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赚钱养崽崽 第255章

她语气里带了些调侃,但沈丰一听立马摇头证明清白:“我小时候可不这样,那时候村里最漂亮的人就数我弟了不是?我哪儿能瞧得上别人呢。”

“油嘴滑舌。”柳杉脸一红,骂道。

这段日子沈丰每日都忙着镇上“珍宝居”的事儿,人都黑了一圈,但是瞧着越发精神奕奕了。这是在以前做农活、打短工时候不曾有过的。

反正柳杉是觉着自家相公好像变得更周正了,除了他有变化,她也能感觉到自己也有了些变化。

可能是总坐着,每日里都随着若哥儿一道吃三顿饭,瞧着都比以前胖了点。

“我说的可是真的,”沈丰今儿难得休息,自然想同媳妇儿亲近,挑起一个话题道:“我先前还说要不干脆就同沈欣家的定下个娃娃亲算了,瞧咱们二狗多喜欢人家。但是若哥儿说不成。”

柳杉闻言点点头,说道:“都还小呢,以后的事儿也说不准,确实不该定下什么娃娃亲。”

“若哥儿先前同我也是这般说。”沈丰哈哈笑了声,“可我瞧着咱们家二狗很倔,这点随了我,我当初说要娶你就非要娶到不成,要是你不答应我这辈子恐怕都不会娶亲了。我想等二狗长大了也是这样。”

“嗯,要不是你非我不可,我还真不会选你。”柳杉笑着说道,她有一手绣活儿,在柳溪镇的时候还算出名,要求娶她的人也不少。

但她就独独挑中了沈丰。日子苦不怕,她就是要找个喜欢她的,非她不可的。

当然沈丰长得也是俊的,十八九岁的大小伙子看着成熟稳重极了,肩膀那样宽,脚也大,看着就很吃苦耐劳。而且够诚恳,在村子里风评也好,所以自家阿爹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

只可惜自家阿爹去得早,都没能瞧见二狗一眼。

“现在这日子可真好。”沈丰感叹道。

柳杉绣着花,说道:“嗯,虽然也忙了些,但是叫人有一股子冲劲儿。”

“对,你先前没当面听过若哥儿说的那番话,我每每想起都会觉着身体打满鸡血似的!”他还记得那是他和沈汉三一同翻车受了伤的日子。

若哥儿迎着光站着,明明手上沾染了脏污草汁,脸上也有黑灰,但眼睛却很亮。他满眼真诚与希冀说:“我未来想要经商,将我们沈家村发展起来,等到未来,村里能够开设工厂、开起医馆、办起学堂……”

沈丰永远都忘不了。

所有人都在同若哥儿一起努力,劲儿往一处使,沈家村已然在越变越好了。

沈家屋子里地方小,院子里几乎快要被十八抬的聘礼给堆满,屋子里面要堆这些木箱子还装不下,沈大山瞧着外面有些犯难了。

这红木箱子瞧着很好,总不能劈了当柴火烧。但是实在占地方,只能先都叠起来堆在了院子里,用可以挡雨的油布给遮住。拿出两个最大的将东西都往里装,勉勉强强装好了。

沈大山和李善桃也给沈若准备了不少嫁妆,大多数人家要是对自家出嫁的姑娘和小哥儿好,便会将聘礼全部充做嫁妆再添上一些给回男方家。

他们不贪图这些银钱,里头甚至还有顾允家的田契,这些东西他们不要,以后都会当做嫁妆还回去,到时候让他们小两口把持着就成了。

秀才功名是能减免五亩田地赋税的,所以他家的田地租出去叫别人种了,倒也不用麻烦。

沈若还想进厨屋来亲手做午食,被李善桃喊出去了,今儿她同柳兰香和周兰来做,大家都是烧菜惯了的,自然也有自己拿手的菜,一人出两道都有六道菜了,而且还闲聊着一点儿都不无聊,高兴着呢。

沈若闲下来,顾允也没别的事儿干,本想去帮未来岳父砍柴的,毕竟以往每次过来只要碰上要砍柴沈大山便会喊一声,后来顾允只要来都非常自觉地过去砍柴。

或许就是他这一根筋,叫沈大山对他的印象转变是越来越好了。但是今儿自然不用他来。

家里的柴火早已经堆得高高的,摞起来整整齐齐一大片,完全够用了。

沈海和周浪去瞧沈大山收拾出来的菜地了,拾掇了那么些天,再加上沈大山每日都会关注着菜苗的长势,精心侍弄着的蔬菜瞧着就喜人。

家里女人们都在厨屋里头,他们自然也不能空着,摘菜的摘菜,洗菜的洗菜,顺便还要有个人去烧火。

沈若和顾允就去陪自家崽儿。小云吞趴在床铺上练抬头,特别有劲儿,小胳膊小腿儿的乱晃。

“阿呜……阿爹,父,父。”小云吞张大嘴巴发出“哈哈”的气音,大眼睛瞧见沈若和顾允了立刻就喊起来。

他们俩听见了都快步过去,应声。

崽崽现在喊的是越来越清晰了,沈若抱住他腻歪地蹭了蹭崽崽的小脸蛋。

“哎,小云吞。”

“啊呜!”小云吞知道是在喊他,立刻应了声。

顾允朝他伸出手去,便叫他小小的手掌给握住了指节。

小崽崽又长开了点儿,瞧着脸上越发肉嘟嘟了,头顶上绑着红绳的小辫子甩来甩去,大眼睛很透亮,透着股机灵劲儿。

结合了他们俩相貌的崽崽倒是基因突变了一样,那双眼睛很像沈若的丹凤眼但又像顾允的眼睛,只不过瞧着要比他们的眼型更圆,不难看出彻底长开之后应当是杏眼的模样。

顾允同沈若说自己观察到的,沈若仔细对着自家崽崽的眼睛看了看,“也挺像桃花眼的,眼睛大,眼尾略弯,睫毛也长。哭起来的时候一圈都是粉的,其实和你的眼睛很像。”

沈若仔细瞧瞧崽崽的,又去看顾允的,凑得近近的。

顾允的眼睛也偏向于桃花眼,只是他不经常笑,看起来就是普通的大眼睛。但只要他一笑,眼尾弧度往上翘起,睫毛也长长的,就是十分标准的“桃花眼”了。

“你笑起来看看。”沈若把崽崽放到床铺上,对顾允道。

顾允:“……”

“崽崽不笑的时候眼睛跟我像,但他笑起来简直跟你笑的时候一模一样!”沈若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高兴,笑着总结道。

“嗯。”顾允看了眼小云吞,心中暖热。他同若哥儿的孩子,自然是同他们像的,发现相似点确实叫他心里高兴,不过若哥儿凑得太近了,对自己毫不设防。

顾允心中默念着《道德经》,大抵是每个男人在心爱之人面前都很难做一个君子,他瞧见沈若的动作,他凑上来瞧自己的眼睛,离得那般近,还有他身上好闻的味道,都叫顾允有些难以把持。

明明已经是孩子的阿爹,却还透着股天真的娇憨劲儿。

顾允伸出手去捏了捏他的耳垂,算是收了点利息。不是不想吻他,只是太难忍耐,越到临近婚期的时候,顾允便觉得自己比起以往更难忍,明明若哥儿只是随意的一个眼神,一个表情都能叫他心生欲念。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变成这样的人,一时间有些舍不得将落在他耳垂上的手挪开。

沈若耳朵抖了抖,有点痒,看着顾允的视线如有实质一般沿着自己的鼻梁缓缓往下,停顿了好一会儿,他才撇过脸去。

他想亲自己,但又忍住了。

沈若大概能明白什么原因,先前他们还放纵些,几乎每日里都会亲吻,就像自己亲小云吞那样,顾允瞧见了也会想要,每日他们都要见一面,要么是早上,要么是晚上,离别前也会用亲吻来表达爱意与不舍。

而且更过火一点的也不是没有,在家里浴房中的那次,再加上骑马回来的那次……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但沈若一想到耳朵就滚烫了。

这段日子他们俩还挺发乎情止乎礼的,沈若以为是顾允这段日子比较忙,所以才会显得有点点冷淡,但是瞧他现在的样子,分明是在忍耐,估计还忍耐的挺久了。

沈若耳后还残留着顾允手指划过的温度。

对上他黑沉中蕴藏着火热压抑的视线,沈若就像是瞧见了猎。枪的狐狸一般立刻夹紧了尾巴。

……叫他憋久了,等到婚礼那天,自己不会很惨吧?

可以吻一下,可是吻了之后呢?啥也做不了啊,沈若觉得这可能会叫顾允更难受,所以他干脆当做没看见好了。

这几日他们做过最亲密的事儿竟然就只是昨日卖“丰粮筒”时候一同回来的路上,顾允没忍住亲了自己的额头。

简直纯情的要命!

沈若内心也是个男人,他也有欲。望。

“要不要,亲一个?”沈若压低声音问道,还伸手捂住了崽崽的耳朵。

小云吞现在互动性太强,大人说什么他都想要加入似的,啊啊呜呜地应。也不知道能不能听懂,但好像听懂了一样。所以沈若还是上手捂了下。

顾允定定地看着他,目光如有实质,他嘴唇微微动了下,脸红了。

沈若顿时福至心灵,凑过去亲了下他的唇瓣。

没等他退开,一股大力便自脑后传来,和方才的表面触碰完全不同,像是一尾鱼上前咬钩,轻轻地碰了下,结果就被鱼钩给死死勾住了一样。无论它如何推挤挣扎也无济于事。

两人的呼吸逐渐粗重炙热,沈若原本还能顾得上捂着崽崽的眼睛,现在却被吻的舌根并身体一同发麻。

顾允甚至能轻柔地给崽崽翻个身,叫他瞧不见。

小云吞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就天旋地转了,变作他朝着里面侧躺着。

沈若推开他,靠在他胸前大口喘息着,眼睛都被亲湿了。

这还没成婚呢,等成了婚会发生什么,沈若现在都不敢去想!

顾允稳住心神,轻柔地拍拍沈若的后背,“好点了么?”

沈若攥紧他宽大的袖摆,点了下头:“好点……唔。”

又被吻住,沈若简直欲哭无泪,但是他也是享受的,浓浓的爱意几乎能将他淹没,而他浮在上面随波逐流。

“若哥儿,我今儿来下聘了。”顾允清冷的语气中带着浓烈的欲念,叫沈若耳廓烫起来,甚至比脸上的温度还要高。

“嗯,给了我好大的排面。”沈若缓着呼吸,没有同顾允客套的道谢,他很是受用。

“我们真的快要成婚了。”顾允道。

“是啊。”

“明日就是下月了。”

“对。”

“若哥儿,好难等。”顾允将头埋在了沈若肩窝,说道。

他真的等了好久,以至于像在做梦一样,也不知道真到了那一日他会不会如同今日一般靠着若哥儿的肩窝说他等了实在太久。

沈若心软软的,顾允的语气真的很像在跟自己撒着娇抱怨。

“已经很快了。”沈若说的是事实,其他人家筹备婚礼可没有他们这么快,这才两个多月就准备成亲了,别的人家筹备一年多的都有。毕竟一场婚事前要做的步骤很多,还要定吉日,还要准备许多东西,自然都不能太赶。

“嗯。”顾允应了声,不再说话,但也不动。

沈若便由着他腻着自己,心里软和。这个古代的汉子将尊重刻在了骨子里,沈若突然觉得没有那么害怕了,虽然顾允已然憋成了“忍者”,但沈若却觉得,等到了大婚那日这位“忍者”应该不会将自己欺负得很惨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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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继续~爱大家!

第232章

顾允家给沈若家下聘礼的事儿叫村里人津津乐道许多天。

已经是深秋, 半晌午的时候太阳只愿意露出了一小点儿,风还有些大。农家人一瞧这天色便知道秋雨马上要来了,最晚不过明日, 所以这个时候沈家村里的婶子和哥儿们都结伴捧着木盆子和棒槌衣裳往溪边去,准备将家里还没洗完的那几件衣裳或是被褥的都趁着今儿洗了。

午后会出一段时间的太阳,正好就能晒干。

一个婶子洗刷着衣裳还不住地对周围人感叹着说:“没谁家的哥儿能得十八抬聘礼的,若哥儿真是好福气啊。也不知道等我家的哥儿要出嫁之前能得多少。”

“那是若哥儿自个儿出息啊,你家哥儿要是有他那么厉害, 那肯定也能。”

“那肯定不成啊,若哥儿是独一份, 我家哥儿脑子笨, 唉还是不想了。以往我还总觉着生个哥儿没用,你说这力气又没男人大,还比女子难生养, 确实不太讨喜。”那婶子连连摆手, 哪儿能比得上若哥儿呢,况且自家哥儿额上的孕痣都没人家若哥儿颜色深。

“我现在啊瞧着都好, 哥儿也好,姑娘也好。我家儿媳就是个哥儿,我以前还嫌他, 嫁给我儿子一年半载也没揣上崽, 但是后来他瞧见若哥儿做生意, 也想学,前几日还在晒谷场上摆摊卖藤编篮子呢!”

周围人都被她的话吸引过去了, 能自个儿做起生意的在她们看来都很厉害。那日也有不少人注意到了樟树底下有人摆摊子, 对那卖藤编篮子的有些印象。

“那篮子我瞧见过了, 手艺是真挺不错。”有人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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