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偏执狂学乖后 第51章

“她说虽然我是她救命恩人,但恩是一回事,情敌是一回事,她绝对不会把你让给我。”贺知渡说,“我又说,我只是实话实说,信不信由你。”

“那她下一句话说的是不是说,如果是真的,那你就把我带到她面前,让她见识一下。”

贺知渡低笑:“哥哥真聪明。”

笑声透过听筒传过来。

奇怪的是,江倾一直都没有觉得难受,无论是看到文件的那刻,还是躺着思考的那刻,但听到这个笑声忽然有些难受。

像是针戳开了一个洞,情绪顺着那个洞流了出来,越流洞就越大,情绪在一瞬间泛滥得无法回收。

“那就让她见识一下。”

江倾尽可能的控制着自己的语气,不让自己的情绪透出来。

只是他没能控制住。

完全没能。

“我想见你。”他说,“立刻就想。”

可能你会觉得我很奇怪,但就是想见你。

非常想。

非常。

作者有话说:

关于案件的剧情,都是作者瞎写的,如果有什么bug,请不要太过放在心上!!

这章真的卡了很久,写了几个版本,都是写到一半就卡住了,卡到让我差点感觉写不下去了,但是我不会弃坑的,抱歉久等。

第40章

贺知渡回来了。

带着一身风霜, 卷着一身疲惫,从医院赶回了家。

见到江倾的那刻,他什么都没有问, 也什么都没有说, 只是走进抱了抱他,安抚的揉了揉他的头。

开门的动静吵醒了熟睡中的丑丑, 它不爽的嘟囔了几声,见到来的人后, 开心的跳到贺知渡的脚边, 钻到他们中间蹭了蹭。

江倾看了眼脚边的小猫, 又把视线转移到贺知渡身上。

贺知渡脱了外套,只穿一件衬衫,扣子扣到了最上一颗,把锁骨遮了个严实。

但衬衫就是一种,遮得越多, 越让人想狠狠破坏的东西。

江倾往前走了一步, 把贺知渡按在了墙上,用指尖勾住了衬衫最上的那颗纽扣。

另一只手抓住了衬衫的领口, 伺机而动。

丑丑还在脚边撒娇,下一刻猝不及防的就被请出了门外。

江倾勾了勾手指,说:“接下来就到了少猫不宜的环节了。”

纽扣松动, 还没能做出下一步, 江倾就被人桎住。

贺知渡抓着他的手腕, 力气并不大, 不至于让人觉得疼, 只是也无法挣脱。

“哥哥。”他音色低沉, 听不出太多的情绪, “为什么?”

说着,他又用另一只手捏住江倾的下巴,迫使对方抬头对视。

江倾避无可避,隐在眸子里的惶恐尽数被贺知渡看在了眼里。

他忽然失了力,垂下手,视线看向下方,低声说:“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哭?”

贺知渡问他。

江倾顿了半晌,思绪混成一团乱麻。

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说,告诉他吧告诉他吧,他是贺知渡,他最在乎你,你可以依赖他。

可是一直以来的习惯又拼命的在阻止他。

从小到大他受到的教育都是独立自主,想要的东西必须靠自己去争取,世上没有谁可以依赖,哪怕是最亲密的人,他见过你没用的一面也会离开你,世上最牢靠的关系只有利益。

贺知渡本就是一只不可控的野兽,哪怕是到了现在,江倾也没有绝对的自信对方永远不会离开他。

换句话来说,世上没有谁会离不开谁。

片刻后,江倾的理智逐渐回笼,再看贺知渡的时候,又恢复成平时的样子。

他勾了勾嘴角,笑意浸染了双眸,声音也扬了些:“你瞎说,我哪有哭。”

贺知渡看着他的笑,高兴不起来,这个笑又像是回到了初识不久的那感觉。

明明很亲密,却又带着防备。

他转了个身,反手把江倾扣在墙上。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小灯,他背着光,五官都模糊进了黑暗里,让人觉得有些疏离。

“那我把你弄哭好不好?”

江倾还没来得及回答,未尽的话都融入了吻里。

这个吻强势得丝毫不留余地,像是要剥夺他口里剩余的每一丝空气,直到喘不过气时,对方才稍作分离。

之后便是更加无理的索求。

他太久没有见过这样的贺知渡了。

不讲道理,不顾后果,不留余地,动作也丝毫不温柔,让他每一根骨头都在叫嚣着疼痛,却又拥有灭顶的快.感。

疼痛和快感的夹杂,让他几乎没有时间去思考太多。

只觉得,他喜欢这样的贺知渡。

后来哭了吗?

记忆模糊的深处仿佛记得。

深夜时他仿佛哭着求对方停下,他真的太痛了。

不知是真的被弄哭的,还是趁机宣泄他不想承认的情绪。

总之,第二天江倾有些没脸见人。

江倾叹了口气,把头埋进被子里,只透过一个小角看床上的另一个人:“今天不要上班?”

贺知渡回答说:“请假了。”

江倾看了眼墙上的钟表,又说:“就算放假,你平时不也是准时起床吗?”

贺知渡:“今天不起。”

“……你就是故意折腾我。”江倾小声说。

“嗯,故意的。”贺知渡答。

“你就是觉得我不能拿你怎样,所以才这么放肆。”江倾继续说。

“事实就是如此。”贺知渡低头,隔着被子轻吻了一下,“你不但不能拿我怎样,还会被我欺负到哭。”

“嗯?”

江倾有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接。

“哥哥,你可能不知道。”贺知渡说,“你哭起来的样子有多性感,性感到让人想……”

他声音带着些哑,音色越发低沉:“一直把你弄哭。”

江倾无地自容了。

他敢说,要不是昨晚折腾太过分,现在还带着点伤,他肯定免不了再来一次。

真是……真是……

江倾裹着被子,从床上爬起来,再回望一眼的时候发现贺知渡这个混蛋竟然是穿戴整齐的躺在旁边。

还在一旁看书!书有什么好看的!真是过分!

见江倾不动,贺知渡又低笑一声,丝毫没有悔过之意的问:“哥哥生气了?”

“不气。”江倾叹了口气,没出息的说,“我去给你做饭。”

怪也不能怪贺知渡,毕竟这都是他招惹的。

唉。

-

贺知渡只请了一天假,第二天回了医院,江倾没跟着他一起,依旧在家休息。

熬夜,睡觉,起床,吃饭,睡觉,玩手机,无聊,无聊,无聊,无所事事。

好像以前都没有过这种何去何从,不知道该做什么的感觉。

但这感觉又切切实实的出现在他身边,如影随形。

下午的时候,江倾开车出了门。

不知怎的,就开车回了老家,曾经和苏锦一起生活的房子。

他太久没有来过这了,曾经的繁华都变成了一片破败,新房旧了,有的人已经拿了拆迁款,搬离了这,有的人依旧在这生活,等待政府的改建。

巷口外是高楼大厦,巷子里只剩下连回忆都算不上的东西。

记忆中确实好像有过人联系他,要拆迁房子,苏锦联系不上,他成了唯一的继承人。

只是当时他也并未在意太多,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饶了好几段弯路,才终于找到和记忆相交的那套房子。

房门是老旧的红漆门,钥匙就在门口左手边消防箱的底部。

江倾还记得,钥匙的位置。

也忽然想起,苏锦是个看似精明,实则有些粗心的人,钥匙和钱包都会经常会忘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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