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拖住了江倾的脸,迫使江倾睁眼看着他。
又问:“你喜欢吗?”
江倾总算确认这并不是梦境,而是现实。
贺知渡大半夜背着他,去染了一头金发。
“你疯了?”江倾说。
“江倾,你知道吗?”贺知渡答非所问,“我也想像个普通人一样去爱你,可是我做不到。我看到你对别人笑的时候,我就嫉妒得发狂。”
江倾眼尖的察觉到贺知渡耳边的红色,他不但去染了头发,竟然还打了耳洞。
他伸手撩开贺知渡的头发才发现,这个耳洞并不是去店里用机器打的,而是自己戳开的。
简直离谱至极。
看到那一瞬间,他有些无法呼吸,手都无处安放。
“你……”他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喜欢吗?”贺知渡又问他,“附近没有打耳洞的店,而我又很想见你,所以只能这样做,你喜欢吗?”
“我不喜欢!”江倾几乎是吼出的这句话。
贺知渡的眼神瞬间就黯淡了下来。
“我以为你会喜欢的,”他说,“他们都这样打扮。”
“他们……”江倾气不打一处来,忽然想到了什么,长叹了一口气说,“我只是普通的和别人说了几句话。”
“说了几句话吗?”贺知渡反问,“可是你还对她笑,故意换座位接近她,甚至去要了她的联系方式,你……”贺知渡的语气加重了一些,“都很久没有对我笑那么好看,你不需要我了。”
江倾又气又心疼,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哥哥。”贺知渡弯腰亲了亲江倾,“今天我没有赢来那瓶酒,下次我会赢更好的给你。”
他顿了顿,眼神有些暗下来,过了一会才低声问他。
“你永远只爱我,对么?”
作者有话说:
河南的朋友一定要平平安安!!!
我真的有努力在填坑QAQ
第44章
因为酒精的作用, 第二天他们醒的很晚。
江倾睁开眼睛,对上眼前的金黄,略微有些不爽。
贺知渡这样太漂亮了, 虽然用漂亮来形容一个男人很奇怪, 但入眼第一想法就只有这个,就算是闭着眼睛, 也无法阻挡这种视觉上的冲击。
江倾承认,他不喜欢男朋友太过好看。
一点都不喜欢。
江倾轻撩起贺知渡的头发, 看了眼贺知渡耳朵上的伤口。
昨晚紧急处理了一下, 用酒精消了毒, 还擦了药,今天伤口已经结痂,除了有些肿,没有其他大碍。
他这才放下了心。
收回手的时候,贺知渡睁开了眼睛。
“醒了?”江倾问。
大概是刚睡醒, 贺知渡的眼神还有些迷茫, 看了江倾一会,才应声:“嗯。”
“贺医生, 商量个事儿。”
“什么事?”
江倾用小指勾起一丝他的头发,低声说:“你去把头发染回来吧。”
贺知渡看了眼他的小指,应声:“嗯。”
“我去给你做饭, ”江倾满意的坐起来, “想吃什么?”
“都可以。”
虽然现在接近中午, 但刚醒没太多胃口, 江倾煮了点醒酒汤和粥, 随意的解决了一下早午饭。
吃过饭后, 贺知渡去了医院, 而江倾去了趟公司。
马上要恢复工作,确实有很多事情需要交接。
在拍下一部剧之前,刚好还能空出一个档期参加综艺节目。
昨晚聊的不多,但程欢欢透露了一个很重要的消息。
那档综艺节目录制地点在国外,而去往的那个国家恰好是程延呆的那个国家,程欢欢参加那档综艺很大一部分理由都是因为这个。
所以,那档节目江倾也必须得参加。
他自出道以来,事业就以演戏为主,很少参加真人秀或者综艺。
把事情交代给小周后,小周疑惑了片刻,但也没多说,很快就去沟通对面的节目组。
现在要做的只需要等消息。
不过不管是常驻嘉宾也好,飞行嘉宾也罢,节目组应该不会拒绝江倾的加入。
毕竟拥有了他,就等于拥有了财富密码。
还没等多久,对方就回复了答案,表示非常期待江倾的加入,还附加了一份节目组的资料过来。
小周把资料发给了江倾,然后和对方继续沟通细节。
这次和对方说的是度假性质,并没有要太多的片酬,基本上能说是友情参与,所以条条框框的不会有太多。
江倾把事情交给了小周,还说了一些工作上的事,便离开了公司。
再出公司的时候,已经是晚饭时间。
赶回家做饭已经来不及,江倾干脆到了商场,随便吃了一份简易的中餐。
吃过饭后,他也没直接回家,而是逛到了商场的首饰店,挑了一对银色的耳钉,还给自己打了个耳洞。
贺知渡的耳洞在右边,江倾就打了左边。
刚好能凑齐一对。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天黑了,但是依旧不见贺知渡渡身影。
江倾打开电视,躺在沙发上玩了一会手机,准备发消息给贺知渡的时候,他收到了一条物流信息,通知有一个他的包裹正在寄出。
删掉短信后,又有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
江倾没接。
挂断电话后,对面又打了进来。
重复了大概五次,江倾才皱着眉按下了接通键。
还没等他骂出口,就被对面的一阵杂音止住了话语。
对面杂音很重,电流的滋滋声不断的通过听筒传播过来,像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通话,隔着时光。
江倾关了电视,从沙发上坐起来,想看看电话对面的人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电视关掉后,整个空间就只剩下电流的滋滋声。
经久悠远,沧桑到有些渗人。
大概过去了十秒钟,才有人声从对面传过来。
江倾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个人声,也忘了那种感受,因为对方说的话,让他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看看你演的是什么东西!这段戏要表现的是少年初心萌动的美好,你哭丧着一张脸给谁看!”
“怎么?是觉得妈妈说的不对?还是翅膀硬了想造反了!说,你错了吗?”
“给我滚去小房间呆着,好好想一下自己到底哪里错了,还有这一段戏到底要怎么表演,想不出别出来。”
“没用的东西。”
“……”
过去了很久,人声才停下来。
江倾静静的听着,思绪有些混乱,他很久很久很久都没有听到过苏锦的声音,有些遗忘了。
但是尽管遗忘,他也能很清楚的知道,这一段话确实是出自苏锦之口,这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感觉,没有人能够模仿得来。
电流声还没有停止。
电话对面忽然又传来了一道怪异的男声,那人嗓音低哑,像是几十年的老烟枪,隔着厚厚的一层布,有些无法形容。
“她死了你应该高兴。”那人说。
江倾闭上眼睛,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片刻后才睁开。
再次开口时,音色很沉:“你是谁?”
“我是……”对方语顿片刻,像是把字放进喉咙一遍遍细品,“我是谁,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对方继续说,“你是谁。”
江倾没有接话。
“你说这些东西被大家知道了会怎样呢?”对面的人又说,“她们心中的天神原来只是一个废物,你不是真正的热爱这一份荣耀,你只是一个被恶魔母亲控制的可怜虫。你的那些执念和信仰,全是垃圾,你猜她们的信仰会不会因此而破灭呢?”
“随便你。”
江倾语气冷淡,并没有因此而产生半丝波动。
“别这么冷淡宝贝,你要是怕了就认认怂,说不定我还能好心饶了你。”对面那人道,“说不定呢。”
“好笑。”江倾忽然说。
“好笑?”对面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