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之后被小狼狗缠上了 第25章

  大家端午安康

第50章 抚摸

  “办公室就这么些人,你臭美给谁看,难道想搞办公室恋情吗?别照了!把工服穿好了就挺周正的。”

  傅洄舟感觉自己被内涵了。

  “傅洄舟你也是,尽快把工服裤子改好,你的形象差那一条裤子吗?二十大几了臭什么美。”

  好吧他被明涵了。

  虽然但是,他不想穿工服裤子,的确有嫌裤子太丑的成分在。那裤子让他想起高中校服,又肥又长毫无版型可言。

  乔灼年轻,穿上之后能够明显感觉到,这工服的适用年龄和他相差太多,于是工服的丑完全不会怪罪到乔灼身上,况且乔灼本就高挑,披麻袋也好看。

  可他觉得自己不一样,说不定这破工服一衬托,自己就直接二十八岁衬成三十八岁,和乔灼差距更大了。

  他正胡思乱想着,乔灼拖着椅子坐到了他旁边,小小声地说,“哥,我不盯着你看了,你换上吧。”

  傅洄舟眨了两下眼睛,误会大了。

  上午他换衣服的时候,石哥的确玩笑了一句,说乔灼看他换衣服,之后他就只换了上衣,裤子放在了一边。

  乔灼心思重,许多他不会放在心上的事,玩笑也好随口说的话也好,在乔灼的复杂思绪里滚一圈,就变了味儿。

  就像先前,他随口一句你烦不烦啊,乔灼就听进了心里,真怕他嫌烦,郑重其事地向他道歉。

  “我上午不是想看什么的意思,哥,我是看见了你背后的疤。”乔灼说着把手搭在了傅洄舟的后背上,指尖轻轻在疤痕的大致位置描摹。

  说来这疤他也算有责任,如果傅洄舟没穿着他的衣服回家,或许梁崇就不会发神经,害的傅洄舟流血受疼。

  指尖隔着薄薄衣料的轻轻触碰,傅洄舟感觉自己的脊柱都过了电。在乔灼身边,他就像是进了枫林的变色龙,永远泛着红色。

  他读不懂梁崇的心思,但乔灼的想法却总是领悟地很到位。他知道乔灼在用温柔的指尖向他表达歉意,他想告诉乔灼,这不是你的错,梁崇发疯可不管原因。

  可他现在有些做不到,解释不了自己不换裤子的原因,安慰不了自己的伤与乔灼无关,只想偏着头隐藏自己发烫的脸。

  “哥,怎么不说话。”乔灼歪着身子靠得更近,他想他的确学坏了。

  和陈墨学会邀功,和张演学会贫嘴,和梁崇学会拿捏傅洄舟。

  当然,他绝对不是梁崇那种耍无赖,他想耍赖和耍无赖还是有本质区别的,他永远尊重傅洄舟。

  他的胳膊和傅洄舟的贴在一起,含糊着声音请求傅洄舟原谅他今天的冒失,和从前的考虑不周,“哥,是介意我看你吗?还是怪我害你受伤。”

  “都没有的。”傅洄舟低头扣着自己的膝盖,太近了,比一起躺在床上还近,比拥抱还让人难为情。

  右边是明姐,对面是石哥,后面是陈墨,“全包围”的环境里,他和乔灼贴在一起讲小话,以后他还怎么好意思管理上班聊天的员工。

  “你快回去工作啊,别总瞎想,有事我们下班再说。”傅洄舟曲起手指,用指节抵了抵乔灼的侧腰,示意他赶紧回自己工位。

  他怀疑自己害了病,要不然怎么乔灼一靠近,心跳就开始捣乱。

  乔灼最后在傅洄舟后背疤痕处按了按,搬着椅子坐回自己的工位。傅洄舟的眼神不自觉跟过去,恰巧看见了陈墨的手机屏幕。

  相机界面。陈墨还真的自拍上了。其实上午陈墨就发了朋友圈,秀自己的工服。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陈墨转身站起来,“傅哥,我已经把这工服看顺眼了。”他把口袋一插,下巴一扬,咧着的嘴也收起来,“怎么样,帅不帅!”

  虽然傅洄舟心里想的是羡慕你的自信,但嘴上还是很善良的告诉他帅,“公司应该给你拍张照片放宣传册上,帅得惨绝人寰了。”

  陈墨咔咔又拍几张,转头就发了朋友圈:公司应该把我放在宣传册上,帅得惨绝人寰了属于是。

  他贱嗖嗖的,凑到乔灼耳边,“我就是这个办公室穿工服最帅的男人。”

  乔灼哼笑一声没理他,但却把这句话一直记到了下班。

  他和傅洄舟下班后留在了办公室里,想等大家都走了,偷偷摸摸换下工服,准备去吃酸菜鱼。

  屋门一关,他捏着上衣边往上一提,把工服甩在了桌上。迫切想换掉工服的样子逗笑了傅洄舟,“有这么难看吗?一秒都不愿意多穿呀。”

  听到这话,乔灼突然停下手里的动作,“哥,你觉得穿上工服之后,我和陈墨谁比较好看?”

  傅洄舟正在脱工服,上衣糊在脸上,声音闷在布料里,“哎呀当然你比较好看呀,跟谁比都是你好看。”

  乔灼不满意这个回答,总觉得傅洄舟在敷衍,明明上班的时候,夸陈墨夸得那么认真,又是宣传册又是惨绝人寰的,怎么到他这儿还差别待遇了呢?

  他也顾不上穿衣服,走过去拉着傅洄舟的上衣下摆帮他把工服脱下来,“太敷衍了,认真说。”

  乔灼不笑时给人压迫感很强,尤其他本来就高,他站着傅洄舟坐着,没有起伏的声音听起来像命令。

  傅洄舟伸着胳膊顺从地让他帮忙脱掉工服,整了整头发想吐槽乔灼冷硬的语气,可一抬头就是整整齐齐六块腹肌,他这只变色龙又闯进枫林里了。

  “怎么认真说呀,玉树临风?闭月羞花?”傅洄舟低着头,动都不好意思动。

  他不动,乔灼也不动,像堵墙似的挡在傅洄舟面前,把窗户里照进来的夕阳都挡掉一部分。

  乔灼不满意傅洄舟的答案。他心底里是没什么自信的,尤其从剪完头发以后。

  可能乔灼自己都没有感受到,他越发缺乏自信与安全感的原因,更多的不是来自于外在。剃了寸头以后固然有适应期限,可给他造成更深影响的其实是那日母亲的疯癫。

  乔夫人出身好,说话做事都不紧不慢的,年轻时也是小家碧玉。

  可那天乔灼回家,乔夫人面目狰狞,拿着一把剪刀向他冲过来。一向温和的母亲完全变了样,他想如果那天他挣扎了,剪刀刺进眼睛或划伤脸颊也不是不可能。

  对乔灼造成最大打击的是母亲的不认同。

  虽然乔夫人不知道,但在乔灼心里,他已经被自己的母亲,归类为了有病的同性恋。

  这才是乔灼不安的根源,可他自己认识不到,只能在新的亲近€€€€傅洄舟身上,他频繁地找认同,讨夸奖,要偏爱。

  讨不到,就不罢休。

  “陈墨每天都打理发型,哥也是,哥是不是更喜欢长一点的头发?”

  饶是傅洄舟再迟钝,也听出乔灼主要纠结点在哪里了,怎么会对自己的外貌那么不自信呢?

  “我自己是因为比较适合留一点头发,我是没见过你之前的样子哈,但是我觉得你现在就很帅啊,跟陈墨只是开玩笑而已。”

  “阿灼,从我第一次见你,你只露出下半张脸,我就觉得你高高帅帅的。你的眼睛也很好看,眉毛也是,现在的发型把你的五官显出来,哪里会不好看呢?”

  傅洄舟抬起头来,希望自己有些发热的脸可以给乔灼一些自信心,他用指尖在乔灼腹肌上戳了一下,“你不知道吗?寸头腹肌本来就是我们这种人的取向啊,陈墨跟你完全相反,我当然更看中你…”

  不说是不说,一说刹不住车。

  傅洄舟的坦诚也让乔灼放松更多,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傅洄舟,这个角度,感觉傅洄舟的眼睛更漂亮了。

  “可陈墨的发型和梁崇很像。”乔灼道。

  “那我应该讨厌他才对呀,阿灼,别问了,我饿了…”又是一个很容易被揭穿的借口。

  “哥,最后一个问题,好不好?”乔灼知道傅洄舟一定会答应,他很抱歉地利用了傅洄舟的柔软性子,“我可以摸摸你背后的疤吗?”

  “…啊?”

  乔灼抬起手来,慢慢探过手去。看傅洄舟不仅没躲,反而低下头往前倾了倾,他的动作逐渐大胆,最终指尖顺着那道疤痕划过。

  他明显感觉到傅洄舟浑身过点一般颤了一下。疤痕有明显粗糙于周边的触感,这是傅洄舟的过去,比现在要阴暗得多的过去。

  *

  明姐发现自己餐具忘了带,都到了员工停车场又折回来取,今天中午偷懒没刷餐具,不带回去刷一刷明天肯定会有味道。

  终于走近办公室,发现窗户还开着,大概是乔灼和傅洄舟还没走吧,于是她也没掏钥匙没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她推门的时候绝对想不到自己会看到什么画面。乔灼裸着半身站着,背对着他,傅洄舟也裸着半身,只不过坐在椅子上,被乔灼挡住了大半。

  隐约可见傅洄舟微微前倾,脸正对着乔灼的下半身,桌子上胡乱堆放着两人的日常服装和工服。

  她立马捂住眼睛,手掌拍在脸上都有了声响,“对不起打扰了!”

  作者有话说:

  浅浅换了个封面

第51章 冲动错误

  明姐掉头就跑,傅洄舟当然知道明姐误会成什么了,下意识想追出去,又被攥着手腕拉回来,乔灼笑他,“让游客看裸男啊。”

  傅洄舟从乔灼腰侧拧了一把,乔灼装模作样地呼痛,他不理,赶紧把自己的衣服套上,再追出去时候,明姐已经没了影。

  他只得讪讪回到办公室,满眼怨念地看着乔灼。

  “没关系的哥,发个微信解释一下就好了。”乔灼一脸惬意地叠着两人的工服。

  “乔灼,你来了之后我的办公室风评多次被害。”

  “哥不是说过吗?大家都是开玩笑,不用在意。”乔灼勾着嘴角,把工服一个褶一个褶地细细叠好,叠完还摁一摁,他就没这么细致地叠过衣服,可他现在就是有兴致这么做,“还有,叫阿灼。”

  “我怎么解释啊…”傅洄舟打开微信,输入又删除,感觉怎么说都会越描越黑,“怎么办,看着聊天框都尴尬,明姐明早一定会和石哥说,说不定现在就说了,啊…”

  他向后一坐,瘫倒在椅子,整一个生无可恋的样子。

  而乔灼则神清气爽,绕到傅洄舟背后把他的手机拿过来,拄着椅子背给明姐发消息。

  傅洄舟:明姐,我们想去餐厅吃鱼,脱掉工服还能捧个人场,就直接在这儿换了。你忘了什么东西吗?

  杨明:…

  杨明:餐具没洗,想拿回家。

  傅洄舟:我们一会带回去帮你洗了,放心吧。

  “好了,你看这样行不行,你聊天的时候会发表情吗?”乔灼就那么从椅子后面圈着他,下巴堪堪碰到傅洄舟的发顶。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就是想要这样亲密的姿势。

  为了掩饰自己的目的,故意说些别的扰乱傅洄舟的注意力,“比如说…微笑?”

  “你才聊天发微笑呢,我是28不是38岁,我妈聊天都不发微笑。”傅洄舟的脖子有点僵,他们离得太近,让他不敢轻易动作,却又不想逃离这种状态。

  手机被乔灼拿着放到眼前,从身后环过来的手臂,让他感觉自己被抱在了怀里。

  他并不讨厌现在的状态,他从来都是渴望被触碰的。

  幼年的他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假装想念。

  用妈妈的手机给爸爸傅习伦打电话,告诉他自己想他了,这是妈妈把爸爸叫回自己身边的惯用伎俩。

  听话打完电话的他也不会得到夸奖,爸爸来了之后也只会急躁地搂着妈妈进卧室里,约么过个几十分钟,出来摸摸他的头,离开。

  爸爸并不是为他而来的,为了什么呢?为了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而产生的,对他们这对无名分母子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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