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阁手掐着他双颊下凹处,迫使他张开了嘴,祝余抬起头,梁阁的瞳光冷漠而漫不经心地落在他脸上,“喉咙打开。”
他还没做出反应,梁阁就插进他嘴里了,粗暴地,一捅而入,一铳可怖的粗物深入他喉腔。他身子顿时剧烈一耸,几乎以为自己的喉咙被剖开了,剧烈的干呕感涌上来,他差点窒息,眼泪猛地一鼓,就扑簌簌落下来。
生理性的泪水让他视线茫茫一片,梁阁的指尖轻轻挑开他脸上的泪,几乎有些温柔地揉了揉他耳垂,酥麻麻的,他都觉得舒服了,梁阁的手又绕到了他颈后,然后就按住了他后脑勺。
他被按着后脑勺狠狠一入,浑身巨颤,都怕那根东西直直捅进了他胃里,差点翻白眼了,粗硬恐怖的鸡巴撑得那张漂亮净白的脸都变了形,阴毛都要扎到他脸上,来回几次,他的喉管都要撑裂了,口水被捅得呜呜直流。
他想起,暑假时在那个禅意幽静的寺庙寮房里,他也会给梁阁口交,梁阁摸着他的后脑,非常温柔,每捅深一些都要问他,“难受吗?”
哪里会像现在这样?
他简直想求救,眼泪婆娑着抬起头,望见梁阁无波无澜的眼睛,漆黑的,漠然地看着他。
他忽然觉得很怕,他最怕的不是叶连召,也不是傅骧,是梁阁,梁阁的漠视和厌弃。
他难受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梁阁视线扫过他腿间,稍有诧异地挑高了眉,笑了一下。
祝余跪在地上,边被他按着后脑勺操嘴,边仰着头流泪望着梁阁。梁阁低着眼一遍又一遍地抚过他脸上落珠般的泪,动作轻柔,祝余都以为他在哄他,可哽在他喉咙里的那根却动得越来越猛。
“哭什么?”梁阁问,像真不知道。
祝余张着嘴却回答不了。
祝余口袋里的手机突兀地震起来,没人有空去理会。
性欲染得他整张脸都红红的,桃腮杏面,尤其妍丽漂亮,眼皮都泛出粉色,在一次次被暴力撞击深喉的过程中,他终于找到了诀窍,不停挤压收缩喉头的软肉,开始吸他,梁阁两次被他嘬得停住了。
外面有开门的动静,祝余猛地呆住了。
他妈回来了,林爱贞提着东西,一路磕磕碰碰地进来,她看到祝余房间漏出的光,“满满,满满来帮妈妈提一下!”
没人应声,林爱贞走过去,林爱贞贴着门敲,“满满,满满你回来了吗?”
敲门声在屋里的回响非常大,祝余不止一次地绷直身体吐出那根东西想站起来,都被梁阁压着后脑勺按回去。
他膝盖都快跪麻了,低温和性欲同时煎熬着他,浑身又冷又热,光被操嘴都被操得发晕了,人迷迷瞪瞪的,眼神涣散,下巴全是混着精液的口水,嘴巴被操得咕叽咕叽响,又脏又色。
喉眼被一次次撞开,他几乎要以为口腔和喉咙也是天生是要接纳阴茎的器官,他在一次干呕中再次哽着咽喉猛力收缩了一次,巨大的冠头在他喉咙里突突地直跳,呕吐的欲望前所未有。
梁阁低低“嘶€€€€”了一声,飞快抽了出来,祝余半张着嘴,软红的舌将露未露,放浪又痴迷,梁阁射在他那张漂亮的脸上。
精水溅在他红潮遍布的脸上,又流下来,他眼帘半阖着,舌面还像吃男人鸡巴时那样吐着,他抬起水红的脸盘,眼神温顺又渴慕地望着梁阁,那样惹怜。
“说不说?”
祝余在一片眩晕的混沌里听到梁阁这样问,一下懵住了,他没有说话。
梁阁看了眼他,抽纸草草擦拭整理一下,开门就出去了。
外面的林爱贞惊讶地看着他。
梁阁定了定,朝她低了下头,“阿姨。”
林爱贞问他怎么在这,刚才敲门怎么没人应?
梁阁只说在听听力,就又礼貌地低了下头和她道别了。
祝余惊惶地追出来,当着林爱贞直接跑了出去,他们家在二楼,外面有电梯,但从来懒得等,他上下楼从来都走侧梯。
他跛着脚一路踉跄地跑下楼梯,跌跌撞撞地呼吸促急,生怕梁阁已经走了,刚过拐角处。
梁阁正在楼梯下,倚着墙,抬眼望着他,黑€€€€的,他说,“有事?”
祝余喘着气,胸口起伏,慢慢走下去,他发狠地看着梁阁,“不准走,我不让你走,你不可以走……”
他走到梁阁跟前来,手触到梁阁指尖,轻轻握住,他失力般将额头嗑在梁阁肩上,说话时嘴唇贴在他侧颈,又说,“你不可以走,不许走……”
天已经很晚了,他也没什么要和梁阁说的,但他就是固执地不想让梁阁走,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或许像书里说的那样,他需要很多力量,很多傲气,或者很多爱,才能相信人的行动是有价值的,相信生命胜过死亡。
所以他需要梁阁。
又可能今天难得和梁阁这样亲密接触,他怕一到明天梁阁又要冷漠得一眼也不看他,他想把今天留住。
所以他不想让梁阁走。
楼外的风雪渐大了,冷风透过楼门刮进来,吹在人身上冷得像刮骨的钢刀。
幸好这会儿侧梯没人走,他妈也没有跟下来,只祝余口袋的手机又不识时务地震了起来,但他没有理。他迷离地闭着眼睛,嘴唇沿着梁阁温热的侧颈攀爬,呼吸轻轻地,又圈住他脖颈去吻他。
他抵开梁阁的嘴唇,撬开他牙齿,含着他舌头轻轻地唆。
梁阁接吻从不闭眼睛,现在也是,他人隐在暗处,眼睛漆黑锋利地睁着,一动不动任他吻着。
祝余抱着他,几乎像抱着一块冰,眼睛红得要沁水,“你亲我,亲亲我好不好?”
梁阁别开了脸。
祝余心都要碎了,又蛮横地硬把他脸捧着扳回来,手圈在他后颈,自己踮起脚,又那么强横地自顾自地吻他。
祝余闭上眼睛,他想,我多爱你,一天看不到你我都失落。
手机在口袋里嗡嗡震个不停,祝余从头到尾都没有理会。
傅骧挂了电话,下着雪,高速上结了层薄冰,叶连召的车九点就上了高速。
打火机砰嚓一响,傅骧点燃了一支烟,他眯着眼幽邃地眺着远处的高速路面,下雪天大货车在高速上打滑撞向小车似乎不是什么新鲜事。
第二天清早祝余出门,绿化带,街边,树上全铺了层厚厚的白雪,整个城市银装素裹,冷气迎面袭来。
傅骧站在楼外,祝余没有看他,径直往小道上走,还稍微有点跛。
傅骧张口就是问罪,“你昨天怎么不接电话?”
“我睡着了。”
他嗓子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傅骧的眉蹙起来,“你声音怎么了?”
祝余听到这话,都像还有根浑粗的硬物在喉间进出,火辣辣地胀痛,他不动声色地把衣领拉高,畏寒似的掩住下半张脸,把肿痛的嘴唇也一并掩住,他漠然地说,“感冒了。”
第一百零六章 栽赃
街上的雪还没铲干净,雪铺得不厚的地方看得见底下枯黄的悬铃木叶子,祝余没能从傅骧那张脸瞧出端倪,那到底昨天有没有发生什么?
他神思不属地在站台站定,清早的街道上寒风肆虐,因为积雪反射的关系,天光反而比平时亮堂。傅骧走到他身侧来,手插在裤袋里,冷不丁说,“你跟我出国吧。”
不是问句,是个恩赐般的吩咐。
祝余抬起头,眼珠黑漆漆的像只警觉又呆滞的猫,他空了两秒,开口居然是,“你能让我上MIT吗?”
“MIT?”傅骧笑出一声,像听了个笑话,却不是笑他想上MIT,他说,“你还想读书?”
祝余的眼睛瞬间就冷了,整个人都冷下来,冷到从傅骧再见他起都没见他脸色这么难看过。
傅骧这才想起来读书是祝余的命,可能是从小就把念书高考当成改变命运的登天梯了,傅骧决定先适当地哄骗他,“你要读书也可以……”
祝余直截了当地说,“我不去。”
傅骧像没听清,盯着他,“你说什么?”
“我干嘛出国,我没钱出国。”
他当然也不是真的想靠傅骧上MIT,只是他听到国外本能就想起MIT,也或许是他现在对国外也就这一个心结€€€€就是梁阁可能会去MIT。
傅骧很看不上他的穷酸庸俗似的,神色轻鄙,“要你那点钱了吗?”
但祝余看着他,平淡而坚决地说,“我不去,我喜欢这里,我要高考。”
我喜欢这里,我要高考。
他没再看傅骧的反应,说完径自上了公交。
没有任何事能比高考重要。
祝余的脚还肿着,走起路来一抽一抽地钝疼,加上天冷积雪,进教室比平时晚十多分钟。
梁阁已经来了,艾山正坐在霍青山座位上弓着身探出过道和他说着话,梁阁和之前没什么不同,低着头正在写字,又从桌兜里摸出根什么来,不耐烦地抛给了艾山。是根能量棒,艾山欢欢喜喜地接过,剥了包装开始啃。
像昨天什么都没发生。
说不清失落还是不失落,祝余垂下眼,往自己座位去。
抽出语文书摊开来,他自我告解般决定,不管了,至少以后在学校都只想读书的事。
第六节 课,高三有个集会,请了往年高考命题组的教授开讲座,等讲座结束,第七节课也结束了。艾山和梁阁原本想去打篮球,可球场上的积雪刚被铲完,又疏疏落落下起来,渐渐大了。
高三生们蜂拥着回教室,走廊上人潮汇集,祝余不甚灵便地往教室走着,听得到后边艾山勾肩搭背地揽着梁阁,在大喇喇笑着和他说些什么。
祝余真恨自己如此耳聪目明,为什么在这样嘈杂的人群里那方的动静却仍然能清晰地传入他耳底,而且根本不因他的意志而转移。
他正躁乱,走廊上忽地响起一声爆喝,是辜剑的声音。
“你在搞什么?给我站这!”
走廊上的学生纷纷停下,视线看热闹般聚了过去。
祝余迟疑片刻,也望过去,看见辜剑背着手一脸怒气地站在年级组门口,面前是被他喝止的梁阁。
梁阁立在那,眉间不明就里地敛一敛,“怎么了吗?”
辜剑粗声质问,“你打什么篮球,你很闲吗?”
梁阁甚至都没有边走边运球,他是单手向下握着篮球走的,也没有喧哗打闹,真的单纯就是从年级组外的走廊上走过去而已。
不知就怎么撞辜剑枪口上了。
梁阁说,“现在下课。”
辜剑置若罔闻,继续对他喷沫输出,“我警告你啊,少给我拽!你是不是就以为你竞赛拿了个头名,早早保送了,就很了不起,很牛气啊?”
祝余都觉得辜剑有些胡闹,在没事找事了。
梁阁手撑在走廊栏杆上,仿佛烦躁地侧了下脸,又侧回来,他低下头居高临下地瞥着辜剑,不耐烦又嚣张的样子,“不然呢?”
剑拔弩张得所有人都觉得要打起来。
辜剑立刻拍板,“好!那你就去拍学校那个视频吧!”
不止梁阁,走廊上所有停下来看热闹的人都没回过味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