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朔的妈妈也听说了这件事,提着炖好的猪脚赶过来看望。他们到家时,梁母正在餐厅和做饭的钟点工闲聊,听到他们回家赶紧跑出来看。
见到茉莉脚上的伤,老太太顿时心疼地把茉莉抱在怀里。他们其实只相处了并不长的一段时间,但是梁家老太太对茉莉的喜欢溢于言表,程星辞觉得大概是茉莉真的很有惹人爱的天赋。
谢凌今天去参加了一个比较正式的会议,还穿着白衬衣,抱了茉莉一路上楼现在有些微微出汗,进门放下东西后,他便回房间换衣服。
程星辞和梁家老太太一起在客厅跟茉莉说话,茉莉声情并茂地跟他们回溯了摔倒的完整经过,听得他们又好笑又心疼。
没过多久,谢凌走出来,手上捏着一叠纸,站在客厅和卧室之间的走廊门口,冷着脸叫程星辞的名字,说:“程星辞,你过来一下。”
程星辞第一次听见谢凌这样叫他,莫名很紧张,转头看到谢凌的脸色,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怎么了?”
谢凌脸色严峻得像一片青石,他站在那里扬了扬手上的纸,“你过来我问你。”
程星辞看到谢凌拿着的是他和周先生那个投资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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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星辞:Alpha生气了怎么办?别怕,穿上裙子哄一哄就好了。(bushi)
(预告一下会有女装情节,但不是下一章。嘿嘿,我脑子里想象着还蛮爽的,希望快点写到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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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你只能依靠我
程星辞慢慢地站起来,迅速在脑子里面组织措辞。虽然早晚都是要告诉谢凌的,但是自己主动说出来是分享喜悦,被发现就有点背着谢凌做了什么坏事儿的感觉。
看谢凌的表情明显是对这件事很不满,这使得程星辞忍不住有些提心吊胆,怀疑是自己做错了。
跟在谢凌后面走进书房,他想起来刚才出门走得太急,没有收拾书桌上的东西,也忘了关电脑和台灯,一定是这样才引起了谢凌的注意。
“凌哥。”程星辞叫了一声。
谢凌没理他,径直走进去在电脑前的椅子上坐下。程星辞转身关上门,慢吞吞地过去看到电脑屏幕还停留在浏览器的界面,浏览器上的内容正是自己之前搜索的协议条款。
“生气啦?”程星辞站在谢凌旁边,半靠在书桌上,伸手去摸谢凌的脸:“好啦,我本来就是要告诉你的,只不过我想等全部办好了再说,现在提前跟你说吧。”
谢凌把投资协议放在书桌上,问他:“你想开音乐中心?”
程星辞收回手:“也不是音乐中心,我就是想开个小提琴教室……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这个,”谢凌顿了一下,指着投资协议上的名字说:“这个周越珩是谁?”
“我不认识,”程星辞老实道:“是巩伊凡的朋友。”
谢凌叹了口气,“你这段时间整天出门就是在忙这个?”
“嗯。”
谢凌很快理出个来龙去脉,脸上的表情柔和下来,像是没那么生气了,“你有想做的事为什么不跟我说呢?”
程星辞推开电脑键盘,挤进谢凌和书桌之间,坐在书桌上面,双腿张开碰着谢凌的脚,用撒娇的语气说:“我不想什么事情都要靠你,我想试试看不用你帮我,我自己能不能做成什么事。”
程星辞好像还没有发现他这个坐姿带着浓浓的暗示意味,谢凌被他这种对自己毫不设防的样子取悦了,但脸上仍冷着:“所以你通过巩伊凡,找了个不认识的人来投资?”
书桌有点高,程星辞坐在上面双腿悬空,拖鞋啪嗒两声掉了,他也懒得去够,干脆把脚踩在谢凌大腿上,“我说了嘛,我就是不想什么都靠你。”
谢凌向后靠在座椅的皮质靠背上,握住程星辞裸露的、白而纤细的漂亮脚踝,说:“你是我的Omega,你不依靠我,你依靠别人?”
“我没有,”程星辞挣了一下,没挣开,只好让谢凌握着。他脚踝有点凉,谢凌的手掌很热,温度顺着脚踝传到小腿,让他感觉有点痒,他声音不稳地说:“我都不认识那个人,没有通过电话更没有见过面,全部都是巩伊凡帮我的。你们做生意不是经常投资别人或者找别人投资吗?这怎么就是依靠了?你不要偷换概念。”
谢凌手指抚摸他的脚踝,又问他:“这协议你看过了?”
“没有啊,我第一页都还没看完,”程星辞回头瞥了一眼电脑屏幕,卖乖道:“这不是看不懂吗?我还说等你回来请教你一下呢,谁知道你先自己发现了。”
谢凌刚才迅速扫了一眼协议上的内容,协议最后一页上印着那个叫周越珩的人的身份ID,一眼就能看出那人是个Alpha。
投资协议的内容对程星辞倾斜程度很高,这笔钱几乎是白给的,只有一个要求€€€€投资人随时可以叫程星辞去当面汇报经营情况。这个协议看起来就好像是给程星辞一笔钱,让程星辞可以随叫随到。
谢凌刚才猛地看到只觉得肺都要气炸了,现在冷静下来,还是相信程星辞应该确实是不知情的。而且这个要求很隐蔽,用一大堆商业法律术语包裹起来,以程星辞的理解能力多半识别不出来。
程星辞说不认识这个叫周越珩的人,谢凌认为程星辞没有必要对自己撒谎。
“以后跟任何人签任何协议都要先给我看,”谢凌决定先不告诉程星辞协议上不合理的地方,等他问过巩伊凡再说,“还有,缺钱了问我要,我的Omega不可以用别人的钱,正常的商业投资也不可以,只有我可以投资你,明白了吗?”
“哦,”程星辞观察谢凌的脸色,觉得谢凌大概是不生气了。总之今天先把人哄好再说,于是程星辞乖乖点头:“我知道了。”
谢凌温热的手指顺着他的裤脚伸进去,抚上小腿,在他腿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账还没算完,你说什么不想依靠我,是什么意思?”
“就是不想依靠你的意思啊,我觉得自己好没用哦,”程星辞被他捏得脚趾蜷缩起来,“你们所有人都有自己的事,都很厉害。只有我什么都不会,唯一会做一点的就是教琴。我不想什么事情都要你给我安排好我才能做,就好像我离开你活不下去一样。”
“哦,”谢凌冷峻地点点头,手上一点不放过他,在他腿上一路点火,“你的意思是,你想离开我也能一样活得好好的对吧?”
“我哪有这样说?”程星辞只是想让自己看起来有用一点,没想到一腔热血被谢凌理解成了这样,想要收回脚离开,谢凌却不松手。
“你放开。”
“我不放。”
程星辞蹬他一脚,“你又偷换概念强词夺理,我不想跟你说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谢凌摆出给他机会解释的表情。
程星辞有点不好意思,别过脸不去看他,破罐子破摔道:“我就是不想这么没用,什么都靠你,所以我想把事情办好了再告诉你,让你……让你对我……刮目相看。”
太羞耻了,这话说到最后程星辞自己先红了脸,小声如呓语:“我就是想在你面前不那么废物而已,你非得要我说出来。”
“我什么时候觉得你废物了?”谢凌把他的脚按在自己某个隆起的、热而硬的地方,哄道:“你一碰我,我就这样了,我还不够对你刮目相看的?你看我,我才是废物。”
“我才没有碰你,”程星辞恼羞成怒,“你好烦人!”
谢凌毫不客气地指出:“你的信息素都控制不住了。”
空气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升起蜂蜜的甜味,谢凌把他从书桌上抱起来跨坐在自己身上。皮质扶手椅不够宽大,程星辞只能把双腿架在扶手上,姿势更加不堪了。
谢凌把他按向自己,让他们下腹紧紧地贴在一起,叹气说:“你就是离不开我,你只能依靠我,你离开我怎么活啊?”
程星辞喘了一下,咬住唇不说话。
谢凌用舌尖舔开他的唇,含糊地问他:“是不是,小辞?”舌尖探进他的口腔,不再温柔,吻得凶猛起来。程星辞的不满和争辩都被谢凌吞下去,只能嗯地一声发出难耐的呜咽。
第43章 谢凌生气了
程星辞被信息素蒸得手脚发软,偏头躲开谢凌的吻,没什么力气地推谢凌胸口,挣扎着说:“马上要吃饭了,待会儿阿姨要来叫我们的。”
谢凌瞥了一眼房门,说没事,很快又吻上来。
他手指顺着程星辞腰线探进上衣下摆,一路的触碰让程星辞皮肤激起细微战栗,蜂蜜的甜腻香味不受控制地在书房里越发浓郁。
程星辞被亲吻得情动,受不了地贴在谢凌身上,靠着谢凌的肩膀喘息。
他双腿架在扶手上实在是很不舒服,已经有点麻了。他轻轻动了一下,想把腿蜷起来。谢凌察觉到他的不适,抱他起来坐回书桌上。
突然一下腾空,程星辞不由自主地用腿勾住谢凌的腰,单手搂着谢凌的脖子,坐上桌面的时候,那一叠纸被他弄得沙沙地响。
这时忽然有人敲门,接着,程星辞听见门把手被人握住发出轻微的声响。外面是梁硕的妈妈,她的声音老态而慈祥:“小辞啊,谢凌啊,出来吃饭啦。”
谢凌退开一点,在程星辞鼻翼上的小痣上亲了一下,注视着程星辞的眼睛,声音镇定地回答:“阿姨你们先吃,我和小辞还有一点工作上的事要谈。”
“哦,”梁母松开搭在门把上的手说:“那你们快点啊,待会儿菜凉了。”
谢凌说:“好。”
程星辞推了他一把,眼含水光地斜睨他:“工作上的事?”
“你工作上的事,”谢凌面色平静得近乎严肃:“我们现在来谈一下,关于投资你音乐中心的项目。”
这场非正式的商业洽谈进行了接近两个小时,程星辞被坚硬的木质书桌硌得肩胛骨很疼,背上磨得红了好几处。
谢凌力气很大地问他,有没有记住以后不要跟人乱签协议,任何事情都要先问过自己。
这个时候他才察觉到谢凌真的很生气。
他的Alpha从来没有在情事上粗暴地对待过他,即使是最失控最难以自制的时候也是温柔体贴的,处处都先照顾他的感觉,不让他疼不让他受一点委屈。
今天的谢凌很不一样。
他承受谢凌带着怒气的侵略,朗姆酒的气息铺天盖地。程星辞的信息素已是顶级,而谢凌信息素的攻击性竟然毫不输他,凶起来的时候,蜂蜜的气味几乎全部溶进了朗姆酒里。
这是谢凌第一次对程星辞用信息素威压,就像是在宣誓主权,要程星辞认清楚谁是家长,谁要听谁的话。
到后面程星辞已经完全招架不住,无法控制的信息素让他整个人化成一滩水,浸透了下面压着的投资协议,弄得桌面又乱又湿。他觉得自己快要神志不清了,只能谢凌说什么他都答应。
混乱中,他答应了谢凌以后不可以瞒着谢凌做任何事,不可以和谢凌不认识的Alpha来往,不可以私下跟别的Alpha交朋友,不可以和别的Alpha单独相处。
程星辞还分神问了一下,“那可不可以和谢汛单独相处啊?”
谢凌不高兴地把他翻过去,让他伏在被自己弄得湿漉漉滑腻腻的桌面上,说:“谢汛也不可以。”顿了一下又说:“这个时候不许提别人的名字。”
程星辞觉得谢凌简直小气得不讲道理,最后也只能再三保证以后什么也不会瞒着谢凌,更不会私自和别人签协议,更更不会背着谢凌和别的Alpha交朋友。
谢凌还不满意,冷静地添了一句,“当着我也不可以。”
……
今天的谢凌太凶了,程星辞觉得仿佛是一头饿了很久的雄狮伏在自己身上,随时都会把自己撕碎,吃进肚子里。那头雄狮喘得很粗,热气喷在程星辞敏感的皮肤上,让他越来越软、越来越沉迷。
……
许久之后,谢凌终于平息了,缓缓地放开他。看着身下人被自己掐得发青的腰肢,在桌上磨得泛红的背部,和染满了浓稠的白皙皮肤,想把程星辞锁在家里藏起来的念头愈发强烈。
自己以外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可以拥有这样的程星辞,哪怕看一眼都会让谢凌发疯。
两个人到底也没吃上热的晚饭,最后程星辞在浴室里站都站不稳,好几次差点滑到地上。谢凌把他放在大理石台上,在浴缸里放好热水,又把他抱进去。
程星辞被谢凌洗干净,但是又弄脏一次。
这一天的教训深刻,以至于程星辞根本不敢问那个弄湿了弄皱了的投资协议后来去了哪里。
音乐中心当然不会再接受其他人的投资,谢凌让自己的助理江语协助程星辞完成后续工作。他答应在经营上给程星辞足够的空间,但是所有事情都要在谢凌这个“投资人”的监管之下进行。
两天后,巩伊凡给程星辞打电话抱怨:“你不是说不会告诉谢凌吗,怎么谢凌又知道了?他还把我骂了一顿。”
“不好意思啊,”程星辞觉得很对不起巩伊凡,“改天请你吃饭,跟你赔罪。”
巩伊凡有点不高兴地说:“你们两个的小情趣不要拉我下水好不好?现在周先生那边我也得罪了。”
“真的对不起,伊凡,我也没想到谢凌会那么生气。”
巩伊凡顿了一下,“那个协议的内容你看了没有?”
“没呢,”程星辞说,“还没看完就被谢凌发现了。”
“算了,”巩伊凡语气自然地转移了话题,“既然谢凌知道了,后面的事情就交给他处理好了,你倒也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