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装乖指南 第22章

苏釉见路桥没动,便偏头问道:“哥,还要背吗?”

“不背。”路桥看他一眼,像是有些好笑,“背着你进去成什么体统?”

也是,只想想那幅场景,苏釉就觉得很是好笑。

不过,看到再次从三千出来,且身后跟着推着轮椅的朱宇时,苏釉就更想笑了。

“哥,”他强忍住笑意问,“会所里怎么会有轮椅?”

路桥倾身打开车门,像是根本不想理他,可苏釉却知道,路桥大约是根本没有办法回答。

因为吕少思的那份调查资料中,对三千有过很笼统的说明,其中就包括三千这独一无二的轮椅。

据说还是郑铭他爹掌权的时候,有一次三千来了几位客人,不知道看了些什么非主流文学,非要搞什么轮椅PLAY,郑铭他爹郑老爷子后来就让人特意订制了一批轮椅。

不过毕竟这么会玩儿的人不多,所以后来,这批轮椅慢慢就闲置了下来。

之后,郑铭想要将这批轮椅卖给谭淞,让它们到医院里去发光发热,可谭淞以这轮椅太过花哨拒绝了郑铭的提议。

所以这批轮椅一直闲置至今,没想到今天又派上了用场。

“找了件全新的。”朱宇说,“又仔细打扫消毒了一遍。”

路桥没说话,面无表情地将苏釉扶上了轮椅。

因为路桥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所以从一楼到三楼,在众多猎奇与了然的目光中,苏釉又开口问了三遍。

“哥,为什么这里会有轮椅?”

“哥,他们为什么这样看我们?”

“哥,这个轮椅好像可以按摩,我可以试试吗?”

最后一遍的时候,包厢门刚被路桥推开。

除了谭淞还没到,郑铭,严鹤炀,还有一位十分秀气的年轻人齐齐向门口望了过来。

那年轻人更是在看到路桥的瞬间便立刻站起身来,隔着老远的距离,他带着久别重逢的激动,无比亲昵地叫了声:“哥。”

而郑铭则大惊失色:“我靠!轮椅!我家的轮椅?”

但路桥谁都来不及理会,他微微弯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把握住了苏釉正要摁向某个按钮的手。

作者有话说:

幼幼其实是故意的,咳€€€€

第17章 抱起来诶

手被握住的那一刻,苏釉不自觉弯着眼睛笑了起来。

他没有坚持去按那个按钮,而是反手一握,紧紧握住了路桥的手。

随即略显无辜地微微抬头,凑到路桥耳边小声问:“怎么了?”

他们两个在门口打着言语官司,门内几个人却齐齐愣住了。

幼时的教养让路桥一举一动都显得格外从容自然,即便刚刚手忙脚乱时亦没有露出丝毫破绽。

从门内几人的角度看过去,他刚才不像是在阻止苏釉,倒像是主动又亲昵地去握对方的手掌。

“靠!”郑铭最先发出惊叹,一时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尤其,苏釉还坐着他们家的特制轮椅。

这他妈是能随便坐的吗?真要玩也该找个私密场所啊,路桥怎么还把人给推这边来了?

……

郑铭大惊小怪的时候,严鹤炀也已经醒过神来,他无声地侧眸,将视线投到了一旁的辛免身上。

辛免显然还在愣怔之中,他疑惑又震惊地站在原地,目光迟迟不能从路桥与苏釉交握的双手上移开。

对于回国后和路桥的初次见面,辛免曾有过无数次的畅想。

只是,没有一次是他看到的这样。

没有拥抱,没有热泪,没有炽热的情感……

他只看到他心心念念的男人弯腰和别人双手交握。

怪不得,怪不得他连去机场接他都不屑于去了。

辛免咬了咬牙,强压住眼睛里滚出来的烫意。

他张了张嘴,可喉咙里却像塞满了棉絮一般,并没能发出声音来。

“这个轮椅……”郑铭尤不死心,甚至还快步迎过去,像是想要教苏釉如何使用。

只是还未接近几步,就收到了路桥冰冷的眼刀:“你离远点。”

又说,“他腿受伤了。”

靠!好护着他!

辛免抬手捂心,心痛加一。

好在路桥终于看向了他,他推着轮椅一点点向他靠近,眉眼也慢慢染上了柔和的笑意。

“阿免。”他叫他的名字,一如十年前。

太他妈委屈了,几乎是瞬间,辛免红了眼眶。

他急急地上前两步,绕过轮椅,直接展开双臂紧紧抱住了路桥。

“哥。”他叫了一声,“我听你的话十年都没联系你,你……”

他想问你还好吗?又想问,你是不是找了别人?

但什么都还未及问出来,被他斜斜挤开的轮椅蓦地一轻,他听到了苏釉的惊呼声。

几乎是立刻,路桥一把推开了他。

辛免整个人都愣住了,他眼睁睁看着路桥将轮椅上那个少年抱进了怀里。

那少年更是满眼的惊慌失措,双手紧紧地勾住了路桥的脖颈,因为委屈或者惊吓,声音听起来带着些软糯与颤抖。

“哥。”他咬了咬嘴唇,雪白的牙齿在粉润的唇瓣上只轻轻一点,对路桥说,“刚刚轮椅被挤开了,我有点担心,就想自己跳到卡座那边去,没想到被轮椅给撞了一下。”

“哥?”辛免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恨不得上去撕破这勾引他哥的小狐狸精的嘴。

还他妈告状!

可偏偏更让他震惊的还在后面。

路桥脸上神色不明,他双眸微垂,似乎与他怀里的小狐狸精对视片刻,随即沉默着弯下腰去,一把勾住那小狐狸精的腿弯,将人抱进了卡座里。

辛免:……

他还记得小时候,自己骑车不小心摔了腿,路桥当时说过的话。

“阿免,你是个男孩子。”小路桥一边认真为他上药一边对流泪的他说,“张姨慢慢年纪大了,你要变得坚强一点。”

虽然他后来也有为他擦拭眼泪,可却完全没有对这个人这么温柔。

还将他抱起来。

抱起来诶!

他千里迢迢回来,是为了看这些的吗?

辛免再次抬手捂心,在接连暴击下,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已经稀碎。

“这位是苏釉,”看辛免脸色不太好看,严鹤炀轻声对他道,“小桥继母的儿子。”

原本不知道对方是谁的时候,辛免已经满腹愤愤,可现在真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他反而怔住了?

那个女人的儿子?怎么可能?

路桥怎会和他走在一起?还对他呵护备至?

“你们先坐,我帮这孩子检查下伤口。”辛免还未回过神来,路桥那边已经发了话。

郑铭更是过了拉了他一把:“坐坐坐,站着干什么?”

辛免被郑铭拉着落了座,可视线却不自觉投到了卡座的另一侧。

路桥半蹲在苏釉面前,正小心翼翼卷起他的裤管。

“伤腿没有碰到,”苏釉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就另一侧碰了一下,不过也不重,只是我单腿站着,才会被撞倒。”

“你还挺骄傲。”路桥没好气地低声训斥,“谁让你下来的?”

苏釉抿了抿唇,没有说话,他已经告过一次状了,再说一遍反而刻意。

见他没吭声,路桥沉默着为他卷起了另一侧的裤管。

相比另一侧的伤来说,那一侧确实不严重,没破皮没见血,只是苏釉的皮肤那么白,所以那块红痕还是相当刺眼。

路桥没说话,用指腹轻轻碰了碰,那点红痕微微凹进去一点,十分绵软。

“疼吗?”他问。

“还好。”苏釉摇摇头,问,“那个就是辛免哥哥吗?”

“嗯。”将裤管放下,路桥也落了座,向苏釉介绍,“这是我的朋友,辛免,也是我的兄弟。”

他思考了一会儿,补充道,“和路升一样。”

十年前,那封情书并没能送到路桥手里,路桥也并不知道辛免在其上写了多么滚烫的文字与语言。

即便辛免离开,他来送机那天,也未对那封情书提过只言片语。

他只叮嘱他好好学习,要求他在有能力回国前断开彼此联系,以免路潍州发觉后毁了他的学业……

十五岁的路桥,什么都为他想过,可却在他登机前紧紧抱住他的时候,柔声对他说:“你永远都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最好的兄弟。”

十年过去了,这些话路桥似乎从没有忘记过。

回忆与现实重叠,如未酿成的李子酒,让辛免心头一片苦涩。

“辛哥。”苏釉听完路桥的介绍,立刻弯起眼睛来甜甜地叫了一声,又说,“原来你就是辛哥。”

“你听说过我?”辛免问,不由地瞥了路桥一眼,心头总算得了一点安慰。

“嗯。”苏釉重重点头,心无城府地笑,“我听严家大哥说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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