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狗舔到最后应有尽有 第46章

“说不好。”我和他杠上了,“哪个严,哪个凛?全世界同音同名的人那么多,我怎么知道你在说谁。”

“确实,”邱景忆脸上仍挂着笑,拿出来一部手机冲我推过来,用眼神示意我看屏幕,意味深长道,“别的我不知道,但这个严凛,你肯定认识。”

屏幕上放映的是酒店走廊的监控录像带,我拼命去摒弃和遗忘的那个场景,再次映入我的视线和脑海。

视频经过剪辑,但主要内容都没少,我傻愣愣地看着他们俩从电梯间出来,一副失魂落魄的鬼样子。

我觉得自己那天做的唯一一件明智之事就是没有上前讨要说法,面如死灰的我和妆容精致的邱景忆完全没有可比性。

“你怎么…”

“我常有私生饭,”邱景忆一眼看出我的疑惑,解释说,“公司为了保护我的安全,在我下榻的酒店一直是有人盯着监控的。”

原来如此,我想起那天就连保洁阿姨都在刁难我,“那你告诉严凛了吗。”我死盯着屏幕又看了一会儿,抬头问道。

“你觉得呢?”

“我…”这一刻的我才无比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有多不想严凛知道这一切,就算是自己骗自已也好,我不想当被踹开和抛弃的那一个。

我恐惧接受这样的事实。

我发了许久的呆,邱景忆伸出一只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安慰般道,“放心,我没和他说。”

“你不想因为这个和他分手,对吗?”他自以为很了解我地接着说。

“我们早就分了。”我打断他一厢情愿的猜测。

邱景忆一愣,“什么?”

我点了点屏幕,“这天之前,我俩已经分手了。”

我有点诧异他不知道这件事,那他在严凛跟前,是以何种身份存在着呢?我暗嘲他真不愧是娱乐圈的人,什么都能忍。

“你没必要骗我。”这么天大的“好消息”邱景忆却像是不信,哂笑一声说,“昨晚他还住你家里。”

“谁规定分手了就不能睡觉了?你一明星这么保守的吗” 我嘴上逞强,内心实则愈加不安,他对我和严凛了解到事无巨细,可我对他们之间几乎一无所知,不是不好奇,只是没勇气去想象自己爱的人在别人面前的样子。

邱景忆眯着眼打量我了几秒,狡黠的光跳跃在他包装得近乎完美的脸上,半晌后,才听他缓缓道,“那最好不过,本来我还觉得挺对不起你,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

“嗯哼。”我作势起身,不想和他多打一刻交道,“不是道歉的话,你没什么话要说了吧?”

“等等€€€€”他喊住我。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忽然也读懂了他的心思,淡淡道,“我没那么闲,不会和严凛说的。”

不愉快的午间插曲严重影响了我后面半天的效率,书看不进进去,电脑也玩不进去,无所事事地晃到晚上,刚洗完澡出来,又是一阵敲门声。

与白天不同的是,这次的声音急促而暴力,严谨点儿说,这是在捶门。

我不紧不慢地换上睡衣,走过去瞄了眼猫眼,不太意外的是严凛,比较意外的是他旁边站了一个肖睿,一只手搀扶着他,另一只手还要阻止他持续不断的砸门。

看这样子,似乎是喝醉了。

我开了门,绕过那个不知真醉还是装醉的酒鬼,和一旁的肖睿对话,“大半夜跑我这儿来干嘛。”

肖睿把站不直的严凛推到我面前,“你问他,他报的地方。”

路都走不动,倒是还记得我家的地址。

我看严凛耷拉着脸,抬个头都费劲,的的确确是喝醉了的样子。可他喝醉管我什么事儿,我家又不是流浪站,没义务收留一个醉鬼。

既然醉了,我也犯不着再在他面前演戏,按着门框不放,用动作摆明了拒绝他们入内。

粗神经如肖睿,也感知到了我的反常态度,他眉毛拧成一团,沉声问道,“你们怎么了?”

在他看来,我会拒绝严凛,简直是天方夜谭。

“你不是知道吗?我们分手了。”我声音不大,却坚决异常。

“……”肖睿也不是那么粗鲁的人,欲言又止地看了我一眼,终究是没说什么,扶着严凛打算离开。

只是还没等我合上门,一直低着头的严凛把好心扶着他的人直接推了个踉跄,笔直地扑进了我的怀里。

毫无预兆又像是早有预谋。

130多斤的人就这么冲进怀里,压得我气喘吁吁,被按在玄关处的墙壁上动弹不得,一记闷痛久久不散。

我捂着胸口和肖睿面面相觑,两脸都是掩盖不住的震惊,谁也没想到严凛喝醉了会是这副样子。

“严凛,严凛。”肖睿这么摇晃着叫了他几声,试图把他从我的身上拉开。

可严凛像是和他杠上了,使出十足的力气扒住我,滚烫的气息里带着浓烈的酒气,几乎快把我也熏晕。

“他到底喝了多少!”我咬牙切齿地问。

“不知道,”肖睿冲我耸了耸肩,“我过去的时候,他已经这样儿了。”

严凛执拗的性格在此时展露/无遗,之后无论我和肖睿如何软硬兼施,他就是不肯从我身上起来。

“算了。”五分钟的努力无果后,我只得放弃,头疼又无奈道:“让他留这儿吧。”

留在这儿可以,但是不能上床,我把他连拖带拽地放到沙发上,放平了,又好言好语地哄了几句,严凛这才不情不愿地微微松手。

“你让他睡沙发?”肖睿站在餐桌边,不满地为严凛打抱不平。

“你不乐意就把他带走。”

肖睿没话讲了,径自打开了冰箱门,抛了瓶矿泉水给我,“你给他喂点儿水。”

我恼怒得很,这是我的家,24小时不到,接二连三地接待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人,现在又跟吩咐佣人似的,让我伺候严凛喝水。

“用你告诉我?”我气不打一出来,越说越收不住,“嫌我不会照顾人?那你给他找个会照顾人的伺候着多好,何必来我这儿受委屈。”

肖睿莫名其妙极了,摸了摸鼻子,“你吃错药了吧。”

这样对一个无辜的局外人实在无理,可我心中郁结的愤懑又无处发泄,控制不住地攻击所有对严凛表达善意的人,潜意识里认为他们都是我的敌人,正是因为这些人的存在,严凛才不能专属于我,如果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爱严凛,那他便别无选择了。

话说的再狠绝,我也不得不遵循自己本能的意志,不知道怎么又来到沙发边上,扶着严凛支起来上半身,拧开瓶盖,缓缓地喂他喝下去几口水。

背后响起开门声,肖睿在离开前语重心长地留下一句,“你对他好一点吧。”

还要怎么好?我对严凛还不够好吗?几乎到什么都可以原谅的地步了,除了……我闭上眼睛,那监控录像里的一幕像是永久刻在了我的脑子里,我真的也想不去在乎,可这次真的做不到。

和对方是谁没关系,无论是邱景忆还是春景忆、冬景忆……不变的是,严凛真真实实地接受了别人。

他总有除我以外的选择,而我却非他不可,极端的不平衡感使我没办法说服自己重新接受严凛的好。

“热……”严凛睡得不安稳,胡乱地扯了扯颈口的领带。

我调低了空调的温度,又帮他卸下来领带,脱下西装外套,把衬衫扣子也解开了几颗,却始终放不下手去抚平他紧皱的眉心。

“晚安。”我轻声说。

深夜寂静,我睡意缺缺,躺在床上,借着月光看向不远处的沙发。

严凛躺得很勉强,高大的身子蜷缩得像个虾米,腿脚得不到伸展,幅度大一些的翻身都做不了€€€€

“砰”,果然,他摔倒了地上。

我没办法,扶他起来后把他摁到床上,自己去睡那张沙发。

这样一互换,我反而心里踏实了不少,起了朦胧的睡意,半梦半醒间,好像有什么湿漉漉的东西沾上嘴唇。

“唔……”堵住我口舌的是辛辣的酒味儿,对方锲而不舍地钻进我的齿缝,勾住舌头纠缠。

我气急败坏地咬了口他的舌头,他才将将停下来,僵持间也含着唇瓣不放。

“你是不是没醉?”我推开他,警惕地问。

严凛正襟危坐,“醉了。”

喝醉的人才不会说自己醉了。

“……回去睡觉。”

“不睡,”严凛对我的话无动于衷,跪坐在月光下,把下巴搭在我的肩膀上,鼻尖贴上我的耳朵,小声呓语着,“要和你在一起……”

我突然又有点相信他是真的醉了,因为只有高浓度的酒精才能把一个人的心智降低到这个地步。

我用哄孩子的语气同他商量,“乖乖躺回去睡觉,你身上酒味儿太重,我闻着睡不着。”

“真的吗?”严凛似乎不信,低头嗅了嗅自己后,才讪讪道,“那我去洗澡。”

“回来!”我叫住他,吓唬道,“你非得这么折腾吗?再不睡我把你扔出去。”

这话如果他清醒着,我绝对不敢说出口,可此时此刻,谁能拒绝欺负一个弱智的低能儿呢。

“好吧。”严凛可怜巴巴地又坐回地上,这次他换了一个姿势,把脑袋枕在我的肚子上,似乎打算就这么睡了。

“……”我拨弄了他几下,不知道第几次重申,“回你床上去。”

回答的只有他缓缓的呼吸声,我推搡的手也不知何时变轻了,一下一下抚过他略带粗硬的头发。

第68章

这样卑躬屈膝的入睡姿势他也不舒服,没过一会儿就悠悠地醒过来,不甘落寞地在我的身上磨蹭着。

我停下来揉搓他头发的手,没什么感情地再次命令,“回床上睡去。”

“不回。”严凛无赖似的捂住自己的耳朵,假装听不见我接下来的话。

我一狠心,正欲把他推开,听到他很小声地嘀咕了一句,“我能去下卫生间吗?”

我被他问得愣了片刻,下一秒戳住他的额头,有些好笑又有些新奇,“要去就去,这还要问我吗?”

严凛“嗯”了一句,没规没矩地拉住我垂在身侧的手。

我没那么容易心软,甩开他的手,厉声道:“干什么。”总不能上厕所还要我陪吧?头一次发觉他这么会腻歪人。

“那你保证不把我扔出去。”他顽强地又捉住我的手,勾起我的小手指,竟然是要与我拉钩。

我低估了自己对一个傻子的威慑力,只好顺着他拉了个钩,催促道,“行了行了,你赶紧去吧。”

就这么两步路,怕他摔了,我还起身拧亮了沙发旁的落地灯,灯亮起来的一刹那,我忍不住在心里骂自己真成了专职保姆。

房子小就是一点不好,眼睛看不到的地方,耳朵也不会错过一举一动。即使我一点儿也不想知道严凛在卫生间里干嘛,还是清晰地听到了里面传出来的一阵阵呕吐声。

听着他那肝肠寸断的劲儿,似乎是要把肠子也给吐出来了。

我窝在沙发上辗转了两分钟,终归是认了自己就是一条上赶着伺候人的命。

不太宽敞的卫生间里,严凛双手虚虚搭在马桶圈上,衬衫的褶皱随着他的动作而起伏着,一边咳嗽,一边又不停地吐着,狼狈到了极点。

“你行不行啊。”我把水瓶递到他嘴边,拍了拍他的后背。这边并没有酒桌文化,况且就算有要喝酒的场合,严凛也不需要亲力亲为喝到这个程度。

严凛就着我的手喝了两口,不知是呛到还是又想咳,水全顺着他的衬衫和我的手流下来。我起身去够卫生纸,他误以为我要走,又急又恼地摁住我的胳膊,我一时没拿稳,一瓶水尽数泼在我的衣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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