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美人A每天都在求复合 第11章

再后来,他被通知可以被领养,领养人会出资他全部的学费,临走的那天蒋铮意外没有缠着他留下来,只是拽着他的衣角说:“哥,你好好上学,将来我也要向你一样,我等着你养我呢!”

小朋友就乖乖的跟着他拎行李一路走到院门口,忍红着眼睛和他摆手说再见。

“哥,你要好好的。”

“等哥回来,一定接走你,好吗?”

其实他可以留下来,他可以等小铮长大,但是他太想去外面了,这么多年从没有人想要领养他,现在有这个机会。

作者有话说:

终于终于,兜兜转转手里的事忙完啦!可以开始更新啦…!

第12章

蒋野拎着行李箱离开,他蹲在门口揉着小不点的脑袋问:“以后没有我给你讲故事,你会不会哭鼻子。”

“哥,我也长大了,以后你要好好的,有能耐了我去找你,好不好?”

一向黏人的小不点知道他要去更好的生活便故作洒脱,手插在兜里,最后背过身去不想送他,直到他上车离开也不肯再说一句话。

在后车镜中,他看见了蒋铮小跑着追车,稚嫩的脸蛋也在流泪,忍着的泪水在车开启的那一瞬间崩塌泄洪,最后摔倒被院长拽回到院里。

那个让他们长大四方的大院,其实也藏着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每年都有年纪刚好离开院里的孩子从此销声匿迹,蒋野曾经以为是他们有了好的生活不愿回来看看。

他后来联系不上小铮,问院长也只是搪塞。

院长背地里勾结黑医院,用合适的孩子做腺体实验,蒋野半年后回到院里的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

蒋铮被折磨的不成人样,年幼被注射强烈催熟剂用于腺体实验。

院长曾经选中下一个卖去实验的人,是蒋野。

他先天omega发育不熟,最适合用来做实验,无名无姓的孩子在这世间就像是浮萍一般随风摇曳,知道的人寥寥无几,也不会有人在乎。

可是蒋野的年龄略长了些,不容易控制,蒋铮藏在门后听了这件事,小朋友跪在院长的面前道“放哥哥走,他愿意留下来,以后不吃糖了。”

他说,他听话,不怕痛。

蒋野在出国读书的前一天回到院里,他在逼仄狭小的实验室里找到那个期待着他能够学成归来接走他的小朋友。

两人分别那天他还哭呢,现在疼的眼泪都掉不出来,浑身上下插着很多的管子,青紫色不应该出现在他身上的暧昧痕迹都是折磨。

蒋铮以为自己要死了,他以为自己做梦了,埋在蒋野的怀里抖着:“哥,你快走,不要回来…不要回来……”

那年他才十几岁,却因为被迫注射各种药品和非人的折磨在一个月内瘦到可怖。

活泼烂漫的小朋友浑身是伤,黏人爱笑的小铮也失去活力,正常在十八岁才会出现的分化也提前了七年,蒋铮被迫分化Alpha,腺体不受控,只是为了一个个数据而已。

这样的实验是为了能够催熟Alpha的信息素,抽取倒卖,剂量太大已经超过他身体的负荷,随之而来的副作用也会伴随蒋铮一生。

他半年来在玻璃房中被监控着,蒋铮在这枯萎,他想着哥哥去了更好的地方,想着或许可以在这里悄无声息的消失。

一个合适的腺体实验体能够卖出高价,如果不是蒋铮主动愿意,现在躺在这里的人应该是蒋野。

曾经有多少人被迫绑在这种电床上,被抽取信息素或者剜去腺体供给给无名的实验室做惨无人道的项目,人被物化明码标价。

电脑上有实验数据,实验录像。

院长的特殊癖好也被记录,蒋铮在一个什么都不懂花一样的年纪中被摧毁。

他看到蒋野回来救他,还不肯和他离开。

蒋铮问他:“哥,我完了,你扔掉我好不好…你不要管我好不好?你走吧……”

“哥带你走,离开这。”

离开了院里,世界之大竟然没有一处可去。

蒋铮问他为什么不去上学呢?哥哥不去上学,不去工作,什么时候才可以领走他。

他说,实验前都会打麻醉,不疼。

他说,他不应该回来,哥哥应该有新的人生了。

他们从年幼相识,是成长的伴侣,在被人厌弃的一生中相互取暖,无可替代的存在,一别只为能够重逢更好。

蒋野抱着他离开,院长拦住他们的去路,蒋铮腺体实验已经很成功,已经被高价购买,他拿着蒋铮的录像威胁,只要今天他们离开这里,明天就算去到任何地方都会受到流言蜚语。

那些录像磨灭了蒋铮的清白,只有他痛苦的哀叫,蒋铮恨不得杀了他,可怕的念头在骨子中根深蒂固。

那一夜孤儿院后院大火,熊熊燃烧的火焰燃起半边天,浓烟滚滚,巨大的热浪中烧死了两段惨痛的人生。

蒋铮不想活,他一直念着自己脏了,从此以后也是废人一个,离开实验室,他没有抑制剂,提前早熟的腺体在将来只是负担,大火也如同海浪卷涌而来,他想死在火场,浓烈的烟雾将他的嗓子和眼睛熏坏。

蒋野带着他逃走,他不会再一次丢下他的小铮。

如果不是小铮的替代,那么变成废人的人是他,被欺辱的人也是他,世界上恐怕再无蒋野,这一生都是对小铮的亏欠。

而后的几年里,蒋野带着小铮辗转多个城市,因为腺体的病迟迟没有治疗方法一拖再拖,失聪成为另外一种后遗症。

蒋铮的腺体问题是偏激失控,只要释放信息素就有顶级伤人的能力,他只能被藏起来。

白天蒋铮出去工作,他就会在家里等哥哥回家,或许蒋野没有那么累的时候,还会给他讲一讲故事,噩梦来袭的时候有哥哥的拥抱,那样已经很好了。

蒋铮是自责的,他说,他只是想让哥有个家,让哥有学上,不想拖累他。

他不会讲话了,总是用手语比划着一句话【哥,扔掉我】;

蒋野后悔,如果那年自己没有贪心为了好的生活离开,而是在院里陪他,他宁愿躺在实验室里的人是自己。

蒋野摸着他乖巧的毛绒脑袋:“等你长大了,哥还要看你结婚呢,看你幸福,看你好…哥会陪你一辈子的。”

【一辈子?永远?】

“嗯。”

【我不要和哥一辈子,哥要快乐幸福。】

血缘算什么,什么也比不过蒋铮的一句"哥"

那年的火场烧死了无依无靠的他们,步入社会连基本的身份证明都开不出来,蒋铮的腺体具有危险性,抑制剂价格高昂想要治疗没有钱绝不可能。

没有学历,没有背景的人想要在一座城找到栖身之地实在太难。

蒋野后来打了黑拳,赚钱快,他那时候只想给小铮每周买个新玩具,治好病,让自己不再亏欠他。

小铮的秘密,是他一生当中唯一到死都放在心尖上的事。

作者有话说:

两个人是亲情线,从小两个人相互依赖扶持长大,在心里把对方都看的最重要。

小铮后续篇幅不多哈,不是工具人,隔壁预收《被迫给残疾大佬冲喜以后》是小铮的故事€€€€

第13章

夜幕降临,酒香醉人,「清理」会所前的车位停着几辆扎眼的超跑。

金红相间的灯光晃着仿佛比月亮还耀眼。

随着一杆球应声进洞,男人附身匍在桌球的台面上,发球的动作标准。

李燃笙推开包厢门,入门的时候正巧听见嘭的一声,桌球精准无误的落入袋中。

“谢荣今天来不了,家里有事,恭喜你,被放鸽子了。”

池颜川面不改色的将手中的球杆收回:“意料之中的事。”

“哇塞,要论装淡定还是川哥牛,不过也是,人家谢荣现在身份特殊,据说回国只能待小半年,以后也有的是机会见,不差这一天。”

坐在包厢中正在玩着手游的郭丞嗤笑了一声:“我看川这是家里有人伺候舒服了吧?以前追谢荣的时候惊天动地,现在荣哥不来赴约却这么淡定。”

李燃笙抿了一口服务生地过来的红酒:“唔,我看是。”他又贱兮兮的凑过脸去问:“刚才你和蒋野在休息室里干什么了?那么半天€€€€”

“我算算,川哥认识这个蒋野才多久,我就不信能比的过谢荣,也不一定,这么短时间就造了孩子,看来是真的打的火热。”郭丞搅动着自己手中的酒杯。

池颜川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有些厌恶的皱眉:“你很闲么。”

他不喜欢有人靠自己太近,而且也不喜欢调侃。

李燃笙撇了撇嘴,他这人向来嘴贱但是知趣见好就收。

空气中莫名凝结住了一般,让人觉得尴尬。

台球桌上还想继续的时候,池颜川转身将球杆扔给球童,看起来兴致不高。

“别这么无聊嘛,谢荣不来还有别人啊,要A要O或者漂亮的Beta我这也多了去了,一会挑一个?”李燃笙问。

池颜川抿了抿唇没有回答,娴熟的从怀中掏出香烟,等着尼古丁过喉管辛辣的味道刺激着他的神经。

仿佛什么事都提不起他的兴趣。

谢荣,一个他在大学就看上的Alpha,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喜欢英气模样却身带甜味的A,不喜欢那种软糯糯的omega。

而谢荣是一名警察,年龄三十五,为人沉稳寡言,池颜川闻到他味道的一瞬就被吸引,曾经为了追求他,甚至惊动了在政界的叔父为谢荣的工作开了绿灯。

按照池颜川的话来说,一个沉默寡言办事利落的A却是甜的,反差感足够吸引他。

只不过这些年,谢荣身边一直有伴侣在三年前已经结婚,他再怎么喜欢,也不至于倒贴当三的地步。

谢荣公派国外任职最近短暂回国半年,今天组这个局无非是想要让池颜川顺心点。

寰盛集团里的糟心事多,看似平静的董事会暗潮汹涌,池老爷子在外的私生子等着上位,婚姻不顺,奉子成婚娶了登不上台面的omega,媒体的眼睛都在盯着。

投影屏幕上播放着最近上映的动作电影,郭丞看着无聊,转头问道:“你没发现说谢荣的时候川哥都没什么反应了吗?刚才你们来晚就是遇上了蒋野?”

“啊。”李燃笙跃跃欲试想要打两杆:“你不会想说他把川哥的魂勾走了吧?”

郭丞啧啧两声,不怀好意的抛出一个眼神,示意李燃笙答对了他想要的答案。

“圈里你想要谁不是勾勾手指。”

“喜欢Alpha的话,我这就漂亮人多。”李燃笙吊儿郎当的含着口中的烟,直接一杆过去,落了空。

他忍不住骂了声,拍拍手后,

经理带着外面等着的人全都进来等待着被挑选一般:“李总,人带来了,您看看?”

陆陆续续进来的人每个脸上的模样都不同,年轻的成熟的。

李燃笙成天没事干不务正业,这种是他倒是很热衷,在他名下的会所人都干净,这算是唯一的优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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