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德维希斯之罪 第4章

“加上你自己那十鞭,一共是五十鞭,你应该对此感到高兴,换成别的人,我会下令打一百鞭然后吊死他。“

他一边说着,一边绕到了我的身后。

在他吐出最后一个音节的时候,猝不及防地,剧烈的疼痛从我的背部传遍了我的全身,随后传来的才是鞭子打在我身上的声音。

很难描述那一瞬间的感受,就像闪电落在了背上一样,我疼得几乎要跳起来,然而那两个男侍从牢牢地按住了我。我觉得我的骨头可能已经断了,有一种从未听过的惨叫从我地喉咙里冲了出来,极其的陌生,简直不像是我的声音。

我的眼前发黑,耳朵里也满是嗡嗡的声音,口腔里满是血锈味,甚至不能确认我的舌头是否被自己剧痛之下直接咬断了。

第二鞭落了下来。

有人往我口中塞了团撕碎的布料€€€€或者别的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以防我把自己变成哑巴,即便如此,我的惨叫依然冲破了阻碍回荡在花厅里。

第三鞭。

我几乎将口中的东西吞了下去。

第四鞭。

我应该是出现了短暂的晕厥。

第五鞭。

深入骨髓的疼痛把我再次唤醒。

按着我的人不知道什么松开了手,事实上也不需要防着我了。

第六鞭迟迟没有落下来,我整个人都瘫在了地毯上,甚至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活着。

似乎有人蹲了下来,将我口中塞着的东西挖了出来,避免了我窒息死亡的命运。新鲜的空气呛进来,我甚至没有力气去咳嗽了,背部火辣辣的疼痛夺走了我全部的认知,即使是最轻缓的呼吸,都能牵涉到撕心裂肺般的痛。

在不知道多久以后,我眼前的黑色才慢慢褪去,视野里重新出现了带给我如此噩梦的金发碧眼的男人。

伯爵蹲在地上,饶有兴致地看着我,他蔚蓝色的眼睛里有一种火焰燃烧般可怕的光芒。

“真是可怜呢,眼泪都流得满脸都是了,想必以前从来没有人这样教训过你吧?“

他用鞭柄抬起了我的下巴。

“怎么样,是否还需要更多的教训来帮助你认识到自己的身份?“

我已经完全发不出声音了,只能以惊恐和祈求的眼神来哀求他。

我从未经受过这般可怕的折磨,在那之前,我以为家庭教师责罚时候的鞭打已经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直到今天,我才知道真正可怕的鞭打是什么样子,在那银白色的噩梦带来的疼痛面前,所有的所谓守则都被摧毁了。

持续不断的肉体折磨比一瞬间的死亡更可怕。

我屈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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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德蒙:帅不过三秒

这是个存稿我居然真的能有存稿哈哈哈(突然自信)

第8章 拘禁惩罚

科勒克庄园的主建筑共有三层,分为左翼、右翼和后翼,整体呈现出“品”字形,在品字形的中间是巨大的可以当作舞会场地的挑空大厅,左翼则是伊恩伯爵在这里小住时候的居室,据说在第一层和第二层加起来共有十七个房间是专属于他的,剩下的则是预备有客人来的时候居住。

伯爵下令把我安置在主建筑左翼第一层一个能看到花园的客房,旁边就是他的某一个休息室。

这么做并非出于良心发现重新将我作为客人对待,而是他想要欣赏被鞭打后的我每次换药时候的痛苦,而奴仆居住的窄小房间既塞不下那么多人,走进下等人的房间也是一种有失他的身份的事情。

那五鞭子下手真的很重,在此之前,我此生所受过的最严重的伤害也不过是在风暴天里被过快放出的粗糙缆绳划破了手,那时候觉得是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但是跟今天的境遇一对比简直就是天堂。更恶劣的是,由于打的时候没有除去衣物,有细小的衣服碎屑随着力道进入了肉里,为我敷治治疗皮肉伤的草药的男仆在上药之前,必须先将我的伤口翻开,将碎屑挑出来,否则伤口会演变成能够致死的化脓,而这又是个能疼得人在地上打滚的折磨过程。

在我表示屈服之后,伯爵下令把我欠下的鞭子记着,然后让人给我上药。在这个过程中,由于伤口被翻开的恐惧和过于剧烈的疼痛,我整个人都哭得不成样子,完全把曾经奉为人生准则的种种礼仪教养抛到了脑后。

用那位美女祭祀的话来说,就是“我还从未见过任何一个男子汉哭得这么厉害呢。”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正像一条美人蛇一样坐在伯爵的大腿上,娇憨地将血液一般的葡萄酒送到伯爵的嘴边,后者则是揽着丰腴性感的美人,饶有兴趣地欣赏着我满脸涕泪横流的丑陋模样。

然后这个变态就喜欢上了看我换药时狼狈不堪的样子。

因为背部的伤,我只能趴着睡,而且不能穿上衣,不管是进食还是解决生理需求,一切都毫无尊严地只能靠奴隶们帮忙。这也就算了,每次换药的时候,不大的客房就会涌入一大群人,与前呼后拥的伯爵一比,我的处境可谓凄惨至极,而他的侍从们往往以猎奇和讽刺的目光看着在剧痛下甚至无法自如控制表情的我。每每这时候,我就觉得自己是一条被剥了皮放在展板上任人观赏的鱼。

伯爵似乎很喜欢看我在疼痛之下挣扎和哭泣的样子,参观我这个倒霉蛋的悲惨表演成了他每天雷打不动的行程。第五天换药的时候,这个变态甚至想自己动手,他用指甲划过我背部的伤口,然后抱着即使我背对着他都能感觉出来的恶意想要把指甲伸进那刚刚愈合了一点的地方去搅弄。

那种身体内部被抓挠和翻开的奇异感觉让人头皮直发麻,加上他之前在我身上施加过的暴虐行为留下的阴影,极大的恐惧之下,我甚至忘记了身体上的疼痛,大叫一声从床的另一边翻了下去。

我的反应令伯爵非常生气,他差点又想拿鞭子抽我一顿,而曾经照顾过我的管家老戴维表示若是再来一次鞭打,我可能会直接死在加重的伤势下。这阻碍令他更加生气,最后还是贝阿特莉克丝€€€€那天我见到的美女祭司,伯爵最宠爱的女侍,撒娇弄痴将他的注意力引开了,即便如此,伯爵还是下令将我拘禁在床上一天以示惩罚。

这种拘禁比医生们对付精神失常的病人们所采用的手段更为可怕,我的手脚被牢牢地捆在了床上,一动也不能动,并且被戴上了羊皮的眼罩和特制的口塞,就这么动弹不得地被扔在房间里整整一个白天。

那是一种语言无法描述的恐怖经历,在此之前,虽然剧烈的疼痛让我整夜整夜都睡不着觉,但是我至少可以试着用蹩脚的英语和奴隶们说话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可以移动自己的手和脚,甚至可以试着更换姿势以避免长时间的趴伏带来的麻痹感。

而在被实施了拘禁后,奴隶消失了,我不能说话,手脚被捆住,身体很快就开始发麻,最后连自己的手脚和疼痛都已经无法再感知到;视觉被剥夺,眼前一片漆黑,我只能凭借着仅剩的听觉,贪婪地捕捉任何一点点能给我带来一点感觉的声音,但是很快,我的世界就好像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我就像被放进了一具隔绝了外界所有信息的密封棺材里,被一种无边无际的活埋似的无形恐怖捕获,连呼吸都感觉不到了。

这种折磨每一秒都漫长得令人发疯,我不知道在其中煎熬了多久,已经分不出白天还是黑夜,甚至不知道自己是睡着还是醒着,在所有感觉消失不知道多久之后,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之后,我眼前的黑暗终于被揭开了一角,摇曳的微弱烛光就像利剑一样,刺得我泪流满面。

来解开我的拘禁的是庄园的管家,这个细心的老人似乎对伯爵这种惩罚人的手段很有经验,他将蜡烛放在了离床边最远的烛台上,以免它的亮光在长久的黑暗后突然灼伤我的眼睛;口枷被取出,束缚着我的绳索被一一解开后,他甚至亲手给我按摩起已经僵硬的手脚来。

我的手脚起初完全没有任何感觉,就像已经不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一样,但是突然间,一种从骨髓中穿出般的刺痛席卷了我所有的神经,在这种刺痛的刺激下,我先是喊叫了一声,随后胸膛剧烈地起伏喘息起来,动作幅度之大,竟然让我直接翻过身去变成了仰卧的姿态。

翻身扯裂了伤口,背部的剧烈疼痛卷土重来,此前难以忍受的疼痛,此刻竟然变成了让我感到自己还活在人间的证据之一,一种病态的喜悦席卷了我的内心,我甚至直接痛哭起来。

老管家默默地站在床边,对我狼狈的失态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有了痛觉和视觉后,我的听觉在慢慢地恢复,我能听到不知道从何处传来的隐隐的音乐声,那过于飘渺的声音暗示了正在寻欢作乐的伯爵和他的侍从们现在离我有相当远的距离,尽管我知道在这个庄园里没有人能阻止伊恩€€威廉€€海格斯的任何疯狂想法,但“那个疯子离我很远”这个念头还是给了我饱受创伤的心灵一点可笑的安慰。

有女仆给我带来了水和食物,但我完全没有丝毫食欲,过于长久的失去视觉让我极度恐惧再次陷入黑暗,我紧紧盯着那放在台座上的烛火,连眼睛也不敢眨一下,唯恐任何人将它拿走,或者一阵突如其来的风将它吹灭;我也惧怕再次处于孤身一人仿佛被整个世界抛弃的境地,竟至于拉着老戴维不让他走,不停地用英语絮絮叨叨着,语法颠三倒四,实际上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老戴维很耐心地安抚我,再三保证会安排一个男仆在我的房间外守夜,只需要我一说话就会回应,并且绝不会熄灭房间里的蜡烛,即便如此,我还是被即将回到那个恐怖世界的恐慌攫获,死也不肯松手。

最后老戴维实在没办法,他用法语跟我说:“我不能一直在这里,主人那边随时会需要我,如果知道了我在这里,他可能就又想起你了。”

这句话对我的恐吓不亚于手持镰刀的死神,我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试图把自己藏进床尾的帐幔里,这导致了我的伤口剧烈疼痛起来,应该是再次裂开了。

显然作为一个管家这么说自己的主人让老戴维很不自在,但这正直的老人还是试图悄悄安慰我:“主人的性格就是这样的,他现在一时还想不起来给你烙上奴隶的烙印,我尽量帮你想想办法,这段时间你不要再招惹他,不要违抗他的命令……如果能得到埃尔维斯大人的帮助就还有希望,那位大人很快就会回弗里古山庄了,到时候主人也会回去……埃尔维斯大人,和主人不一样的。”

就像溺水的人突然抓到浮木一样,我的眼前,忽然有了一线希望。

海格斯家族这一代€€€€是一对双胞胎兄弟在统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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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蛋,我怎么感觉越写越变态了……不过哥哥总算出来打了个酱油了ORZ求掉落个收藏或者评论鼓励下,毕竟单机真的很无聊啊……

第9章 欧罗巴新娘

海格斯家族这一代的主人有两个,伊恩€€威廉€€海格斯和埃尔维斯€€威廉€€海格斯,最重要的是,埃尔维斯€€威廉€€海格斯是双胞胎中的哥哥。

老戴维说埃尔维斯€€威廉€€海格斯和伊恩€€威廉€€海格斯那个爱折磨人的疯子不一样,那是不是意味着,如果埃尔维斯€€威廉€€海格斯知道我所承受的遭遇,是不是会阻止他的兄弟这疯狂的行为?毕竟将一个贵族变为奴隶,仅仅是因为对方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未经允许闯进了自己的领地,这种骇人听闻的事情一旦传出去,海格斯家族的声誉必然会受到毁灭性的影响。

我已经不敢再奢求被当作贵族来对待,现在我只想远远地逃离开伊恩€€威廉€€海格斯这个疯子,为此不论要付出什么代价,就是把我所有的家底都献上我也心甘情愿。

伊恩€€威廉€€海格斯连着几天没有出现。

据说北边的森林里出现了熊的踪迹,而且还袭击了人畜,这对科勒克庄园来说是个少见的情况,兴致勃勃的伯爵听到消息就带着他的火枪队和部分侍从们出发去找棕熊去了。

伯爵的存在一直像一片阴影一样压在我的心头,得知他离开了科勒克庄园,我就像囚犯得到了放风的机会一般,虽然庄园里还有他的侍从,但是我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在伤口愈合到勉强能够活动的时候,我就迫不及待地去找了戴维管家,请求他安排我跟随工头和奴隶们去修筑水渠,或者跟着护林人一起巡视山林都行€€€€总而言之,离有伊恩€€海格斯在的庄园越远越好!

老戴维显然顾虑得更多。

“奴隶们干的活非常繁重,你的身体可能适应不了,而且万一伯爵回来后又突然想见你,那……”

他没有说出口的意思我也能明白,一想到伊恩€€海格斯可能又会以此为借口对我施加折磨,我整个人都不寒而栗起来。

最后老戴维安排我负责庄园右翼十一间特定的房间的清扫工作。

“这部分房间是为埃尔维斯大人的到来准备的,那位大人只来过一次,所以你要干的活计其实不多。那边和主人的起居室离得也比较远,主人一般不会去那。”

这部分房间包括了两间通过一扇小门相通的起居室、一大一小两个会客间、一间私人祈祷室、一间内外分隔的书房、一个餐厅,以及一个有着从天花板延伸到地面的镜子的更衣室,一个画室,里面只寥寥挂着几幅风景画;一间收藏室,里面有克洛迪翁的木刻、帕蒂托的陶瓷画和丢勒的版画;一个陈列室,但是里面什么也没有;甚至还有一间供女子晨起梳妆的梳妆室€€€€虽然它很明显地很久没有被使用过了,里面除了一个巨大的圆雕式壁炉、一个梳妆台及其相应的蜗形脚凳子,连一点脂粉的痕迹都找不到。

虽然名义上我要负责这么多房间的清洁工作,但实际上本来就有两个女仆和两个男仆负责它们的日常工作,我所要做的实际只有督促他们不要因为埃尔维斯伯爵基本不来这里而偷懒漏掉一些细小的细节。

为了避免伯爵身边某些人有心的注视,老戴维要求我必须和仆从们一样,每天五点钟就起床€€€€虽然和欧洲老家相隔万里,但是贵族们的正式起床时间都是一样的十一点以后,以陪伴伯爵玩乐为唯一任务的近侍们的出现时间则在十点半左右€€€€监督着仆从们将打扫房间,擦拭瓷器,拆卸需要定期清洗的帐幔等等。这样一来双方的时间就被错开,即使有人有心想找茬,老戴维也能以“他和奴隶们一起工作”来证明他没有违背伯爵的命令,毕竟,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一位贵族还需要工作的,还是早上五点就起床!

很快,老戴维找到了另外一个绝妙的活计€€€€他让我去整理埃尔维斯伯爵书房里的书籍,在此之前,庄园里基本没人能看懂书封上的文字,女仆整理的时候能做的基本就是把它们按照厚度排列。

这简直是个天堂般的活计!

埃尔维斯伯爵的书房里有整整两大书架的书籍,大部分是法文和英文,此外还有西班牙语、葡萄牙语和意大利语的,最厚的一本厚度简直可以拿来当枕头。

法文和英文的书籍以游记、贵族谱系居多,此外还有一些报刊,日期基本都在最近一两年内,我猜这是一式多份购入,然后在每个领主可能去的庄园都放置一份,当然了,科勒克这种远离主庄园的地方报刊更新地就比较慢了,里面最新的一份还是一个多月前的。

在我躲在埃尔维斯领主的书房里,将自己沉浸在以往看到就头疼的法文书里,间或和女仆里最漂亮的安妮调笑一下以获得一点可怜的欢乐的时候,瓢泼的大雨连着下了好久,据说阻碍了外出猎熊的队伍归来的计划,不过他们在森林边缘的一栋别墅暂停了下来,寻欢作乐了好几天。

科勒克庄园里的女仆们开始偷偷议论,说这场大雨可能会让伯爵继续停留在科勒克,而上一次科勒克有主人长时间停留还是很多年以前上一任伯爵还在世的时候呢。

平心而论,这些可怜的姑娘们从她们懂事起就由于生在了偏僻的地方,不曾见过真正的贵族的排场,也没有足够的财力去打扮自己,以至于伯爵光彩照人的女侍从们一出现,这些姑娘的美貌就像太阳身边的小小萤火虫一样变得暗淡无光了。

而女人在美貌上的比较是从来不服输的,她们一边以艳羡的目光看着那些光彩夺目的女侍从们,一边暗暗地将自己和她们比较,得出的结论是除了贝阿特莉克丝无法相争之外,科勒克庄园最美的姑娘们实际上并不输给那些颐指气使的女侍从,她们所欠缺的只是精美的服饰和一位能够化腐朽为神奇的发型师。

安妮是其中比较得最起劲并且将这种比较变成行动的一位,这个姑娘的野心昭然若揭,我曾经有一次撞见她在无人之处练习着模仿某位女侍从那种微妙的口音和说话的语气,而在发现我之后,她不仅没有羞愧逃离,反而在换了一个模仿对象重复了一遍后,对我说:“你觉得伯爵更喜欢第一次那种说话方式,还是第二次那种?”

大概是出于一种微妙的“同仇敌忾”的心理,安妮将我视作了她的计划里一个能指点她跨过与女侍从们之间那道无形鸿沟的指引者,而她确实没找错人,对于一个曾经见识过形形色色的美女的花花公子来说,只要找对了方法,从一块毫不起眼的原石里切割出璀璨夺目的钻石并不是一件难事。

唯一的问题出在安妮的出身上€€€€她是英格兰与苏格兰的混血,而且父亲还是因为盗窃被卖为奴隶的,我认为这不可改变的事实很可能导致她的一切努力前功尽弃。

“伯爵似乎很不喜欢英格兰,不然我现在应该在新泽西呆着而不是这里,如果他知道你是英格兰血统,肯定就没希望了。”

安妮对此则是信心满满。

“伯爵讨不讨厌英格兰我不知道,但他肯定不讨厌英格兰的美女。你知道克里斯汀嘛?”

我当然知道,就是那个曾经将我晾在冷风里的三等女侍从,伯爵这次出去打猎没有带上她,而她的存在也是老戴维千方百计将我安排在右翼埃尔维斯伯爵房间的原因之一€€€€这里大概是那帮人唯一不能随便来的地方了。

“她就是英格兰人,而且是跟随邮寄新娘的邮轮来的。”

这个消息着实让我大吃一惊。

“上帝!她居然是个欧罗巴新娘?”

看到我这么吃惊,安妮就像下棋时成功将了我的国王一般高兴地笑起来。

“我就知道你肯定不知道,这还是我找那些下级侍从们打听的时候才知道的,而且据说很快邮轮又要来了,到时候还会有第二个英格兰出身的欧罗巴新娘来到伯爵身边。所以我说嘛,伯爵肯定不讨厌英格兰的美女,再说了,我的祖先还有一半的西班牙血统呢。”

“好吧,这么看来,伯爵应该是只讨厌和英格兰有关的男人。”

我磨着牙如是说,心里默默地对那位据说即将远赴重洋来到伯爵身边的英格兰淑女表示深深的同情。

在此必须解释一下,所谓的邮寄新娘,绝对不是人口贩卖,如果有人认为欧罗巴新娘和那些被拐骗卖出的奴隶一样地位低下,那他就大错特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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