的,他音色都有点颤:“林是非你……你不要骗人。”
“我不会骗星星。”林是非亲吻岳或的唇,让他别紧张,极度认真地道,“Darling,我真的没有,今天也不会……insert into your body”
“……嗯,”岳或当然选择信他,但还是小声强调,“一毫米都不行。”
林是非轻笑出声:“这么严格吗?”
岳或点头:“嗯。”
林是非吻他鼻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