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纨绔娶了假公主 第25章

此类门道,最精通的莫过于望烟楼。追求也得讲究个对症下药,他傻兮兮地一窍不通,如何脱颖而出?

总得学一样到手。

若真在一起了,也不至于为了面子说会,结果鲁莽地伤了公主。

再者说,九月帝王秋€€,他如今已过十六,不出意外会跟着同去。此次秋€€不同寻常,皇帝亦会据表现择验驸马,他记得前世,五公主就是在秋€€后定了亲。

到时再学,指不定皇帝已定好驸马人选,他哪里还有机会。

早点学,便可以早点跟公主透露他的能耐,博取公主的欢心,胜算总是要大些。

嗯!

宁元昭下了决定,当即把宁亦舟推出屋子,自己则换了身低调至极的衣衫……

前往望烟楼!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阿昭无语

宁元昭择了个青天白日的时间翻墙出府,一则他爹在尚在宫中商讨国事,二择时间宽裕,回来时不耽误用晚膳。

临去之前,他又想起一件事情,于是转道先去了宸月公主府。

他记得公主说,要将小梨花和梨花树一齐移到公主府内。

这样他就可以随时去看。

他偷偷去,就是想看看公主是不是在随口对他说假话。

府内吵吵嚷嚷,声音正源于顾景懿寝殿前。

宁元昭遁入府内,躲在墙后,悄悄探出一双眼睛去看发生了何事。

只见数个仆人正搬着一棵结了果的梨树,那树并不高耸,枝干的分叉却很是优美特殊。

正是冷宫中的那棵!

公主已为他挪来了!

小梨花呢?公主呢?

“都给本公公仔细着点,这棵树可是公主专门看上的宝贝,若是栽得不好,晚上公主回来了不满意,当心你们的脑袋。”三喜站在院中央说。

宁元昭在他的手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盒子,被擦得十分干净。看模样,正是装着小梨花烧灰的那个。

“是。”仆人们齐齐点头。

原来公主不在……梨树……公主的宝贝……

宁元昭后退两步,闭上眼睛,靠在阴暗的墙根处,内心柔软且安宁。

少顷,他翻墙而上,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未至傍晚,望烟楼总是要清冷些。

宁元昭轻车熟路进门,让老板娘给他开了个隐蔽的雅间。

在三楼。

房内点着味道艳俗的熏香,呛人又迷醉。

宁元昭拂衣而坐,老板娘了解他的喜好,不消说便亲自灭了那香,换上一篮带着露水的果子。

他没说找什么人作陪,只说让她找一个精通滴蜡燃香的小倌来,至于刺针鞭笞,他下意识觉着太痛了,暂时没有考虑。

老板娘见他要点个男子,咯咯笑道:“宁少爷,您放一百个心,我定把咱们望烟楼最擅此道的公子给您送来,绝不叫您失望。”旁的没有多说。

“再上壶桃花醉。”宁元昭笑眯眯地说。

学东西要紧,喝酒也要紧。重要的是,若不把自己弄得醉些,宁元昭当真担心会学不下去那些残酷的手段。

“哎呦,这是自然!”老板娘说罢,扭腰走了出去。

房门闭上,宁元昭笑着的脸上却多了一点苦恼,临到跟前了,他竟是罕见地有些怵。

公主为什么会喜欢这样的东西呢?

他正想着,一位身着天青色衣衫的男子走了进来,手上端着他要的桃花醉。

“少爷,您的酒。”男子的声音很是清朗,似乎是个年岁还不大的少年。

宁元昭闻言抬头,却在看见他时下意识微眯眼睛,绷紧身体。

这个小倌,长相怎么那样像……顾琰……

男子自然地向他走来,意图坐到他的身边为他斟酒。

宁元昭赶忙抬手制止:“站那别动。”男子听话地站定。

他仔仔细细地端详起男子来。

细看之下,方才那种乍然的惊悚感慢才慢消失。

较真论起来,这男子好似只有眉眼和轮廓间与顾琰有几分相像,但他气质神韵,乃至声音身形,甚至还有若隐若现的欠揍劲,足以将剩下几分全然补齐。

若不是知道顾琰不能出宫,他恐怕真会认错。

望烟楼内竟有这样的人物,为何他以前从未见过?难道是他只爱看漂亮女子的缘故?

“少爷,我是有何不妥吗?您如此看着我。”男子不卑不亢。

“你叫什么名字?”宁元昭问。

“竹玉。”

“酒放下,坐我对面。”宁元昭冷酷地说,“别靠近我。”

竹玉听言,很顺从地坐了下来,没有做出任何违背规矩的动作。

宁元昭面上没什么表情,实则心中头疼极了。他厌恶顾琰,自然恨屋及乌地讨厌着和他有关的一切。

除了公主。

顾景懿长得亦与顾琰有些许相像,但宁元昭从没将他们二人相提并论。

如今这老板娘找来个和顾琰如此像的人,又偏偏最擅房中之道,真叫人矛盾至极。

罢了,为了能学好东西,且忍一忍吧。

宁元昭自顾自地斟了杯酒仰头闷下,竭力控制声音平缓无波,直接说:“老板娘都与你说了吧,我叫你来的意图。”

竹玉神色淡然:“说了,她叫我来服侍少爷。”

“还有呢?”宁元昭转着酒杯继续问。

竹玉面容微变,隐隐多了几分羞恼和耻意,胸膛间微微起伏,强忍着什么说:“少爷想……滴蜡燃香。”

“是。”宁元昭承认得很干脆,“老板娘说你擅于此道,我来向你讨教讨教。”

“……好。”竹玉听言,深深闭上眼,手指挑开腰带,一副心如槁木的死寂模样。

宁元昭简直被他这一出惊得愣在原地,头疼喝止道:“你解衣裳做什么?”

竹玉也愣住了,嗫嚅地说:“少爷不是想用竹玉的身子承蜡载香吗?”

宁元昭满脸心烦:“本少只是想学学滴蜡燃香的法子,老板娘没和你说清楚?本少爷可对你一点兴趣也没有。”

就竹玉的模样,他能忍到现在已是不可思议,何况他总感觉,这竹玉有种脑子有病的违和感。

竹玉听言,反而踉跄了两步,似乎因为这侮辱冷酷的话语大受打击。

“行了行了,干什么呢?我还没晕呢。”宁元昭无言以对,“再说了,滴蜡燃香,这要蜡没蜡,要香没香,我怎么讨教?你先去给本少把东西拿来。”

“是。”竹玉坚强地行了个礼,转身出门。

他的眼中划过一丝玩味的笑容,很快消隐不见,没有任何人看到。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阿昭发现公主也在这

将事情说清楚后,竹玉便开悟了。他知道自己意会错了意思,少了些装模作样的清高幽怨。

他老老实实给宁元昭端来一支红烛一把细香,等着宁元昭的指示。

宁元昭接过红烛,哑巴一般看了一会儿,才问说:“该如何做?”

竹玉听到他的话,亦是无言,半晌后说:“将蜡点燃,待它烧出烛油,滴到……少爷想滴的人身上即可。”

宁元昭举一反三:“香也是如此?”

竹玉:“差不太多,燃香之时,将香放到身体之上,待香燃尽,自会落下漂亮的情痕来……”

宁元昭将红烛立在一侧,咂摸地说:“这样做来,岂不是很痛?”简直与刑罚无异,“这有什么好喜欢的?”

“少爷难不成没尝过情爱的滋味么?”竹玉冷不防地问。

“……与这有何关系?”宁元昭的脸色有些臭,没尝过情爱代表他家风严谨,是引以为豪之事,可竹玉的意思,分明是在嘲弄他。

“少爷别生气。”竹玉施施然坐下,教导一般说,“人们常说□□爱欲,那对一个人有情有爱,自然也会对他有欲。”

“所以呢?”宁元昭挑了下眉。

“欲是复杂至极的东西,占据之欲,珍爱之欲,虐待之欲,不一而足,其中尤以占据之欲为胜,昭显占有,不失为一种表爱的法子。少爷喜欢的东西,难道会希望别人染指吗?”

答案自是不会。

但宁元昭并没有回答竹玉。

这小倌较之最初的做作,现在看起来更像个蛊惑人心的妖人。

有股邪气。

“歪理。”宁元昭淡声驳斥,“若真爱一人,怎么会舍得用伤她之法昭显独占之心。”

竹玉也斟了杯酒,细细品尝后说:“人各不同,或许有些人……就是喜欢痛呢。”

他微微笑着,又为自己斟了杯酒:“所以我说,少爷没体悟过情爱,若体悟过就知道,情中之人最易昏头,为表爱意何事都做得出来,何况受些香灰烛泪。

少爷你……又如此……纯稚……若是你爱之人主动献祭于你,以你的性子,怕是会珍爱怜惜到极致,到时候,怕是今生难以摆脱也心甘情愿呐。”自然,反过来也有可能。

“你是在说我蠢么?”宁元昭幽幽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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