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辙 第17章

Alpha的东西已经硬得不像话,青筋怒张的样子甚至有几分丑陋。两只手圈弄上去,润滑液立刻变得滚烫,蒋少野稍稍低下身子,又引导着林改握住它,往林改穴口轻戳。

更多的润滑剂倾倒下来,从两个人的龟头往下淋淋漓漓,又随着蒋少野的手指被揉进那柔软吞吐的后穴。下身毫无距离的摩擦好像能让人渐渐抛却羞耻心,林改甚至不自觉地将腿张开,想让蒋少野的阴茎将润滑液抹得更多更均匀。

“蒋少野。”他也开始喘息,轻幽幽地,像猫儿一样,像挠痒痒一样地喘息。

蒋少野就着润滑,往林改穴中先探进一根手指。林改蓦地“嘶”了一声,没有说话,可蒋少野的手指却被箍紧在穴口,根本动弹不得。

“林改,”蒋少野满头大汗,“你放松一些……”

“我不会……”黑暗中,林改的声音在发颤。

他不会,没有信息素的omega,无法感受发情,身体像一座越来越迟钝的死火山。一管润滑剂都几乎耗尽了,沿着林改的臀缝与蒋少野的手掌淋淋漓漓洒在床上,可那穴内仍然干涩得要命。

“你,你动一动就好了。”林改抓着蒋少野的臂膀说。

蒋少野犹豫着,将手指轻轻往里探,用满满的润滑液将穴口扩开一些,试图伸进第二根手指,硬挺的阴茎也在不知所措地试探€€€€

“啊!”林改的声音骤然尖细,手一下子松开攥住了床单,“痛、好痛!”

他的后穴突然收得死紧,蒋少野呆住:“怎么会?”他试图再动一动手指,却几乎没有空间,林改的后穴根本没有打开,不断地推拒着他的进入,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好像能在那干涩的穴壁上刮出伤痕。

林改的眼神也悄无声息地暗淡。

蒋少野立刻后悔至极,便连阴茎也不再如之前昂扬。“那,那我出来?”他焦急地问。

林改痛得恍惚了,不答话。他也不知道怎么办,他总不能再在床上提江应权€€€€江应权是不会为了他的疼痛而停下来的。他其实也没有任何缓解这疼痛的经验,他只有忍耐而已。

蒋少野没有再看林改,只深呼吸一口气,以一个顺服的姿态慢慢去舔林改的乳头,一边等待林改平复呼吸,一边不断往那穴口抹润滑液。林改似乎又想说什么,可是话语都哽在喉咙口,伴随着胸膛的起伏而憋闷住。

“放松一点,”蒋少野朝那小小的乳头呼了口气,“马上出来,不痛了,啊。”

过了许久,他才感觉到林改的手重新依赖地环住了他的肩背。林改在深呼吸。接着那后穴终于张开一隙,蒋少野得以缓慢地将手指抽出,又安抚地揉过会阴。

林改的阴茎颤了颤,仍然是勃起状态。这说明他并不是没有情欲,但是他害怕被插入。

林改没有说话,也没有再夹腿,而是伸出手,又去摸蒋少野的阴茎。

润滑液仍然满满地流淌着。蒋少野任林改抚摸,但在林改想把那家伙引向后穴时,惩罚般轻咬了咬他胸脯上的嫩肉:“又做什么?”

“可以的。”林改说。

他的声音里有泪意。

真是的,以前怎不知道林改这么爱哭。以前他总是带着幼稚的骄傲和慧黠,就算孤僻了点,也从没有人能欺负他。

蒋少野唯一一次见他哭,还是有一次他考试落到了年级五十多名。

“好了好了。”蒋少野温声说,“亲嘴,好不好?”

他一身已是湿淋淋,探上前来想吻林改,可林改却侧头躲开。

真的哭了,眼睛里亮晶晶的,有几道倏忽滑过的痕迹落在头发里。

“我帮你。”林改仍旧执拗地握着蒋少野的阴茎。

蒋少野觉得好笑,“你会吗?”

林改沉默了。

蒋少野顿时意识到自己又犯了个白目的错误,懊悔地舔了一下林改颊上的泪痕。然后他再度圈住林改的手,带动着它握住了两个人的阴茎,上上下下地抚弄。

这个动作,与其说是安慰蒋少野,还不如说是安慰林改。

可尽管就这样温吞地抚弄着,林改泫然欲泣的表情到底让蒋少野动起了一些失真的欲望。虽然不能插入,但他好像还可以做一些更过分的事情。在这样的时候,也许,无论他提什么要求,林改都会答应的。

他的动作越来越快了。手掌几乎要将林改的手摩擦出火焰,甚至强迫林改将五指并拢似一个小洞穴,让自己的阴茎反反复复、不知好歹地进出。林改的那一根却不晓得自己争取,只是着急地不断吐着清液,润滑液令他们都缠黏在一起,有种不分彼此的错觉。

青竹香气浓郁得盈满了这间狭窄卧室,林改盯着自己手中那越来越硬、越来越烫的阴茎,像烙铁一般,他却偏偏没法脱手。蒋少野忽然倒在了他的肩膀上,与他一同望着那个地方。

“林改。”蒋少野的气息倾吐在林改的胸膛,那一枚玉观音在两人的肌肤间反复磋磨,“林改……”

林改的目光复落在蒋少野的腺体上。

那是完好的alpha腺体,平素深埋在血管下,此刻却微微地发红,血气大盛,甚至仿佛在跳动。那好闻的青竹的香气便是从中散发出来,叫林改着了魔一般,忽然低下头,轻轻地舔了一下。

蒋少野猛地一颤,险些下牙咬了林改的乳头。

是情欲的味道。

林改觉出些陌生的好奇€€€€江应权从不准他碰自己的腺体,好像alpha都很在意这个€€€€可是蒋少野飞快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却又朝他低下了脖颈,将腺体暴露在他面前,继续手上的动作。

好像他们在互相交换弱点一样。

林改舔了舔上唇,再次吮上蒋少野的腺体。

Alpha信息素毫无阻拦地直接冲进林改的口腔,没有剂量的管控,没有中介的疏通,竹香味如洪水一般泛滥至灌顶,蒋少野突然抬起了身子嘶吼一声,滚烫的精液射在了林改的手里,又溅落在林改的身上。

林改也射了,只是他分不清到底谁的是谁的,篮球衣被撩到了下巴,从胸脯、小腹到腿间全是浊白的精液,映衬着吮吻出的无数红痕,像脆弱的梅花沾着雪,又像融化的冰淇淋露出了软红的水果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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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少野的一招鲜:

“喜欢亲嘴,是不是?”

“亲个嘴的话,你能不能开心一点?”

“亲嘴,好不好?”

第30章 30

蒋少野抱着林改去冲了个澡,换回小熊睡衣,再回来时林改已犯困了,蜷起身子躺在乱七八糟的床单上。蒋少野扯住床单一角,往外一拉,林改便像个球似地从这头滚到了那头。

过一会儿,读书灯的光线也灭掉,床垫稍稍一沉,蒋少野在他背后躺了下来。

“喂。”蒋少野喊他,“林改。”

林改一手枕着自己的脑袋,刚刚射精的身体疲乏极了,一动也不想动,“嗯?”

蒋少野仰面躺着,看他背对自己,颇为不忿,转身去揽他腰,“喂。”又幼稚地喊。

“做什么呀。”林改翻了个身,看住他。

蒋少野满意了,又不说了。

“蒋少野。”林改窝在他臂弯里,忽而却开口,“以后多做几次,好不好?”

蒋少野没有答话。

林改却撑着身体爬起来,一双圆眼睛认真地在夜色中注视着他:“我会不断进步……我会越来越好的。”

蒋少野说:“你把这当考试呢?”

林改拧了眉毛。蒋少野复伸出手,落在林改的脊背上,林改倏然一抖,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蒋少野好像都能看见他竖起来的长耳朵。

蒋少野安静地往上抚摸,直到碰着林改那残损的腺体,拇指来回抚摩那缝了线的伤疤,是个不带其他暗示的下意识的动作。

“林改,”他慢慢地说,“和我结婚,这不是一堂考试,我也没有资格给你打分。你不用这么费劲。”

林改似乎听不明白。只有轻细的呼吸声在夜中散开。

“而且你现在好爱哭。”蒋少野又说,“我不想让你哭。”

林改忙说:“没关系的,你不用管我€€€€”

“怎么可能不管你啊?”蒋少野打断了他的话。

林改的脸色微微白了,“我……”

他有意穿了蒋少野的球衣,他想要对蒋少野打开身体,他还帮蒋少野用手做了出来。

现在蒋少野说,他可以不必这样“费劲”的。

“我不是你前夫。”蒋少野收回了手臂,直挺挺地躺着,眼睛望着天花板,“他叫什么?”

“……江应权。”

林改慢慢地重新躺了回去,把被子盖整齐,脑袋微微下滑,滑到了枕头底下。

蒋少野沉默半晌,就在林改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又开口:“他标记过你?”

“嗯。”

“但他还是要折磨你的腺体?”

“……嗯。”

“法院也不罚他?”

“……”林改就像个小蚌壳,蒋少野说一句他吐一个“嗯”,就立刻又闭得死紧。但这句话他没法再那么简单地应付了。“他只是咬我的腺体……没有其他的暴力。我以前就有信息素紊乱,腺体失常可能和基因有关,他说我的信息素太少了,他太想要……”

蒋少野呼吸一沉,周遭涌动的青竹香气忽而变得尖锐刺鼻。

“最后出事的时候,也是他送我去了医院,做了清创手术,才知道我的腺体已经……这样。所以法院没有认定家暴,只说他有过失,出于人道主义,判他多给我一些赔偿金。”

“过失?没有出轨没有家暴,他哪来的过失。”蒋少野冷笑了一声。

林改眨了眨已经干涩的眼睛。

这一场离婚官司打了大半年,他在人生地不熟的洛杉矶,在实验室、律所和法院之间三点一线地来回跑。他也曾试图用他自己的方法去解决这一道人生难题,他从图书馆借来了《统一结婚离婚法》,自己做了很多次推演,还跑了很多次医院,试图弄明白自己的腺体失常和青春期信息素紊乱到底有多强的相关性。

医院的人却只有两手一摊:你是科学家,你来告诉我呀。

“让我猜猜,”蒋少野忽而又说,“他家里有钱有权,请了好律师,说他不知道你以前有过信息素紊乱,所以在……在床上粗暴了一些,仅此而已。是不是?”

林改咬住了嘴唇,没有回答。蒋少野听见他断断续续的呼吸,不知道他是不是又要哭,心里便愈加地烦闷。

他甚至想离开这张床,这个房间,他怕自己下一秒就要做出什么失控的事情来。

“林改,”他咬着牙,话音里似拴着石头狠命地往下沉,“你为什么不上诉?”

“什么?”林改惘然地问。

“你就这样认输了吗?我记忆里的林改,可不是这样的。”

林改无端一笑,“你记忆里的林改,是怎样的?”

“是€€€€”蒋少野蓦地哑口,顿了顿,才道,“是很顽强、很高傲,对自己要求很高,稍微有点做不好的都会生气……”

林改听了,眨眨眼,却没有对他这番评价说什么。

“这不是我做好做不好的问题。”他只耐心地说,“像我这样腺体失常的缘由,在科学上的确还没有很好的解释。江应权的律师说,根据一般的行为逻辑,alpha面对我这样的omega,都会选择咬得更深一点来完成交配,他说的并没有错。”

“林改,”蒋少野却好像并没有听进脑子里,“你在这种事情上,也相信科学吗?他是不是有意要伤害你,你自己感觉不到吗?”

林改一时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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