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天他们不抢这批粮食,他们都会被活活给饿死。
“早死晚死都得死。”
“大家冲啊,冲上去了,说不得还有一线生机!”
是啊,冲上去了还有一线生机,不冲上去还不是得死。
人家牢狱里的人上断头台之前都得吃顿饱的,他们在死之前冲上去,吃顿饱饭怎么了。
“冲啊!€€€€”
一瞬间€€族暴民的情绪都被调动了起来,他们不畏生死的全都向陈烈酒这帮人涌来。
他们就还不信了,他们这么多人抢不到他们一队人的粮食。
“陈大人,现在怎么办?”商部的人见杀人都阻止不了这群人进攻,慌了。
“慌什么。”陈烈酒眼疾手快地打开一个许怀谦给他的匣子,用火折子快速地点燃引线,往人群里丢去。
拉着商部的人大声喊道:“趴下、趴下,快趴下!”
商部的不明白这个时候不应该拿刀子像刚刚陈烈酒砍他们一样,使劲砍这些手。
这会儿听到陈烈酒的话,全都将刀子收了起来,全都向地下趴去。
“轰隆隆€€€€”
没过多久,就在暴民就要冲到陈烈酒他们的这队马车上时,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从人群里传了出来。
吓得所有要往要往陈烈酒他们队伍涌来的人全都愣住了。
不可置信地向身后一瞬间被炸得面目全非的人看过去。
看他们不是被炸伤了身体痛苦地在地上嚎叫,就是被炸得四肢乱飞不似人样,有些甚至直接被炸成了尸体。
€€族的百姓看着这一幕,整个人都吓傻了:“天神来了!天神来了!空降大雷了!”
“快跑!快跑!”
轰隆隆的,一颗炸弹的分量不足以威慑这些人,陈烈酒又拿了几个炸弹出来的如法制炮又往人群里扔了几个。
雷声不断地响起,€€族的暴民们也反应了过来,这绝对不是什么正常的手段,嚷嚷着四散跑开了。
一时间,原本将陈烈酒他们面前给围个水泄不通的€€族暴民,全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们走后,商部的女子、哥儿们看着那被炸得在地上胡乱蠕动乱爬的€€族暴民们,向陈烈酒问道:“陈大人火药!”
€€族的百姓没有见识,不代表缙朝这些人没有见识。
这能平地发出轰隆爆炸声的东西就是火药。
“算是吧。”陈烈酒也不知道此物叫什么,反正许怀谦说了,遇到困难的时候,点燃他们扔出去,就能炸飞好多人。
缙朝有火药,像平日里开山挖渠之类的,都会用到火药。
但是火药并没有投用于战场,因为太散了,点燃扔出去,人家一跑也炸不了多少人,反而还会伤及自己军队的人。
只有适合的战地才会用到火药。
许怀谦得知后和章秉文做烟花的时候,就将这火药稍微改进了一下,做成了能够成片伤害的炸药。
虽然用在军事上还是儿戏了些,但用来吓唬这些€€族百姓却是绰绰有余了。
“大人,接下来怎么办。”涌在他们面前的€€族暴民已经尽数退去,商部的女子、哥儿们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
这还只是刚入€€族就有这么多暴民将他们给围住,相信深入€€族内部像这样抢粮食的暴民会越来越多的。
一开始他们可能畏惧他们手上的火药,但火药是有限的,且人饿恨了,恐怕到最后他们连火药也不会再怕了,只管抢他们的东西。
被商部的人一提醒,陈烈酒也觉得难办。
这些百姓又东一块西一块的,他们是来平乱的,不是来打仗的,总不能请军队过来把他们给绞杀了吧。
陈烈酒的目光向地上那些被炸药炸得面目全非的尸体们看去。
他敢看这些尸体,但商部的女子、哥儿们却是不敢看。
太吓人了。
肠子都出来了。
商部的女子、哥儿何时见过这么血腥的场景,甚至有几个人还不太适应的白着一张脸干呕了几下。
陈烈酒发现他们的异样,问了声:“很可怕?”
商部的女子、哥儿们点头,还催促陈烈酒:“陈大人我们快走吧。”
陈烈酒笑了:“走什么,不是在想我们怎么进去到€€族内部去吗?”
陈烈酒指着地上的尸体:“现在机会不就来了。”
说罢,他提刀走过去,直接将地上还没有凉透的尸体砍了一顿。
商部的女子、哥儿们见陈烈酒对尸体都不放过,直接将他们给五马分尸了。
头颅是头颅。
四肢是四肢。
唯独留一个还在冒鲜血的肚子在地上。
面色又白了几分,甚至有些人连肚子里的酸水都给吐了出来。
太血腥了。
陈烈酒却是没管他们,将这些人的尸体给全部砍开后。
抹了一把溅在脸上的血,招呼商部的女子、哥儿们上前:“都是死人了,怕什么?”
“将这些头颅手脚都挂在车上去!”
既然商部的这些人都怕这种被五马分尸了的尸体,那€€族的人呢?
€€族的人也怕吧。
陈烈酒想了想,没有人不畏惧死亡。
尤其是对这些还没有真正经历过残酷世界的百姓来说。
五马分尸是一种很残酷的酷刑。
听说被五马分尸的人投胎转世身上都会带着点什么毛病。
不然为何那么多宁愿喝毒酒、吊死留个全尸,也不愿意在自己身上弄个什么伤口。
商部的女子、哥儿们听到陈烈酒话,脸色吓得更白了:“就、就这样放车上?”
他们陈大人何时变这么变态了?
“嗯。”陈烈酒点头,“不仅要放在车上,还要给我找绳子全都挂起来。”
他就是要让路过的€€族百姓们都看看,他们究竟是如何凶残的一支队伍。
不想死成五马分尸的话,尽管冲上来抢便是。
商部的女子、哥儿们忍着强烈的恶心和恐惧将那些血淋淋,死得吓人的头颅和手脚找绳子给串了起来,挂在了所有装粮食的马车上。
顿时马车就被染上了可怕的血色。
而那被挂在车头上的头颅别提多吓人了,
那人可能是痛死的,死前五官都扭曲了。
陈烈酒砍他尸体的时候,也没有动他的面部,就这么将他砍了下来。
现在他的一只眼睛睁着,一只眼睛闭着,面上还维持着痛苦地扭曲状。
跟随着马车的行动而动。
看上去就像一只可怕的头颅漂浮在车前,替整个车队巡视着周围路过的人。
别说敌人了,陈烈酒晚上起夜看到这具头颅冷不丁地都被吓了一跳。
他觉得效果很不错,就这样推着这挂满了头颅与四肢的尸体继续向€€族内部推进。
原本€€族内部的人听到有缙朝官员推着粮食来他们€€族的风声,全都跟前面的这些暴民们一样想要来抢粮食。
但是当他们冲到面前,看到那被陈烈酒挂在马车上的头颅与四肢时,全都吓得面色一白。
特别是陈烈酒还没有把他那身砍人砍得浑身是血的衣服换下来,就那样拿着那把砍过人血淋淋的大刀,坐在车头上,头上挂着头颅,眉心的哥儿线鲜亮,冷冷地看着他们,仿佛全然不惧他们冲上去抢粮的模样。
€€族暴民都被吓傻了:“煞神!煞神!”
“那个缙朝哥儿是个杀人喜欢剁手剁脚的煞神!”
“惹不得,惹不得!”
当然也有那种不怕死的,非要冲上来的抢粮的,陈烈酒的大刀加炸药粮他们都给解决掉后,就这么当着所有人的面砍起尸体来。
他觉得大刀砍尸体还不过瘾,路过一户跑光了的€€族百姓家,找了把生锈的砍刀砍。
正好把车上那批他们挂着都快要挂臭了的头颅和四肢换下来。
€€族百姓何时见过这么血腥的场景,原本还想不要命一把,拼死抢一些粮食。
见过这个场景后,直接反胃地吓跑了,
就这样陈烈酒靠着这些四肢和头颅一路横到了€€族的都城。
在都城紧闭的城门外,面对着城墙上的一堆拿着锄头镰刀的百姓们全然不惧。
大声喊道:“我们是缙朝皇帝派来接管你们缙朝官员,我们带了能够治疗天花的大夫和药物,还有足够你填饱肚子的粮食。”
“你们识趣的就将城门打开,放我们进入,不识趣的€€€€”
陈烈酒指着车上的头颅和尸体:“我就把染上天花的病人抓来,砍了手脚天天往城里扔,你们觉得你们能够抵得住多久。”
喊完陈烈酒也不管他们听不听得懂,吩咐商部的女子、哥儿们就地扎营。
将他们带来的粮食和肉拿出来炖煮。
商部的女子、哥儿这一路可算是见识到了陈烈酒的强悍,对他比以往更加崇拜了,现在什么都听他的,他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听他说让把粮食和肉拿出来煮,就真的把粮食和肉拿出来煮。
煮的时候还故意放了些味道很香的调料。
一阵风吹过,饭菜的滋味吹到了€€族内的城墙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