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纪年哭笑不得,“我也没看过你的手机好吧。”
仲星燃立马掏出手机,“你看,你现在就看,密码是你生日,我们互相看。”
说着,就要去抢闻纪年的手机。
闻纪年才不上他的当,捂紧自己的口袋道:“不是去看电影吗,为什么突然就变成查手机了?”
“好啊,你不敢让我看,你心虚了是不是?你有鬼!”
“不是,你别掏我口袋,好好走路!”
闻纪年快疯了,他手机里有他上次悄悄查第一次怎么做的记录,当然不能现在给仲星燃看。
可这家伙就像打了鸡血,不依不饶地缠着他。
两人一路纠缠到电影院门口,最后碍于周围的人太多了,才不得不作罢。
仲星燃因为没看成他手机,委屈得要死,死缠烂打地逼他把密码改成自己生日。
闻纪年又好气又好笑,故意逗他,“你生日是几号来着?9月22,还是10月22?”
“你!!”仲星燃气得瞪圆了眼睛。
趁着后排的人不注意,一把把他按在座椅上吻住。
他的吻技日渐长进,偶尔还会模仿xx似的抽/弄,闻纪年被亲得浑身酥软,眼角含泪地缩在座椅里,用手推着他的肩膀小声说不要了。
他的手指微微发抖,紧紧地拽着仲星燃的衣领。
仲星燃掐住他尖尖的下巴,恶狠狠地低声逼问,“我生日是几月几号?”
闻纪年的嘴唇被他咬得肿了起来,鼻尖也被咬了一口,胸口和腰侧被捏了两下,心跳快得一塌糊涂。
他只得投降道:“……8月22号。”
仲星燃还不满足,继续威胁他,“要不要把我生日改成你的密码?”
闻纪年喘着气说:“……改,改还不行吗。”
后排响起€€€€€€€€的人声,仲星燃这才放过他,心满意足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仲星燃咂了咂嘴,好像估摸出了点什么门道来。
敢情闻纪年这人就是欺软怕硬,你跟他撒娇示弱他只会像逗狗一样逗你,心情好了就摸摸脑袋给点奖励,心情一般就恶劣地勾引你。只有把他弄到说不出话来,他才会真的认输服软。
可惜电影院灯光太暗了,他没看到闻纪年眼睛泛红的样子,略微有点可惜。
入夜,两人登上了游艇。
这一次的安排还算成功,在接近十二点的时候,对岸的建筑物上出现了表白字幕。
仲星燃拉着闻纪年去甲板上看,上面挂着大大的“念念我爱你”几个字。
为了防止被人发现他们的踪迹,他特地让挂了闻纪年的小名。
两人靠在一起看着对岸。
突然,那排字变成了“祝闻纪年生日快乐”。
闻纪年疑惑地说:“不是说不带大名吗,怎么还是带了?”
仲星燃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一拍栏杆道:“我操,就是这人跟我竞争抬价的吧,害得老子把一点私房钱全搭进去了……啊不是,我没有私房钱,我是问小贾借的。”
他不小心说漏了嘴,心虚地看了看对方。
闻纪年笑得不行,没有在意私房钱,“投屏还要竞价?”
“本来是不要的,但今天比较特殊嘛,应该是你粉丝弄的。”仲星燃说,“看,又变了。”
那排“祝闻纪年生日快乐”变成了“甜甜宝贝生日快乐”,投票在这三句话之间切来切去。
仲星燃有理有据地分析:“叫甜甜的应该都是cp粉。”
他明知道闻纪年不爱听这个称呼,还故意碰了碰他的嘴唇,说:“嗯,是挺甜的,不愧是我们甜甜。”
闻纪年嘲笑:“cp粉都叫你仲小狗,那你是小狗吗?”
仲星燃不要脸地从善如流道,“我是呀,怎么了?”
他抓住闻纪年的手指往嘴边送,“不仅是,我还喜欢咬人。”
闻纪年笑了起来,一个劲儿往外抽手,却抵不过他的力气。
仲星燃把他的袖子撸上去一点,兴奋地向他展示,“对了,老婆,我学会吸吻痕了,我吸给你看。”
“你有病啊……嘶,疼……”
他低下头,在闻纪年的手腕处吸出一个吻痕。
闻纪年点了点他的脑门,气笑了,“你这里多少有点问题。”
仲星燃怕冻着他,仔细地把他袖子放下来遮住手,得意地说:“你说不能在露出来的皮肤上吸,那就说明可以在不露出来的地方吸,我的理解没毛病吧?”
“真是企业级理解。”闻纪年讽刺道。
仲星燃假装听不懂,看了眼时间道:“快到十二点了,我们进去切蛋糕吧。”
他们推推搡搡地走进餐厅,晚餐是五星级大厨做的,看上去非常美味。
服务员推着蛋糕上来,闻纪年看见蛋糕上的数字是“19”,他诧异地回过头。
仲星燃从身后抱住他,笑着低声说:“十九岁生日快乐,我的念念,我的同桌。”
闻纪年心里涌起一阵热意,没想到仲星燃给他过得是十九岁生日,这具身体里的人真正的生日。
他们跨越了五年时间再次相知相爱,不知道这五年来是怎么相处的,也不知道中途发生了什么事,全靠闭眼摸索才到今天真正在一起。
闻纪年十八岁的时候,内心还沉浸在绝望当中。往后是巨额负债,往前是前路渺茫,他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不知道以后的人生会怎样。
他曾经很想快点还完钱摆脱这一切,一个人远远地躲到世界另一头去,重新开始没有人认识他的人生。可直到遇见仲星燃,他突然就不急着逃离了。
现在他明白了,也许每个人在出生之前,或许都是提前看过人生剧本的,只是在出世的那一刻被洗掉了记忆而已。大家之所以会选择自己的人生,一定是因为有值得他选的那个人存在。
如果让他重选一次,他依然会选择那样沉重的经历,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遇到仲星燃。
至于自己的事,以后再慢慢告诉他好了,希望他能接受那样落魄的他。
他握住仲星燃的手,如同握住了整个时空。
不管身在哪里,只要有他就够了。
*
仲星燃回酒店的时候心情好得飞起,闻纪年很喜欢他准备的惊喜,捧着他的脸亲了好几下,还答应了他的定的规矩。
闻纪年先前说过,他带他在西洲玩,就会给他点“好处”,具体由他自己定。
仲星燃边哼歌边上楼,这不得寸进尺一点,否则都对不起他这身躁动。
他们回来的时候,闻纪年被节目组的人拉去庆生了,李明明则打电话给仲星燃,说有工作的事要跟他商量,让他先上楼一趟。
仲星燃叮嘱了白€€和夏斐,让他们看住贾柏言,不准他接近闻纪年,又给胡辛买了杯奶茶,贿赂他叫他别让陌生男人靠近闻纪年,这才放心地上楼。
回到房间,李明明正在等他。
“什么事这么着急,非得叫我上来。”仲星燃莫名其妙地问。
李明明为难地说:“燃燃,我跟你说件事情,你得答应我先别发火。”
仲星燃觉得今天心情很好,应该没什么能让他发火的,不以为然道:“赶紧说,说完我还得下去陪纪年过生日呢。”
“是这样的,明天要来一个飞行嘉宾你知道的吧,节目组说为了给大家惊喜,所以暂时先不公布嘉宾是谁。”李明明表情不安地说道。
“嗯哼,然后?”
“这个惊喜,我想主要是给你的,但绪导应该不清楚一些幕后的事,所以不小心弄巧成拙了。”
仲星燃心里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皱眉道:“为什么这么说?”
李明明咽了口口水,紧张地看着他,“那个飞行嘉宾,是杜康。”
第56章
“妈的。”仲星燃果然骂了一句,没好气地说,“让他滚,告诉木绪儒,违约金我赔给他。”
李明明就知道他会这么说,赶紧劝阻道:“我把你叫上来就是这个原因,你先别激动。这件事不好这么办,万一让其他人察觉到,那岂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你为什么和杜康闹翻了?”
他又说:“你要是不在意也就罢了,那闻哥呢,到时候他该怎么办?他会怎么想?”
仲星燃的情绪缓了下来,眉头紧皱地握着拳,意识到他确实不能让闻纪年为难。他脸皮厚无所谓,可闻纪年不一样。
“总之我不想让他跟纪年接触。”他硬邦邦地说。
李明明安慰他道,“他来了也不一定能和闻哥接触的,我会跟绪导说不要打乱分组,就按照平时的分组来。你实在不想理他就忽视他,不跟他说话就行了。其实吧,在这一点上我是支持你的。毕竟乐队靠你一个人撑了这么久,那个杜康不知道心怀感激就算了,居然还敢打闻哥的主意。”
他不屑地撇了撇嘴,打心底看不上杜康这种撬墙角的行为。
仲星燃按了按眉心,“不说这件事了,你告诉他助理,要是被我发现他有什么心思,立马带着他的合约书给我滚出星耀。”
就算是背负上不顾昔日队友情谊的骂名,他也不想在看见杜康了。
李明明连连点头,表示一定做到。仲星燃没再多说什么,转身下楼去找闻纪年他们了。
节目组给闻纪年准备的生日宴,是在酒店的宴会厅。
现场布置的非常隆重,各种装饰都华丽复杂,看得出来木绪儒很重视嘉宾的生日。
贾柏言拿着gopro直播,这次没有正儿八经的摄影老师,是他们自己弄着玩儿的,因此大家都很随意。
闻纪年被簇拥着戴上寿星帽,蛋糕上插着24两根蜡烛,这个画面看上去很是温馨。
大家催促他快点许愿。在他闭眼之前,刚好看见插着兜站在一边的仲星燃,他看看蜡烛,又看看仲星燃,两人露出会心的一笑。
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刚刚他们庆祝了一个十九岁生日。
闻纪年闭上眼睛许愿。
他总听人说,生日许的愿望不一定能灵验,因此没敢许太大的愿,而是希望仲星燃健康平安。
再次睁开眼时,他情不自禁笑了起来。
以前对于许愿这种事,他总是抱着一种无欲无求的心态,觉得没什么好期待的。现在竟然有一个人能让他为他许愿了,这种感觉着实不赖。
贾柏言举着gopro对着他,兴奋地问道:“年年许了什么愿望?快跟我们分享一下。”
旁边传来仲星燃的声音,“你叫谁年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