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抢了我兄弟的老婆 第21章

所以医生才得出那个“不是什么大问题”的结论。

二十多分钟之后,他们回到医生的诊室。

医生已经在电脑上看到了超声科传过来的影像,程星辞进来坐下后,她就奇怪地问程星辞:“刚才我给你做检查的时候你不疼吗?你这个生植腔闭合看起来挺严重的。”

程星辞脸又红了,抬头看了谢凌一眼,窘迫得说不出话:“我,我是……”

医生见的患者多了,看他的样子就猜到了是怎么回事。程星辞长得小,无助的样子看着很有些可怜,医生把口罩往下拉了拉,不忍道:“生植腔闭合是很痛的,外观上看不出来,你刚才不说,我就当成一般的炎症了,幸好让你去照了彩超。”

谢凌这时也明白了程星辞的痛是指什么,顿时心疼得不行,抓着程星辞的肩膀,问医生:“那现在要怎么办呢?”

医生又看向电脑屏幕,放大影像图案,仔细研究了半晌,探头对坐在她对面的助理说:“小陶,你看他这个闭合,程度这么高的闭合我还是头一次见。”

被叫做小陶的女孩儿扶了扶眼镜,凑近她自己那边的电脑屏幕点头说:“嗯,我也只在教科书上看到过。”

没想到看个病还看成了罕见的典型,程星辞一阵茫然,无措地望向谢凌。

淡定惯了的谢凌也沉不住气了,“医生,他还能好吗?”

“好是肯定能好的,不过要先搞清楚病因,”医生的目光从电脑屏幕上移开,看了一眼谢凌,又问程星辞:“你之前生植腔做过什么手术吗?”

“没有。”程星辞说。

“有过性行为吗?”

医生问得直白,程星辞脸更红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搞不清楚用口的在医学上算不算性行为。

一阵诡异的沉默之后,程星辞找到一个贴切的描述,指了指谢凌,对医生说:“他没有碰到过里面。”

医生点点头:“你的腔颈看起来非常完美,我想也应该不是外伤的原因。那么你曾经用过什么特别的信息素药物吗?”

“长期注射隔离剂算吗?”

“隔离剂?”医生有点惊讶,隔离剂是特殊职业的Omega才用的,一般的Omega不会注射隔离剂,“你是军人吗?”

“不是。”

“是警察?”

“……也不是。”

程星辞不想多做解释,医生的好奇心便适可而止,只问他:“长期是有多长期?”

“用了有……十年。”

“十年?为什么?”

谢凌怕引起程星辞不愉快的回忆,替他回答:“一些特殊原因,现在已经没有注射了。”

医生还是看着程星辞:“那你以前的发情期都是怎么处理的呢?”

“自己忍过去。”程星辞说。

医生还是头一回听说这种事,她再次翻看病历确认程星辞的年纪。

十年,也就是说从十三四岁开始,这个Omega就过着这样的生活了?

同为Omega,她当然知道打了隔离剂以后既不能闻到Alpha信息素又不能释放自己的信息素,发情期这样忍过去简直是最残酷的煎熬。

要不是梁朔亲自打电话跟她续约,而她又知道梁朔是警察,这个情况简直让她想要报警了。

她说话的声音更加轻柔起来,不忍地看着程星辞:“先吃药,把身体里的隔离剂代谢出去。一个月之后再回来找我检查,我看你闭合口有没有舒张,如果还是不行就需要做一个小手术。”

“手术?”

“嗯,不疼的。”医生和蔼地说:“很简单的小手术,我亲自给你做。”

从诊室聊完出来的时候,门外候着的护士已经把药都给他们准备好了。

谢凌接过药,又听护士把医嘱重复了一遍:“这个药一天三次一次四粒,饭后吃。口服液早晚空腹喝。记得用药期间不能行房,不能标记。”

用药方法刚才医生已经说过了,但是好像又有点不太一样,程星辞老实问:“行房是什么?”

谢凌捂住他的嘴巴,跟护士说谢谢,并婉拒了护士送他们下楼的好意,“我们自己走就可以了。”

到了电梯口,程星辞才挣脱出来,问谢凌:“你捂我嘴巴干什么?”

刚才走廊上有人,这会儿旁边也站着两个等电梯的,谢凌搂着程星辞的肩膀把他带到一边,小声说:“行房就是做爱的意思。”

程星辞逃开一步,“你好烦,干嘛跟我说这个。”

这时电梯门正好开了,谢凌搂着他往电梯里走,“你自己要问的。”

程星辞想起刚才好像确实是自己问的护士,顿时觉得更丢脸了,恨不得永远都不要再来这个地方,然而医生交代他一个月以后还要回来复查……

坐上车,程星辞又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一件十分要紧的事,他抓着谢凌的衣袖,露出委屈巴巴的表情:“那么,也就是说,我们这一个月都不可以……”

谢凌发动汽车,好笑地看着他:“就那么想要吗?”

第34章 蜂蜜和朗姆酒

半个月之后,品香会的案子结案了。

程星辞只在电视上看到一条不太起眼的新闻,说曼北市西郊一个苗圃基地违法进行人体制香,相关人员已被抓捕归案。

他又从梁硕那里得到了更多的信息,目前焚香园的管理人员和参与制香的医生都已经被拘留,案子即将进入漫长的审理阶段。

然而品香会里那些“身份高贵”的成员已经跟O委达成协议,用匿名捐款代替处罚,在明面上把这件事摆平了。

梁朔跟局长吵过几次,但是面对强大的财团势力,即使是曼北市警察局长也没有办法。

知道内幕的人都清楚,Omega反侵害委员会是总统上任前亲自组建的,这件事O委这样处理,自然是得到了总统的默许€€€€甚至这很有可能就是总统本人的意见。

刚刚通过连任选举的总统无法承受事情完全公开后的舆论压力,也不敢得罪财团,无论拉选票时多么坚定自己会竭尽所能维护Omega群体的权益,这个时候也只能让真相妥协于政治。

程星辞一直以来期待案子结束后能给所有人一个交代,如今不仅祝文骁下落不明,参与信息素和Omega人口买卖的品香会成员也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甚至连名声都没有丝毫受损,这个结果真的有些令人难以接受。

离开焚香园、跟着谢凌回家以来,对未来涌起的美好希望都被这冷冰冰的现实给浇了个透,让他越发对人类社会失望起来。

不过也有一个好消息,之前被O委集中安置的Omega们近期就可以回家了。不愿返乡或者无处可去的也可以统一安排工作或者接受教育。大家都有了着落,被圈养的日子彻底结束。

程星辞从医院回来之后就跟梁朔建议,希望O委能组织焚香园的Omega都去做一下体检,以排除这些年用的隔离剂或其他药物对身体造成的损害。

梁朔很快把这件事办好了。

体检当天,程星辞也去了,他不需要再接受体检,不过他想去见一下昔日一起生活的朋友们。

谢凌早上很早开车把他送到医院,约好中午过来接他,本以为能见到这么多朋友程星辞会开心,可是去接他的时候,谢凌发现他情绪很低落。

“怎么了?”谢凌问他。

程星辞坐在副驾驶,靠着窗户发呆,闻言看了谢凌一眼,摇摇头没说话。

“见到你的朋友了吗?”

“嗯。”

“怎么不开心?”

“没有,”程星辞直起身坐好,勉强挤出一个笑,“我没事,凌哥,我们走吧。”

谢凌伸手捏了捏他的脸,“明明就很不高兴。”

“真的没有,”程星辞催促:“走吧。”

谢凌发动汽车,医院的体检大楼就在后视镜里越来越远、越来越小。

一路无言,回到家以后谢凌发现程星辞眼眶有点红,再问他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这天是工作日,谢凌还要赶去上班,把程星辞送上楼就匆匆走了。

茉莉的收养手续已经办好,他们商量了让茉莉九月份就去上小学,所以现在请了一个家庭教师来为茉莉补一些基础知识。

程星辞回家的时候茉莉正在学习认拼音,奶声奶气地跟着老师念:“啊€€€€喔€€€€鹅€€€€”

见到程星辞回来,茉莉立刻站起来,想跟程星辞说话,老师板着脸一瞪,茉莉又坐回去,朝程星辞吐了吐舌头。

程星辞跟老师点点头,回房间去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收到谢凌发的消息。谢凌想逗他开心,发了一张正在吃饭的自拍,附上文字:“隔空陪你,乖乖吃饭。”

随手乱拍的也很帅。程星辞忍不住笑,回了一个:“好。”

“星辞哥哥,”茉莉坐在对面,边吃边问他:“你见到橙花了吗?”

程星辞放下手机,“见到了。”

“她以后去哪里呢?她会来看我吗?”

二十二号橙花,是程星辞和茉莉母亲的好朋友,当初在焚香园,九号不在的时候都是橙花和程星辞轮流照顾茉莉。

程星辞今天去医院其实也主要是想见一见橙花,想问一下橙花今后的打算,有没有什么地方他可以帮忙的。

橙花似乎并不领情。

“她很快就要去工作了,”程星辞说,“不过工作的地点还没定,不知道以后在哪里。她有空的时候一定会来看你的。”

最后一句话是程星辞自己加上去的。

当时的气氛很怪,程星辞去的时候大家都在体检中心一楼的大厅里等着,二十几个人吵吵闹闹的聊天,看到程星辞来了,都不约而同安静下来。

只有橙花抬手跟程星辞打了个招呼,其他人看程星辞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后来橙花跟他说,因为他被祝文骁私人收藏,他们结婚的事情焚香园这边的人都知道了。他们早就把程星辞当成了祝文骁的同谋。

所以之后程星辞做的事情在他们看来都是假仁假义。

他是焚香园最值钱的Omega,是品香会最受追捧的十七号,十毫升信息素能拍出上千万。

他离开焚香园住进祝家豪宅,拥有了祝文骁合法妻子的身份,却眼睁睁看着最要好的朋友去死。

焚香园被查封以后他们被O委集体安置,住在八人间的拥挤宿舍里,唯独程星辞可以住在外面,而且他们还听说他是被祝文骁的朋友带走的。

这种待遇上的天壤之别很难不让人多想,一时间大家都在猜测程星辞是背地里做了什么,他们是否做了程星辞的垫脚石。

橙花把空白的体检表交回前台,跟程星辞站在露台上聊天。

她点了一支烟,风把她浓密的黑色卷发吹乱,她说,“他们不感激你。”

“我不想让他们感激我。”程星辞说。

“可是他们还中伤你。”

程星辞沉默了一会儿,“你知道我不是那样的。”

“那又如何?你要澄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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