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献给敌国疯批太子后 第97章

燕泽玉能想到的商机,辛钤自然也能想到,但他没想赚这个钱€€€€

本就是为小家伙特意命人研究的,若是卖出去人人都能吃上,反倒失了意义。

再说,就算真打算用于贩卖盈利,这也不是件轻松事儿。

单单是种出几颗山楂树已然耗资巨大,掘地、调温、保水……可就算如此精心照料,违反季节生长规律的山楂树上结出的果子中饱满漂亮的 不过几颗。

方才小家伙吃下去那两个山楂……说一句千金难买也不为过。

但具体种种,辛钤并未与燕泽玉说明。

小家伙只用知道糖葫芦好吃就行,背后的杂事不必烦心。

“还想再睡会儿吗?”男人伸手将少年睡得凌乱蓬松的发丝捋了捋。

燕泽玉趴在床上摇头,撑起手肘,托脸望着坐于床边的男人,“睡不着了。晚上不是还安排了烧烤吗?”

男人微微颔首,“馋了?已经吩咐金戈准备着了。晚上少不了你吃的。”边说边将摩挲得温热的手掌轻轻贴到少年下塌的腰肢,不紧不慢地揉捏。

按摩力道适中,很大程度上缓解了昨夜放纵带来的酸痛感。

燕泽玉舒服得直哼哼,埋首于臂弯内,眯了眯眼。

嘴上也不忘调侃,笑道:“手艺不错~”

辛钤挑眉,也勾了勾唇,凑到少年耳边低语道:。

“太子妃娘娘喜欢就好。若是按得舒服,小的能否斗胆讨个赏?”

从臂弯里抬起脑袋,燕泽玉睨过去一眼。辛钤用这种尾音上扬的语气时,总没安好心。

“还没按完呢,就想讨赏?”他撩起眼皮,轻飘飘落过去一眼,“宫中万没有你这般放肆的。”

话音刚落,贴在后腰软肉处的力道便蓦地重了许多。

辛钤似是从喉咙里挤出声轻哼,意味不明的。

约莫一炷香的时辰,辛钤停了手中按摩的动作。

原本被揉得睡意惺忪的燕泽玉愣了下,回过神来,迷迷糊糊瞧了对方一眼。

辛钤嘴角噙着抹浅笑,眉眼柔软,又透着股狎昵。

“太子妃娘娘看上去很满意呢。小的可以讨赏了吗?”

不等他应答,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已经落到他唇边。

轻盈的、玩闹的。

伴随而来的还有一句:“谢太子妃娘娘恩典~”

-

入夜,宵禁时辰未到,长乐宫便早早锁上了宫门。

金戈将前几日主子特别吩咐铁匠打造的架子搬到庭院中、一一搭好、擦燃薪柴。

主子们还在呆在寝殿中未出来,金戈拍拍身上灰尘,刚想进去提醒,后腰却被白棋杵了杵。

“虽然主子们说今晚一同为太子妃殿下庆贺生辰,但等会儿咱俩还是早些退下。”

金戈凝了半晌,在白棋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投来之前,应了句好。

明月皎皎入人间,炊烟潋滟升暮空。

燃烧的篝火与倾泻的月华同照,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在明暗中摇曳。

随着对方双手翻转,滋滋冒油、鱼皮焦脆的烤鱼好了。

辛钤的烤肉手艺的确没得说,上次北境围猎时男人做的烤鱼,就算没有任何调味都鲜嫩无比,更别说今日调料齐全的情况。

燕泽玉抿了口甜滋滋的果酒,就一口多汁剔骨的烤鱼,他眯眼仰望头顶皎白月色。

明明没喝几口酒,脑袋却有些昏沉,盯着月亮呆呆的凝滞半晌。

从前母后总说,对着月亮许愿,来年便能实现。

他不是迷信之人,也见证了母后那些美好愿景一一落空。

所以他不爱许愿,至少大晏国破后他从未许过愿。

但今日……

许是月色过于皎洁、晚风也吹得安静,他阖上眼,默默在心底呢喃。

须臾,睁眼的他撞入那双熟悉的深邃眼眸。

辛钤正安静注视着他,面上没有特殊的表情,放松又温柔。

微风撩起男人鬓角的碎发,有一缕调皮的正巧落在那薄唇上。

燕泽玉伸手为他拂去。

柴焰中时不时爆出一两声噼啪,衬得夜色格外安静,他转眼看了一圈,才发觉金戈与白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方才在许愿?”男人问他。。

“嗯。”

听见肯定的回答,辛钤微顿,继而道:“还以为小玉不信神佛这一套呢。”

他还记得,上次带燕泽玉去了那座荒废的巫欲庙,小玉递给他的许愿的红纸绸上未书一字,是全然空白的。

“是不太相信……从前觉得都是些骗自己的无用功。世人求神拜佛、日日供奉上香,也不见得得偿所愿。如今看来,世人何尝不懂,不过是求个心安。”

他也想求个心安。

求日夜谋划能一朝功成;求复国大业少溅忠臣热血;求大晏子民安然无恙……

从前不曾心诚的祈祷,竟也不知自己所求一点不少,若神佛真有空听他的祈祷,怕是都要嫌烦了。

后知后觉回神,辛钤竟然还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神情认真。

那双幽深古井似的眼似乎能看穿一切、洞察人心。

良久€€€€

“小玉会如愿的。”语气极为笃定,像是句承诺。

作者有话说:

辛钤:老婆的腰不是腰,夺命三郎的弯刀。老婆的腿不是腿,塞纳河畔的春水。【叼着玫瑰出现JPG.】

姗姗来迟的阳,晚安,陷入沉睡。

第114章 亏本买卖

辛钤那份生辰礼几乎是攸关复国大计成败与否的,燕泽玉不放心飞鸽传书,风险太大,这些资料不能有一点差池。

思虑大半天,他还是决定去翰林院找费西元€€€€毕竟是镇南将军书信中所提的暗线,应该十分稳妥的。

只是没成想,他还没去找费西元呢,对方就已经主动登门拜访了。

署名翰林院费侍郎的拜帖送到手里时,他还真心实意思索了半晌这人是谁。

毕竟昨日是他生辰,后宫许多娘娘都送了拜帖与贺礼,红红绿绿、琳琅满目,堆了一桌子,分不清谁是谁。

那些署名各宫娘娘的,他都没见。

但费西元不一样,对方主动投帖想见他……难道是有西南的消息要递进来?

可等他将拜帖的娟秀字迹从头至尾浏览过,却并未察觉出什么猫腻,燕泽玉叹了口气,朝金戈道:

“宽衣吧,让费侍郎去偏殿候着。”

费西元还是老样子,一身月牙白的长袍,发冠高束,雍容闲雅地坐在桌前品茶,颇有些鹤骨松姿的气质。

听见他推门而入的声响,费西元朝门口望来,视线在看见少年腰间悬垂的兔子玉佩后,神色一凝,半晌,才站起身朝他行礼。

“见过太子妃殿下。”

燕泽玉并未注意到对方眼底转瞬即逝的情绪,颔首示意对方不必多礼,走到另一边坐下。

昨日生辰,又有辛钤亲手弄的烧烤下酒,他多贪了几杯,后半夜几乎是昏沉酣睡过去的。

就算昨晚辛钤良心发现,没对他这个醉醺醺的寿星下手,但今日晨起,他仍旧是不好过。

宿醉的脑袋胀痛欲裂,仿佛挤进无数哔哔啵啵爆炸的气泡。

所以他让金戈特意泡了€€凤髓,安神定气,可解宿醉头疼的毛病。

白雾自泠玉茶盏中蒸腾,€€凤髓恬淡的香气弥漫着,他端起茶盏抿了口。

热茶顺喉而下,仿佛枯叶逢甘霖,霎时神台清明。

费西元很会察言观色,眼神在他脸上划过,凝眸一笑,道:

“敢问太子妃殿下这儿的茶是什么品类的,醇厚幽香,凝神定气,臣倒是第一次喝,喜欢得紧。”

“凤髓茶,你若喜欢走时带上一饼罢。”燕泽玉神色淡淡,他并不想听费西元卖关子,单刀直入地问:“费侍郎今日拜见有何要紧事情吗?”

“是有些要紧事。”费西元全然不在意他的冷淡态度,圆钝的眼睛微弯,温和雅致的模样。

一串品相极好的沉香木手串躺在金丝勾边锦盒中,顺着桌面被推到他面前。

品相极好,颗颗饱满圆润,沉木香气幽深。

燕泽玉瞧着,面色却有些许凝滞。

原因无他,前几日辛钤玩弄他时用的那条黑晶石手串实在叫人印象深刻、不敢轻易忘怀……

以至于乍一眼见到圆珠穿成的手串,心尖都下意识颤了颤。

眼前这串珠子比起辛钤那串,颗粒更大了一圈,色泽呈深褐色,抛光亮泽,若是真要以作他用……怕是会更难承受。

意识到自己联想到什么乌糟事情后,燕泽玉脸色霎时间变得很不自然。但在费西元面前还是勉强维持住了。

“太子妃殿下可还喜欢?这是家父下江南时淘来的沉木珠串,不是什么贵重东西,若您喜欢,便是它的福气了。”

费西元话说得客气,但燕泽玉心底却清楚,这串珠子价值不低。

刚想将锦盒合上推回去,被费西元的话打断了动作:

“太子妃殿下上次不收臣送的玉佩,这次难道也要拒绝吗?”

对方声音太过幽怨,那双圆钝清澈的眼微敛着,似是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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