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家的小相公 第266章

许怀谦出于愧疚,就会在行房的时候,在他耳朵旁说:“阿酒不要气馁,以后我给你当儿子,酒酒阿爹。”

酒酒阿爹,整整叫了一晚,后来就有了糯糯。

那会儿陈烈酒都臊得不行,何况现在了。

“糯糯叫一声,酒酒阿爹。”许怀谦逗着儿子称呼,也没想糯糯会出声,毕竟他才九个月大,不一定会说话。

但不知道是不是许怀谦逗了一天的缘故,糯糯小朋友玩自己的小手玩了半天,突然抬头叫了两人一声:“爹!”

许怀谦和陈烈酒愣了一下,然后两人齐齐惊喜地应下:“哎!”

第122章 持酒平天下11

边关, 大半年的时间过去,缙朝与€€族大大小小的战役不断在爆发。

虽然缙朝人数上占优势,毕竟, 缙朝国土面积大, 百姓也多, 而€€族只是生存在荒原与草原接壤处的边境小国。

但由于€€族的生存环境艰难,他们骁勇善战, 人又下得去死手,逮着机会就给缙朝下毒、刺杀,反正只要对他们国家有利的事, €€族人都能干。

并且, 他们将这种行为奉为荣耀。只要能够给敌对国家带去伤害的人, 他们就称之为英雄。

在这样畸形的观念下, €€族人一个个养成了阴险狡诈,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子。

很不好对付。

又一次鸣金收兵后,将士们相互搀扶着回到军营, 军医们赶紧过来给受伤的将士们治疗。

观察过他们的伤口后,一个个全都皱眉道:“他们又用脏东西侵泡了兵器,这伤恐怕又不容易好了。”

“呸!”领兵打仗的将军们听到这话, 看着军营里先前还没有被治好,躺在军营里哀嚎不已的将士们, 气愤道,“他们€€族人就只会这些阴险狡诈的伎俩了吗!”

€€族人少,所以在打仗的时候, 他们会将兵器侵泡在脏东西里, 这样只要被他们砍伤的人,伤口否会溃烂不容易好。

缙朝人伤得越多对他们越有利。

“有种就真枪真刀的干!”将军们愤怒不已, “耍这种肮脏的手段真龌龊!”

战场上倒也不是不能使用这种手段,但这种手段一般都用在攻城掠地,最后一搏,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上。

寻常战役都是正常打仗的。

不然所有人都使用脏手段了,就算打了胜仗,周边国家都会不耻与他为伍。

一个国家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除非弹丸小国,自己玩自己的,不去招惹别人,也不扩充地盘。

你想怎么玩怎么玩。

但你要是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来在对弈的时候获取胜利,除非你有略对的实力,不然下面的百姓,周边的国家都不会服从于你,就算赢了也赢得并不光彩。

师出有名,光明正大很重要!

€€族现在就被缙朝人鄙夷得不行,他们从未见过这等厚颜无耻的族群。

“朝廷押韵粮草的队伍,还有多久到。”面对将军们的愤怒,军医们也无奈得很,€€族耍这种手段,他们能有什么办法,他们只能尽力医治,“后勤的药物不够了。”

希望这样押韵粮草的队伍能够多押韵一些消炎退热的药物来。

不然这大夏天的,将士们的伤口都被脏东西侵染,很快就会化脓发炎,高烧不退,活活病死。

“后勤的说这两天就到,我去问问。”回话的是几年带兵在山里剿匪,将€€族暗藏在缙朝的一支毒瘤给找出来捣毁的女校尉穆将离。

她现在不再是空头校尉了,几年前的那一次剿匪让朝廷和军营看到了她的能力,她现在是正儿八经的越骑校尉,领兵一千人!

可是威风了。

但再威风的人,看着手底下的兵一个个躺在军营里久伤不治也心痛。

她走出军营,向后勤部走去,刚一过去,就看到大批的牛车驶进军营,而原本懒懒散散的后勤军人们变得亢奋起来,一个个帮着赶牛车的人卸载车板上的货物。

她脚步轻快了些,撩起主管后勤的军官帐篷,欢喜地问了一声:“粮草到了?”

裴望舒正在给军营的辎重官交接,军需都是需要签字画押的,后头盘查的时候,若是多了少了都是要被问责的。

正说到尾声处,帐篷的帘子被人掀了起来,他看了一位他的老熟人,意外地挑了挑眉。

几年不见,这人怎么生得越来越精神了。

那是,穆将离跟着许怀谦那会儿,才刚二十岁,就算再人再冷硬,也免不了带有几丝稚气。

现在这么几年的时间过去,她的容貌完全长开了,又领了几年兵,打过不少仗,身上的气势越来越稳重,人也变得越来越精神,飒爽得很。

看到裴望舒的穆将离也被感意外,不过她想到裴望舒现在在户部任职,由他来押韵军需好像也没什么。

见他们明显还有话没说完,穆将离不好意思地笑笑,放下了手中的帘子:“你们聊,你们聊,我外等等。”

她退出去后,裴望舒又继续给辎重官核对军需:“郑大人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问题?”

“别的我都能理解,这酒精是何物啊?”千里镜是许怀谦单独做的,不算在军需里,裴望舒没有拿出来,这酒精却是太医院给军医们补充的药物,得先运过来,先让将士们用上。

第一次听闻“酒精”这个名次的辎重官有些懵。

“是我们户部新做出来的一种能够预防伤口化脓发炎的药物。”裴望舒也不隐瞒老实给说了。

但他不知道他说完这句话后,辎重官有多震惊:“当真!”

“当真!”裴望舒颔首,“太医院已经验证过了,这酒精配合着金疮药对治疗刀伤有奇效。”

“走,出去看看。”作为辎重官虽然不上战场,但前线发生了些什么事,他还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此刻,外头的后勤军营里,穆将离也看着一个个从辎重车上搬运下来的酒精好奇,向押韵辎重的小兵问道:“这是户部给我们送的获胜酒吗?”

心下感叹,现在的户部还真是越来越体贴人了,后勤一次没有拖过后腿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连获胜酒都提前准备好了。

“不是。”小兵对军营里居然还有位女校尉感到好奇,但还是给她解释道,“这是拿来预防刀伤化脓发炎的酒,不是喝的。”

“哦。”穆将离原本听到不能喝,还有些失望,在军营里天天跟着一群男将军,加上又见多了生离死别,她也爱上了那种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感觉。

现在在行军期间不能喝酒,但只要有酒,她可以藏起来,等到下次打了胜仗,喝它个够!

但随即听到小兵解释的这酒的作用,与帐篷里的辎重官一样,惊诧地问出声:“当真?!”

裴望舒正好带着辎重官从帐篷里出来,听到穆将离这话,知道她也在质疑这酒精的作用,便道:“真不真的,一试便知。”

“好!”穆将离一想也是,于是向辎重官要了一车酒精,向军医处而去。

此刻的军医处,军医官们还在焦急地等待着后勤的药物。

看到穆将离带着牛车过来,忙上前问道:“药物到了?”

“这是户部新鼓捣出来的说是能预防刀伤化脓发炎的酒精。”穆将离抱起一坛酒精递给军医,“你拿去给伤兵们试试。”

“额€€€€”军医一听是酒,瞬间就一个头两个大,酒怎么能用来治疗刀伤呢?

虽然在没有药物的时候,的确有大夫用酒来给伤者治病,但这根本就治标不治本,一个处理不当,很有可能还会引起伤口的恶化。

而且用酒擦拭伤口巨疼无比!

“这是太医院写的医嘱。”裴望舒就知道一个新鲜的东西出来,必定会引起很多人的质疑,所以在出发前单独找段€€言写了厚厚的一封医嘱书给他们。

军医接过裴望舒的书信,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看过后,将信将疑的让人把酒精搬下来,照着段€€言的嘱咐的医嘱去做。

酒精的作用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看到的,裴望舒还有事情要做,也不耽误,向他们辞行道:“东西我送到了,就不耽误了,回头要是有作用了,给户部报个信就行了。”

辎重官当然表示没什么问题了,穆将离挑眉看着裴望舒,感觉他好像成熟了许多,也没有多言,只是淡淡地嘱咐了一句:“保重!”

“保重!”裴望舒挥了挥手,带着剩下只有几车的辎重,向皇帝的营帐而去。

皇帝的营账跟战营不在一个地方,且比较隐蔽,裴望舒也是多走了一天才抵达。

此刻,昌盛帝也在跟手底下的几个将军讨论€€族的事。

“这€€族除了喜欢用那些肮脏手段以外,还善于隐忍隐藏。”底下的将军说道,“就拿上次的战役来说,明明他们的人提前埋伏在了草丛中,但是战役的时候不跳出来,非要等到战役结束的时候再跳出来,对我军痛下杀手,其心之歹毒。”

“偏地形又不是我们所熟悉的地形,斥候想要发现他们的存在,极其不容易。”

“不解决这个问题,以后战役打起来怕颇为吃力。”

交手这么多次,明明就一个不大的小国,却靠着这些防不慎防的手段将他们吃得死死的。

不得不说,这€€族有些本事。

但他们也不能任由他们继续这般发展下去,必须得想办法破绽€€族这些魑魅魍魉的伎俩了。

不然将士们的士气将一而再再而三的溃散,越打到后面,他们人越多就越疲惫,没准连边境线都守不住,到那个时候缙朝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依爱卿们所言,此局应该怎么破才好呢?”昌盛帝端坐在帐篷上面,听着下面的人絮絮叨叨的说话,不由得皱眉问道。

行军打仗这么多年,不得不说与这个€€族打仗最令他不爽,与别的国家干仗只需要金刀大马的打就行了,是赢是输自由天决定。

而与€€族打仗,他们喜欢玩阴谋诡计,又擅长打一枪就跑,跟条滑不溜秋的鱼一样,抓都不住,这仗怎么打?

“要么就跟他们一样用诡的。”底下有人献计道,“要么就只能大军压境!”

诡就是,你们玩阴的,我们也玩阴的,看谁玩得过谁。

大军压境就是以多欺少,我五十万大军对你五千将士,一脚把你碾死。

“不可。”这人说完,有人立马反驳了他,“诡这种计策小国用可以,我缙朝泱泱大军,灭一个小国竟然用这种下作手段,岂不是让周边邻国笑掉大牙!”

“大军压境也不可,恐怕我们这边刚把€€族灭掉,周边的其余国家就该要抱团取暖了,到时候祸及的还是缙朝。”

实际上,他们还没有与€€族正式交锋,其余周边的小国在听到昌盛帝要亲自灭€€族后,就有些惶恐不安了。

€€族的国都处于荒漠和草原的中届线内,若是€€族被灭,荒漠和草原这两个国家都会寝食难安。

他们最近又在考虑,要不要联盟助一臂之力。

就是€€族的形式手段太没有下线,他们怕把€€族推上位,€€族会反过来同样对待他们。

所以说啊,打仗牵扯的问题太多了,大国有大国的难处,小国有小国的恐惧。

就在问题正僵持不下的时候,外头的小兵来报:“户部的粮草官到了。”

“可是户部又送了什么好食物过来了?”昌盛帝在这儿,许怀谦作为户部侍郎,当然不会苛责他,时不时就会让人给昌盛帝送一些肉啊酒啊什么的,昌盛帝都对许怀谦这一套极为熟悉了,“传进来吧。”

在场的都是军中将士和一些朝中大臣,昌盛帝也不怕一个押韵辎重的粮草官会探听到什么秘密。

在这种气愤低迷的时候,有酒有肉才能激发他们的斗志。

但他没有想到,户部这次没派粮草官前来,而是派了个裴望舒这个主事官来。

裴望舒进到帐篷先行给皇帝行礼:“参见陛下。”

“怎么是你来了?”昌盛帝望着他,“可是朝中出了什么事?”

除了出事,昌盛帝想不出还有什么能够让许怀谦把裴望舒这个五品的主事官派来前线送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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