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贼作父,当他的家仆,在魏公馆里当管家,秘书,逐渐渗透整个魏氏。
或许这个老男人还以为沈褚弦会傻到和他父亲一样,为自己所用,随着年龄的增大,他将企业成为玩乐的资本,沈褚弦暗中转移财产和股份。
今天是他父亲去世十年的祭日,而这个**的老东西竟然在今天要娶个新男孩进门。
再也容不得他半分半秒,不知道为什么,隔着门听见宋允呼救的声音,他竟然真的心软。
大约,他这幅无助的模样,和多年前只能认贼作父的自己一样可怜才产生怜悯。
大仇得报,他倒是有个意外收获。
这个宋允……和他记忆中的男孩很像。
还记得小时候,父亲刚被抓的那两天,母亲带着他躲债到贫民窟,那几个月吃都吃不饱,邻居家有个年纪很小的小屁孩,天天会抱着幼儿园里分发出来的小包子给他一半吃。
只不过后来他和母亲被魏远强行接走,等他有了能够吃饱饭的能力,回到平民窟里,哪里已经被拆了,再也找不到那个,叫他“哥哥”的小孩了。
今天杀了魏远,算是终于给天上的父母一个交代。
魏远m市只手遮天多年,以后,就是他的了。
至于宋允,按照法律他会继承所有财产,操控一个爱哭的小孩很容易,何况他的吻还很香。
想到他刚才哭唧唧的模样,沈褚弦觉得自己喉咙有一些莫名的燥热。
刚才……
应该把这个小孩吓坏了吧。
沈褚弦没有太深的调查过,只知道宋家最近缺钱投资,他正好需要一个年纪小好操控的“天子”。
挟天子以令诸侯,就是这个道理。
用魏远名义上刚过门的小妻子,代替他执行公司所有职务,很容易,他需要一个傀儡,当然了,如果这个小傀儡可以暖床的话,更好不过。
沈褚弦简单了解过,宋允是m大学芭蕾舞的学生,跳舞的,腰软人也软。
这么想着,他丝毫没有负罪感,反而想要进入到宋允的房间里看看这个小孩还有没有继续做噩梦了。
啧……
怎么像变态似的?
难不成自己被魏远那个老畜生真养成他那样的畜生了?
第6章 他亲吻我的脚背
一夜沉眠。
“唔……”宋允在疼痛中醒来,想要翻身,另外一侧的脸颊昨天挨打了,沾枕头好痛。
他迷糊醒来,脑袋格外的沉。
因为不知道昨天的牛奶有什么不对劲,入目的是很大的公主帐床。
房间简洁,床上有一个绵羊形状的布娃娃陪着他睡了一晚上。
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风铃下挂着一个白色的晴天娃娃,声音清脆。
下过雨的魏公馆,外面飘荡进来一股淡淡的花香。
整座魏公馆是在城市的最边界,非常安静,周边是环山的公路和森林,如果建设的再老气一些,这里甚至可以是一座古堡。
外面一圈围绕的是玫瑰花海,可是现在秋季,也不是玫瑰花盛开的时候了。
宋允默默的坐起来,甚至觉得还有一些做梦的感觉,昨天发生的一切,让他恐惧的一切竟然像梦似的。
自己怎么能睡的这样沉……
摸了摸脸颊,果然还肿着,嘴角裂痕有些疼。
“魏公馆,魏远。”宋允平复了心情,念出他唯一知道的名字。
父亲将他送到这里,和那个陌生的床上,就是让他去讨好一个男人的,可是那个男人昨晚是不是死掉了?
他被杀了,然后被另外一个高大的男人从三楼推下去,哗啦一声……
为了验证自己这不是一场梦,宋允光着脚丫下地,拉开了窗帘,从落地窗向外看去,想要找到昨天的蛛丝马迹。
明明是衰败的季节,从上向下看去,底下竟然是一片又一片正在盛开的玫瑰花,娇艳欲滴,红的一片,像极了猩红的血。
“先生醒了?”男人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宋允惊讶的回头,入目的是一个高大而温柔的男人,身穿管家的执事燕尾黑西装,金丝边框的眼镜…以及白色的绸缎手套。
很好看,一点也没有嗜血的模样。
沈褚弦看他有些迷茫的眼神,淡淡的开口:“很抱歉,我应该先敲门的,但是怕您还在睡觉,不想吵醒您。”
他礼貌的问到:“我可以进来吗?”
虽然是询问,可他却直接走了进来。
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杯热牛奶,还有一些消毒的药品。
将东西放在了床头柜边,缓缓走向他。
宋允下意识的想要向后退:“你,你别过来……”
他害怕呀,指尖泛白止不住的抖。
好没用的小孩。
沈褚弦并没有因为他的命令而停下,而是自顾自的将他抱起来,放回到床上,从床头柜的夹层抽屉当中拿出一双袜子。
他的手上仍然戴着白色的管家手套,眼镜在光的折射下有些粼粼反光。
“您不用怕我。”
好看的嘴角轻微弯了一下,沈褚弦单膝跪地,像是一个虔诚愿意为他效忠的信徒:“不穿袜子,会着凉的。”
宋允的脚也很美,白皙如同透玉,踩在地板上还会有些粉,脚趾也可爱小巧。
沈褚弦拿着袜子在手中叠着,低头吻在他的脚背上:“很可爱。”
唇瓣微温的触感,如同润水的触碰。
“嗯?”宋允愣了一下。
他……亲了自己的脚。
第7章 接吻都不会的小先生
沈褚弦一边帮他穿好袜子,将牛奶递给他垫胃:“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宋先生想要下去吃么?或者是拿上来。”
“我…不饿。”
他缩了缩脖子,不太舒服,脑袋很沉。
面对这个男人他卸不下警惕,他是年纪小,却不是傻子,在陌生的环境下,无论如何都无法安定下来。
“好的。”沈褚弦点点头,表示自己听明白。
“我是魏公馆的管家,沈褚弦。”
“昨夜魏先生因为饮酒不慎失足从三楼跌落去世,您知道了么?”男人抬起头,笑吟吟的。
好可怕……
明明是被他杀掉的,怎么会是失足……
他就像是那种动画片里微笑但是却很危险的怪物。
都说越漂亮的花越会伤害人,藏在沈褚弦眼镜后的双眸辨不清神色,如同万丈深渊一般,玫瑰无毒,却也带刺。
见他半天不说话,又强调了一遍,:“宋先生,他是失足坠楼,您知道了吗?”
沈褚弦只是温柔的说话,指尖还有些恶作剧的挠了挠他的脚心。
好吓人,好可怕。
宋允感觉到危险,觉得他在威胁自己,只能点点头。
然后下一秒……
“哇…对不起,呜呜呜……我害怕,我,我……呜呜呜……”
吓哭了。
宋允的眼眶一红,在家里欺负他的人无非就是哥哥姐姐,没见过这么吓人的场面,一个没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
沈褚弦没有想到真能吓哭,愣了一秒,忍不住的轻笑出来。
好没用的小孩啊。
自己什么也没干,无非就是帮他穿袜子,难不成他脚心不是让人心痒痒开怀大笑的,而且这个小孩的哭穴?
宋允努力隐忍,拉着他的手,让他坐上床,认认真真哀求道:“我好听话的,好听话……呜呜呜,你别杀我好不好,我会乖乖……”
薄薄的泪珠沾湿了他黑色的软睫毛,润红纯情可怜的眼眶,他鼻音很重,像是一直受惊的小猫咪一样乖顺:“你,别凶我好不好?我可乖了……”
沈褚弦挑了挑眉,大约没想到这个男孩竟然会这样没出息,有点忍不住笑的轻哼了一下。
竟然……有点可爱。
他胡言乱语了一通,揉着自己的眼睛,泪珠止不住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大致的意思就是。
宋允是个乖孩子,昨天发生的事他都不知道,都忘了。
这怎么能行呢。
沈褚弦站起来弯下腰:“小先生可以帮忙把我的眼镜摘下来吗?”
宋允发懵:“嗯?哦……”
抽噎了两声,将沈褚弦的眼镜给摘下来,乖乖的说:“好了,唔…嗯?”
沈褚弦捧着他的脸吻了下去,摘下了自己白色的手套,掐着他的脖颈,有些恶作剧的说:“不可以都忘掉,这件事要记得,不然我要帮你好好回忆一下。”
他故意调情这个刚刚经历新婚的小妻子,毕竟刚刚死了丈夫,不能让人守活寡吧。
宋允动都不敢动,男人探索进来的吻让他完全没有分寸。
昨天的初吻是薄荷味和眼泪咸湿的味道,今天竟然也是薄荷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