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个忆,冠军前任成影帝 第145章

【跑调麦霸:你还挺敏感,万一我是男的呢】

【想耍剑de小帅哥:男的就男的吧,我反正是个忠诚的好男人】

“……”真他妈小学生,【跑调麦霸:你多大了?】

【想耍剑de小帅哥:22了,你呢】

【跑调麦霸:29】

犹豫了下,继续敲打。

【跑调麦霸:老腐女了】

【想耍剑de小帅哥:姐[抱拳]】

【跑调麦霸:我挺看好你们这对的,小伙子,加油】

【想耍剑de小帅哥:谢谢您[玫瑰]】

就这样,他俩算是认识了,偶尔聊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岑肆在回答里愈发得寸进尺夸大其词,把江识野描绘成一个贤惠小娇妻,像江识野不爱喝的阿尔卑斯高山乳酪,嫌弃地塞给他,他都会拍照写成“就这些上等乳酪他只留给我喝”,还有些江识野一辈子都不会说的油腻之话,在他的回答里还多次输出。

江识野实在忍无可忍,敲他。

【跑调麦霸:你男朋友真这样?】

【想耍剑de小帅哥:当然[墨镜]】

【跑调麦霸:牛逼】

总之,是很幸福腻歪的一学年,时间过得很快。

待江识野结束了音乐进修,岑肆也终于恢复到基本没啥后遗症的身体状态后,他们又去旅行。

绕着欧洲转了一圈。

基本上有名小众的景点都去打卡。挪威的壮丽峡湾,希腊的爱琴海彼岸,普罗旺斯的薰衣草花海,巴塞罗那的诺坎普球赛……但印象深刻的永远是风景褪去的夜晚,单反无法记录的低吟滚翻。

不同旅店配备的不同安全措施、不同风格被单残留的湿润褶皱,永远比当地的明信片更具有定位的纪念色彩。

后来大概是没玩够,他们又去了趟非洲。

在肯尼亚,一向温柔到没脾气的江识野,难得生了一次岑肆的气。

首先是他没睡好。

岑肆自从病好后睡姿也恢复猖狂,又是以前那种很喜欢追着江识野压的习惯。平常还好,但非洲的住宿环境一般,床小,江识野被他长手长脚地压着,差点儿窒息,想躲他,又差点儿被踹下去;接着是上午,岑肆毛手毛脚,又把相机摔坏了。

但到那时,江识野顶多就是看他不顺眼,还不足以生气。

怒气是后来€€€€岑肆迅速土豪地又买了部小相机,坐在越野车里游览世界上最大的野生动物国家公园时,他就一直在摆弄新设备,咔咔拍照。

同行游览的还有个法国辣妹摄影师,一直在帮他调参数,指导他怎么构图、怎么拍好运动的动物。两人欢声笑语,法语€€吧€€吧地蹦,伴着停不下来的快门声,江识野拳头都捏了起来。

四周豺狼虎豹上蹿下跳,身旁郎君无情美女环绕,就他目眺旷野无依无靠。

中途吃饭,他扯了下岑肆的胳膊,提醒:“你吃药吗。”

岑肆每天依然得吃两种药,但对时间没啥要求。

他把玩着相机心不在焉,含糊着说:“待会儿。”颇不耐烦,又笑眯眯地偏头喊辣妹:“Cadrine,为什么我拍得都这么黑?曝光的问题吗?”

“……”

是以,江识野生气了。

要是以前,他肯定不会生气。但他们可能是腻歪恩爱得太久了,这人有些烦了,也有可能是腻歪恩爱得太久了,自己有些作了,反正就是不爽。

他的不爽也很直接,垮着个冷脸,岑肆找他说话也不理,还会脱离他单独行动,被岑肆追上,他也不说话。

察沃国家公园有著名的巨树酒店,晚上可以观察动物的夜间行动,岑肆兴奋地想在窗口拍,然而江识野早早把窗帘拉上,岑肆又把窗帘拉开,江识野又拉紧。岑肆终于问他:“我惹你了吗。”

江识野躺回床,脸埋进枕头:“专业摄影师,怎么会惹我。”

“……”岑肆撇了撇嘴:“你要睡了?”

江识野闷着声音:“那不然?等你睡了我还能睡着?”

“我怎么了。”

你四仰八叉你长手长脚你捏我屁股你害我窒息,无数话堵在喉间,江识野只凄风苦雨地说:“没什么。你反正从来只会压着我只考虑自己,我习惯了。”

“……”岑肆没说话了。

他立马扑到床上,手掌贴到江识野后脑勺,江识野挂着一副“莫挨老子”的表情摇头,手扑棱着把他甩开。

岑肆脑袋枕在他枕头上,问他:“我和Cadrine聊天,你吃醋了?”

江识野摇头。

“那你生气了?”

江识野不理他。

“僵尸你生气了,对吗?”小小的枕头,鼻尖对着鼻尖,江识野有点儿受不了他低声说话,还拱着个疑问句,这种轻哄语气又让他又爽又糊涂。

他皱着眉,有些烦躁地把他脸一推,语焉不详地嘟囔:“你别烦我,我想睡觉。”

“行吧。”岑肆便没黏着他了,从床上弹起来,“那我先去洗澡,你睡吧。”

“……?”

我让你别烦你就真别烦?

他把被子一裹,脸埋进枕头。后面岑肆进浴室洗澡,江识野拿起手机,竟收到致乎私信。

【想耍剑de小帅哥:霸姐,他今天好像生我气了,我们还从来没闹过脾气,怎么办】

江识野揉了揉鼻子,打字:

【跑调麦霸:你怎么着他了】

【想耍剑de小帅哥:他大概是吃醋了,我比较万人迷】

……?

江识野不想回他了。

【想耍剑de小帅哥:有什么支招吗】

【跑调麦霸:不知道】

沉默了一分钟。

【跑调麦霸:你可能多哄哄他就好了】

【想耍剑de小帅哥:有点儿难,我不怎么喜欢哄人】

“……”江识野恨铁不成钢。

那你就受着吧。

岑肆湿漉漉地出来了。

江识野装睡中。

岑肆看了他一眼,又砸到他身边,拍他的背:“僵尸,你睡着了?”

“嗯。”江识野闭着眼说。

岑肆笑了声,手指去戳他的脸,勾他的疤,江识野扒开他的手,哼哼唧唧,岑肆低声说:“有劲没劲,别生气了好不。”

江识野不理他,内心却祈祷他多说点,他就喜欢听他这种黏糊糊的沉嗓。

“我给你看我今天拍的小动物好不。”

江识野疯狂摇头。

提到拍动物他就火大。

“来看看。”岑肆拿起相机,直接把他拽到身上,搂着他翻照片。

江识野还闭着眼,但沐浴露的味道直灌鼻腔,还有热乎乎的呼吸。

他又不争气地微微睁开。

然后看到镜头里全是自己。

岑肆大拇指翻着小屏,每一张小动物都是江识野,侧脸背影,和一些风景合照。江识野的眼睛逐渐睁大,瞳孔里都映照着自己的影子。他不好意思了,又埋头。

岑肆问他:“怎么样。”

江识野小声嘀咕:“你怎么都拍我。”

“那不然?拍Cadrine吗?”

“……”

他像条鱼一样从岑肆怀里滑出去,侧过身,脚心儿滑着凉凉的被单,岑肆从背后把他夹住,脚心按着他的脚踝。

脚不滑了,岑肆轻轻在耳朵里吹气:“还生气不?”

此时江识野觉得自己的怒气来得没有逻辑,稍稍软了口吻:“没,我就是困了,没睡好。”

“噢,那你睡吧,我给你唱歌儿。”岑肆便拍着他的背,压着嗓子轻轻哼唱起来,“我想唱首歌给你听,for the first time, 所幸坠入你的眼睛……”

江识野又抬头看他一眼:“你不准唱我的歌。”

“为什么。”

“……你跑调。”

“行行行。”岑肆笑了声,把他脑袋按回枕头,继续轻轻拍,“那唱摇篮曲吧,我想想我妈之前怎么给我唱的。”

他沉默了会儿,江识野能听到窗外不知什么鸟什么虫疯狂的鸣叫,然后又渐渐混着他的声音。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儿,妈妈的双手轻轻摇着你……”

江识野又抬头打断:“你又不是我妈。”

岑肆又笑:“行,我改成老攻可以了吧。”

好傻逼。

虽这么想,江识野却没说话,埋进枕头里,在鸟鸣虫叫里,听着岑肆特色的跑调沉嗓: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儿老攻的双手轻轻摇着你摇蓝摇你快快安睡

睡吧睡吧被里多温暖

他确实唱得很温柔,江识野的心被唱化了,睫毛颤着颤着,过了会儿就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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