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滑之我不可能是那种炮灰花瓶 第181章

维克多则是在冰场边握着手机,跟好友们说起这次选站的名单。

“滑联的那群老家伙终于做了次人,”他眯了下眼,“大部分选手都有了比较舒适的赛程。不过卢卡斯那家伙……以前不是去m国站和j国站,今年怎么突然奇想去了华国站?”

竹下俊那边沉默了很久。

“听说阿洛伊斯对凌燃很看好,他可能是想去探探凌桑现在的虚实。”

这也太任性了。

不过真的是敏锐的嗅觉。

维克多看了看西里尔和他的教练,忍不住有点感慨。

最顶级的选手已经注意到新生出獠牙的小兽,而天生迟钝的选手们还在计较一时的得失。

也不知道凌燃这次大奖赛上会不会带来更好的表现。

维克多摁灭屏幕,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

等待一般是漫长的。

被各种训练把时间塞得满满当当的同时,凌燃还抽空去学校考了期末考试。

不同于上一次回班之后才被认出来,这一回,凌燃才在学校门口下车,就被人叫破了身份。

没办法,太引人注目了啊。

不光是长相和身形,光是少年露在外面的纤细手臂上绷得紧紧的那层薄且匀称的肌肉,就能明显将他和其他同学区别开。

现在的学生,学习任务重,最多的锻炼就是早晚跑跑步,做做广播操之类的,哪能跟凌燃这种专业泡在陆地训练室的人比。

再加上凌燃的身姿仪态够好,皮肤也白,站在人群里简直不能再突出。

经过的学生都在窃窃私语,时不时瞟过来几眼。

这可是花滑男单青年组的世界冠军,还在世锦赛上露面过,被大台五套转播过好几次的。

更别说上次的热搜一上,他们都知道凌燃跟自己是校友,前几天还在讨论呢,说凌燃会不会回来考试,没想到人家这就来了。

啧,原来拿了世界冠军也得回来考试啊。

不少人心里感慨着,一见到布置严整的考场,就焉了下去。

季馨月早就翘首以待了。

她在考场名单里发现自己跟凌燃居然又分到一个考场的时候,简直当场就要尖叫出声。

自打现场看过凌燃的表演后,这个小姑娘就已经彻底转粉了,一想到自己要跟凌燃一起考试,就止不住地高兴。

但高兴归高兴,她这个学期很努力地学习过了,名次也往上提了好几名,凌燃肯定比不过自己了吧?

季馨月忍不住从余光里瞥了那个坐得笔直的背影好几眼,在心里做着比较。

总感觉凌燃的气质好像更好了,就是好像更瘦了?精气神倒是一直很不错。

考场老师发下了试卷,小姑娘也没空多想了,一头扎进了阅读题里。

两天半的考试下来,季馨月已经累成一脸菜色,但一想到马上到来的暑假,整个人就又生龙活虎起来。

她见凌燃来班里收拾东西,忍了又忍,还是主动搭了个话。

“凌燃,你暑假也会出去到处转转吗?”

话一说出口,季馨月就有点后悔了,她爸爸说这次考好了带她去海边度假,但凌燃可未必,他平时训练时间那么紧张,说不定还要继续补课什么的。

凌燃也没想到班里不大熟的同学会问他这个问题,但想了想,还是如实答道,“我不过暑假,要准备新赛季的比赛。”

“是大奖赛吗!”

季馨月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冰迷了,她现在对这些比赛门清儿。

凌燃正在把试卷折好,分门别类地卷起来,闻言就点了下头。

季馨月就握紧拳,脸红红的,“那我到时候一定会去给你加油!”

凌燃这下可知道了,自己的这位同学原来是自己的冰迷。

少年露在口罩外面的眼睛弯了弯,“谢谢,那我也一定会努力不让你们失望。”

凌燃背着书包就回了集训中心。

一眨眼又是漫长的四个月。

墙上的倒计时一天比一天少。

窗外夏蝉的鸣叫消失,叶子开始变黄。

漫长的蜕变期,蛹在茧中等待着,用不懈的努力熬过一次又一次痛苦的挣扎,终于可以破茧重生,飞上枝头。

也就是在所有人期盼的目光里,华国站的比赛终于拉开了帷幕。

第55章 第 55 章

华国站是本次大奖赛的第二站。

凌燃在比赛的前两天, 就提前住进了s市赛方安排的酒店。

明清元选了r国站,前两天就比赛完了,已经飞回集训中心, 正在为自己能在r国站干掉其他选手,拿到本次r国分站第二名的好成绩高兴。

不过说归说,他还是非常严肃地提醒了凌燃十几好遍, 一定得仔细再仔细, 千万不要在比赛前动外面的东西。

听说松山彻就是因为不知道吃错了什么,比赛过程中脸色发绿, 接连摔了3a和四周, 甚至连着两个跳跃都没有足周, 被判了降组, 自由滑直接就缺席了。

基本上是与总决赛无缘了。

赛季初就遇到了这种糟心事, 也不知道松山彻还能不能调整得过来,在世锦赛上一雪前耻。

凌燃顿了顿,才回了句好。

明哥其实是多虑了, 他根本就不会在比赛时动外面的吃食。

说实在的, 就连赛方提供的饮食, 除了所有运动员同吃同用的,其他的, 他根本就不会碰。

薛林远也是这样, 他连喝水的杯子都是自带的, 根本就不放心凌燃用外面的杯子喝水。

好在华国站到底在本土地盘上,倒也不必如何忧心。

这些看似是小事,实际上一点都轻忽不得。

想要取得不错的成绩, 除去天赋, 努力, 科学的训练外,其实还需要一点点运气与小心。

运动员的每一步都游走在悬空的钢丝上。

能站到最中央领奖台上的,一定是能将各方面都做到极致,最无可挑剔的那一位。

但也只有一位。

最中央的领奖台太窄太高,容不下第二个人。

跟明清元聊了几句之后,凌燃就换好训练服,去了从前还在青年组比赛时,就慷慨替他提供练习冰面的俱乐部。

那个大腹便便的老板一听说是凌燃来了,登时就笑得见眼不见牙,愣是从四楼的办公室跑到一楼,高高兴兴地把人迎了进去。

他的表弟兼副手也在,就忍不住嘀咕,“才第一年参加比赛,又不见得一定能赢,有必要那么殷勤吗!”

然后就挨了一个脑瓜崩儿。

“你懂什么!”

老板还是乐呵呵的,“去年一开始有人看好凌燃吗?一个都没有!他不还是从大奖赛冲到了世青赛,冠军拿到手软。世青赛的那个节目配置可不低了,又练了这么大半年,今年升了组肯定也能拿到不错的成绩。”

“又不一定能拿冠军……”副手还想反驳。

老板横了眉,“今年不拿明年拿,早晚都能拿!到时候咱们这地界一说,就是世界冠军训练过好几回的俱乐部了,名头得多响亮!”

副手也笑,“那倒是真的。”

不过他想到一个事,“哥,你听说那个什么启明星俱乐部了吗,收费低得很,也不知道是要干什么,跟做慈善一样,前一阵子在s市也开了家分店呢,听说跟凌燃也有点关系。”

老板压根没放在心上,“无所谓,他们收费低,收的人也多呢,跟咱们这走高端路线的就不是一个定位,抢不了什么生意。”

两人嘀咕几句,就把这事撂下了。

凌燃正在空荡荡的冰上练习。

工作日,人就少,这间俱乐部走高端路线,人只会更少,基本上都是一人一片空闲的冰面。

维护成本高得吓人,也难怪会员费高得吓人。

但人少有人少的好处。

凌燃没有去自家俱乐部,而是来这里,就是出于这个考量。

马上就要比赛了,他需要更多地专注在节目本身。

少年在冰上练习着自己的节目,薛林远就在一旁拿手机录。

场里有摄像头是不错,但拿手机离得近,可以录到很多远景照顾不到的细节,比如说,手部的细微动作变化。

在节目的细节处理方面,薛林远其实觉得,凌燃和秦安山绝对是属处女座的,一模一样的吹毛求疵。

他们俩为了短节目繁星里,敲钟少年和幻梦中的星星同舞时,那个旋转时表达喜悦与缠绵的变幻手势,愣是一起刷完了不少相关的舞蹈视频,才定下了具体的方案。

事实上,这种细节,在表演时,是极有可能被裁判和观众忽略的。

裁判们在意的是手臂姿势是否对身体旋转的重心有影响,是否能作为加分提级的条件;观众们就更直接了,这个运动员转得够不够稳,够不够标准好看,才是他们给出掌声的关键

但作为节目本身的表演者,凌燃显然有着更高的追求。

那就是他所表演的节目,每一个细节都要出自精心的设计,都能经得起放大镜一帧一帧的分析和琢磨。

薛林远想想他的话,觉得还挺有道理的。

花滑运动员的花期本身就短,一个赛季基本上就打磨一套节目,终其一生,能展现在冰面上的节目总数就那么多。

既然注定昙花一现,为什么不能做到极致,把每一套节目都变成经典代表作,值得观众们无数次地回放与品味呢。

但这一切的前提,就是在休赛季里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地修改与打磨,对每一点一滴细节孜孜不倦地追求和完善。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

贾岛的这句诗总会浮现在薛林远的脑海里。

而这一次的大奖赛华国站,大概就是他的宝贝徒弟第一次试剑的舞台了。

薛林远觉得这事简直不能想,一想就让人热血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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